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职业教育现状与发展趋势

罗 欢，王冰峰

罗马尼亚职业教育现状与发展趋势

罗 欢，王冰峰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技术与职业教育研究所，广东，深圳 518055）

简要介绍了罗马尼亚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概况，包括发展战略、法规、质量保障措施以及有关治理、师资等情况．在历史进程中，罗马尼亚教育得到长足发展，已建立起完整的教育体系，所有教育阶段免费．据统计，目前参与中职教育的学生约占一半．但整体上教育普及程度、教育质量仍有待提高，需更契合市场需求、提升技术技能输出水平，降低年青人失业率．

职业技术教育；劳动力市场；失业率；教育程度；罗马尼亚

1 教育概况

罗马尼亚教育有着较为悠久的历史，民间教育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世纪．公元2-3世纪在罗马人统治时期，罗马尼亚人开始有组织的讲习拉丁语、读写和算法．12-14世纪陆续出现一批教会学堂、城市和乡村学堂．中世纪罗马尼亚各公国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发展，特别是宗教的传播对教育起到了推动作用．16-17世纪，开始出现高等书院，学习欧洲先进的文化和科学，并开始使用本民族语言授课．1864年，第一部《公共教育法》颁布，此后，民族语言教育不断得到发展，高等教育学科领域逐步拓宽．在社会主义年代（1948-1989），罗马尼亚的教育得到长足发展，建立了完整的国家各级各类教育体系[1]．尤其是加入欧盟以后，更加重视教育、科技的发展[2]23．

罗马尼亚现行教育体制分学龄前、小学、初中、高中、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和大学后教育（图1），所有阶段教育都免费[3]30．教学形式有全日制、夜校和函授，全国已普及10年制义务教育(或11年①2014年罗马尼亚教育法（1/2011号）有修改，规定将义务教育延伸为11年，包括1年学前教育（0年级）．，其中包括1年学前教育[3]19，包括小学和中学教育．高中教育又分九至十、十一至十二年级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结业时，毕业生领取十年制义务教育毕业证书，可以选择报考高中第二阶段或职业学校，也可以选择就业，每个青年必须学完高中第一阶段才能参加工作．2018年，全国共有小学5630所，在校学生168万人，教师11.7万人．中学1534所，在校学生63.7万人，教师5.4万人．大学97所，在校学生53.8万人，教师2.6万人[4]9．

罗马尼亚著名高等学府有：布加勒斯特大学、布加勒斯特理工大学、布加勒斯特经济学院、克卢日巴贝什·博尧伊大学、雅西大学等[2]23．2018年教育预算为67亿欧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3%[4]9，相对于2009年的4.24%，教育投资比例有所下降，但是，根据罗马尼亚教育法（1/2011号），教育支出需占GDP的6%，据估计，到2025年可能达到6%的指标[3]30．在学科上，布加勒斯特医药大学的脑外科、泌尿外科，布加勒斯特大学的数学，克鲁日医药大学的胸外科，克鲁日农业和畜牧兽医大学的葡萄酒专业，布加勒斯特音乐大学钢琴、小提琴专业等均达到欧洲水平，在国内外享有良好声誉．

据统计[13]21，2017年罗马尼亚15-64岁人群中约有27%的人没有受过教育（或只受过初等教育，0-2级），58%为高中（或高中后，非大学，3-4级）教育，（其中约61.6%的为职教类毕业生），约15%的为高等教育．所以，高等教育程度不高．为降低辍学率，罗马尼亚教育部推出2015-2020计划，以保证所有年青人完成义务教育阶段、将辍学者带回学校．

面对21世纪的挑战，针对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科技发展的需要与教育中存在的问题，罗马尼亚的教育改革方兴未艾，其改革与发展趋势包括：改革教育投资体制，大力发展私立教育、大力发展高等教育、加强国际教育交流与合作、推进教育信息化和加强创新人才的培养[5]．

2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战略与法规

2.1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战略

罗马尼亚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VET，包括TVET和继续职业教育与培训CET）在整个教育体系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主要通过职业学校的形式来进行，其目的是培养适应国民经济需要的各种行业的熟练工人．

20世纪90年代，罗马尼亚实施了一项宏伟的计划（Phare Project）以改革该国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事业[8]9．这项计划耗资2500万欧元，由欧洲联盟费尔基金资助，是教育领域内最大的项目之一．其目标是，到1998年为止，在全国建立起75所现代化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学校[14]．职业教育与培训计划接纳了中等教育的1051000名学生中的三分之二，根据这项计划，对14岁的学生实施专门化教育，以便为大型国有企业培养一定数量的具有专门技能的人才．实施这项计划的目的，就是把132个专门训练加以缩减，将其合并为20个职业培训大类：包括电子、交通、旅游、化工等．该计划还将对课程重新进行编写，提供更为广泛的教育内容，以反映现代社会对毕业生应具有多种技能的要求．

罗马尼亚2005年发布《2007-2013年国家发展计划》，该计划的愿景是通过建立教育和培训体系框架，提高国民劳动技术和素养，使罗马尼亚成为具有竞争力、活力和兴旺的国家．2016年4月，政府决策令（317/27号）制定了2016-2020职教5年发展规划[3]20，其中包括4个目标：契合劳动力市场需求、提高职教体系的参与度、提升质量以及促进创新和国际合作．另外，罗马尼亚教育部批准的终身学习计划（2015-2020，政府令418/2015号）也致力于提升培训的参与度，加强质量管控以提高成人培训的质量和市场相关性[13]68．

2016年11月，在企业的推动下，罗马尼亚通过政令建立“职业与技术教育”双职业教育学制，企业以预期的雇主和实习的伙伴身份，与教育单位和区域行政单位签署伙伴合同，并在此基础上与教育单位和学生签署实习合同．企业还需为双职教育提供与国家水平相等的奖学金．这种学制已经在国家各地的数所学校得到落实．“双职业教育”教学大纲规定，在上学的第1年，理论课程占40%，实践课程占60%；第3年，实践课程增加到75%．罗马尼亚教育部将2017年宣布为促进职业和技术教育年[9]．

2.2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法规[6]3

罗马尼亚重视运用法律手段保障教育改革，先后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法规以巩固、促进职教培训事业的发展与成果．

2.2.1 《罗马尼亚国家教育法》

2011 年1 月颁布通过修订的新《教育法》．其第二条规定教育是国家重点工作，国家确保人民平等地进入各级和各种形式的教育，而不受任何歧视．第四条规定，儿童、青少年和成年人教育的最终目标是发展能力，该能力为多种技能以及知识迁移的能力．此外，新法以统一连贯的方式界定了终身学习教育和职业教育培训的概念，以及通过正规或非正式教育背景获得的技能认证．此外，该法规定地方当局设立终身学习社区中心，旨在实施社区一级的终身学习政策和战略．

2.2.2 《第84 号教育法》

1995年7月颁布，并通过1995年12月29日第131号法第268/2003号法和第354/2004号法律予以修改，规定了国家教育制度的各级组织及其运作．

2.2.3 《第228 号教育法》

2004年6月颁布，补充了2005年11月的第346号法律以及2004-2006年颁布的若干部级命令、政府决定和条例，建立了符合博洛尼亚进程的新的高等教育．（博洛尼亚进程，是29个欧洲国家于1999年在意大利博洛尼亚提出的欧洲高等教育改革计划，该计划的目标是整合欧盟的高教资源，打通教育体制．）

2.2.4 《成人培训法》

2002年颁布，规定了职业培训机构的认证，以提高公私培训项目的质量．该法还规定了对通过非正规学习获得的能力的评估和认可，并以此替代培训形式的学分．

2.2.5 《教学人员章程》（第128号法）

1997年6月颁布，规定了教师职业、所需资格以及在职教师培训、教师评估等．

2.2.6 《教育质量保证法》

2006年颁布，通过了2005年7月关于教育质量保证的第75号政府紧急条例，规定设立罗马尼亚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构作为公共自治机构，同时规定罗马尼亚大学前教育质量保证机构设立在教育部之下．

3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体系与质量保障

3.1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

3.1.1 实施机构

根据罗马尼亚教育法，罗马尼亚职业教育与培训的体系包括全日制或夜校，通过职业学校、技工学校以及技术大学实施，这些学校可以独立办学或附属一些学校集团．从层次上来看，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包括中等职业技术教育（或IVET：Initial VET）和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罗马尼亚中职教育主要在高中阶段，又分为技术高中（Technological Programs，一般为4~5年）和校企合作类高中（School- and work-based VET，一般为2~3年），两类学生毕业后都有资格进入大学继续学习．据统计[3]28（图2），2015-2016学年，中职学生约占所有高中学生人数的50%，其中主要是技术高中学生，约占81.3%，而校企合作类约占18.7%．高等职业教育一般为1~3年，毕业后学生可以拿5级的资格证书，技术范围很广，涵盖机械、电工技术、建筑、建材、木材加工、农业、食品、环境保护、旅游、纺织、图文信息处理及经济等领域．另外，还有为期3~12个月的短训班，招收十年义务制毕业生，由主办单位考核．短训班的结业证书证明学员有权根据进修成绩参加工作．

为了使学生既学习普通文化课和数理化与生物的基本知识，又要掌握专门的知识与技能，毕业后既可报考大学，又可经过较短的见习期就能胜任技术工人的工作，罗马尼亚从七十年代初开始改革中等教育结构，建立了各种职业高中．农林高中占14%，数理高中占7.4%，文史高中占1.7%，艺术高中占0.6%．

按照法律规定，罗马尼亚职业学校受教育部和有关部委的双重领导，教育部是学校行政的最高领导机关，它负责贯彻执行国家教育政策．教育部附属机构——高中和技校教育司主要负责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相关事宜．教育最高委员会是审议性的教育最高监督机构，它的组成有：中央各部委、科学院、国家计委和党中央机关、工青妇代表、教师和科研人员代表、各校领导和各少数民族劳动人民委员会的代表等．教育最高委员会内设有“高中、技校等教育委员会”，具体负责职业教育与培训工作．

图2 2004-2015历年中职学生在所有高中生中所占的比例[3]28

3.1.2 招生与入学

罗马尼亚学生在初中毕业后，通过参加国家考试，进入高中阶段学习．学生面临升入高中阶段学习或进入艺术、贸易相关学校学习职业技能并就业2个选择．高中阶段教育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9~10 年级，分为三类：通识、学术、职业技术）和第二阶段（11~12年级）．高中毕业后，学生通过参加各高校自主招生考试进入大学、学院和技术大学学习．

3.1.3 继续教育与培训

除中职、高职外，罗马尼亚还有继续教育与培训（CVET：Continuing VET，也称为成人职业教育）．罗马尼亚教育法第一百三十三条为保证终身教育的实施，教育部等有关部委以及大众传媒、宗教界、业余大学、文化基金会、其他协会通过合作，为各年龄段的全体公民学习技术和文化提供便利，以使他们适应社会生活中的重大转变．第一百三十五条规定，国家部委、企业法人或自然人等可单独或同教育单位共同举办成人职业培训班和进修班，除与劳动和社会保障部联合为失业者提供社会保障和重新就业而组织的培训外，不需要教育部的认可，如这些培训系根据教育部审批的计划开办，在结束时则颁发教育部承认的职业培训证书．第一百三十六条还规定，经教育部批准，可利用现代信息传播接收技术，组织开放教育或远程教育学校及网络．与中职相比，继续教育与培训课程时间较短，专注于某个特定专业，不包含通识类课程，提供1~4级证书．

3.2 资格框架与质量保障

3.2.1 资格框架

在罗马尼亚国家资格框架下，职业技术教育等级，分为1~3及3+．完成艺术、商业学校或职业中学低段，达到职业资格1级；完成艺术、商业学校或职业中学高段学业达到2级；通过高中第二阶段分流进入并完成职业中学（高段）学业达到3级，完成职业中学高段学业，通过考试并完成高中后教育达到职业资格3+级．此外，自博洛尼亚进程以来，罗马尼亚对本国教育进行了调整，上述资格等级分别对应欧盟2~5级（图3）．

3.2.2 质量保障框架

自1994年以来，罗马尼亚就已经在欧盟“灯塔计划”（Phare Project）的支持下，广泛开展了职业教育培训系统的改革，并希望以国家资格框架（NQF）和国家质量保证框架（NQAF）为主体，建立起一个逐渐接近欧洲发展水平的国家级TVET质量保证体系，并构建了两个框架的措施及机构配置[8]4．

为了应对TVET质量保证系统所面临的巨大挑战，自1998年来，罗马尼亚政府陆续建立了一些职能机构，以便配合政府教育与劳动部门，促进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健康发展．例如，国家资格局（NAQ）与欧洲资格框架（EQF）密切合作，以各专业部门委员会的工作为基础，积极促进国家资格框架（NQF）发展；罗马尼亚大学前教育质量保证机构（ARACIP）和罗马尼亚大学教育质量保证机构（ARACIS）以欧洲TVET 共同质量保证框架（CQAF）为基础，共同承担构建国家质量保障框架（NQAF）责任．罗马尼亚的职教培训质量保障框架在原则、方法和工具方面与欧洲TVET共同质量保证框架CQAF完全兼容．

图3 罗马尼亚职业教育资格等级[6]8

罗马尼亚教育部还成立了国家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发展中心（NCTVET），制定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政策和战略，它在质量保证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其主要功能包括：VET（IVET）课程的设计、制定、实施和修订；IVET评估和认证体系设计；阐述IVET教师培训的方法；在国家、区域和地方层面发展社会伙伴关系，以及培训标准、课程和评估的设计和制定．

另外，根据欧洲职教质量保障联盟（European Network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VET：ENQA-VET，该联盟由欧洲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组建）提出的建议，罗马尼亚在2006年成立了国家质量保障组织（National Group for Quality Assurance，GNAC），作为职业教育和培训方面的国家级质量保证参考点．国家质量保障小组（GNAC）是一个跨机构的协调机构，其作用是在职业教育和培训质量保障方面采取与欧洲、整个国家协调一致的机制．小组成员包括国家机构的专家，他们在初始与继续职业教育的质量保障方面有特定潜质，参与机构包括：教育部，青年与研究，劳动部，罗马尼亚大学前教育的质量保障机构，全国成人培训委员会，全国职业教育和培训发展中心，大学前教育教师国家培训中心等．2007年，国家质量保障小组协调开发了《职业教育与培训质量保障方面的学校实践指南》．该指南可在国家职业教育与培训发展中心获取：www.tvet.ro[10]．

为提升质量，罗马尼亚TVET国家质量保障框架（NQAF）制定了相关的质量原则、绩效指标体系、内外部保障流程及监管、评测机制，以及各相关主体的职责，如教师、雇主、社区、学校、质量保障和评价委员会、审计人员等等．其中，质量原则涵盖管理、职责、资源、学习计划设计、教学、评估、改进等7个方面的内容；内部流程部分涉及计划、内部监控、自我评估以及质量手册的开发；外部流程包括外部监督及审核、授权、认证评估等，外部评估由独立专家在大学前质量保障机构的协调下进行，每五年一次．所以，内部自我评估和外部检测机制是质量框架中规定的两种评测机制，是其重要组成部分，确保职教培训的质量．

4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治理与教师

4.1 治理

国民教育体系是教育、研究、青年和体育部（原教育、研究和创新部，以下简称教育部）的整体责任．教育部通过与其他机构和部委协商，制定和执行整体教育战略；协商设置教育目标；协调和监测国民教育体系和组织公众教育学校网络；批准成立中等和中等以上的学校、学院；协调教育研究活动等．此外，罗马尼亚教育部在履行其职责时，可以建立专门的机构，如国家评估和考试中心、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中心等．相关机构、部委承担以下职能（表1）．

此外，罗马尼亚教育部成立职业教育与培训国家发展中心（NCTVET），全面负责职业教育和培训（VET/TVET/CVT）和发展战略、政策和法规，批准课程和国家评估标准，并审核学校网络信息发布．

4.2 教师[6]29

罗马尼亚中学阶段职业教育和培训系统教师需通过大学短期（3年，专科）或长期计划（4~6年本科及研究生）培训，在其任教的科目（最多2科）接受培训．职业高中第二阶段（高阶）的教师必须完成长期计划（4~6年）培训；技术教育由理工大学毕业的工程师授课．技工学校和学徒学校教师必须毕业于短周期计划（3年）高校．根据其所研究和学习专业领域，罗马尼亚中等职业教育与培训教师有资格教授一门课程（大多数）或最多2门课程．

表1 罗马尼亚职业技术教育相关机构、部委职责[7]

在高等教育层面，职业技术大学教师职称包括初级助理讲师，助理讲师、讲师、副教授、教授和咨询教授．教师通过竞聘获得任职资格和等级．

在工作量方面，中学及中学后教师周学时均为18学时．此外，教师承担其他工作，包括每周4~5学时批改作业、每周1小时的课外辅导、每周1~2次学校坐班等等．

罗马尼亚依据教师法和相关具体法案建立了全国教师工资标准，从国家和地方预算支付．中学阶段教师工资由教学岗位、学历、职称和工龄等确定．此外，根据法律和教育部规定，省教育监察局、学校管理层可根据教学质量等对教师进行奖励．目前大学普通教师的月平均工资为450 欧元，全职教授为1000欧元，中小学教师的平均工资为300欧元．

5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诉求和发展趋势

罗马尼亚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经历了社会主义时期和迈向欧洲标准两个阶段，进行了多次改革，对职业教育与培训产生了重大影响．1999年加入博洛尼亚进程之后，罗马尼亚采取了一系列高等教育改革措施，包括完善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推进高等教育立法改革、加大财政支持鼓励区域间学生流动等[11]．

自从1989年巨变以来，罗马尼亚的教育制度一直处于改革与转型之中，加上政局的动荡和经济发展的起伏不定，使得罗马尼亚教育面临许多问题，罗马尼亚需从以下几个方面解决职业教育面临的问题，以应对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科技发展的需要．

5.1 加大教育经费投入与保障

自1989年以来，伴随经济衰退，罗马尼亚教育经受了空前的危机，办学经费一减再减，欧盟多次呼吁罗马尼亚政府注意“改善教育环境”[12]．虽然近年来，罗马尼亚经济持续向好，但教育长期没有足够的经费投入，欠账太多，需要政府长期加大投入，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争取从目前的3.3%上升到2025年的6%[3]30．

5.2 提高职业教育与培训的质量

21世纪之初，为解决教育经费不足的问题，罗马尼亚大力发展私立教育，1999-2000学年，私立高等学校数多于国立，私立高等学校学生注册人数也占总人数的四分之一．罗马尼亚前教育部部长米尔奇亚·米克勒阿牵头起草的《罗马尼亚的教育和研究活动》的报告痛斥罗马尼亚教育的问题，报告认为，罗马尼亚教育的问题集中体现为4点：无效果、无针对性、公平缺失、质量差．

5.3 提高职教内容与劳动力市场的契合度，降低年青人的失业率

据统计[13]192017年罗马尼亚失业率大约为4.9%，低于欧盟7.6%的平均值，以2013-2015年为例，年青人的失业率较高，如2015年，15~24岁年龄段人员失业率都超过19.9%，25~29岁阶段的失业率也超过9%，都高于6.8%的平均水平．这说明，年青人作为就业的中坚力量，其就业能力急需加强、技术、技能水平有待提高，以符合劳动力市场需求．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罗马尼亚，对于15~24岁阶段的年青人，随着教育层次的提高，其失业率反而有上升的趋势（如图4所示，比较欧盟和罗马尼亚的情况），而对于欧盟，各年龄段人员失业率都随着教育层次的提高而降低．这说明罗马尼亚教育质量、与劳动力市场契合度急需提高，以助力经济发展．

5.4 加大职业教育培训力度，提高年青人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

近年来，罗马尼亚经济状况持续好转，对技术人才的需求加大，另一方面，长期经济低迷和教育停滞不前，技术人才储备严重不足．此外，罗马尼亚还面临农村教育落后，大量的吉普赛儿童处于失学状态，全国的辍学率逐年上升．对罗马尼亚而言，加大职业教育培训力度对解决经济发展人才需求显得十分迫切．

据统计[3]16，2015年，罗马尼亚20~24岁年青人中，接受高中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比例分别为65.3%和10.4%（表2）；对于25~29岁的人群，比例分别为52.1%、28.6%；对于15~64岁人群，分别为58.9%、20.2%．所以，在罗马尼亚，大部分年青人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包括高职教育），高等教育普及度有待提高，以提高整体受教育程度，提高人口竞争力．

图4 2015年15-24岁人员失业率比较[3]13

表2 2002-2015年20-24岁人群接受教育情况[3]16(%)

[1] 2016罗马尼亚大学世界排名[EB/OL].[2017-10-11]. http://www.liuxue86.com/a/2675909.html.

[2]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罗马尼亚（2018年版）[EB/OL]. [2019-07-10]. http://www.mofcom.gov.cn/dl/gbdqzn/upload/luomaniya.pdf.

[3] Cerkez E B, Stroie D C, Vladut Z E.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Europe – Romania, Cedefop ReferNet (VET in Europe reports) [EB/OL].[2017-10-11]. (http://libserver.cedefop.europa.eu/vetelib/2016/2016_CR_RO.pdf).

[4]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罗马尼亚国家概况，[EB/OL]. [2017-09-11].http://www.fmprc.gov.cn/web/gjhdq_676201/gj_676203/oz_678770/1206_679426/1206x0_679428/20170802628759.shtml.

[5] 刘宝存，肖甦．罗马尼亚教育的转型改革与发展趋势[J]．当代教育科学，2004（5）：28-31．

[6] UNESCO International Bureau of Education. World Data on Education. VII Ed. 2010/11. [DB/OL]. [2017-09-11]. http://www.ibe.unesco.org/fileadmin/user_upload/Publications/WDE/2010/pdf-versions/Romania.pdf.

[7] Madlen Serban. Spotline on TVET in Romania institu- tions and networking - roles and responsibilities. [EB/OL].[2017-09-11].http://www.erisee.org/downloads/tirana_08_presentations/11.Madlen Serban Spotline on TVET in Romania institutions and networking- roles and responsibilities.pdf

[8] 章鹏远．罗马尼亚技术职业教育培训质量保证的新举措[J]．海外职业教育，2009（10）：152-154．

[9] Radio Romania International-2017年7月12日：罗马尼亚的双职业教育[EB/OL].[2017-09-11]. http://www. rri.ro/zh_cn/2017年7月12日_罗马尼亚的双职业教育-2560009.

[10] National Centre for 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Development（NVTVETD）, Ministry of Education, Research and Youth, Quality Assurance in Romanian 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EB/OL].[2017-09-11]. http:// www.erisee.org/downloads/library_romania/framework/Brochure%20QA_EN.pdf.

[11]张广山，熊健民．博洛尼亚进程中罗马尼亚高等教育改革及启示[J]．教育探索，2016（07）：146-149．

[12]中国驻罗马尼亚使馆教育组．罗马尼亚教育亟需“深刻的改革”[N]．中国教育报，2007-12-10（8）．

[13] CEDEFOP (2019).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Romania: short description. Luxembourg: Publications Office[EB/OL].[2017-09-11].http://data.europa.eu/doi/10. 2801/256780.

[14] Madlen Serban, Lucian Ciolan. Widening participation in 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experiences from Romania[J]., 2005，36：47-58．

Status and Trend of TVET in Romania

LUO Huan, WANG Bingfeng

（）

This article gave a brief introduction to the TVET system in Romania, including its strategy, regulation and laws, quality assurance methodology, supervision and teachers. Since the latter half of last century, Romanian education has gone through a vast development stage and has thus established a full system with a complete infrastructure, and education at all levels are free of charge. According to statistics, the number of students in middle-level TVET system account to about half of the total. But Romanian TVET still needs to improve its overall quality, to adapt closely to the demands of the labor market and to enhance the skill and technical levels, thus to bring down the youth unemployment level.

TVET; Romania; labor market; unemployment rate; education level.

G719

A

1672-0318（2019）05-0073-08

10.13899/j.cnki.szptxb.2019.05.014

2019-07-20

罗欢，博士，主要从事计算机科学、技术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