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基础教育跨国项目“夸美纽斯计划”评述

明 珠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学院， 重庆 400067)

一、“夸美纽斯计划”简介

以17世纪捷克著名教育理论家扬·阿姆斯·夸美纽斯(Johann Amos Comenius，1592—1670)命名的“夸美纽斯计划”是欧盟诸多令世人瞩目的国际项目中，唯一针对基础阶段教育(学前教育、小学教育和中学教育)的跨国教育项目。“夸美纽斯计划”是欧盟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为了不断提升欧盟整体的国际竞争力，在基础教学领域开展的一项超国家层面的合作举措。“夸美纽斯计划”的开设源于欧洲在新时期国际环境下经历的系列政治、经济方面的重大变革。欧洲经济发展在这一时期相对缓慢，失业率尤其是年轻人的失业率逐年攀升。为了继续保持欧洲国家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应对来自其他国家的激烈竞争，欧盟各成员国希望借助欧盟东扩的力量将其影响力持续辐射到中欧、中东甚至中亚、远东等地区。在此背景下开展的“夸美纽斯计划”旨在通过加强欧洲各学校之间的合作，加深基础教育阶段学生对欧盟各国语言、文化、价值观的多样性理解，扩大基础教育阶段学生的国际视野。该计划通过跨文化教育、语言学习、环境教育、科学教育等形式多样的多边教育合作项目，帮助青年获得未来个人发展与就业技能的各项基本能力，并为将来能更积极地参与欧洲事务、成为欧洲公民做好准备。“夸美纽斯计划”的开展使欧盟超国家层面的教育与培训合作从高等教育领域扩展到基础教育阶段。该计划通过加大欧盟不同成员国的校际合作力度，增强成员国学生和教职人员的流动学习，革新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加强欧盟基础教育在世界上的核心地位，以提升欧盟基础教育的整体国际竞争力，从而最终有效推进欧盟成员国经济、政治、文化与科技的全面发展。该计划的成功开展，不仅让欧盟基础教育阶段的师生拓展了国际视野，提升了语言能力，丰富了历史、文化知识，也促进了欧盟成员国之间的师生跨国流动，提升了校际、国际教育与文化交流。欧盟借助该计划的开展，传播着不同的教学方法与教育理念，为帮助更多的基础教育阶段的学生成为未来合格的欧洲公民甚至是世界公民做出了贡献。由于该计划在基础教育领域的国际合作中开展得十分成功，2014 年1月被合并进入欧盟全球知名度更高的“伊拉斯谟计划”，成为新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继续为欧盟的基础教育国际合作发挥作用。

“夸美纽斯计划”共获得欧盟3亿欧元的经费资助，参与的学校、师生人数不断增加，开展了为数众多的多边项目和网络项目，吸引了29个国家、21015个学校和组织、多达100万中小学生的共同参与[1]。本文以计划开展的145个多边项目和网络项目为数据基础，对“夸美纽斯计划”的参与国家、参与机构、开展的主要内容和计划影响及不足进行解读，希望该计划在开展实施的过程中所取得的实践经验能为我国基础教育的改革、发展、区域合作和超国家层面的合作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和参考。

二、“夸美纽斯计划”的整体执行情况

“夸美纽斯计划”在实施的3个不同阶段里，在欧盟政策的大力支持、经费的巨大投入和国家层面的宣传下，共开展了145个多边项目和网络项目，吸引了欧洲不同地区的29个国家参与，在基础教育领域影响极大。“夸美纽斯计划”在欧盟框架下的所有子项目可分为分散和集中两种形式。集中项目主要由位于布鲁塞尔的欧洲委员会教育、视听和文化执行机构(AECEA)负责开展和执行，分散项目则由29个参与国的国家机构分别负责各跨国项目的开展与执行。

集中行动项目主要负责该计划的宏观方面，如：1.对加入“夸美纽斯计划”合作学校的资格审核；2.多边项目开展(开发学习项目、语言学习计划和虚拟校园建设)；3.网络建设(促进特定学科、系列学科或多学科领域的创新)；4.结构建设(帮助提升基础教育的组织、管理、治理或资助，如提升基础教育平等的机会，促进教育的“知识三角”，提高学校的管理水平，增强质量保证等，使整体结构更国际化、科学化)；5.配套项目(主要负责“夸美纽斯计划”的质量监控和对外推广，通过质量监控保障各子项目开设的水准，通过信息传播、公众交流、活动指导、开发数据库、组织国际会议等方式传播项目成果，让计划得到公众广泛的关注和认可)。

“夸美纽斯计划”的分散项目主要负责：1.学生流动(参与项目学校的中学生在国外学习或生活3～10个月)；2.教育机构工作人员的流动(鼓励教师参与跨国的教学任务、进行境外培训或交流访学等)；3.语言预备课程(EILC，开展最多6周最少60学时的出访国语言强化培训)；4.强化项目(至少有三个参与国的师生，开展为期2～6周的出国前强化培训课程，让师生在出访前对与项目有关的内容有前期的了解)；5.项目筹备(帮助教育机构建立联系，寻找预期的国外合作机构、开拓新的国际流动学习路径等)。

三、“夸美纽斯计划”开展的主要特色项目

(一)多边项目

欧盟教育文化执行委员会对2007—2013年“夸美纽斯计划”的145个多边项目和网络项目进行了全面调查，明确了参与项目的1247个学校和组织的国家分布状况[2]。“夸美纽斯计划”隶属于欧盟终身学习计划(LLP)，因此所有欧盟成员国、候选国、欧洲经济区和欧洲自由贸易联盟国家(冰岛、列支敦士登、挪威和瑞士)等欧洲大部分国家都有资格申请该项目。项目由不同的参与国和参与方共同申请、开展、进行。“夸美纽斯计划”开展的多边项目，要求至少两个以上来自欧洲不同地区的基础教育机构、地方教育管理部门或地方其他组织机构的参与。其中项目主办方为协调员，主要负责项目的发起、设计与规划，而项目的执行与开展，则需要由参与各成员方组成的执行委员会来协同完成。

这种形式决定了项目的多部门参与和超国家层面合作的性质。“夸美纽斯计划”的多边项目，要求项目参与国或参与城市至少有一所学校、一个教育管理部门和一个其他地方组织机构的参与。教育管理部门在项目中主要发挥协调员的作用，负责行政、管理方面的相关事务，其他地方组织机构则可以包含当地的非政府组织、公司、协会、文化机构、俱乐部、图书馆、自然历史博物馆等。各参与方都在“夸美纽斯计划”中发挥自身的作用，推动项目的开展。该项目开设的目的是推动欧盟境内不同国家与地区的学校展开基础教育的对外多边合作，帮助教师、学生了解其他国家的文化与历史，并借助与不同组织机构开展的有效合作帮助师生形成更全面、形象的认知。

参与多边项目的中学生能在项目期内到境外的一所或多所合作学校，进行为期3～10个月的异国学习与生活体验，以增加对欧洲语言、文化多样性的理解。参与“夸美纽斯计划”合作伙伴项目的学校，不仅师生的跨文化意识得到培养，网络通信技术得以提升，学生外语学习的目标也更加明晰，同时有助于教师教学方法的创新和学生学习氛围的营造。该项目的实施效果远远超出了以往在单一国家、单一教育机构、单一学校开展的传统项目。

(二)学徒教师项目

“夸美纽斯计划”的学徒教师项目是为各师范专业学生、未来有志于成为教师的学生，或已取得教师资格但还未正式聘用的师范毕业生提供的职前培训项目。该学徒教师项目将资助这些人员到欧洲其他国家的中小学或幼儿园开展实习。受资助的学徒教师必须是上述29个参与国的永久居民或公民，每年有上千名学徒教师参与学徒教师项目。项目参与期一般为 3～10个月，参与者主要通过协助当地教师开展各项课堂教学活动和其他课外活动，以提升教学方法和教学技能，并增强对整个欧盟教育系统的了解。该项目不但提升了参与者的教学技能，还提高了其外语水平和跨文化交际能力。同时，来自不同地区与国家的学徒教师，也在项目参与中推介了本民族的语言与文化。项目参与者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帮助所在实训学校的学生真实地了解欧洲其他国家的语言与文化，从而在基础教育阶段就能帮助学生构建欧洲维度思维，进而消除民族、地区和国家间的偏见。

(三)多边网络项目

“夸美纽斯计划”的多边网络项目需要至少来自6个不同国家的参与方。欧洲文化与教育委员会还为“夸美纽斯计划”量身打造了一个针对基础教育阶段师生的在线学习平台，并以此为基础开设了多级网络项目，在“互联网+”的大背景下，通过数字媒体与网络平台加大了欧盟各国基础教育阶段学校间的合作。参与网络项目的合作学校师生可以借助项目平台交流信息与文化，建立不同地区、不同国家的校际协作关系。该项目为参与学校的教师和员工提供1～6周在职培训的机会，通过网络课程、网络会议、在线研讨班、国外实习、国外实地观摩等方式开展。为了保障网络项目的顺利开展，欧盟专门成立了促进远程教育项目的代表性机构——国家支持服务中心，负责向参与学校和教师提供持续培训与支持服务。

四、“夸美纽斯计划”取得的成果与存在的问题

(一)“夸美纽斯计划”取得的成果

“夸美纽斯计划”在实施中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欧盟教育文化执行委员会对该计划145个项目的成果分类、最常见成果类型、成果目标群体和学校类型进行了数据分析和问卷调查，最终形成的数据如下：

1. 项目成果类型的统计分析见图1。145个项目的研究成果主要分为以下五大类：1)设计与内容类，主要包括课程内容、教学大纲、培训课程、教学材料(教师)和教学材料(学生)；2)分析与研究类，主要包括特定教师群体的培训需求分析、对比分析、案例分析、课堂教学活动革新的年度报告、建议、项目监测和评估、质量监控框架、移动项目和实际培训阶段框架；3)事务类，主要包括项目教师和员工培训活动、项目主办成员国培训活动、网络专题活动(工作组会议、研讨会、会议等)、“夸美纽斯计划”整体传播和推介活动；4)信息和通信技术(ICT)类，主要包括ICT促进与培训、ICT信息交流和传播、ICT促进与培训+信息交流和传播；5)其他。由图1可知：涉及设计与内容类的研究成果最多，占总成果的41%；其次是分析与研究类，占27%；事务类占17%；信息和通信技术类只占7%。

图1 项目成果类型的统计分析

2.图2是对项目最常见成果类型的对比分析。从图2可以看出，多数项目是针对教师专业发展和教学实践的，占最常见成果类型的45%，依次为教学材料(教师)占15%， 培训课程研究占12%， 教学方法和教学策略占9.8%，“夸美纽斯计划”教学人员培训事务占8.3%。

图2 项目最常见成果类型的对比分析

3.图3是项目协调员根据项目成果，对项目目标群体开展的问卷调查(可多选)数据汇总。相关数据证实，多数项目的目标群体为学校教职人员(93%)和培训教职人员(83%)，而以学生为目标群体的成果只占17%。针对学校和培训机构教师的成果，有80%与教职人员在职培训有关，53%与教职人员岗前培训有关(有多选的可能)。问卷显示，44%的项目成果以教育政策制定者为目标群体，11.8%的成果涉及了其他学校社团机构，如家长会等。

4.图4显示的是目标学校类型。学校类型大多集中在中小学阶段，中学教育最多，占总成果的75.7%，小学教育占56.6%，学前教育占15.4%，还有约25%涉及后中学教育阶段。

图3 问卷调查数据汇总

图4 目标学校类型

可以看出，“夸美纽斯计划”的开展与实施进一步完善了欧盟基础教育体系，深化了欧盟基础教育改革，其跨国合作成效显著，促进了欧盟不同地区和国家的学校与教育培训机构的合作交流，对学校、教师和学生都产生了正面积极的影响。项目的开展加大了学前、中小学校跨地区和跨国合作的力度，增强了学校的欧洲维度意识。不同地区与国家间学校教师、教学人员的互访学习互通有无、取长补短，革新了学校的办学理念和教学管理模式，扩大了学校的对外影响，也有利于研发新的教学方法和提高学校的教学管理水平。多边项目对教师的影响主要体现在跨文化意识、教师专业水平和社会交往能力三方面。项目为成员国的教师提供了合作与交流的平台，为教师的在职培训与继续教育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在“夸美纽斯计划”取得的众多研究成果中，对课程内容、教学大纲、培训课程、教学材料的研究成果占总成果的45%，为基础阶段的教学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指导和实践支持。这说明项目在拓宽教师视野的同时，也激发了教师提升业务水平的原动力，为教师改进教学方法、提高教学技能、增进工作能效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使教师能更主动地探寻新的教学方法。88%参与项目的教师表示多边合作项目有助于提高外语能力，增加对合作学校教学体系和教育知识的了解，既提升了专业技能、教学水平和教学能力，又增强了教师的责任感、社交能力和跨文化意识。对学生的调查显示，通过交流学习，培养了学生的欧洲公民意识，增强了他们学习外语的兴趣，在提高自身技能的同时，也提升了其语言沟通能力、决策能力，增强了团队合作意识和创新意识[3]。

(二)“夸美纽斯计划”存在的问题

1.“夸美纽斯计划”参与国分布不均

欧盟各个成员国、候选国、欧洲经济区和自由贸易联盟等国家的基础教育国际化背景差异相当大。一个国家的经济、政治力量，历史、地理位置能主导文化、教育体系的质量，该国语言在国际上的作用与影响力，以及教育中的国际化政策发挥的重要作用等，都极大地影响了该国的基础教育国际合作和对项目的参与力度。欧盟教育文化执行委员的年度报告显示，项目参与度较高的国家主要分布在欧洲传统经济、教育较为发达的西欧地区，南欧的参与度其次，东欧地区的参与度最低[4]。虽然所有欧盟成员国、候选国、欧洲经济区和欧洲自由贸易联盟国家都可以公平、公开地申请“夸美纽斯计划”，得到欧盟对发展本国基础阶段教学的经费支持，但由于欧洲国家众多，各国的经济发展不平衡，基础设施、教育资源和文化资源的配置也很不均衡，这使经济基础相对薄弱、基础教育相对欠发达的东欧等国无论在项目的主办还是参与上，数量都较西欧地区偏低。

2.“夸美纽斯计划”参与机构分布不合理

“夸美纽斯计划”开设的初衷是希望能通过欧盟的强大经费资助， 鼓励全欧范围内基础教育阶段的学校、教师和学生，积极参与超国家层面的多边合作和网络项目，提升基础教育阶段学校和师生的国际视野，培养具有欧洲公民意识和世界公民意识的人才，让基础阶段的学校、教师与学生成为项目的真正受益人，给一线教学单位带来最直接的帮助。但通过对2007—2013年开展的145个合作项目的调查与分析发现，实际参与“夸美纽斯计划”多边项目和多边网络项目的机构主要为大学和各教育研究中心，学前与中小学校参与方仅占总数的18%。对参与培训人员的调查问卷显示，只有约25%的项目参与人员是基础教育阶段的教学人员，其余项目参与人员有50%来自大学，15%来自教师进修或培训机构，另有10%的人员来自教育研究中心。大学工作人员、教育研究人员和教师培训员占项目总参与人数的70%以上，这背离了项目开设的初衷[5]。虽然参与项目的高等教育机构和教师培训机构强调他们所申请的项目完全是针对基础教育阶段教师培训或中小学教学展开的，但因为高校教师和培训者大多缺少对基础教育阶段教学的切实感悟和深入理解，缺乏对具体过程和教学实践的关注，使得多数项目成果只停留在理论层面。即便有学前和中小学校能参与部分项目，但大多是作为教学试验基地或实训基地，而不是拥有平等地位的合作伙伴。受访者还称，项目大多由大学或教育、培训学院申请和主持。他们邀请学前和中小学校参与，要么是因为这些中小学校可以作为后续实践平台，要么是因为有中小学校的参与更容易获得欧盟的项目拨款。而学前和中小学校参与较少的另一个原因是缺乏与项目主题有关的专业知识，学校定位不明确，缺乏对项目在执行期内的持续有效管理，如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如何协调校方、地方教委的行政和培训安排，参与方人员的更替管理等。当然，大学对项目的贡献也是得到普遍认同的。高等教育机构有先进的教学培训理念、雄厚的师资培训部门、丰富的培训经验，这为项目的设计、实施和网络质量的保障提供了后续支持。高等学校通常和当地教委、各级学校和基础教育机构有着密切的联系，高校的参与也为欧洲层面的跨国项目有效地嵌入当地教学提供了一定的保障。但“夸美纽斯计划”的开展旨在服务基础教育阶段的教学，高等教育和教师培训管理机构应该作为催化剂，帮助区域内的学前和中小学校与其他机构(区域内或欧洲层面的)形成伙伴关系。在计划的开展中，由于参与项目的国家众多、群体庞大，“夸美纽斯计划”所得的经费支持不能使每一位欧洲公民都享受平等的教育和培训机会。再加上受历史原因和地理环境的限制，在资金和项目的具体分配问题上存在一定的不均衡性，供求矛盾日益凸显。而“夸美纽斯计划”的目标是希望通过项目的开展，提升欧盟的整体凝聚力，使欧盟的学生都能拥有平等发展和获得就业等基本技能的机会。参与度相对较低的国家希望能得到欧盟有效的经济和政策支持，加大本国的参与力度，增加本国教育经费资助的份额，通过项目合作寻求差距之间的平衡点，促进本国基础教育的改革与发展，逐步缩小区域间的差距，最终促进地区社会经济的可持续性发展。但由于跨国层面的交流合作耗资相对较大，欧盟教育资金的不足也给项目的平衡开展与实施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同时，“夸美纽斯计划”在项目参与机构、项目成果类型和项目目标群体的选择上也应更为合理和有针对性，能让更多的学前和中小学校成为项目主办方或发起方，让基础教育阶段的学校和教师参与项目的设计与开发，这将为基础教育的发展带来最直接的信息与帮助。对项目成果的分析显示，ICT学习作为“夸美纽斯计划”发展的优先事项，只占总成果的7%。项目虽然涉及了欧盟国家多达 300万中小学生，但项目成果对学生的关注度却相对较低，只有2个项目的目标研究群体为学生，仅占总成果的1.5%，忽视了这一庞大群体的需求。而项目最大的亮点，是成员国学生和教职人员在欧洲范围内的移动学习与研究，但开展的多边项目对教师和学生的移动学习与研究关注度不高，没有任何项目将研究重点放在移动框架或移动培训上，没能在欧洲层面上构建起对学生与教师移动学习与研究的认知。如今并入“伊拉斯谟计划”后，“夸美纽斯计划”应该继续发挥其在欧洲基础教育阶段国际合作中的作用，使基础教育阶段的师生成为计划真正的受益者，从而最终提升欧盟基础教育阶段教学的国际影响力。

“夸美纽斯计划”促进了欧盟基础教育培训活动的开展，加强了不同地区和国家学校与教育培训机构的合作与交流，开展了针对基础教育的多项优先发展项目，为欧盟基础教育的改革、发展与合作积聚了宝贵的经验，项目的开展与实施对欧盟及世界其他国家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