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立凤
最美人间四月天,甲壳虫在暖暖的朝阳下小憩,忽然被一阵阵“咯吱”声惊醒,像是大风吹动树丫碰在一起的声音。可是,它并没有感觉到风,抬头看树叶也没有被吹动。“这是怎么回事呢?”甲壳虫低吟一声,迅速爬上高高的大石头。
待它来到石头上,发现林间的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十几只雄松鸡,一只只隔了几十米远,像排什么阵法一样。每一只雄松鸡都在小范围地转圈,不时抬起头来叫上一会儿。
“咋回事呢?”甲壳虫自言自语。
“这不很明显吗?开演唱会呗。”甲壳虫被这冷不丁的话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去,才发现石头边上有一只黑蚂蚁。
“开演唱会啊?”甲壳虫立马来了精神,“那我可得占个好位置。”
“快躲起来吧,一会儿魔音穿耳,想走都来不及了。”黑蚂蚁说完,自顾自地爬下石头。
“我才不信这邪呢。”甲壳虫说着,爬到了更高的地方,准备好好欣赏。
不一会儿,树上飞来一只母松鸡,空地上的雄松鸡忽然都站定了,停下有一阵没一阵的叫唤。顿时,整个林子安静下来。
“咦,怎么不叫了呢?骗人的演……”甲壳虫还没发完牢骚,就被所有雄松鸡的突然大叫打断了。甲壳虫抬眼望去,一只只雄松鸡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尾巴散开,头、颈向上伸直,剧烈地鼓动翅膀,同时发出“嘭嘭嘭——哗哗哗——咚咚咚”等杂糅的声音,那气势,一点不亚于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还好没信黑蚂蚁的话,否则我就欣赏不到这么激昂的音乐了。”甲壳虫听得很投入。
可听了一会儿后,甲壳虫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音乐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声响越来越大,它的耳膜都受不了了。它这才觉得黑蚂蚁的话有道理,忙滚下石头,找了处松软的湿泥钻了进去。可即便如此,刚才的音乐还留在它脑子里,让它十分烦躁。
大概十分钟过去,声音终于停止,甲壳虫爬出泥土,看到树上的母松鸡飞到一只雄松鸡身边,然后一起钻进草丛去了。
森林重归寂静,甲壳虫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松鸡都是聋子吗?它们置身于那么大的声响中也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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