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校长承诺：不会监控中国学生

本报驻美国特约记者 萧强 本报记者 王盼盼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校长李·卡罗尔·布林格3日向全校师生发送邮件表示，尽管美国联邦调查局（FBI）“鼓励”各大学设立渠道监控外籍学生和访问学者，尤其是中国（华裔）学生学者，但哥伦比亚大学不会这样做，“这不是我们（的为人）”。上月30日，《华盛顿邮报》曾刊登布林格的署名文章“不，我不会监视在国外出生的学生。”据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早前报道，FBI已约谈至少10所美国研究型大学，“建议”其监控中国学生学者。这一举动引发广泛质疑。

在哥伦比亚大学就读的杨同学4日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她3日收到了这封来自校长办公室的邮件。邮件题为“哥伦比亚大学对外国出生的学生和访问学者的承诺”，文中称：“亲爱的哥大社区成员们，我一般不在哥大社区传阅我写的文章，但我今天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很多校园和研究机构、学生和行政机构注意到最近关于一个话题的报道，该报道刊登在《华盛顿邮报》上。”“就像我所指出的，FBI一直鼓励各大学教职员和行政机构设立渠道监控外籍学生和访问学者，尤其是中国（华裔）学生学者。诚然，他们（FBI）关于非法技术转移，特别是关于国家安全领域敏感学科的担心应被严肃对待。但大学不应该监控自己的人，这不是我们（的为人）。”“在哥伦比亚大学，我们很幸运有来自150多个国家的学生、学者和研究人员到这里进行学习和研究。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营造了大学多元、开放的学术氛围，这也使美国高等学府成为了全球羡慕的对象。我们应该在吸引和留住他们方面做得更多，而非更少。我相信哥伦比亚大学可以蓬勃发展，既作为守法的研究机构，又作为学术自由的灯塔。”

《华盛顿邮报》8月30日发表布林格署名文章，详细阐述了他的观点。他认为，FBI将监控行为发展至校园、鼓励学校监控外籍学生学者的行为正在将经济和政治上的担忧同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所倡导的自由对立起来。“大学校园的研究只有很小一部分是‘秘密。事实恰恰相反，学术研究本就是为了共享，通过公开发布促进人类进步。”“外国学生无需飞越大半个地球‘潜入美国大学了解最新的学术发现，因为他们在网上就可以查阅最新的学术期刊和创新成果。”“大学的使命是营造一种鼓励思考、实验和创造的开放氛围。换句话说，美国的大学模式是美国竞争力的战略优势，而不是阻碍。我们的管理人员、教授和研究学者不是，也不应该成为美国执法部门的一员。”他在文章最后建议美国政府为外国毕业生发放更多绿卡，让他们留在美国工作和生活。

布林格的这篇文章引发许多人共鸣。在《华盛顿邮报》网站该报道页面下，有网友评论说：“我的很多学生都是外国人，我的工作不是监视他们。”还有网友表示：“作为哥伦比亚大学1978级的学生，我完全赞同布林格的观点。这种种族主义、仇外的胡言乱语该过去了。”

在美国对中国发展戒心越来越重的背景下，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成为散布“中国间谍论”的主要推手。“中国‘全民皆盗，中国通过窃取爬上经济阶梯”“在美所有华人学生学者都对美国社会造成威胁，是非传统的情报搜集人员”，这些耸人听闻的言论都来自他。一个情报高官通过种族定性妖魔化在美中国人，遭到美学界批评。今年以来，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都表态，表达对包括华人在内的国际学生学者的支持，强调学术自由、反对族裔标签。8月12日，美国大学教授协会等22个高等教育机构联盟和人权组织发表公开信，表示“仅根据原籍国监控个人违反正当程序规范，应在民主国家引起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