世界著名湾区旅游业发展比较及对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业的启示

◎ 吴开军 吴来娣

湾区经济作为国际上最突出最重要的一项滨海区域经济发展形态，对经济全球化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湾区”本源于美国旧金山湾，因为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依托硅谷集聚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逐步成为一个全球化的集聚港湾。在这个概念形成后，出现了美国纽约湾区、日本东京湾区。这三个湾区成为了全球湾区经济前三甲。我国于2015年3月首次提出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在2018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亦首次将“粤港澳大湾区”纳入到区域发展战略中[1]；当然，粤港澳大湾区并不是纯粹的地理概念，也不是新兴区域概念，而是以珠三角城市群发展为背景，在此基础上进行升华的一个涵盖政治、经济、科技等多领域的概念。[2]展望未来、粤港澳大湾区定将为国家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而在区域合作或者国家合作中，旅游业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产业。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讨论湾区旅游业发展的一般规律和策略显得日益重要。

一、文献综述

（一）研究现状

国内外大量学者都曾对湾区经济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并且运用许多典型案例证明了湾区经济对国家地区经济的推动作用。早在15世纪地理大发现以来，世界经济发展的重心就开始慢慢向沿海倾斜了，直至发展成为现在的湾区经济。[3]据世界银行统计数据显示， 全球60%以上的经济总量主要集中在湾区部分。[4]关于湾区经济的概念，李睿（2015）认为，湾区经济不仅仅是一种基于地理特征和地域分工的地理学概念，还是一种强调城市发展形态和经济发展形态的产业经济学概念，是城市群与产业群的结合。[5]叶芳（2019）从湾区经济内涵的角度出发，认为湾区经济是一种具备开放经济结构、高效资源配置能力、强大集聚外溢功能以及发达国际交往网络特征的区域经济形态。[6]在这些湾区经济概念的基础上，马忠新（2017）研究后发现湾区经济的主要特征有区域性、开放性、集聚性和网络效应。[7]何诚颖（2017）等学者则认为湾区经济的重要特征是包容开放的经济环境、良好的产业结构基础、高效的资源配置能力、出色的创新能力、良好的金融环境以及充足的高素质人才。[8]也有学者通过对比美国旧金山湾区、纽约湾区以及日本东京湾区发现，优越的地理位置、宜人的居住环境、完善的创新体系、高效的交通体系、合理的分工协作是湾区经济形成发展的五大决定性因素[9]；而发展的核心则是科技创新。[10]邓志新（2018）认为，在湾区经济发展过程中，第三产业的比重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该湾区的整体发展情况。[11]而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的支柱产业，其发展直接决定着第三产业是否足够发达；旅游业一方面能够促进全球化进程，另一方面也可制约全球化的进程，二者之间是相互促进和相互制约的关系。[12]

学者们从经济总量、土地面积、人口数量等角度对世界三大湾区进行了对比研究。张昱（2017）等学者认为，粤港澳大湾区已经形成发展为世界顶级湾区的开放型经济雏形与良好的基础设施支撑， 并且依旧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发展空间[13]；更有相关学者提出，粤港澳大湾区已经完全有实力成为湾区经济的“第四极”[14]，但是也面临着更巨大的挑战：如何在“一国两制”基本制度的前提下，实现港澳地区与内地经济模式的有机对接。[15]鲁志国（2015）等学者通过研究对比地区经济总量、产业结构成分、创业创新能力和劳动力素质等指标，认为粤港澳大湾区与世界先进湾区仍然存在差距，当前应该大力挖掘区域特色，不断推动体制机制创新。[16]若要力求实现粤港澳大湾区成为世界经济中的重要增长极，则需要加大粤港澳地区的产业融合、互动协作、政策互惠[17]，充分发挥区域经济的辐射作用，这样才会拉开我国经济建设的新格局。[18]林贡钦（2017）等学者经研究国外著名湾区发展经验后发现，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重点是增强区域聚合力、提升湾区的环境生态质量，最终实现湾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19]；也有学者认为发挥湾区经济的增长极作用，关键在于提升湾区经济开放力度，提升文化包容度。[20]在各种观点争论下，结合我国经济建设背景，叶继涛（2018）认为湾区建设首先要加快高科技产业发展，通过各高校、企业、科研资源激发高科技潜力，从而为我国经济发展赢得红利提供有力的支撑。[21]李城（2019）等学者认为，旅游经济是整个粤港澳大湾区战略中的重点建设内容，其产业集群效应能够快速带动其他产业发展。[22]刘艳霞（2014）也认为，湾区建设应该大力发展滨海旅游和休闲产业，这是城市结构转变的需要[23]；另外，城市间的旅游合作可以促进湾区经济发展，因此加强城市间的旅游合作也是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战略的内在要求。[24]秦学（2010）在分析珠江三角洲地区特殊的地理位置与旅游资源条件之后，总结出极具地区特色的旅游合作模式[25]；刘成昆（2019）等学者通过研究粤港澳大湾区内的11个城市，采取熵值法对城市旅游竞争力进行了评价，提出只有不断激发旅游活力、提升自身的旅游竞争力，才能把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成为世界级旅游区域标杆。[26]窦群（2019）认为，在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文化和旅游产业，不仅仅是简单刺激消费层面的问题，需要优先布局、整合资源、系统推进方可把大湾区建设成为世界级旅游目的地。[27]建设湾区旅游，核心在于推进区域一体化发展，政府主导市场配置资源，通过这样的产业政策为湾区旅游建设提供更加有利的条件。[28]

总的来说，国内外学术界关于湾区经济或者旅游产业发展方面的研究已经非常丰富和成熟，具体阐述了湾区经济发展过程、湾区产业发展路径等，并且总结了一系列的湾区发展策略经验，但是，结合研究粤港澳大湾区的旅游发展举措方面的文献还相对较少。

（二）评述

综合各方面文献资料，从文献研究内容来看，学者们更偏向于研究湾区整体经济发展路径，并且都偏好以美国纽约湾区、旧金山湾区以及日本东京湾区为例，关于湾区旅游业发展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另外，关于区域旅游方面的学术成果比较丰富，但是关于湾区旅游发展方面的研究还是较少，因此本文的选题——世界著名湾区旅游业发展比较研究将一定程度上丰富湾区旅游业发展方面的研究，并且给湾区旅游建设提供借鉴作用。

二、三大湾区旅游业发展对比

（一）世界三大湾区旅游业发展分析

1.旅游发展条件对比

湾区一般是指围绕着沿海口岸的多个海港和城镇所构成的城市群或者港口群，因此一般蕴含丰富的港口资源和海洋观光资源，旅游资源丰富，旅游产业发展条件良好。除此之外，湾区的旅游业发展都伴随着各种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交通系统建设的完善而不断进步。

日本东京湾区毗邻太平洋和东京湾，港口资源丰富，成为许多邮轮的途经地之一；另外，日本樱花节也是日本旅游一张非常体面的名片。纽约湾区的都市观光资源是最丰富的，在纽约市区即可欣赏自由女神像、时代广场。旧金山湾区更多的旅游资源在于人文和历史旅游资源，例如唐人街、金门大桥等。三大湾区具体旅游资源情况对比见表1。

2.旅游发展市场概况对比

（1）日本东京湾区

东京湾区作为世界三大湾区面积最小的一个湾区，经济总值却位居第一。其旅游市场表现为：第一，服务业占比大、旅游市场广阔。仅以2014年数据为例，高达1.8万亿美元，占日本经济总值的1/3以上。其中，湾区第三产业比重达到80%；在这80%的份额里，服务业占比25%以上。比较成熟的服务业背后预示着可观的旅游市场，日本近几年的入境旅游人数逐渐上升，而上升的旅游人数也带来了一定的旅游收入，2014年入境旅游收入达188亿美元，比上一年增长了24.6%。具体情况见表2。

第二，湾区城市吸引力大、受访率高。在访日游客数量中，东京湾区范围内城市的受访率每年都居前例，有力证明了东京湾区吸引游客的程度，各地区受访率见表3。

（2）美国纽约湾区

美国旅游业是美国生产总值的重要组成部分。2015年，美国商务部的报告显示，旅游业共创造了1.6万亿美元的经济收入。[29]美国纽约湾区作为美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湾区，云集了许多世界一流的娱乐厅、商业服务厅，对美国旅游经济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表1 世界三大湾区旅游发展条件比较

表2 2010—2014年日本旅游市场概况

其旅游市场主要表现为：第一，接待游客数量大、旅游地位稳定。以纽约湾区的核心城市纽约为例来说明：截至2015年，纽约州已经连续14年成为美国接待国际游客数量最多的州。2013年，纽约州的受访率超过30%，接近整个美国海外游客受访数量的三成；到了2015年，纽约州的受访率虽有所下降，但丝毫不影响纽约州作为美国第一接待地区的地位。具体情况见表4。

第二，旅游城市发展指数高、服务水平较高、发展潜力大。世界旅游城市协会定期会对世界旅游城市进行考核打分，并以综合得分的高低来整体评价旅游城市的发展力。据2015年世界旅游城市发展报告显示，纽约排名第6（美国境内排名第1），旅游满意度指数高达97分，可见其服务能力、服务水平都处于比较领先的水平。而纽约市的旅游发展潜力指数虽然只有70分，但是在综合发展排名前10的城市中，其旅游潜力方面排到了第2名，可见纽约的旅游发展潜力巨大。具体数据排行见表5。

（3）美国旧金山湾区

旧金山湾区作为美国西海岸的一个大都会区，GDP呈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这归功于其产业布局和发展策略方面的针对性。其中，旧金山重点发展服务业和旅游业，这成功带动了旧金山湾区的旅游业发展，并且在长期的发展历程中，形成了比较稳定的发展水平。多年来，旧金山市的海外游客受访率维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水平，自2013年起，已经连续3年排在第5位，具体情况见表6。

表3 2013—2016年日本城市海外游客受访率（%）及排名前10名

表4 2013—2015年美国地区海外游客受访率（%）及排名前3名

（二）三大湾区旅游发展措施及经验

1.完善旅游法律体系

旅游业是依托性、关联性很强的产业，它的健康发展必须以法制为保障。法律作为旅游产业和生态文明融合发展的基础性治理手段[30]，需从立法、执法、守法层面出发，加快将生态旅游产业程序化、规范化和制度化进程，为旅游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法律支撑。在旅游法律体系方面做得比较有代表性的湾区有日本东京湾区。为促进旅游产业发展，自19世纪80年代以来，日本政府都十分重视旅游法律制度建设，发展至今已经建立了一套比较完善的旅游政策制度，并且严于实施。这套旅游政策制度涵盖了旅游法律体系、旅游政策体系和旅游行政管理体系，采取一系列配套的政策措施以保证旅游产业的健康发展，如将旅游产业纳入国民经济发展计划、将旅游开发纳入国家金融系统的信贷计划、减免旅游企业和参与旅游事业的机构和个人的各项税收、对重点旅游项目的土地使用采取特别扶持措施等。从立法上保证旅游业的顺利发展，用强有力的执法措施对旅游实施保障。可见，一个良好的旅游政策环境对旅游产业的发展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表5 世界旅游城市发展指数排行前10名

表6 2013—2015年美国旧金山海外游客受访率（%）及排名情况

2.提高服务水平

自“湾区”概念诞生至今，高端服务业和文化创意产业便成为湾区经济发展比较显著的一个特征。高端的旅游服务品质能够增加旅游服务业的附加值，有利于形成区域个性化服务品牌。在某种程度上，服务技能水平甚至能够决定一个区域第三产业的发展水平。服务品牌差、服务意识薄弱、服务专业水平低下的地区往往不能很好地发展第三产业。纽约湾区的第三产业在三大湾区中占比是最高的，这在某种程度上映射出纽约湾区领先的服务水平。另外，在的世界旅游城市发展指数排行中（表5）可以看到，纽约市的游客满意度高达97分。正是因为纽约市注重服务水平的提高，不断追求更加专业、更加高水平的服务标准，志在为每位顾客提供细心专业的服务，方能在旅游城市发展指数评分中获得比较理想的分数。

3.以科技发展推动旅游产业

以科技发展推动旅游产业的发展，才能让旅游业更加长久地、稳固地发展。旧金山湾区的发展本就是由全球最重要的高科技研发中心——硅谷的强大资本催生功能带动起来的，其发展特色就是由科技发展推动产业发展。这里集聚了大量新兴社交平台和互联网公司，由此为旧金山湾区旅游业发展带来便利：在互联网信息时代，强大的网络信息系统能够促进区域游客接待量和旅游收入，例如活跃的社交平台会展示大量的个人游记、旅游广告，从而吸引更多游客到该地区旅游；方便快捷的互联网旅游应用软件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旅游产品咨询和预订等。

4.培养高素质人才

旅游行业作为一项历史悠久的服务业，其发展需要大量劳动力，虽然行业门槛不高，但是缺乏高素质的旅游人才将无法最大限度发挥旅游业的发展潜力。世界三大湾区的旅游业发展成功之处，除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和丰富的旅游资源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该地区有大量高素质人才。资料显示，美国的劳动力受教育程度中本科以上的平均比重为28%，纽约湾区的比重为42%，而旧金山湾区的比重为46%[30]。旧金山湾区是劳动力受教育程度最高的湾区，在世界100强高校中，旧金山湾区拥有数量最多，见表7。

5.区域职能协调发展

湾区本身就是一个城市集群，不同城市应根据发展方向和产业分布采取不同的发展策略，合理分工，实现区域职能协调发展，从而获得最大的经济效益。以旧金山湾区为例，旧金山重点发展旅游业、服务业和金融业，奥克兰则因为历史优势重点发展港口经济，圣何塞由于地理优势重点发展电子产业。在明确的发展定位基础上，各地域具备优先发展策略，侧重区域职能定位，打造各自的小名片，旧金山湾区的发展才能如此稳固前进，旧金山的旅游业才能成为世界旅游经济的一道亮丽风景。

（三）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业发展状况

1.旅游资源丰富且独具特色

粤港澳大湾区旅游资源比较丰富，广东省、香港和澳门的旅游产业都各有所长。其中，广东省内的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非常丰富，截止到2016年，省内5A级旅游景区有9处，4A级旅游景区有61处，但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景区还是比较少。

表7 世界大学100强在三大湾区的分布情况

香港是享誉全球的“购物天堂”“东方明珠”，对游客的吸引力比较强。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独一无二的维多利亚港等都是香港的名片。

澳门则因博彩业而闻名世界，拥有非常多独具特色的娱乐场所，是名副其实的休闲之都。旅游业作为其支柱产业，如今澳门也在努力由单一博彩业向综合旅游业发展，发展势头良好。

2.旅游市场不断扩大，但是区域旅游收入差异大

随着粤港澳大湾区战略合作的不断深入，各个城市间的联系也不断加强，但是，从2017年各城市旅游收入情况来看，旅游产业经济主要由广州市拉动，仅广州市的旅游年收入就达3614.21亿元，遥遥领先其他城市，而东莞、珠海等城市旅游收入不足500亿元，具体情况见图1。

差异化的旅游收入，一定程度反映了差异化的游客接待数量。2017年，粤港澳大湾区共接待游客6.92亿人次，其中接待量排名第1、第2的城市分别是广州、深圳，游客接待量分别为2.04亿人次和1.3亿人次，具体对比情况见图2。

三、三大湾区旅游业发展对粤港澳大湾区的启示

（一）优化旅游法制环境，整治旅游市场

图1 2017年粤港澳大湾区各城市旅游收入（亿元）

为了保证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优化旅游法制环境、整治旅游市场是非常必要的。一个公平公正、执法有力的旅游法制环境能够最大限度地规范旅游市场，确保旅游资源合理开发利用和旅游业健康发展。旅游业作为粤港澳大湾区的重点发展产业，还存在着许多行业问题。比如旅游管理制度不顺畅、景区安保系统不够完善、黑心旅行社低价拉客等。因此，当务之急就是优化旅游法治环境，从立法、执法、守法方面着手，第一要健全相关旅游法律法规，从根源上规范旅游业的开展，确保旅游业的发展有法可依；第二要把相关政策法规落到实处，严格按照旅游法律规章制度行事，对于参与旅游行业的违法相关机构和个人进行处罚，维护旅游市场的规范有序；第三要由政府牵头，联合多种旅游相关组织，实施法律监督，确保旅游业健康发展。

（二）完善城市基础设施，优化交通系统

借鉴三大湾区的旅游业发展经验，就是要注重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交通系统，构建宜居、宜业、宜游的城市环境，提高城市魅力指数。旧金山湾区的5座跨海大桥完美地将旧金山湾区的交通体系形成一个闭合的环状，满足了湾区内经济发展、资源要素对交通的诉求。[31]港珠澳大桥的落成通车以及香港西九龙高铁站的开通是粤港澳大湾区发展的重要里程碑，加速了湾区内资源共享、优惠互助。在未来，仍需将优化城市交通系统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对内构建湾区内更加便捷的“9+2”交通网络系统，对外加大航空口岸开放力度，建设世界级机场群，更加主动地融进“一带一路”角色担当中。只有更加完善的城市基础设施、更加优越便捷的交通系统，才会吸引更多游客的关注，才能推动旅游产业的发展。

图2 2017年粤港澳大湾区各城市接待游客数量（亿人次）

（三）开发特色旅游产品，提升城市吸引力

目前旅游市场同质化严重，同类旅游产品通过价格竞争来获得生存，这是一种不成熟的旅游发展模式。只有突破行业同质化，从城市原生特色资源出发，在推出有特色有创意的旅游产品的基础上做到产品融合，才能获得旅游市场的长久繁荣。例如，在以“购物天堂”称誉全球的香港，可推出购物自由行旅游线路；在以博彩业闻名的澳门可推出成人休闲体验专线；针对广东省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可推出“重温伟人走过的路”等精品路线产品。只有充分挖掘湾区内城市的旅游资源特色和旅游潜力，再结合市场供需关系推出具有地区特色的旅游产品，才是湾区旅游发展的正确模式。

（四）培养并吸引更多优秀人才，建立健全人才机制

粤港澳大湾区与其他三大湾区相比，在劳动者素质方面略处于劣势地位。世界级顶尖大学——“常春藤盟校”集群主要是以纽约为中心以及对纽约湾区产生强大影响力的周边世界级顶尖大学。位于纽约州的有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康奈尔大学等， 而位于纽约大湾区周边的世界顶尖大学有普林斯顿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 它们占据了美国常春藤盟校8所中的5所。[32]高素质人才对旅游业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政府应牵手社会、高校以及企业，合力培养更多更优秀的旅游人才。第一，从提高高校人才队伍建设整体水平入手，提高师资水平，不断开拓各种创新旅游研究项目，提高师生旅游意识和旅游专业技能，为大湾区旅游经济建设准备大量高素质人才；第二，加大人才引进力度，实行优秀人才落户奖励制度，高校引进优秀生源、社会引进优秀劳动人才，通过精神层面和物质层面的优厚奖励，增强大湾区对优秀人才的吸引力，第三，建立健全人才机制，为优秀人才效力于湾区旅游建设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形成湾区独有的人才配备系统。

（五）注重分工合作，推动区域协调发展

区域协调是指以社会资源、自然资源和经济要素为基础，以区域一体化为目标，通过加强城市间交流合作、资源共享、优势互补，从而达到协调发展的一种区域发展模式。早在20世纪80年代，香港和深圳、东莞就形成了“前店后厂”的制造业发展模式，今天，虽然“前店后厂”发展模式在慢慢退出舞台，但是，这种区域协调发展的模式应该被继续沿用。粤港澳大湾区目前遇到的一个比较大的挑战就是：如何在确保“一国两制”的基本方针“不动摇”“不变形”的前提下实现区域协调一体化。如果能够很好地克服制度差异，做到同心同力为实现国家战略而努力奋斗，那么产生的经济效果将不言而喻。在分工明确的基础上进行区域协调发展，如针对澳门，应重点发展休闲旅游，结合博彩业和综合旅游服务推出独具澳门特色的休闲游产品；针对广州，应重点发展都市商务游，通过完善酒店、餐饮配套设施，承办各种大型国际会展，推动旅游业发展。

（六）构建网络信息系统，创建数据驱动型旅游业

在互联网信息时代，任何行业的发展都离不开数据的支撑。例如行业发展预测、行业发展总结，都是建立在大量有效数据分析的基础之上。旅游行业也不例外。我国旅游业互联网经济发展已取得一定的成果，在旅游行业领域内已积攒了大量的旅游数据。构建完善的网络信息系统，通过运用旅游数据中心体系，既能为游客获得旅游信息提供便捷，又能高效推动旅游经济的发展。但是，在构建旅游信息系统的过程中，需要提升社会治理能力、政府监管能力，确保旅游数据信息真实有效，杜绝虚假信息混入旅游市场，最终达到数据构建驱动旅游业发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