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新城市主义”视角下历史街区保护与更新研究—以北京前门东区为例

张振，刘婉茹/ZHANG Zhen, LIU Wanru

1 规划肌理图

引言

随着北京前门西区大量的修缮和更新，与之相邻的前门东区却成为都市核心的衰落区域，其残旧的街巷院落与周边现代化的城区景观形成了剧烈反差，由于紧邻天安门广场，城市中轴线，如何提升老城的活力和再生已被提上日程。

2014 年10 月29 日-11 月28 日，北京“城南计划-前门东区 2014”在街区内一个四合院里展出。它是由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家琨建筑设计事务、MVRDV、MAD 所等国内外多家知名建筑规划机构组成的跨专业、跨学科城市问题联盟，以前门东区作为基地，秉持老城有机更新与复兴的理想，探索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与复兴的新方法、新途径，中西各异的改造理念在此碰撞，笔者有幸前往参观展览，收获了一些对历史老城区保护与更新的新思路，随后有幸参与对前门东区历史文化保护区的更新规划设计[1]。结合北京历史文化保护区的规划原则，在政府以及公众广泛参与的方式下，以“老胡同、新生活”为定位，以精细化管理为保障，把前门东区打造成为“有京味、有品质、有活力”的具有北京传统特色的宜居社区。

1 新城市主义理论基础

1.1 新城市主义起源

2 规划后路网图

新城市主义是建立在1960-1970 年代建筑和城市设计理论研究的基础上， 针对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社会所存在的一些普遍性问题而提出的一种针对城市发展模式的理念，也是美国郊区蔓延的一种社会反应[2]。以新城市主义的视角来处理城市决策、规划、设计之间的联系，通过改进城市的决策、规划、设计去解决所存在的问题[3]。 新城市主义的思想有不同的源头，包括简· 雅各布斯与威廉·怀特的街道行为学，路易斯·芒福德的区域主义[4]，克里尔兄弟的形态学与类型学等，城市主义并不是“新”，而是对城市中心化的回归和提升，强调从区域整体的高度审视和解决问题，注重以人为中心，对环境宜人性以及对步行生活的支持，尊重历史与自然，使规划设计与自然、人文、历史环境相互融合。

1.2 新城市主义视角下历史街区相关研究

新城市主义通过不同的途径进入中国城市建设语境中——学者的翻译，国家政策的推动，技术层面的规定，商业社区活动的需求等，通过对中文文献逐一梳理，新城市主义早期译者来自沈克宁、胡四晓等建筑师，当时“新城市主义”被视为“类型学”的一个分支[5]。

2003 年由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编著的《新城市主义的中国之路》详细介绍了新城市主义的概念、研究方法、思想、规划要点等[6]，2017 年谭峥对新城市主义的3 种面孔从规范、方法及参照做了更为深入的探讨[7]。在历史街区保护层面，2008 年，阮云霞在新城市主义对西安老城保护更新与启示中从人居文化思想，倡导混合型居住模式，整合资源，提升老城城市活力等方面研究[8]，2006 年，冒亚龙从人居环境层面剖析新城市主义[9]，2012 年，滕夙宏的博士论文从宜居性住区层面探究新城市主义[10]，通过对文献的研究，更多的文献主要是提取新城市主义人与自然环境相互融合的理念，结合新城市主义理论对历史街区保护研究较少，尤其对具有鲜明地域性的建筑历史保护区的详细研究不多，本文在这方面做进一步探讨。

3 功能分区图

2 新城市主义视角的历史街区保护构建

2.1 新城市主义理论分析法

新城市主义的理论分析方法以传统邻里开发、交通导向模式为主，把握3 个尺度：大尺度之区域、中尺度之邻里、小尺度之街区。大尺度要从区域规划的角度着手，从整体路网看待区域设计，能够从宏观角度分析，中尺度以强调邻里社区，突出区域核心，强调公共空间的重要性，小尺度着重处理街道空间关系，传统建筑要素作为分析的出发点[11-12]。

在新城市主义理论规划指导下，对前门东区规划格局进行调整。首先，前门东区是以传统居住院落为主，也兼顾文化体验式消费街区和提升传统文化体验功能，目的在于将单一集中性结构改为多中心结构,使前门地区具有提升传统文化体验功能、高端文化聚集发展功能、国际国内交往交流功能和承载乡愁记忆宜居功能。以地铁和公路联合运输的方式共同承担通勤量，地下停车位的设置，缓解交通压力。再者通过三里河绿化景观带，在留住历史记忆的同时，改善区域内生态绿化环境，并在两侧保护带形成高品质宜居休闲区。

通过新城市主义的理论分析法从不同尺度上对历史街区进行剖析，整体到局部的步骤对北京前门东区存在的问题进行解读：区域规划—邻里街区—建筑风貌。

2.2 大尺度之区域——历史街区规划层面研究

对前门东区进行肌理梳理，保留原有的脉络，传统院落进行规整，道路疏通，增加公共空间、景观长廊等，同时对原有的空间层次进行优化（图6）。

使前门东区路网设计与城市对接：当历史街区规模较大时，历史街区不能孤立封闭地自行设计内部路网，而应从区域的角度看待路网的设计与交通组织。改善交通停车，加强东西向，南北向联系 （图7）。

通过对前门东区整体规划的调整，把历史保护区分为大江胡同片区、老北京民俗体验区、新生活新宜居社区三大片区，在整体规划方面，使规划结构清晰明朗。分层级建立区域核心地带，共同改善整体历史街区环境（图1-3）。

2.3 中尺度之邻里——历史街区环境中观层面研究

现有的胡同肌理比较模糊，与原有的历史脉络相比，显得杂乱，缺乏特色。

（1）胡同是古老北京的特色之一，也是老北京的代名词。快速发展的北京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这座老城的原有风貌。

4 胡同现状

（2）胡同两侧停放机动车、私搭乱建、私拉电线等现象在老城区的胡同中很常见,不仅影响居民出行,而且干扰胡同的原始风貌。

（3）胡同里随处可见私自搭接的电线，还有挂在墙上的高压电箱，安全隐患严重，临街墙面和胡同的路面也有很多残旧破损，使得街道显得凋敝，基础设施不完善。

（4）胡同里的生活条件与现代化生活有很多矛盾之处，比如胡同很窄，交通不便，停车不好停，而且平房的居住条件十分恶劣，需要改善（图4）。

以上这些问题是历史街区在当下快速发展过程中较为普遍的问题，通过原有的居民来自发性去改善周边环境以及建筑风貌，很难实现。经济的发展，使得历史街区的保护显得尤为重要，对胡同街巷肌理、院落布局和建筑风貌进行修缮与有机更新，还原老北京胡同风采，完善市政基础设施配套，改善公共环境，提升居住品质，引入新业态、新服务，新的生活理念，达到宜居的生活标准，这些对历史街区保护尤为重要。

在历史街区保护与更新中引入新城市主义的理论分析方法，有助于更加系统地对传统院落的特点，胡同肌理、建筑特色、居住品质等进行梳理，使整体规划空间形态能沿着原有的文脉生长。

2.4 小尺度之街区——传统院落建筑风貌微观层面研究

由于各方面原因，前门东区传统建筑风貌与景观现状显得杂乱，失去原有建筑风貌的特色。

主要表现为：

（1）北京传统院落结构不清晰，使得地域性建筑文化特色不突出， 居住区院落内普遍空间狭小，早已失去合院的风采，而且由于生活配套不满足，各户私搭乱建严重，使得共享空间更加局促。

（2）对历史街区的保护和利用不足，由于前门聚集着大量的地方会馆，有一定的历史价值，缺乏修缮，难以体现前门门头文化特色。屋脊形式、砖雕样式、彩绘图案、影壁等地方特色，难以体现。

（3）由于干旱又有走沙使水道日益淤塞，三里河最终干涸，有的地方建了店铺，有的地方建了民房，逐渐形成现今的城市肌理，失去原有三里河的景观风貌，难与现存的四合院形成良好的人居环境，缺乏城市活力。

5 修缮设计

整体传统院落风貌缺乏规划性，历史街区缺乏公共空间，核心区域不突出，特色不明显，交通组织上不突出。

尊重基地原有的城市风貌，基地内部建筑的民国风格以及传统建筑特色。会馆建筑较多，原有的院落界限，布局形式肌理较为清晰，对其进行风貌恢复和修缮时，需采用修旧如旧的设计策略。由于传统院落中，对门头的样式以及等级要求较为严格，对如意门、蛮子门、金柱门等进行合理的选择，屋面注重合瓦和筒瓦的搭配，建筑高度上进行合理的把控，既让其错落有致，又要让建筑风貌统一（图5）。

3 北京前门东区历史背景及文化特征研究

3.1 前门东区地理历史背景

“前门”既是一个地名，又代表一个地区。据《大清会典事例》记载：“清朝初年，清政府惧怕老百姓借戏园子之地纠众滋事，所以下令京师内城永行禁止开设戏馆”，迫使内城一些店铺向外城转移，旗人对内城商业、服务业的限制，也促进了前门商业中心的发展。由于靠近六部，汉人官员上朝、各地举人进京赶考必经此地，这也促进了前门地区商业、旅馆业、娱乐业的兴盛，到康熙、乾隆年间，正阳门外两侧已经是店铺林立，集市贸易十分活跃，前门以东的鲜鱼市，布市、果子市、刷子市、草市、肉市、戥子市等专业集市也繁华起来，附近胡同里也相继出现了许多工匠作坊，货栈、车马店、旅店、会馆以及茶楼、庆乐、三庆、华乐等戏园。《日下旧闻考》中写道：“今正阳门前棚房比栉，百货云集，较前代尤胜”[13]（图6、7）。

前门地区是明、清北京城最繁华的商贸区。由前门大街、大栅栏片区、前门西区和前门东区组成。前门大街为明清北京城市中轴线的主干道路，北起正阳门箭楼，南至天坛路，与天桥南大街相连，全长1.6km。

大栅栏片区位于前门（正阳门）西南一侧，西起宣武门外大街，东至前门大街，北起前门西大街，南至珠市口西大街，在历史上是有名的繁华街区。片区内分布有规整的传统街巷胡同、大量的文物古迹，同时，与前门关系密切，具有较为重要的交通和景观地位。

前门西区位于前门（正阳门）东南一侧，西起前门大街，东至前门东侧路，北起前门西大街，南至珠市口西大街，是前门外繁华商业区的一个部分。

前门东区位于前门（正阳门）东南一侧，西起前门东侧路，东至崇文门外大街，北起前门东大街，南至西晓市街，该地区也是前门外繁华商业区的一部分。

3.2 前门东区研究范围

前门东区位于北京传统中轴线的东侧，处于天安门广场与天坛公园景观视廊上，南北串联北京两个重要人文景观节点，本次规划范围北起西河沿街，南至茶食街，西临前门东侧路，东接草厂十条，规划用地面积共55hm2。

现状前门东区保存着本设计在历史文化范畴扩大到整个大前门地区作为研究范围，规划设计上以前门东区概念规划设计为主（图8）。

3.3 前门东区历史文化特征

（1）水系

《天府广记》记载：明“正统时因修城壕，作坝蓄水，虑恐雨多水溢，故于正阳桥东南低洼处开通壕口，以泄其水，始有三里河名。《北京历史地图集·明北京城》图上标绘，三里河流经打磨厂、长巷头条西、穿芦草园、北桥湾、南桥湾、金鱼池、红桥，流入左安门护城河，全长60 余里。

成化七年（1471），皇帝曾派河臣踏勘三里河至张家湾的河道。归来之后，禀报皇上：“三里河水深只有二三尺，浅处一尺余，阔处仅丈余，窄处未及一丈，又有走沙，干旱则淤壅浅涩，雨则漫散矣”。

三里河景观带作为历史保护区核心区域，在原有的河道肌理上进行设计，对恢复区域历史文化，重现历史记忆意义重大。让“鲜鱼口”“芦草园”等前门地区与水相关的地名更“名副其实”。增加区域开放空间，也能改善北京中心城区，特别是前门区域的生态和城市风貌。注重公共空间的创造。保护原有地形地貌，作为公共空间可利用的资源；公共建筑占据重要的位置；街道是重要的公共空间。以水生植栽和置石打造自然生态的滨水景观；沿河边的散步道和亲水小平台为大众提供亲水空间；河道中点缀消失的遗迹，如东柳树井、三里河桥等唤起过去的回忆，呼应古三里河场地文化 （图9）。

（2）斜街

古三里河对今天的前门格局影响很大，形成以三里河河道走向为主的倾斜的街巷胡同肌理，从而形成了以倾斜形态为主的长巷头条、二条、三条、大江胡同等建筑群，正是三里河及其支流的流向，决定了草厂和长巷这些系列胡同的走向，最终形成了北京极少见的有规律的扇形街巷，也使这个区域成为北京斜街最多、最复杂的地方（图10）。

（3）会馆

会馆兴起于明代的京师，它是人口流动的产物，是同乡人士在客居地建立的一种社会组织，用以互助和协调同籍客居群体内部和外部的关系。北京作为京师，是会馆产生的源头，也是其最集中的地方。北京的会馆主要分布在南城，并在前门地区较为集中。京城会馆的分布直接源于北京城市格局与城市管理模式，内城是作为政治军事功能区，强化了首都的城市功能定位；外城定位为居住消费区，外城西部是北京会馆最为集中的地区[14-15]（图11）。

6 前门区位图

8 前门东区整体规划范围

10 斜街

11 会馆分布图

12 民居院落

（4）民居院落

前门东区历史上以民居院落为主，胡同肌理较为完整，有浓厚的北京传统四合院特色，传统历史院落展示纯粹的老北京民俗建筑，老北京人的生活，老北京的民俗文化（图12）。

前门东区历史街区现状存在着胡同肌理尚存，局部显模糊，水系消失，院落结构不清晰，很多会馆已消失，历史遗存也逐渐消失。

4 北京前门东区保护与更新设计研究

2015 年《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颁布实施，这为首都功能核心区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前门东区作为首都功能核心区的重要组成部分，认真贯彻落实中央、市、区的要求，主动明定位、调思路、疏功能、提品质。在本次规划设计中注重：保护文脉、留住乡愁，控制人口规模、调整人口结构，疏解北京非首都核心功能、经济结构及空间结构的集约发展，提升基础设施、提升公共空间品质，节约能源，保护生态[16]。

为了能够更好地对历史文化街区进行保护与更新，首先要在前门东区现存架构中保护组成历史风貌的文物古迹、历史建筑，并保存现有的构成历史风貌的要素和真实历史遗存，如历史街巷肌理、现存历史院落，尊重它们的历史价值、科学价值、艺术价值。

其次，既要保护历史的记忆与痕迹，又要将历史地段的风貌融入现代城市总体结构和未来发展中，实现片区建筑的现代化和现代建筑的北京化：发展具有时代感的历史街区，既有地方传统神韵，又有强烈时代气息，达到传统与现代交相辉映。最后更要基于地方历史文化和城市与建筑特色，历史片区的基本发展原则（图13、14）。

基于北京前门东区的历史研究，针对新城市主义所关注的历史街区存在的问题，使我们再一次反思发展的合理化模式。本文在新城市主义人居文化思想的基础上，回归邻里社区，从区域—社区—街巷—建筑—景观层面逐次展开探索符合老北京传统文化环境的理想人居模式。

4.1 区域维度：规划邻里中心，增加区域公共开放空间

传统的“邻里单位”是在研究区域规划的社区建设中提出来的，把城市划分成为大小不等、相互间有等级关系的结构单元来进行综合规划。本文按照功能分区划分动态控制分区。规划每个动态控制分区内建筑高度、屋顶形式、用地性质的分类控制及比例，可在分区内动态调配，使得修缮整治具有一定灵活性。在区域疏解人口的基础上，尽量减少出租，保持人口数量合理、稳定。人口疏解，公共设施考虑入院，结合片区中心设计邻里中心及公共小绿地。邻里中心可设置公厕、浴室等满足社区居民基本需求的公共设施。明确以原有院落边界划分地块。保持院落布局、建筑密度、建筑高度、整体风貌基本不变；通过院落评级，确定院落的保护等级，并应采取相应保护修缮、改造、更新的策略。创造一个适合居民生活的、舒适安全的和设施完善的居住社区环境，更重要的是希望创造内聚情感、历史街区的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图15、16）。

4.2 社区维度：宜居社区以修缮更新为主

“以人为本”，强调社区层面的建筑与环境协调发展，融合社会、文化、历史、经济等因素，建设宜居社区。从居住空间、公共空间、服务设施等方面，最大化地满足居民需要。同时倡导和谐可持续发展，充分考虑社区不同年龄阶段、不同收入人群的利益。对传统院落设计策略上采用肌理织补，恢复街区历史风貌。建筑肌理混乱，院落不清晰。拆除私搭乱建建筑，替换损坏建筑构件织补，已拆除的空地恢复老北京四合院风貌。尊重传统北京文化，营造良好的人居环境，使历史街区中的院落得到有机更新（图17）。

13 建筑保护与更新方式规划图

14 居住区定位图

15 建筑保护与更新方式规划图

4.3 街巷维度：完善市政基础设施，提高生活品质

基于人居环境思想，优化城市基础设施 ，提高居民生活品质，是新城市主义以“人”为核心的理念重要体现。新城市主义希望创造传统空间那种充满丰富多彩活动的积极的室外空间模式，希望街道不仅可以使不同的交通方式共存，更使不同的功能与居民出行共处，进而创造一个具有传统韵味的巷道。首先，停车需地下解决， 杜绝胡同里停留机动车辆，修复破损路面，并将其设为消防及机动车道。进而拆除私搭电线，规范管理高压电箱，并将电缆电线地下化处理。清理胡同道路，禁止停车，禁止堆放杂物。胡同宽度平均约7.5m，中间留有4m 的应急机动车道，停车统一转移到地下，设置机械式停车，节省空间，使巷道空间成为城市交通系统的一个重要环节，而且是传统建筑和城市的重要节点（图18）。

16 居住区定位图

4.4 建筑维度：文保类建筑以修复为主

为了能够保历史街区的有机结构，保留复杂的、丰富的城市生活，面对历史街区中的历史建筑，规划打破传统分区保护模式，实行文化整体保护，按照现状院落评级，制定保护与更新相结合的导则，以保护为主适度更新。区内有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一处，福建汀州会馆北馆，建筑面积约830m2。有价值的历史建筑45 处，建筑面积约10,000m2。挂牌保护院落38 处，建筑面积约16,500m2。文物普查单位45 处，建筑面积约1,7000m2。片区内现已完成修缮的文物院落10 处，部分修缮文物院落7 处。区内保护院落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大量保护院落现状维护较差，亟待修缮。符合新城市主义对城市功能混合、建筑多样性的追求（图19-22）。

17 宜居院落更新图

4.5 景观维度：整治环境秩序，恢复胡同风貌

在城市设计中，新城市主义的生态理念，在3个层次展开：区域层次、城市内部层次、城市社区层次，在历史街区更新策略中，不仅要尊重自然系统的内在规律，也要尊重地方性文化传统、场所精神。保护北京地城的“街巷-院落”空间形态，对胡同、建筑风貌进行修缮与有机更新，完善市政基础设施配套，提升公共环境，改善居住条件，实现历史记忆与文脉的重塑。拆除私搭乱建，清理乱堆乱放废弃物。添加座椅等休闲设施、增加景观绿化，把空调机位与景观结合处理。修缮墙面，加固并按原貌修缮破损墙面，恢复老北京门头建筑特色，传承门头文化。同时对入口台阶、抱鼓石等老北京传统符号按原样修缮，从而实现对该片区公共环境的整体品质提升。 城市的内部空间结构依靠生态原则来组织，使历史街区的各项机能合理有效的运转。更要建立可持续发展的历史街区，使人们生活在多样化的、舒适的、有活力的人居环境中（图23）。

5 结语

在对历史街区保护与更新中，尽量保存历史遗存的原物，保护物质及非物质遗产的真实性，保存历史信息的真实载体，确保其妥善、完整继承。通过对街巷结构、院落肌理、历史建筑物风貌以及其他环境要素系统性的保护，全面展示从明清到解放初期的传统风貌，重点保护“街巷-院落”的整体风貌特征。延续区域传统生活，通过基础设施改造更新、环境整治和适当的功能调整，保护区域对原住民的吸引力，维持街区活力，实现传统文化、生活的延续。延续区域传统生活，通过基础设施改造更新、环境整治和适当的功能调整，保护区域对原住民的吸引力，维持街区活力，实现传统文化、生活的延续。以院落为单位微型化划分用地。杜绝大拆大建，改造更新工作应当以微循环的方式，根据实际情况逐步推进，力争实现土地使用功能和建筑风貌的适度混合。统筹规划将历史-现状-未来联系起来，提供弹性的控制指标，在实施过程中对规划不断加以修正与补充，以实现动态平衡。并且运用动态数据库的技术手段应对老城条件复杂、信息丰富的现状。在保护的基础上，坚持降低人口密度，完善市政设施，改善居民生活条件，提高绿化率，控制建筑密度，优化区域环境，从而把前门东区引导向健康的、绿色的、新陈代谢承载能力范围内的可持续发展的道路[17]。

18 街巷修缮图

19 颜料会馆

20 长春别墅

21 汀州会馆南馆

22 火神庙

23 胡同整治立面图

（1）注重与城市的关系—道路及社区空间。

（2）尊重、保护和恢复基地中景观资源，在规划中对街区街道肌理尽量恢复。

（3）在道路设计中，注重建立安全系统，将街道作为公共空间设计。

（4）注重邻里关系，使公共价值大于私人价值。

（5）尊重历史与自然，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