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八路军一二九师七七一团团长徐深吉率领七七一团二营,在山西太谷以南的范村一带,与日军展开游击战。
11月26日,太谷县城的600多名日军携带6门大炮,进犯范村。在此之前,徐深吉已经掌握了日军进攻的特点:先用大炮攻击,如无抵抗则向前进,反之即停。徐深吉在战前会上指出,要把部队化整为零,打游击战,消耗敌人。
徐深吉命二营八连进行防御游击,一排从正面诱敌深入,二三排分成多个小组,分散埋伏,机动制敌。他率二营主力埋伏在范村东面的山坡上,等待时机伏击敌人。当日军的先头部队尾随一排接近八连的游击阵地时,几个伏击点同时展开猛烈射击,之后立即转移。日军的先头部队遭袭后,骑兵迅速增援,用机关枪、火炮猛烈攻击一通,见没有还击,便继续前进。
待日军进入伏击地带后,徐深吉打响了第一枪,紧接着,各小组同时开火。日军就地组织火力还击,但徐深吉早已转移到了西边阵地。日军继续向前,行至北曲河村时,再次遭到八连三排的猛烈攻击。日军被打得晕头转向,想反击又打不着人,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经过6个小时的战斗,徐深吉率部消灭日军百余人。为了纪念这次胜利,战士们编了一则顺口溜:“只听敌人枪炮响,未见我军有伤亡,消灭敌人保自己,这次战斗真漂亮。”
师长刘伯承称赞这是一次典型的消耗战,还给它起了一个非常形象的名字——“麻雀战”,就像麻雀觅食,三五只,十几只,忽聚忽散,行动灵活。敌人反击时,就立即撤离;敌人撤退时,便出其不意,一阵猛打。(摘自《人民政协报》,梅兴无/文)
朱镜我,原名朱德安,1901年生于浙江省鄞县(今宁波市鄞州区)。1927年,朱镜我从东京帝国大学社会学系毕业。同年10月,他回到上海,加入文化革命团体——创造社,主编《文化批判》。朱镜我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并翻译了恩格斯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此书也是我国最早出版的恩格斯名著的中文全译单行本。
1928年5月,朱镜我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他参与筹建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中国左翼文化界总同盟成立后,朱镜我兼任党团书记,领导革命文化运动。同时,朱镜我还以一名文化战士的姿态,在“左联”刊物上发表了《中国目前思想界底解剖》《起来,纪念五一劳动节》等系列文章,抨击国民党反动政府,为无产阶级革命呐喊。
1934年,朱镜我被任命为上海中央局宣传部部长,参与领导白区的地下斗争。次年2月,朱镜我被反动当局逮捕。狱中的他大义凛然,坚贞不屈,身患重病仍用“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来鼓励被捕的同志坚持斗争。1937年6月,朱镜我被营救出狱。出狱后,他继续宣传抗日思想,并主动抵押房产、变卖土地,为革命事业筹集活动经费。
1940年,国民党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朱镜我创作歌曲《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铁军》表达工农武装奋勇杀敌、百折不挠的坚强意志,这首歌在新四军中广为流传。1941年1月,“皖南事变”爆发,朱镜我随军撤离时被国民党军队包围,在突围时壮烈牺牲,时年40岁。(摘自《光明日报》,许舜达/文)
1939年7月7日,陕北公学、鲁迅艺术学院、安吴堡战时青年训练班和延安工人学校合并为华北联合大学。《华北联合大学章程》明确指出了华北联大的使命:“帮助华北地区的党、政、军、民各界培养各种干部,推动华北敌后抗日战争的发展。”
抗战期间,华北联大曾辗转多地办学,平山、唐县、辛集、正定等地都有广大师生艰苦奋斗的身影。白天行军,他们就利用中途休息时间上课。天气暖和时,树下就是课堂,背包当板凳,膝盖做课桌。天冷时,便向老乡借两间闲房做教室,用片石或檩条做桌椅。久而久之,学生们练就了“敌人扫荡我转移、放下背包就学习”的本领,还有很多师生参加了游击队,积极开展革命宣传。
1940年下半年,华北联大开始改变战时教育模式,重点完善机构建制和教学体系,增设本科和预科教育,将原来的各部改为学院。1942年7月,华北联大已经设有法政学院、文艺学院、教育学院和中学部,学生超过3000人。
华北联大非常重视思想教育,积极引导学生认清时代、认清自己,树立为人民服务的革命人生观。同时,华北联大还探索出了一套以启发教学为特色的教学程序。对此,《晋察冀日报》曾高度评价:“华北联合大学主张思想自由与学术自由,创造了一套新的教学制度与教学方法,为新民主主义的大学教育开辟了道路。”华北联大陆续为党和人民培养了近8000名干部,为中国的解放和建设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摘自《河北日报》,周聪聪 郭冰/文)
清朝文学家龚自珍有句名诗:“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毛泽东十分喜爱这句诗,在选拔人才方面也是如此为之。其中,对粟裕的重用便是他不拘一格、量才用人的范例。
早在抗日戰争时期,30多岁的粟裕就显露出卓越的军事才能。他率领的部队在1938年到1943年间共歼灭日伪军10万余人。1944年,粟裕在车桥战役中歼敌近千人,令敌军闻风丧胆。毛泽东相信,这位从士兵成长起来的将领,有能力指挥四五十万人的军队。
抗戰结束后,粟裕被任命为华中军区副司令员兼华中野战军司令员。内战爆发后,粟裕率领3万野战军迎击12万国民党军,七战七捷,歼敌5万多。之后,粟裕率部前往山东,与陈毅会合。1946年,粟裕协助陈毅指挥了宿北、鲁南、莱芜等战役,均大获全胜。
后来,国民党集结了60个旅的45万兵力向山东发起重点进攻,粟裕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集中主力攻打中路突进的敌七十四师,取得了孟良崮战役的胜利,迫使进犯鲁中之敌全线撤退。
粟裕在解放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解放军百战百胜的优秀将领,印证了毛泽东知人善任、不拘一格的“伯乐”之才。(摘自《天津日报》,吴继金/文)
“东方红,太阳升……”悠扬的旋律和浑厚的钟声已经在北京电报大楼的上空回荡了近60个春秋。
北京电报大楼于1952年筹建,后因城市规划变动而暂停;1955年3月,政府确定将电报大楼建在北京西长安街北侧。电报大楼地面高6层,地下有1层,中央塔钟部分的高度为73.37米,总建筑面积达20100平方米。大楼装有四面塔钟,塔钟与整个建筑有机结合,融为一体。电报大楼于1956年4月21日开工,1958年9月21日竣工,历时2年零5个月,于1958年国庆节正式运营。
周恩来总理对电报大楼的建设十分关心。1959年3月15日,周总理与董必武、贺龙等人前来视察,从机房到工位,从生产车间到顶层钟楼,周总理在大楼里待了一整天。最初,电报大楼的塔钟是全天整点报时,考虑到附近居民的夜间休息问题,周总理要求把塔钟报时的时间调整为每天7点至22点,夜间至清晨不报时。
1958年电报大楼落成初期,整点报时的前奏是《赞美新中国》和《东方红》的前两句,两首旋律交替播放,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就只播放《东方红》的前两句了。1966年,北京长途电信局对报时前奏进行了再创作。
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周总理陪同参观。深夜,车队途经电报大楼时,周总理发现塔钟的亮度不够,随即建议把塔钟的钟面换成白色磨砂玻璃,时钟刻度换成绿色。现在的塔钟,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格外醒目。
1997年7月1日零点,电报大楼响起了报时钟声,庆祝香港回归祖国。2009年10月1日晚,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晚会上,北京电报大楼的钟声作为晚会序曲响彻大江南北。如今,电报大楼的钟声已经成为北京特有的文化符号。(摘自《北京日报》,赵其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