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文
摘要:中国农村地区社会保障制度“缺位”、公共服务“不到位”和农村居民医療教育等投入的“越位”,造成农村地区公共产品与私人产品的提供主体的“错位”现象。这使得农村居民收入出现相对性地骤降趋势。经验分析中,把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后,可以观测到这种相对性的骤降趋势能够显著性地降低居民除医疗、教育之外的消费支出。这源于Maslow需要层次理论中安全的需要和社会地位提升的需要,通过安全感和社会地位的提升可获得更高的物质和精神上的效用,这使得农村居民为增加安全感和提高社会地位而压缩其他方面的消费支出。
关键词:健康诉求;教育追捧;社会阶层;消费动机
中图分类号:C912.8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9)04-0141-008
农村居民的消费支出波动及消费结构变化是农村经济发展的一个关键性环节,欧美经济学家研究这种现象时,根据实证资料认为,随着家庭收入的提升,食品消费支出和衣着消费支出比例均呈现下降趋势,而衣食之外的生活支出与非生活支出则呈现上升趋势,我们称之为Engel定律的外延。这个指标在中国被称为消费意愿指标。根据国家统计局调查数据,中国居民消费意愿从1997年的82%下降到2006年的75%、2016年的65%。对于这背后的变化动因,欧美学者认为,影响社会消费趋势的主要因素是收入和劳动变得轻松、家庭小型化、第三产业兴旺和社会服务周全、社会保障和社会安全感增强。[1-3]自1999年以来,农村居民收入出现相对性的骤降趋势,很大程度上抑制除医疗教育支出外的消费动机。农村居民收入出现相对性的骤降趋势,对其消费动机强度的削弱效应从深层次来说有另外的动因,一方面因为缺乏安全感,如居民没有全面的医疗保障,教育支出比重过高。另一方面,一旦摆脱低收入问题,其收入会随着社会地位的提升而得到正比例的回报,而且这种回报包括精神方面的效用。所以,农村居民为了追求安全感及社会地位的提升会不断加大健康投入和教育消费支出,从而能够挤进更高的社会阶层。
一、健康诉求、教育追捧和居民消费动机行为
按照Maslow的需要层次理论,最低层次是生理的需要,从精神层面来看,包括追求社会地位的提升。但Weber认为[4],更高的社会阶层会采取各种阻碍措施来控制新成员的加入,以维持高社会地位的权威和形象。(1)那么这种社会地位的高低如何而来呢?Weiss和Fershtman认为,社会地位是个体或家庭在社会中的排位,每个人的社会地位是由其家庭财富、学历、职业和家庭背景等决定。[5]而且是非严格意义上的排序,是一个群体行为。(2)由于以安全为中心的健康支出费用过大,农村居民对未来缺乏安全感。所以,为了进入更高层次的社会阶层,农村居民把教育作为通向更高社会阶层的必经之路。(3)由于许多社会关系都在同一阶层内部展开,如机会和信息的交流等,进入更高的社会阶层会具有更多的特权、话语权及分配权。
由于社会安全感提升和社会阶层的跨越,能够给农村居民带来物质和非物质的效用。所以其会压缩其他方面的消费,而将大比例的收入用于健康支出和教育投入。但这种社会地位的提升由哪些关键性因素决定呢?这方面国内外学者研究的较少。Corneo 和 Jeanne[6,7]用财富和社会地位的互动性来进行论述。(4)当然,财富水平是决定性因素,但教育水平和健康状况等也能影响社会地位的提升。要想获得更好的医疗水平、更高的教育目标,更充分的社会保障的前提仍然是财富。李春玲等[8]的研究结果也表明,社会分层现象主要是由于经济地位的悬殊而导致的。(7)因此,在此基础上,我们提出本文要研究和解决的问题,并验证结论。
二、经验模型的构建
假设1:农村居民收入分配影响农村居民家庭的消费结构,Gini系数的不断提高会抑制农村居民家庭的消费支出。这种抑制作用会通过减少消费(5)来努力挤进更高的社会阶层(6);
假设2:农村居民为追求进入更高的社会阶层,会使其在健康和教育支出方面的消费动机强度最大化;
假设3:中国农村Gini系数的不断提升导致对收入相对较低的人群的抑制作用比收入相对较高的人的影响要大。并且年龄较大的居民对于其提高社会地位的欲望远小于年龄相对较轻的居民,通过削减除健康和教育支出之外的消费支出的动机强度会更强烈。
笔者将农村住户所在的省市与一定年龄范围内的农村居民作为参照组,前一部分已经从外在条件下,论述了前人对获得社会地位的关键性因素,在这里我们来看一下,如何从内部获得社会地位的提高。金烨等认为,地域和年龄相近的人群对个体社会地位的影响最为重要。另外一些学者采用了以平均收入为参照组的方法对其重要性做了理论和实证研究。[9]我们借鉴了上述的做法,为得到样本的平均分布性,防止样本过于集中或者过于分散,本研究使用省(直辖市或自治区)作为区域划分变量,并设定了年龄区间组[16,30),[30,50],[50,55),[55,60),[60,105]5个区间。除了Gini系数的平均差异程度外,还引入了最高收入家庭和最低收入家庭收入的比值,作为衡量两极端差异的一个不平等指标。同时,我们测算了农村居民家庭规模经济。(8)由于不同区域不同年龄区间的农村居民,消费支出会随不同年份而有趋势性的变化,为抑制这种趋势,我们做了一定的处理。(9)检验模型的估计可通过不同区间组的收入差距在年份递进上的差别来完成。(10)因此,如果忽视平均收入而不加以控制,Gini系数带来的影响会被人为低估。通过控制收入差距以及三个阶层收入的混合影响效应,来测算收入的差距对于上层社会和下层社会(按收入来划分)居民影响的差异,模型如下(11):
ln(LC)=β0+γln(I)+δ1GLower+δ2G*MID+δ3G*UPP+ηZ+μ(4)
三、数据来源、描述性统计及回归结果分析
笔者采用国家统计局中国农村住户调查2000—2017年11省市、自治区的数据来做经验分析,并采用中国四大经济区域的农村地区的相关数据来做赫斯曼稳健性分析。以农村住户五等分组和三个经济地带及四大经济区域分组的主要数据为依据,数据主要包括农村居民住户中各家庭成员的基本资料。(12)为了研究不失代表性,我们选取了四大经济区域相关的农村地区数据做经验分析。(13)由于农村居民消费和收入均是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的,而消费支出决策在农村地区一般来说由户主决定,所以,为验证上述提出的假设,我们选择家庭主要劳动力的相关指标进行研究。
农村地区APC及Gini系数具体变化趋势如图1所示。(14)从2006年到2016年APCEME的变化趋势是逐渐下降的,并且下降幅度较大。而APC虽然也在下降,但是下降幅度远小于APCEME的下降幅度。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是2006年以来,中国农村地区医疗费用在加速上涨;同时,中国在2000年以后,逐步实施教育改革,教育费用不断上涨,从而导致了这种不同的变化态势。2006—2016年的Gini系数无论从组间还是组内来看,均处于加速上升的趋势。
从中国农村居民组内Gini系数的年龄变化态势来看,我们发现组内不平等指标随着年龄不断上升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态势。年龄在45周岁的农村居民的收入差距达到顶峰。从图2可以看出不同年龄区间内Gini系数的变化趋势:30周岁到50周岁的农村居民的Gini系数相差最大。
从历年的具体数值我们可以看出,标准差变化比较明显,所以组内Gini系数的差异较大。我们采用最小二乘估计对不平等性变化进行回归分析,并对稳健性进行讨论。首先,我们来看一下追求安全感和社会地位家庭消费动机决策(回归结果见表1)。表1报告了农村居民收入差距对家庭消费决策的影响效应。
从表1可看出,在控制农村居民家庭可支配收入变量的前提条件下,组内同一年龄组以不平等指标衡量的收入水平,还是对居民的家庭消费支出具有显著性的影响,并且影响效应为负。从数值上来看,Gini系数每提高1个百分点,消費(对数)会下降0.466个百分点,这是农村居民平均消费变化情况。但是由于收入不同的居民,其消费动机强度和消费倾向是不同的,其消费结构和欲望并非完全由可支配收入的对数值所控制和支配。(15)
农村居民收入差异对家庭APC的影响效应的结果显示,家庭居民收入差距对其平均消费倾向具有显著性的负向影响效应。Gini系数每提升1个百分点,平均消费倾向将减少0.27%,而且模型结果均是稳健的。因此,这很好验证了第二部分所提出的研究假设。农村居民家庭收入差距能够显著性地抑制其消费动机倾向。
接下来,我们从横向的视角来研究不同的居民收入差距对不同收入阶层居民家庭的影响效应。对组内农村居民家庭根据收入状况,本文可将其分为3个社会阶层(16),具体的经验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从模型(1)可以看出,收入组变量与Gini系数的交互项显著性通过了检验,并且对收入的影响是负向的。从具体的数值来看,Gini系数每上升1个百分点,低收入阶层的消费(对数)会比中间阶层的农村居民多下降6.60%,比高收入阶层的农村居民多下降11.60%。模型2、模型3和模型4中的回归结果均显示,以Gini系数衡量的不平等指标对低收入阶层农村居民消费具有极强的抑制效应,而对中高收入阶层抑制效应显著弱于低收入阶层。
由于收入会存在很大程度上的“集聚效应”,越富有的群体由于占有资源多,获得的财富越广,并且财富具有“滚雪球”效应;而低收入群体本身占有的资源有限,其获得财富的途径较为狭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低收入阶层挤进高收入阶层的可能性变小,低收入阶层会因此失去奋斗的动力,而会增加消费支出。但经验分析结果却恰恰相反,当Gini系数进一步扩大时,农村居民中低收入组的消费动机强度远远弱于高收入组。笔者认为主要原因在于人们追求的效用并不仅仅是物质方面的,在很大程度上精神上的追求也有很大的作用。(17)他们试图通过接受更高的教育“挤进”社会的中产阶级行列,然后通过财富积累,逐步提高自身社会地位。
表3显示了农村居民收入差距对不同年龄组户主家庭消费决策的影响效应。由表3可以看出,户主年龄较轻的农村居民家庭Gini系数对其家庭消费决策的影响程度更大,且更为显著。由模型(2)(3)(4)的回归结果,我们以(16,30]为参照组来研究其余四组的消费状况。我们发现,收入差距对消费动机倾向的影响随着年龄的增大呈现出缓慢下降趋势。但年龄区间组[55,60)和[60,105]间是一个跳跃点,也就是在60岁这一点收入差距对消费的影响迅速降低。
从表4农村居民收入差距对家庭教育投入的影响效应我们可以看出,低收入家庭和高收入家庭居民的医疗费用支出和人力资本投资的差异不显著,从模型(3)—模型(6)可以看出,当Gini系数变大时,低收入农村居民家庭对其子女教育投资比例,要比高收入和中等收入家庭的投资比例增长的更多,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挤进更高社会地位的阶层。
四、对经验分析模型的进一步检验和解释
在经验分析部分验证了Gini系数上升会导致低收入群体为提高其社会相对地位而抑制除医疗和教育支出之外的家庭生活费用支出。但是农村居民的衣食住行费用不可能被无限度压缩,上文的经验分析结果认为Gini系数的这种消费抑制作用,显然在很大程度上有悖常理。为了进一步验证结果,笔者将生活费用支出进一步细化,用食品支出和衣着支出来表示生活费用支出。其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从衣着支出和消费支出的稳健性检验结果来看,模型(1)和模型(2)均不显著,但当加入更多反映生活费用的指标时(18),Gini系数对农村居民收入的生活消费支出的影响将变得显著,在0.01的水平上通过了检验。
实证结果认为Gini系数的上升使得农村居民家庭会选择抑制医疗和教育支出之外的生活费用支出,并且认为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是居民社会安全和社会地位追求所致,但是否会存在其他方面的因素呢?我们结合中国农村居民的实际情况否定了这些可能性。
另外,Gini系数的不断上升可能会对农村居民中低收入阶层的养老有负向影响,使得他们对“老无所养”状况产生“生命周期理论”所提出的“为未来储蓄”的行为。(19)但是对于这个问题的研究,学术界仍然存在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而各有实证的检验做支撑。也就是社会保障制度到底对消费起抑制作用还是促进作用没有定论,这取决于两种效应的大小。因此,我们很难断定其影响力度问题(20),所以,我们暂且认定结果是稳健的。在综合模型(4)中,所有相关变量均纳入模型。结果显示,所有可能影响变量并非是农村居民收入差距对其生活消费支出负向影响的抑制因素。除了稳健性检验外,我们还做了另外一种检验——Sensitivity检验(21),结果如表6所示,从整体的分布结果来看,其余Gini系数的的测算结果相差不大。当Upper/Lower值每提高1%,农村居民家庭生活消费支出将平均下降1.9个百分点,而且低收入阶层的生活消费支出的抑制效应远远高于高收入阶层。(22)表6同时显示,人力资本投资对于平均的不平等程度变量较为敏感,而对Upper/Lower变量不敏感。
总结与展望
2006年以来,中国农村的Gini系数呈现出上升的趋势。而从横向的视角来看,Gini系数在不同区域的差异也呈现出一定的态势。因此,笔者从纵向和横向的视角来研究农村居民为追求社会安全感和社会地位的提高而压缩生活消费支出的问题。采用2006—2016年农村住户调查的数据,并把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作为控制变量以后,做经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
1.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差距仍会对居民家庭消费起抑制作用。
2.由于Gini系数的上升,使得农村居民的APC下降的1/4水平可用Gini系数来解释,[16,30)年龄区间组的户主的消费决策的抑制效应大于其余年龄组。随着Gini系数的上升,农村居民家庭的人力资本投资效应会呈现出逐步加强的趋势。
3.采用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五等分分组方法和高收入組/低收入组指标来反映两极分化的程度,并进行了回归分析。最后结果显示,低收入阶层的生活费用支出的抑制效应远远大于高收入居民家庭。
4.本文采用的两种不同的反映社会不平等的指标反映出低收入阶层并不会因为可支配收入过低而减少健康和教育的投资行为,进而也不会放弃进入更高社会阶层的追求。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目前中国农村地区消费动机强度一直处于较弱的动因。
鉴于此,本文提出了如下的政策建议:
首先,应该采用收入“联动性”动态调整措施,力争实现农村居民收入较快、持续与稳定的增长,并尽快扭转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扩大的趋势,这将是缓解农村居民消费支出结构不合理、农村居民医疗教育等投入的“越位”的根本途径。
其次,应该更加重视农村居民未来消费增长的不确定性问题,要稳定和进一步优化农村居民家庭的消费支出预期。中国农村地区社会保障制度“缺位”、公共服务“不到位”造成了农村地区公共产品与私人产品的提供者的“错位”现象。这使得农村居民收入出现相对性地骤降趋势。从这个角度而言,尽快建立起覆盖整个农村居民的医疗卫生、养老服务体系及教育配套措施将会加强农村居民的消费动机强度并直接减少其预防性储蓄。
最后,积极鼓励农村居民特别是低收入家庭从事经营活动,扩大经营规模,提升经营层次。提高并稳定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低收入农村居民消费过度依赖特定类型的收入,导致了农村居民的抗风险能力低下,降低了他们的消费动机强度,不利于拉动农村消费。因此,必须制定合理的法规政策,保障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在再分配方面,需要进一步规范政府转移支付制度。
注释:
(1)社会地位的提高需要跨越社会阶层,多数是从低的社会阶层上升到更高的社会阶层。
(2)一个群体的社会地位高,群体中成员的相对地位也会较高。
(3)关于社会资源和市场资源的分配方面,国外学者做了较为深入的研究。Cowell(1989)、Goldthorpe(2007)认为,虽然社会地位不能被直接引入效用函数,但是分配结构中不仅仅存在初次分配的问题。也就是说更高社会地位的个体在二次分配中获得更多的可支配性资源。所以,这会使得人们更多倾向于进入更高的社会阶层。
(4)社会地位代表居民在市场活动以外的非市场化活动中的支配权和话语权问题,个人社会地位的提升由个人的财富状况决定,两者是相互促进和加强的关系,更高的社会地位将会有更多的财富积累,而更多的财富会进一步提升其社会地位。
(5)这种消费是除健康和教育支出之外的。
(6)可以从边际收益和边际效用的视角来分析,并且假设社会地位的提高是一种正常品。所以,其边际收益是递减的,而提高自身的社会地位对农村居民来说,其边际效用也是递减的。因此,更高社会地位的群体通过削减除医疗和教育支出之外的消费支出,来挤进更高社会阶层的动机是小于社会地位更低的农村居民。
(7)在公式中很显著的一个变量就是Gini系数,我们把其引入(1)的主要考虑是其对家庭生活费用支出的影响效应,与第二部分的的假定相呼应,假定Gini系数越大,家庭生活费用支出的对数会越小。
(8)在测算的过程中,我们假定农村居民家庭中,某成年人系数为1,其余成年人系数为0.7,未成年人系数为0.5,并且控制变量Z包括了年龄变量、区域变量和时间变量。我们利用上面5个年龄区间做赫斯曼稳健性检验。
(9)采用了如下处理方式:将“年份*省份”和“年份区域*年龄区间”来允许不同区域和年龄区间,平均消费支出的区域有所不同。
(10)我们通过引入同一区域内年龄区间组的平均收入水平,来解决这一问题。控制变量Z包括家庭人口总数,主要劳动力受教育年限来检验其稳健性。
(11)其中,Lower代表农村居民中下层社会(家庭人均收入)人员为虚拟变量,MID为中间阶层,Upper为最高阶层,分别表示收入差距对Lower、MID和Upper居民的影响差异。先前假设是:同时满足。
(12)如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和外出务工状况等指标。家庭成员收入包括财产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工资性收入及转移性收入,家庭支出状况等。
(13)其中东部地区包括:上海、江苏、浙江和山东4省市;中部地区包括:湖北、湖南和河南3省份;西部地区包括,西藏、新疆和甘肃3省(自治区);东北地区包括:辽宁、吉林和黑龙江3省份。
(14)我们以2006—2016年相关数据为基础,测算了省内Gini系数,参照组内Gini系数及平均消费倾向等指标。
(15)笔者根据农村居民家庭的可支配收入大小,并结合《中国农村住户调查年鉴》将收入5等分,即分成5个收入组。为防止存在不稳健的状况,同时控制了5等分收入组变量和5等分收入组变量*可支配收入对数变量。但回归结果显示不存在不稳健的状况。进一步对模型中线性趋势项进行控制,结果仍是显著的。在最后部分,还控制了年龄区间组,结果仍显示均不存在非稳健性问题。
(16)低收入阶层(Lower)、中等收入阶层(Middle)和高收入阶层(Upper)。
(17)如虽然农村居民中的低收入群体很难进入社会的高层。但他们通过良好的医疗和受教育权利可以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虽然工作的属性和待遇并非达到极致,但能够获得精神方面的效用。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农民工工资可以超过大学生工资,而大学生不去干农民工的工作。
(18)如居住、家庭设备、交通和通讯及文化娱乐用品。
(19)若农村居民家庭收入差距对生活消费支出的影响是由此导致的,我们不得不在做经验分析模型中加入养老保险制度变量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变量。
(20)所以,我们仍然认为养老保险制度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对研究结论没有显著性的影响。
(21)我们参照《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对收入的划分方法,将农村居民人均家庭收入5等分分组,然后利用高收入组(Upper)与低收入组(Lower)的比值,作为一个指标变量对实证分析结果进行Sensitivity检验。这个指标主要反映的是两极分化强度,引入Upper/Lower指标后,对实证模型进行再一次估计,并同时进行Robust稳健性检验。
(22)其余变量的影响效应及变化趋势与Gini系数作为不平等指标的影响及抑制作用均没有较大变化。而且Robust稳健性检验结果表明,消费支出状况仍与Gini系数测算结果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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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焦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