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
从1980年到2006年,全球经济经历了一个被称之“大稳健”的经济繁荣周期,高速增长、低通胀率和低失业率是这一阶段的特征。2007年的全球金融风暴让世界经济发展从“大稳健”转换为“大危机”。之后,全球经济进入一个深度调整期。全球经济复苏脆弱、不均衡,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拉加德的说法,当前全球经济正处于拐点:它可以一直保持低增长——进入“新平庸时代”。这种风险是存在的。所以,当前世界各国政府都在寻找经济增长的新动力。
“一带一路”建设正是要为经济增长提供这样一种新动力。
经济增长,说到底是劳动生产率提高的结果,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首先需要贸易,也就是人与人之间通过交易“互通有无”。对此,亚当·斯密在其1776年出版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一书中给出了强有力的论证。斯密在《国富论》中要回答的核心问题就是:国民财富从哪里来?
《国富论》洋洋洒洒数十万言,几乎涉及了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但他開明宗义放在第一章的是“论分工”,这是斯密对增长最为深刻的洞见。他认为经济增长源自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是因为有了分工和专业化,而分工和专业化程度的加强则有赖于市场规模的扩大。这就好比一个村子,如果只有三五户人家,家家都得自给自足。但如果有了三五十户,甚至三五百户,那么分工就会出现:一些家庭可以只专注于种粮食,另外一些则可以制造农具、酿造美酒或者开设餐馆。村民相互交易自己的劳动成果,结果是村庄的整体福利得到提高。
斯密所描述的这个增长模型告诉我们:只有市场规模扩大才能容纳更多的分工和专业化,进而使劳动生产率提高,经济增长才会出现。简单说就是:市场规模很重要,经济增长取决于市场规模的扩大。
“一带一路”最基本的经济学逻辑,就在于通过各国间的互联互通,全球市场规模极大地得到了拓展,这让提升分工和专业化水平成为可能,世界经济的增长才能获得更为持久的推动力。“一带一路”建设是解决当前全球经济长期增长瓶颈的一个重要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