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刀》书评

王丁一 王齐兴 张旭

摘 要：“菊”是日本皇家家徽，“刀”是武士文化的象征。本书以菊和刀来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日本文化的双重性。通过阅读此书，根据笔者的理解，将日本民族的矛盾性概括为实用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冲突，并从军事和文化两方面进行日本民族矛盾性的介绍。同时，也结合本书对日本民族的介绍，针对经济发展、国民信仰、礼与道德法治进行了思考。

关键词：矛盾性;实用主义与理想主义;经济发展;信仰;礼与道德法治

一、日本民族的矛盾性——实用主义与理想主义

“菊”是日本皇家家徽，“刀”是武士文化的象征。作者以此命名的含义是：以菊和刀来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日本文化的双重性。在书中，作者提到，关于描述日本的著作中大部分都提到日本人的矛盾性，菊与刀两者共同构成了一幅绘画。

这本书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日本人的“矛盾性”，可以将日本人文化中的矛盾性表现，可以归纳为实用主义与理想主义的矛盾表现。实用主义主要表现出来的是日本人注重事物的实用性，通俗来说某件事是否对自己有用;而理想主义变现出来的是日本人注重事情的合情合理，这个合情合理是对于他们自己而言的，通俗来说，就是日本人希望并认为事情发展以他们的感受、想法为中心，要符合他们的认知。而这两者有时候是冲突的，正是日本人的矛盾性所在。

首先，军事方面，日本人在政治上的矛盾性的一大体现是发动战争与渴众稳固的矛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以日本、意大利、德国为轴心的法西斯国家发动战争打破世界和平，无论是“满洲国”还是波兰，凡是他们侵占过的地方无一不证明了他们以强凌弱，侵略扩张的罪恶方针。这些对外扩张的侵略行为是对其他国家主权和领土的破坏，也践踏了“人人生而平等的”权利，是不正义、不正当，造成极大破坏，极其恶劣的。

日本政府当然不同意这种看法，为此也进行了狡辩。如果我们站在当时日本政府的角度考虑问题，就会发现其中的矛盾性。

众所周知，日本国土面積很小，自然资源匮乏，除煤炭、天然气、硫磺等极少量矿产资源外，其他工业生产所需的主要原料、燃料等都要从海外进口。而中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且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满足日本工业发展的需求。再加之，当时日本内部也充斥着矛盾也极需将矛盾转向国外。因此，日本发动了侵华战争。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侵华战争对日本是非常实际、实用的，满足了日本政府的需要。这正是日本人实用主义的表现。

在战争中，很多细节也可以体现日本民族的实用主义。比如：由于医疗服务匮乏的原因及日本政府宣讲的“死亡才是胜利”，当时的日本人认为：伤病员是废物，负伤和生病的士兵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为了避免医疗资源的过度使用及避免泄露谋划，日军撤退时，军医会在临走前，枪杀所有的伤病员，或者伤病员自己用手榴弹自杀。

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的理想主义表现在他们为发动此次战争的辩解上。在他们看来，世界是一个大的国家，需要通过建立等级秩序对这个大国家进行管治。日本必须为建立世界的等级秩序而战。根据日本政府提出的“大东亚共荣圈”，日本政府的理念是 “大东亚”各国属于同一人种，日本应当首先把美国从世界的这一区域中驱逐出去，然后是英国、俄国。诸国都应在国际等级结构中明确自己的位置，只有这样世界统一，才能更好地发展。

在日本与中国的关系上，正如《东京审判》电影中，审判甲级战犯时，战犯所提到的，日本政府认为日本与中国正如孪生兄弟一般，日本是中国的哥哥，中国是弟弟。在日本实现了国内的和平统一，经济发展后，它应该帮助落后的弟弟——中国。这些解释都是基于日本人自己的认知和逻辑，是日本民族自己创造出来的最符合其口味的幻想。

其次，文化层面，古代，汉唐时期，日本曾倾心学习中国先进文化，进行大化革新，废除大贵族垄断政权的体制，向中国隋唐政治经济体制学习，成立古代中央集权国家，促进了日本社会进步。近代，明治时期，日本政府派出以岩仓具视、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为首的使节团出访世界，一方面以主动和开放的姿态与各国建立外交关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对各国国情做一番考察，对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不遗余力地进行学习。这无疑说明日本民族会根据自身国家的需要对外学习，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民族的成长，解决自身问题。这就是其实用主义的体现。

但无论是古代向中国学习还是近代向西方学习，都没有撼动神道教、天皇在日本民族的地位。因为神道教、天皇一直深植于日本历史，是符合他们认知的思维方式、信仰。这正是他们文化、思想上的理想主义的体现。

二、对日本民族矛盾性的思考

日本民族相对其他民族，是最程序化、训练化的一个民族，他们就像从流水线上生产的。无论是对神道教的信仰、对天皇的尊敬，还是对礼仪的重视、对等级制的遵从都表现极其忠诚，绝无杂念;对于自我道德约束和修养认为这是十分正确的，我需要这样做。这就像被人输入了程序或者是像受过严格地训练一般。因此，对于民族的矛盾性，他们也有自己程序化、独特的处理方式，将两者结合起来考虑，做到“里子面子都要有”。

日本民族的实用主义的正面——脚踏实地和理想主义的正面——忠诚信仰在书中体现的非常明显。

首先在经济发展方面，日本主动向先进国家学习，踏踏实实地发展国内经济，其次，在国民信仰方面，谈到信仰，日本民族对“神道教”“天皇”的信仰是信得十分真，并绝不怀疑。在日本民族的眼中，自古以来，“神道教”不是宗教，与天皇是一体的，而天皇就是神，这一点是不用宣扬的，日本人民就是这样认为的，这是内生于他们心中的自发的信仰。最后，在礼与道德法治方面，不得不说的是日本民族对“礼”的信仰。除去日本等级制中的礼的政治性成分，日本民族待人接物，对待不同身份、年龄的人和自然界中的万事万物都有详细、规范、完整的标准。礼，反映出来的不仅仅是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对细节的重视，高质量的待人接物之道，更是一份对万事万物的敬畏，是道德品质在心中扎根的表现。如果“礼”在公民心中扎根，那么对万事万物的敬畏之情也会在人民心中扎根，社会整体的道德水准也会随之提高。

（作者单位：中国农业大学烟台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