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协同作用机制及测度

2019-10-31 04:02马国勇蔡玲松杜荣荣
预测 2019年5期
关键词:减贫生产性子系统

马国勇,蔡玲松,杜荣荣

(1.塔里木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阿拉尔843300; 2.东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150040)

1 引言

十九大报告提出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要把着力点放在项目扶贫和产业发展上,确保2020 年全面进入小康社会。这一思想蕴含了产业发展在脱贫攻坚中的路径性和指向性意义,也为大力发展产业提供了最新的行动纲领。同时,习近平指出,要发挥好城镇化对脱贫的辐射带头作用。这一认识充分肯定了城镇化在推进地区发展和脱贫攻坚的关键作用。可见,在我国脱贫攻坚的关键阶段,既要大力促进产业发展,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也要大力推进城镇化建设。要确保城镇化和产业发展协同并进,是实现脱真贫、真脱贫的重要战略支撑。因此,以减贫为导向,研究城镇化,产业发展与减贫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目前,学者们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于城镇化与产业发展的关系、城镇化与减贫的关系、产业发展与减贫的关系,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理论成果,为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但是,在城镇化与产业发展双轮驱动促进减贫这一大背景下,现有研究成果尚未见针对城镇化、产业发展与减贫三者协同关系的研究。这限制了理论研究的逻辑解释力和现实指导力。综合来看,以下两方面需要拓展:(1)未能将城镇化-产业发展-减贫视为一个系统,仅研究其中两者之间的关系,在研究三者的关系上欠缺逻辑范式的科学性。(2)未见将生产性服务业引入城镇化-产业发展-减贫关系的研究,鉴于生产性服务业是产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视为产业发展的关键环节,应突出生产性服务业在三者协同中的支点性功能。

因此,本文拟研究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的协同作用关系,将三者视为一个系统,深入剖析三者间协同作用机制,构建协同作用关系模型,运用协同度理论,采用2009 ~2017 年面板数据对复合减贫系统协同水平进行测度,以期科学揭示协同作用特征,为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并进,促进减贫提供有益的理论指导。

2 文献综述

通过对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及减贫相关研究的梳理和分析,已有研究主要聚焦于以下三个方面:

2.1 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

学术界关于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关系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主要分为以下三个方面:(1)城镇化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如刘晶和刘丽霞[1]认为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使得大量农村人口转向城市,带来了巨大的服务需求。城镇化为服务业发展提供了市场[2],增加区域人口规模对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较为有利[3]。王耀中等[4]认为城市规模直接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集聚。(2)生产性服务业促进了城镇化的发展。韩峰等[5],吉亚辉和杨倩妮[6]研究结果表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有利于城市的创新能力和技术水平的提升。生产性服务业具有就业效应[7],就业吸纳能力强,能够促进城镇化水平提升[8]。赵家羚和姜安印[9]认为生产性服务集聚为城镇发展提供了后续动力,而城镇在扩大规模的过程中,需要更多的生产性服务业,形成了相互促进的关系。(3)生产性服务业会抑制城镇化的发展。孙国锋和高艳春[10]发现产业集聚的扩散效应超过集聚效应时,会限制城镇规模继续扩张。空间集聚会同时带来“集聚效应”和“拥塞效应”[11]。梁向东和魏逸[12]认为空间区位被扭曲,区域的集聚效应以及累积循环效应增大时,生产性服务业会对城镇化产生消极影响。

2.2 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

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对减贫具有积极的影响,从长期来看,增加国民财富的关键是生产性服务业,一国经济增长能促进本国贫困人口减少,正如阳大胜和宋祖红[13]所认为的,经济增长是减贫的重点所在。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在提升全要素生产率的同时,推动了经济增长[14],已成为全球经济新的增长点[15]。生产性服务业有较强的就业吸纳能力[16],解决了大量贫困人口的就业问题。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带动了职业培训,提高了劳动者的技能,增加了劳动者的收入,从而实现减贫。

2.3 城镇化与减贫

关于城镇化与减贫的研究较多,既有定性分析,又有定量分析。一些学者认为城镇化对减贫有积极影响:城镇化集中改善了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提高了居民生活质量,减少了农村贫困[17~20]。城镇化推动了我国经济的增长[21],且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还在逐年提高[22],慢慢地实现了减贫[23],是扶贫开发重要的推进器[24]。虽然城镇化的减贫效应具有门限特征[25],但是可以肯定,城镇化是减贫的一个重要的手段和途经[26]。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城镇化对减贫有消极影响:贫困与城镇化水平之间存在着U 型关系,即在城镇化发展初期,贫困率会不断下降,但当城镇化程度超过某一点时,会抑制贫困的减少[27]。

综上,现有研究丰富和拓展了城镇化理论和产业发展理论的深度和广度,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贫困理论(尤其是扶贫脱贫)的发展。但是,未将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视作一个统一的相互作用的系统,仅就其中两者的关系进行研究,导致分析过程和分析视角的片面性,由此所得到的分析结果解释力不高。同时,在研究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城镇化与减贫、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的关系中,未见以减贫为导向来探讨城镇化、生产服务业发展的协同并进的路径性研究成果。因此,本文以减贫为问题导向,以城镇化和生产性服务业为主要实现途径,将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视为一个整体系统,深入探讨三者间协同作用关系,构建协同作用关系模型,在此基础上进行协同度测度研究,以期为城镇化建设、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和减贫实践提供有益的理论支撑。

3 协同作用关系框架建立

通过文献梳理和分析,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三者间存在十分显著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关系,本文构建如下分析逻辑:

(1)城镇化对生产性服务业、减贫的作用

城镇化具有人口集聚效应,人口的聚集创造了产品和劳务需求,增加了消费,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存在和发展创造了内在动力。同时,城镇化具有产业集聚效应,能够吸引产业链相关企业集聚发展,有利于产业资源的整合、协同,促进了产业结构的转型和升级,是引领产业链向高端提升,提高整体经济效率的重要途径。

城镇化的发展不仅推动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也创造了大量的岗位,为劳动者尤其是体力劳动者带来了就业机会,为其增加收入提供了可能。与此同时,城镇化极大地改善了基础设施建设,集中表现在教育、医疗和公共服务水平的提高,这同样增加了大量的就业需求,也降低了居民教育和医疗成本,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水平。因此,城镇化对减贫的影响是双重的,既包括其直接影响减贫,还包括其通过影响生产性服务业进而促进减贫。

(2)生产性服务业对城镇化、减贫的作用

生产性服务业具有的驱动效应,能够为企业提供多重服务,带动了劳动力、资本、技术等要素的集聚,生产和交易成本得以降低,企业生产的连续性得到保证,提高了企业生产和运营效率,有利于企业在一定区域范围内的聚集,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在地域概念上的土地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具有前向联系效应,能够在更大程度上合理地配置资源,优化生产匹配机制,使得劳动者能够在付出相对较少的成本下,找到与其匹配的岗位,提升了其入城意愿,吸引更多农民改善其农转非的收入模式,解决或降低了农转非人口的适应难题,进一步推动人口城镇化。同时,生产性服务业具有后向联系效应,在“互联网+”等新的信息技术带动下,形成较为集中的信息、知识、技术、人才和资金平台,为调整产业结构和深化产业分工提供了内在动力,加速了产业融合和产业升级,为城镇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增长动力。

在生产性服务业对减贫的作用上,首先,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创造了就业,增加了劳动者的绝对收入水平;其次,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促进了全产业链的改造、转型和升级,扩大了对高技能人才的需要,也从整体上提高了人力资本水平;再次,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带来了分工的广化和深化,促进了专业化水平的提升,创造了大量的社会产品和劳务,丰富了居民的消费水平和消费层次,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其可支配收入。

(3)减贫对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的作用

减贫的直接表现是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尤其是贫困线以下的群体就业可能性的提高和收入绝对数量的增加。减贫还体现在个体选择权利的扩大,更重要的是选择能力的提升,能够带来劳动者对社会生产活动的欲望,具有标杆意义和导向性,增加了城镇化建设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人力池”,因此,可以说减贫是城镇化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人力保障,有必要条件属性。同时,减贫会带来人力资本的提高,使全社会形成“教育”和“培训”常态化机制和普惠性机制,为社会分工提供可能,也进一步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从根本上促进了人口城镇化的速度和水平。

综上分析,本文构建了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的相互协同作用关系,如图1 所示。

图1 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的协同作用关系框架

4 协同度模型构建及实证

本文将三个不同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看成一个复合减贫系统,通过构建协同度测度模型来估量三个子系统的有序度和整个复合系统的协同水平。

4.1 复合减贫系统及其子系统

城镇化子系统、生产性服务业子系统及减贫子系统构成了复合减贫系统,用(1)式来表示复合减贫系统

其中r1是衡量城镇化子系统的状态参量,r2是衡量生产性服务业子系统的状态参量,r3是衡量减贫子系统的状态参量。

假设复合减贫系统子系统的序参量变量为cix=(ci1,ci2,…,cik),表示子系统i 的运行状况,其中k2,fixcixeix且x∈[1,k]。其中fix为序参量的最低值,在实证分析中取某年的最小值;eix为序参量的最高值,在实证分析中,选取某年份的预测值。

4.2 子系统的有序度

运用正向指标和逆向指标来描述系统运行:正向指标越大,系统的有序度越高;逆向指标与之相反,指标数值越小,系统的有序度越高。在系统运行过程中,假设ci1,ci2,…,cih为正向指标,cih+1,cih+2,…,cik为逆向指标,则子系统i 序参量分量cix的系统有序度界定如下

由(2)式可知,vi(cix)∈[0,1],当vi(cix)数值越大时,系统i 序参量分量有序程度越高。对于cix的取值,主要通过调整其取值区间[fix,eix]使其有序度满足(2)式的条件。

用vi(cix)的集成来描述子系统的有序度,则子系统i 的有序度vi(ci)为

由(3)式可知,当vi(ci)越小时,cix对系统有序的作用越小,系统有序度越低;当vi(ci)越大时,cix对系统有序的作用越大,系统有序度越高。

4.3 复合减贫系统的协同度模型

复合减贫系统中,在给定的初始时段t0,假定子系统i 的系统有序度为,则对于过程中的时段tj,假定此时子系统i 的系统有序度为则SAR 表示复合减贫系统的协同度,SAR 模型为

5 实证分析

5.1 指标选取及赋权

本文的指标体系主要包括城镇化子系统、生产性服务业子系统、减贫子系统。在城镇化方面,指标主要借鉴了王耀中等[4],伍先福和杨永德[28]的观点,选取了基础设施、综合城镇化水平、政府支出3 个指标来测量城镇化子系统;在生产性服务业方面,在借鉴赵家羚和姜安印[9],王耀中等[4]研究成果基础上,综合考虑到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的关联作用,选取了职工收入水平、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度和产业发展水平3 个指标;在减贫方面,借鉴曾福生和曾小溪[29],张全红和周强[30]对贫困的研究,结合本文研究需要,综合考虑了教育、医疗、消费、扶贫效果等因素,以及指标数据的可得性,选取了人力资本水平、医疗程度、贫困人口减少率3个指标,指标体系构建如表1 所示。

表1 SAR 模型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根据指标体系,本文收集和整理了我国2009~2017 年的指标数据,全部数据均来自于《中国统计年鉴》(2009 ~2017)。由于各子系统中序参量单位不同,难以进行计算,因此对各序参量的数据进行了标准化处理。在此基础上,根据SAR 模型中3 个子系统指标影响复合减贫系统的程度不同,对指标赋予相应的权重。本文使用相关矩阵赋权法确定指标权重,如表2 所示。可知,序参量指标在各子系统中的作用有所差异:在城镇化的二级指标中,综合城镇化水平指标权重为0.40,相较于其他两个二级指标来说权重最大,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城镇化发展的基础和动力在于非农产业的发展和人口集聚,可以说城镇人口基数规模决定了社会资本需求量和服务量,城镇化的经济发展水平主要体现在非农产业在GDP 中的占比;城镇基础设施建设指标权重为0.36,所占权重也相对较大,反映出基础设施建设在城镇化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是城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较高水平的基础设施建设不仅能够影响劳动力的省际流动和区际流动,也间接地影响了与其相关的产业布局。在生产性服务业指标中,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度和产业发展水平权重分别是0.51 和0.37,说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在产业发展乃至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与全产业链资源、要素的汇集,能够相互促进、相互协调,带来规模经济效应和关联效应;而产业发展水平直接影响区域经济发展质量。在减贫指标中,人力资本水平对减贫影响最大,通过教育和培训,提升教育产业的专业化,改变教育观念,提升劳动者技能,增加人力资本价值,对于增加就业的可能性和提高收入的可能性都具有明显影响。另外,医疗程度对减贫也有一定的影响。

表2 SAR 指标的权重

5.2 复合减贫系统协同指标估算及分析

(1)子系统分量有序度分析

由(2)式得到复合减贫系统内各子系统指标的分量有序度,如表3 所示。(1)在城镇化指标方面,综合城镇化水平有序度从2010 ~2017 年呈稳步上升态势,2014 年后尤为明显;基础设施建设水平有序度波动较大,在2011 年处于低谷值0.14,2014 年达到峰值0.82,这与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导向密切相关,同时也与所处经济周期阶段有关;政府支出在2014 ~2017 年均处于较高有序度水平。(2)在生产性服务业方面,2012 年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有序度为-0.35,2014 ~2016 年分别为0.58、0.23 和0.51,该指标有序度波动明显,部分原因在于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整体布局,也是我国供给侧改革阶段性表现使然;职工收入水平有序度2013 年为0.13,时序上呈“W”型轨迹;产业发展水平有序度总体来看较为平稳。(3)在减贫方面,人力资本水平有序度2009 ~2012 年总体水平较低,2013 年达到0.85,2017 年降至0.25,可以看出该指标有序度起伏较大;贫困人口率有序度从2010 ~2016 年呈倒“U”型分布,其中2012 年有序度为0.77,2016 年有序度为0.34,表明我国扶贫攻坚工作的常态化机制和举措取得了持续性的效果,也可以看出我国贫困人口逐年减少但进一步减贫难度很大;医疗程度有序度在2016 年达到0.68,表明我国医疗体制改革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惠及了更多的人民。

表3 SAR 模型指标的分量有序度

(2)子系统有序度分析

由(3)式计算可得到复合减贫各子系统的有序度,计算结果如表4 所示。城镇化子系统有序度呈波浪式递进发展,2009 ~2010 年上升幅度比较明显,2010 达到最高值,随后受国家调整工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淘汰落后产能的影响,2011 年下降至0.37,2012 年略有回升,2016 年、2017 年分别为0.48、0.49。生产性服务业有序度2010 年最低,2017 年达到最高点,表明生产性服务业近年来总体趋势良好。减贫有序度2013 年最低,2015 年达到0.60,有序度最小值为0.38,该子系统总体处于较高有序度水平,表明2009 ~2017 年减贫发展良好。

表4 SAR 模型子系统有序度

(3)复合系统协同度分析

由(4)式可以算出复合减贫系统各子系统之间的协同度,计算结果如表5 所示。从整体来看,我国复合减贫系统各子系统之间基本协调一致,且协同性都有所增长。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的协同度2010 年为0.62,2011 ~2017 年稳步上升,原因可能是2012 年十八大提出新型城镇化,加速了城镇化的进程,最高值在2017 年。城镇化与减贫的协调性整体水平较高,2011 年为0.58,其后稳步上升,最高值在2017 年。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的协同度2013 年处于低点,2013 ~2017 年呈缓慢上升趋势,但总体水平不高。

表5 SAR 模型子系统之间的协同度

从复合减贫系统协同度实证结果来看,城镇化子系统、生产性服务业子系统、减贫子系统三者间存在着内在的相互作用特征。其中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间存在较高的协同一致性,呈现相互递进的态势,这为我国在消除贫困、稳固经济增长、实现经济可持续性发展,提供了“双轮驱动”(城镇化与产业发展协同推进)政策选择的理论逻辑和说服力;城镇化与减贫间也存在良好的协同互促关系,表明我国的城镇化建设极大地降低了贫困人口数,显著地减少了贫困发生率,减贫在一定程度上(由于创造就业、刺激消费和生产等)促进了城镇化的发展;而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系统协同度较低,反映了我国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在全产业链视角下还处于初级阶段,关键性作用还未真正凸显,作为经济持续性发展动力和综合竞争力的支点性作用不明显,由此而来的是吸纳劳动力能力不强,未能对减贫起到应有的显著作用。

6 政策启示

根据实证分析结论,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减贫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复合减贫系统,三大子系统间存在着内在的相互作用特征,其中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减贫间存在较高的协同一致性,而生产性服务业与减贫间协同度较弱。由此,为实现复合减贫系统协同有效发展,应该以减贫为目标导向,以城镇化建设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为两个关键战略支点,通过城镇化建设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进而带动产业结构调整、转型和升级,最终实现复合减贫系统有效协同运转,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针对性建议如下:

6.1 推进城镇化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带动产业结构转型和升级

通过城镇化建设促进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实现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有效推进,是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实现全面脱贫的物质动力。第一,建立以大中城市为主体,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区域格局。强化科学规划,因地制宜,精准施策。杜绝大范围拆建,从顶层设计开始,充分利用现代化的信息,将科学技术、自然资源与传统民俗相结合,形成“生态镇”、“民俗镇”、“科技镇”。第二,以城镇为核心,大力促进一二三产的融合发展。充分利用生产性服务业在市场资源配置中的纽带作用,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工业、农业发展的同时,强化产业之间的耦合效应,不断增强城镇经济实力。

6.2 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补齐短板

根据实证结果,目前生产性服务业在复合减贫系统中的协同作用还不明显,对城镇化的影响较弱,带动扶贫和脱贫的“造血”和“吸纳”能力不强。因此,需要针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来制定优先发展措施。首先,鼓励发展特色产业,壮大发展“龙头企业”,带动其相关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用利益相关、利益分享的产业模式,激发经济活力。其次,充分利用“互联网+”的助力,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搭建“产业+技术”交易平台,实现企业、研发中心、风投的无障碍对接,减少中间交易成本,缩短科研成果的转化时间成本,提高转化率。运用新技术和新模式,提升产业技术发展水平,促进产业深化升级。同时,建设复合型产业园区,引导生产性服务业和工业集中经营,促使生产性服务业和工业形成协调发展的互利关系,实现共同发展。最后,筑巢引凤,建设标准厂房,为企业节省投入产出周期,推进地方产业发展,提升地方经济硬实力。

6.3 处理好经济增长与经济成果共享的关系

在城镇化建设和发展生产性服务业的过程中,既要强调对经济增长量的增加,也要注重经济增长过程中经济成果是否惠及普通大众,是否实现公平和平等,关系到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问题,也关系到我国百年战略目标的实现问题。这其中,社保医疗体系的健全是基本保障,尤其是针对低收入群体而言。首先,应该对贫困家庭全面实施医疗覆盖。在基层政府“结亲结对帮扶”的基础上,大力发展慈善救助,鼓励企业、社团、机构等组织积极参与,搭建“一对一”的救助对接的平台,实施慈善力量参与医疗救助,加强多方监督审查,全程公开透明,建立长效机制。其次,加大对疾病的预防和治疗的宣传,提高居民健康意识以进一步推广大病医疗保险,并对当地的大病医疗保险参保率进行考核。最后,国家应加大力度设立专项职业病保险,将其纳入企业强制购买险种,为基层劳动从业人员提供有利的保障。

猜你喜欢
减贫生产性子系统
不对中转子系统耦合动力学特性研究
福建省农村金融减贫的路径研究
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子系统脆弱性比较分析
——以大别山区9县(市)为例
观图释义:《红楼梦赋》与《〈红楼梦赋〉图册》的生产性传播
网络空间供应链中入侵检测及防御子系统的投资机制研究
网络空间供应链中入侵检测及防御子系统的投资机制研究
黑龙江省生产性服务业的现状及问题分析
扶贫,我们在行动
扶贫,我们在行动
中国的减贫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