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玉,任艳敏,潘瑜春,唐林楠
面向乡村振兴战略的乡村发展格局及其分区研究
刘 玉1,2,3,任艳敏1,2,3,潘瑜春1,2,3※,唐林楠1,2,3
(1. 北京农业信息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097;2. 国家农业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097; 3. 农业农村部农业遥感机理与定量遥感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97)
该文综合运用兴趣点、遥感影像等多源数据,基于“生产-生活-生态”(简称“三生”)空间功能视角,设计了面向乡村振兴战略的乡村发展评价方法,并以平谷区为例开展乡村发展格局及分区研究。结果表明:平谷区乡村生产、生活、生态功能的空间分布特征,总体符合平谷区生态涵养建设目标及产业发展规律。基于空间的主导功能,将平谷区划分为生产主导、生活主导、生态主导、生活生产复合、生产生态复合、生态生活复合、生产生活生态复合共7类功能区。通过分析发现,平谷区基本呈现“平原区生产功能主导、中心城区及乡镇中心村生活功能主导、山区乡镇生态生活功能主导”的分布特征,其中生产主导功能区和生态生活复合功能区居多,面积占比分别为27.27%和24.38%。建议生产主导功能区积极发展现代化农业及旅游业,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生活主导功能区适度推进农村公共服务设施建设,促进乡村生态宜居;生态主导功能区坚持生态优先,保障生态空间功能发展;兼具2种以上优势空间功能类型的复合功能区,应结合区域自身及周边乡村的空间特性,宜生产则生产、宜生活则生活、宜生态则生态,优化布局“三生”空间;而复合功能区中“三生”功能均处于劣势的乡村,则需要结合“三生”空间功能发展的迫切程度,合理展开村庄空间规划和重构。研究结果可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下的乡村发展规划编制和建设实践提供指导。
乡村;遥感;分区;发展格局;“生产-生活-生态”空间;平谷区
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突出表现为城乡发展不平衡、乡村发展不充分。为此,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促进农业农村经济充分发展。中发〔2018〕1号文对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进行了全面部署,指出到2050年,乡村全面振兴,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全面实现。政策驱动叠加区域自然本底、社会经济差异的综合作用,乡村产业、文化等要素及其空间格局面临着重组和重构。据此,开展面向乡村振兴的乡村发展格局及其分区研究,客观把握乡村发展规律,将对科学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等有重要意义。
乡村发展是乡村地理学研究的热点内容[1]。梳理文献可知,中国乡村经历了前工业化时期的维持生计型、工业化时期的产业驱动型以及后工业化时期的功能复合型等发展阶段[2],并伴随着地域空间功能的多元演变。越来越多的学者围绕产业、土地等乡村发展要素及其衍生的空间功能格局展开研究[3-5],并取得一定成果;研究内容上,根据区域经济发展水平[6-7]、地形地貌[8-9]、地理区位[10-12]等特征选择典型区域,揭示乡村发展空间分异特征、演变趋势及其驱动机制等;研究尺度覆盖区域、省域、县域、村域等[13-14];研究视角上,逐渐从探讨乡村自身要素格局转向通过乡村资源有机整合或空间重构以实现城乡关系协调和“生产-生活-生态”(简称“三生”)空间平衡[15]。其中,基于“三生”空间功能视角的乡村转型发展研究日益增多[16-17],为美丽乡村建设等提供经验借鉴[18],为乡村振兴发展研究提供方法参考,但仍存在一些不足,相关研究以县域分析居多,村域尺度的研究较少,难以有效支撑村庄规划和空间重构[19]。学者们多借助遥感影像、数字高程模型(digital elevation model,DEM)、土地利用现状数据和统计年鉴等获取指标数据[16,20]。随着研究尺度减小,指标获取难度加大,在刻画乡村产业、公共管理与公共服务设施等细粒度要素的空间格局时难免不足。兴趣点(point of interest,POI)数据是一种简单易得又能详尽描述地理实体空间和属性信息的数据,目前正广泛应用于空间大数据分析、基础设施布局、产业布局变化、功能区边界识别等[21-22],为精细化研究提供数据支撑。随着位置服务(location based services,LBS)技术的发展,其数据获取范围逐渐由城市向小城镇和乡村地区延伸[23]。据此,借助兴趣点数据,并结合遥感影像、DEM等,将有助于村域尺度下乡村发展格局及分区的深化研究。
平谷区地处华北平原北部、京津冀三省交界处,地势东北高、西南低,共辖2个街道办事处,16个乡镇,22个社区,275个村。全区土地面积948.2 km2,山区、半山区和平原区各占1/3。其中,山区景色优美,休闲农业、旅游业发展迅速;半山区林地、园地资源丰富,是重要的果品生产基地;平原区是全区经济文化中心和粮食、蔬菜主产地。在自然资源、生态环境、社会经济发展、交通区位等综合影响下,乡村“三生”空间功能复杂多样。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背景下,区域产业、生态等面临新的发展要求,彼此相互耦合,影响着“三生”空间功能的发展与布局。如何通过分析乡村发展格局以指导乡村要素布局和配置,实现乡村“三生”空间协调平衡,将是当务之急。因此,本文基于村域尺度,综合运用POI数据、遥感影像、DEM、土地利用现状数据等,尝试构建面向乡村振兴的乡村“三生”空间功能发展评价体系。借助GIS软件和相关统计方法,揭示乡村发展格局特征,并划分功能区,进而提出优化策略,以期指导乡村发展规划和乡村振兴实践。
从土地利用的多功能性来看,任何人类生存的国土空间都具有生产、生活和生态功能,“三生”空间功能存在交织和重叠,形成单一、复合两类不同的功能类型,故以主导功能类型定义“三生”空间。根据《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方案》和《全国国土规划纲要(2016—2030)》,国土空间发展要求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生产空间与产业有关,凸显乡村农产品、工业产品的生产及服务能力,随着产业发展,智慧农业、订单农业、休闲农业、现代旅游业等新业态的发展及服务活力也备受关注;生活空间侧重满足人类生活居住、消费和休闲娱乐等基本需求,凸显其公共服务的便利及人居环境的适宜;生态空间依托区域本底,向居民提供生态产品及服务,具有一定的生态调节、稳定及修复能力。
乡村振兴以“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为总要求,旨在解决乡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内涵丰富。其中,“产业兴旺”是重点,“生活富裕”是根本,“生态宜居”是关键,“乡风文明”是保障,“治理有效”是基础。从“三生”空间视角看,产业兴旺意味着乡村产业蓬勃发展、具有活力,生产功能发展稳健;生活富裕是农民生活质量改善的重要体现,也是乡村产业兴旺的间接表征;生态宜居既要求生活空间宜居适度,也要求生态空间山清水秀;乡风文明注重对乡村良好风俗及文化的传承;治理有效是指对乡村的社会化治理,体现为组织、行为主体的协调有序。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以村域为空间载体,有机整合乡村资源,最终实现“三生”空间平衡协调和乡村健康持续发展(图1)。
图1 基于“三生”空间视角的乡村振兴战略解构
1.2.1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权重确定
结合乡村振兴战略,充分考虑区域乡村空间功能特点,参考农业功能规划、主体功能区规划和生态区划等相关成果及专家意见,基于全面性、定性与定量相结合、指标独立性与关联性相结合的原则,分别构建乡村生产空间、生活空间、生态空间的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并借助层次分析法确定各项指标权重(表1~表3)。
1)从产品生产及服务能力和产业发展活力两方面构建乡村生产空间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表1)。①产品生产及服务能力主要指乡村为居民提供粮食、果品等农产品以及对外输出工业产品及服务的能力,可通过用地规模、产品产量(产值)反映[6,24]。根据《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16年—2035年)》,全市将压缩生产空间,大力疏解不符合城市战略定位的产业,压缩工业、仓储等用地比重,腾退低效集体产业用地,以提升产业用地使用效率。平谷区作为重要的生态涵养区,将集中开展减煤增绿行动,目前,工业用地已逐渐向园区集中,乡村对外提供工业产品及服务的能力将弱化。因此,本研究仅分析农产品生产能力,具体选用耕地面积占比、粮食总产量、果园面积占比、果品总产量4项指标表征。其中,耕地(果园)面积占比侧重从用地规模方面反映农产品生产能力的大小。耕地(果园)面积占比越大,说明区域越适宜农产品(果品)生产,其生产能力就越强;②产业发展活力偏指可有效促进乡村发展的相关产业发展活力。结合《北京市“十三五”时期城乡一体化发展规划》、《北京市“十三五”时期现代产业发展和重点功能区建设规划》以及生态涵养区特点,侧重考查基于乡村资源禀赋兴起的现代农业和旅游服务业的发展活力。现代农业活力用设施农用地占比和农家乐个数表征,旅游业活力由旅游景点个数和公共厕所个数表征。其中,设施农用地占比越大,表明以设施农业为代表的现代农业活力越旺盛;农家乐是指利用自家庭院、花圃、果园等自然条件和风土民俗,吸引城市游客,开展集观赏、休闲、娱乐、餐饮、购物为一体的旅游观光经营活动[25],是现代休闲农业模式之一,其个数越多,表明乡村休闲农业发展活力越强。旅游景点直接反映乡村旅游业发展情况,个数越多,乡村旅游业活力越强。公共厕所多建设在公园、博物馆、自然风景旅游区等人流较为密集的区域,可间接反映所在乡村的人居卫生环境及其对消费者的吸引力,个数越多,表明乡村人居环境越好,乡村旅游吸引力越强。生产空间指标数据主要通过2017年统计年鉴、2015年土地利用现状数据及基于百度地图API(应用程序编程)接口和XGeocoding平台于2017年9月采集整理的IPO数据获得。
表1 基于生产空间的乡村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及其权重
注:①农家乐个数用农家院、农家大院、民俗餐厅以及集休闲、娱乐、餐饮、住宿为一体的反映农家风味的度假村等兴趣点个数之和表征。②结合平谷区乡村发展情况,选取含有“公园、历史遗迹或遗址、民俗陈列室或展览馆、乐园、景区等”关键字的记录,并与百度在线地图进行比对,剔除掉重复记录(如景区南门、北门等)后得来。
Note: ①The number of agritainment is represented by the sum of agritainment courtyard, folk restaurant and the resort that integrates leisure, entertainment, catering and accommodation to reflect the flavor of agritainment; ②Combined with the rural development situation of Pinggu District, the records containing the keywords of "park, historical relics or sites, folk hall or exhibition hall, paradise, scenic spot" were selected, and compared with baidu online map, after eliminating duplicate records (such as south gate and north gate of scenic spot).
2)结合文献[26]以及《全国第三次农业普查主要数据公报(第三号)》可知,医疗、教育、卫生、交通等公共服务设施水平是影响乡村生活功能的关键,故从生活便利性、出行便捷性和生活舒适性三方面构建指标体系(表2)。①选用千人公共医疗设施拥有量、中学个数、小学个数和商贸集市超市个数表征生活便利性,个数越多,表示居民享有公共医疗服务、教育以及商贸服务越便利;②出行便捷性方面,选用路网密度和城乡连通性表征。路网密度越大,表明区域交通设施越完善,通行越便利。为显示不同级别道路对村民生活的影响,以赋权后的乡镇级以上道路长度与村土地面积的比值来表征[27];城乡连通性越强,表示乡村与外界连通性越强,有利于乡村发展资源的流通。城乡连通性用村内高速公路出(入)口个数表征;③生活舒适性方面,用景观舒适度表征,具体用村内林地、自然风景名胜用地和水域湿地的面积占比表示,比例越大,表示越适宜居住生活。生活空间指标数据主要通过2015年土地利用现状数据及基于百度地图API接口和XGeocoding平台于2017年9月采集整理的IPO数据获得。
表2 基于生活空间的乡村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
注:①千人公共医疗设施拥有量用每千人拥有医院、卫生院、卫生服务站等兴趣点个数之和表示;②商贸集市超市个数用商贸中心、批发中心、大型购物中心或超市、小型超市、商贸市场、副食店或便利店(加油站便利店不包含在内)等兴趣点之和表征。
Note: ①The number of public medical facilities owned by one thousand people is represented by the sum of hospitals, health centers and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stations owned by one thousand people;②The number of trade supermarkets is represented by the sum of trade centers, wholesale centers, large shopping centers or supermarkets, smaller supermarkets, trade markets, grocers or convenience stores (excluding gas station convenience store)
3)生态空间包含易受土壤侵蚀、生态敏感脆弱以及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区域,其功能可从生态调节和生态稳定两方面表征(表3)。参考《生态环境状况评价技术规范》(HJ192-2015),选用生物丰度指数(biological richness index,BRI)和植被归一化指数(normalized difference vegetation index,NDVI)从生物多样性方面反映区域生态调节能力。两个指数值越大,表示生物物种和植被越丰富,生态调节能力越好。其中,BRI指数代表物种丰贫程度,计算公式如下:
BRI=bio∙(0.35×f+0.21×g+0.28×w+0.11×c+0.04×con+0.01×n)/ St(1)
式中bio为归一化系指数,参考值为511.264;f、g、w、c、con、n和t分别为林地、草地、水域、耕地、建设用地、未利用地及区域土地总面积。
NDVI指数反映区域植被覆盖程度。计算公式如下:
NDVI=(NIR−R)/(NIR+R) (2)
式中NIR和R分别表示近红外波段和红光波段反射率。
本研究采用地质灾害级别和地形坡度表征生态脆弱性[28],反映区域生态稳定能力。地质灾害级别(反映村庄面临泥石流、滑坡等地质灾害发生的险情级别,分为无隐患、小型、中型和大型)越高、地形坡度(反映土壤侵蚀能力)越大,表示区域生态越脆弱,应当划入生态空间加以管护。其中,地质灾害按照无隐患、小型、中型、大型地质灾害分别赋50、70、80、90分。而后,导入ArcGIS中形成地质灾害级别矢量图按村统计得来,统计数据来源于北京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委员会门户网站(http://ghzrzyw.beijing.gov.cn/art/2017/5/23/art_2332_398218.html)。由于存在一村对应多处险情的情况,具体处理时,按照村对应地质灾害等级表中最大级别的分值进行赋分。
地形坡度可反映土壤侵蚀能力。基于DEM数据,在ArcGIS中提取单元坡度,将坡度处于≤10°、10~15°、15~20°、≥20°的村分别赋40、60、80和100分。
1.2.2 乡村“三生”空间发展指数计算
乡村空间是一个开放、复杂的综合性系统,并非由各种类型的空间简单叠加而成,故不能单纯地将各功能加和后的总功能作为乡村空间的整体来分析乡村发展格局,而应该将整体的乡村空间作为内部各项功能的存在条件,为它们相互依存彼此耦合发展提供可能[26]。故研究选用极值法对各评价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运用加权求和法分别计算“生产空间”、“生活空间”和“生态空间”发展指数[29]。自然断裂法(natural breaks)能够基于数据中固有的自然特性恰当分组,故在ArcGIS中运用自然断裂法划为低度、中度和高度发展3个级别(表4),以分析乡村“三生”空间发展格局。
表4 乡村“三生”空间发展级别对应指数范围
对“三生”空间的发展级别进行赋值和排列组合,以确定乡村发展类型区。其中,“三生”空间的低度、中度和高度发展级别分别用1、2、3替代。理论上形成27种组合,每种组合包含3位编码,如“331”,表示乡村生产、生活空间功能发展均最强,生态空间功能较弱。基于“三生”空间功能级别组合内涵,并结合其空间特性,最终划为7类空间功能区(表5)。1)生产主导功能区:区域生产空间功能级别较高,生活和生态空间功能级别较低;2)生活主导功能区:生活空间功能处于较高发展级别,生产和生态空间功能发展级别较低;3)生活生产复合功能区:区域生活和生产空间功能同处于高(中)度发展水平,功能级别较高,而生态空间功能发展级别较低;4)生态主导功能区:生态空间功能级别较高,生产和生活空间功能级别较低;5)生产生态复合功能区:区域生产和生态空间功能发展同处于较高级别,生活空间功能发展级别较低;6)生态生活复合功能区:区域生态和生活空间功能发展同处于较高级别,生产空间功能发展级别较低;7)生产生活生态复合功能区:生产、生态和生活空间功能彼此相对独立,同时处于较高(低)级别。
表5 乡村空间功能组合及分类
注:根据实际应用结果,平谷区乡村“三生”空间级别对应的组合类型仅23组,编码为“213、313、323、332”的类型缺省。1、2、3分别代表“三生”空间的低度、中度和高度发展级别。
Note: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application results, there are only 23 groups of combination types corresponding to the grades of production, livingandecological space in Pinggu District, and the types coded as "213, 313, 323, 332" default. 1,2,3 represent preliminary, intermediate and advanced development of production, living and ecological space respectively.
考虑到乡村与中心城区在空间功能之间的密切联系及交互作用,二者面临较多相似的功能发展问题[30],故将中心城区纳入研究范围,但侧重考查乡村功能。具体处理时,将兴谷街道、滨河街道、渔阳地区合并为平谷镇,处理后共计260个研究单元。
在地形地貌、产业发展等综合影响下,平谷区乡村生产空间发展的分异特征明显(图2a),处于高度、中度和低度发展水平的乡村数量分别为55、123和82。具体来看,生产空间高度发展的乡村主要分布在平谷镇、峪口地区、大兴庄镇、夏各庄镇、山东庄镇、南独乐河镇、东高村镇、马坊地区以及金海湖地区,少量分布在马昌营镇、刘家店镇和黄松峪乡。其中,峪口村、西樊各庄村、大旺务村、周村等平原村,耕地资源相对丰富,农产品生产能力较强,生产空间高度发展;南独乐河村、雕窝村、塔洼村、黑豆峪村等山区乡村,地形地貌独特,民俗文化、自然风光等旅游资源丰富,休闲农业和民俗文化旅游发展突出,生产功能强劲;鱼子山村设施农业发展迅速,红色旅游特色鲜明,现代农业活力较强,生产功能优势突出;因公园绿地资源丰富,平谷镇所辖村也表现出高度发展水平。中度发展的乡村集中分布在平谷南部平原地区和北部半山区。在地形和经济发展基础的双重限制下,熊儿寨乡和镇罗营镇等深山区的乡村虽然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但产业发展活力不足,表现为低度发展水平。
乡村生活空间发展格局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交通路网的分布特征基本一致,处于高度、中度和低度发展水平的乡村数量分别为38、114和108(图2b)。高度发展村主要位于平谷镇、熊儿寨乡、黄松峪乡、山东庄镇、金海湖地区以及城乡连通性较好的地区。凭借完善的公共医疗、教育、交通等公共管理及服务设施,平谷镇具有绝对发展优势;夏各庄村、稻地村、南张岱村等建有高速公路出(入)口,城乡连通性加强,生活功能发展突出;新农村和美丽乡村建设实施以来,环境舒适整洁日渐成为村庄生活质量的重要体现[26],这使自然本底较好的熊儿寨乡、黄松峪乡和金海湖地区的雕窝村、塔洼村、黄松峪村、黄草洼村、鱼子山村等均表现出极强的生活空间功能。中度发展乡村主要分布在城乡路网密集、城乡快速路以及城市主干道经过的区域,尤其是大华山镇、马昌营镇、峪口地区、东高村镇、金海湖地区和夏各庄镇所辖村庄,S204S206和京平高速路贯穿而过,居民出行便捷,且医疗服务、教育等设施建设相对完善,生活功能较强。大部分村在生活便利性、出行便捷程度以及城乡连通性方面均不突出,呈低度发展水平。
生态空间处于高度、中度和低度发展水平的乡村数量分别为44、99和117(图2c)。其中,高度发展村主要位于镇罗营、熊儿寨、黄松峪、山东庄等乡镇内,少量分布在刘家店镇、大华山镇、南独乐河镇和金海湖地区。这些区域地形复杂、生物类型多样、植被丰富,生态调节能力强,生态空间功能突出。峪口地区、夏各庄镇、大兴庄镇、马昌营镇、东高村镇和马坊地区等平原乡镇以及大华山镇、镇罗营镇内的部分乡村坡度多在10°以下,地势平坦,土地利用类型丰富,生态调节能力和生态稳定性较强,表现为中度发展水平。平谷镇、王辛庄镇、大兴庄镇、南独乐河镇南部、金海湖地区西部等镇内的地质灾害隐患较少,通常具有开发需求,且植被覆盖度低,表现为低度发展水平。
a. 生产发展格局a. Spatial development pattern of production spaceb. 生活发展格局b. Spatial development pattern of living spacec. 生态发展格局c. Spatial development pattern of ecological space
由图3可知,平谷区整体呈现“平原区生产功能主导、中心城区及乡镇中心村生活功能主导、山区乡镇生态生活功能主导”的发展格局,并以生产主导功能区、生态生活复合功能区居多,面积占比分别为27.27%和24.38%,这与近年来全区现代农业生产、生态涵养主导的发展目标一致。统计表明,平谷镇仅有生活生产功能区1种类型,其余乡镇2种及以上功能类型区并存。其中,东高村镇、马坊地区、马昌营镇、大兴庄镇、刘家店镇、夏各庄镇、南独乐河镇、金海湖地区等平原乡镇至少有5种,表明区域资源差异显著,空间格局变化多元;大华山镇、熊儿寨乡、黄松峪乡等山区乡镇最多兼具4种类型,以生态主导功能区和生态生活复合功能区为主,山区生态涵养和满足居民基本生活需求功能导向性明显。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之际,区域“三生”空间将面临重构和优化,空间格局类型越丰富的区域,其变化和调整也会越大、越复杂。据此,结合各功能区发展特征,建议如下。
1)生产主导功能区(94个) 以“峪口地区-王辛庄镇-大兴庄镇”、“夏各庄镇-南独乐河镇-金海湖地区”以及马坊地区为主要区域,围绕中心城区团簇式发展。该区交通区位优势明显,易吸引外部资源,且耕地、园地、设施农业资源丰富,农业基础良好,发展都市农业条件成熟。未来结合“产业兴旺”的要求,适宜发展现代农业以及由耕地、园地、设施农业资源衍生出的以农耕文化、果品采摘等为主题的观光休闲旅游产业,积极促进农村产业融合,形成中心城区外围稳定高效的生产功能导向型区域。
2)生活主导功能区(23个) 乡村个数呈现“平原乡镇(马坊地区、金海湖地区)>山区乡镇(镇罗营镇、黄松峪乡、熊儿寨乡及大华山镇)”的分布特征。该区乡村生活功能相对突出,但在生活便利性、出行便捷性和生活舒适性方面仅具有单方面优势,而非全面发展,表明生活空间发展尚待优化。因此,结合“生活富裕”、“宜居舒适”等要求,该类型区应在保持自身发展优势的同时,加快推进农村医疗、交通、教育等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农村公共服务水平,积极推进农村“厕所革命”,改善乡村人居环境,强化生活功能,增强居民获得感。
3)生态主导功能区(24个) 集中分布在镇罗营镇、大华山镇、刘家店镇、熊儿寨乡和金海湖地区。该区域是平谷乃至北京市的天然生态屏障,以生态调节和修复为主导功能,未来宜继续坚持保障生态空间发展。
4)生活生产复合功能区(22个) 主要位于中心城区或生活(生产)主导功能区周边,是城市和建制镇居住生活用地的拓展区域,在空间上兼具生产和生活功能。未来宜结合自身及周边乡村空间功能特性,合理布局生产(生活)空间:中心城区各项生活功能指标均处于优势,宜继续保持生活空间功能,打造宜居城区;峪口村、三府庄村、西石桥村、英城村、东高村等邻近生活主导功能区或中心城区的乡村,考虑强化生活功能;张辛庄村、中桥村、西杏园村等邻近生产主导功能区,可考虑强化其生产功能,纳入生产空间。
5)生产生态复合功能区(17个) 多分布在生活主导功能区和生活生产复合功能区附近,且在东高村镇和马昌营镇内居多。这些村地势平坦,耕地资源丰富、土地开发利用程度高,兼具发展农业和生态旅游业的条件,未来可结合乡镇发展的具体要求,大力发展生态农业、设施农业和观光休闲产业等。
6)生态生活复合功能区(39个) 主要分布在平谷区北部山区。区域植被覆盖度高、旅游资源丰富,为当地居民提供了舒适的生活环境和可观收入,但受地形限制,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滞后。未来宜在生态承载范围内,适度加强交通、教育等设施建设力度,提升居民生活质量。
图3 平谷区乡村“三生”空间功能分区
7)生产生活生态复合功能区(41个) 主要分布在东高村、大华山、马昌营及夏各庄等镇内。雕窝村、鱼子山村、挂甲峪村、塔洼村、泉水峪村等的生产、生活和生态功能优势明显,未来可重点围绕民俗旅游、观光休闲农业等打造村庄特色产业,强化村庄产业优势和凝聚力,实现以产带村、以村富民;陈庄子、松棚村、前吉山村、小屯村、蒋里庄村、桥头营村、大辛寨村和贾各庄村等,“三生”功能均处于发展劣势,未来需结合村庄发展“三生”空间功能迫切程度,制定差异化的空间发展政策,合理进行村庄空间规划和重构。
1)本文借助多源数据开展村域尺度的乡村发展格局及其分区研究,所得结论与既有研究基本一致[31],并更为细致的刻画了村域产业、公共服务设施等发展要素的空间格局。一方面表明兴趣点等多源数据的引入能够为精细化描述乡村发展空间格局提供支撑,另一方面也说明基于“三生”空间视角的乡村发展评价方法适用于平谷区乡村发展格局及分区研究,能够为区域乡村产业布局、村庄空间规划等提供参考,但本指标体系是否具有普适性,尚待后续其它地区的进一步应用与考证。此外,由于村级统计资料获取受限较大,在构建生产空间功能发展指标体系时,蔬菜、肉类等乡村农产品产量数据缺乏,故仅考虑了粮食、果品产量等彰显地方特色的指标以表征农产品生产及服务能力。未来还需在相关指标选择及其获取方法上开展进一步的讨论。
2)本文基于“三生”空间视角,探讨了如何从产业、土地等要素入手,在实现“三生”空间均衡发展的同时,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生活富裕以及生态宜居,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提供可参考路径。但乡村振兴除涉及产业、土地资源等要素外,还涉及体现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的基层管理组织、文化等要素的治理和空间重组。未来可结合兴趣点数据和统计资料,进一步提取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以及产业相关数据,探讨农村基层组织管理、一二三产业融合等内容,以梳理实现乡村“主体-产业-土地”等多要素全面振兴的可行对策。
1)本文立足于“三生”空间视角,综合运用POI等多源数据,以平谷区为例开展乡村“三生”空间发展格局及分区研究。结果表明,在地形地貌、产业发展等综合影响下,平谷区乡村生产发展水平基本呈现“平原>山区”的空间格局,但黄松峪乡和金海湖地区的部分山区乡村因农家乐、旅游等新兴产业活力旺盛,生产空间亦高度发展;生活空间格局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交通路网分布基本一致,除中心城区外,大多数生活空间高度发展的村仅具备单方面优势,生活功能发展尚待优化;生态空间格局与生产空间基本相反,镇罗营、熊儿寨、黄松峪、山东庄等山区乡镇生态空间发展水平强,平原乡镇及中心城区生态发展水平较低。
2)基于乡村“三生”空间功能发展组合,共形成生产主导、生活主导等7类功能区。分析表明,平谷区“三生”空间发展总体呈现“平原区生产功能主导、中心城区及乡镇中心村生活功能主导、山区乡镇生态生活功能主导”的特征,并以生产主导功能区和生态生活复合功能区居多。建议充分结合区域“山、水、林、田、湖”资源优势,在生产主导功能区积极发展现代化农业及旅游业,有效促进农村产业融合、产业振兴;在生活主导功能区稳步推进人居环境建设以及教育、医疗卫生、交通等公共设施建设,强化生活服务功能,促进乡村生态宜居;在生态主导功能区坚持生态优先原则,切实保障生态空间功能发展;在兼具2种以上优势空间功能类型的复合功能区,结合区域自身及周边乡村的空间特性,因地制宜优化布局“三生”空间;“三生”功能均处于劣势的乡村,则需要结合村庄“三生”空间功能发展迫切程度,合理展开村庄空间规划和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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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ral development pattern and zoning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Liu Yu1,2,3, Ren Yanmin1,2,3, Pan Yuchun1,2,3※, Tang Linnan1,2,3
(1.,100097,; 2.,100097,;,100097,)
Based on the functions of production, living and ecological space, a rural development evaluation model was created in this paper for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by using the multi-source data such as remote sensing images, land use status data and POI data. Taking Pinggu District as an example, the development patterns of local villages and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were illustrated to provide guidance for rural development and planning under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opography and industry development, production function of villages in the plain area basically was stronger than that of mountain villages in Pinggu District. However, driven by the emerging industries such as countryside recreation and tourism, some villages in Huangsongyu Town and alongside the Jinhai Lake had obvious advantages in production function. Living function in rural spaces had a similarity in spatial distribution with local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and density of road networks. Unlike the downtown with high quality public services, convenient transportation and pleasant landscape, other units with highly developed living function only had one of these advantages and the living function should be further improved. The spatial pattern of ecological function was basically opposite to that of the production function. The ecological function of the villages in the mountain area was generally stronger than that of villages in the plain area. (2) The district was divided into seven categories functional zones based on the different combination of production, living and ecological functi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village functions in Pinggu District basically followed the law of "production function playing a dominant role in plains, living function playing a dominant role in downtown and central villages, and ecological function playing a dominant role in mountains". Production-dominated functional zones and ecological-living combined functional zones were in the majority and took up 27.27% and 24.38% areas respectively. Some improvement strategies on how to improve the future priorities were proposed based on characteristics of functional zones to contribute to rural revitalization. It is suggested that production-dominated function zones should actively develop modern agriculture and tourism to promote the revitalization of rural industries; living-dominated function zones should moderately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public service facilities to make it ecological and suitable for living in rural areas; ecology-dominated function zones should give priority to ecosystem and ensure the exertion of ecological function; those compound functional zones with two or more dominant function types should develop by considering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itself and the surrounding villages; those function zones where the production, living and ecological functions are all at a disadvantage should reasonably carry out the spatial planning and reconstruction of the village 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urgency of the functions of production-living-ecological space.
rural area; remote sensing; zoning; development pattern; production-living-ecological space; Pinggu District
2018-04-17
2018-05-30
北京市农林科学院青年科研基金(QNJJ201902);北京市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9192010);北京市农林科学院2019年度科研创新平台建设项目(PT2019-29)
刘 玉,博士,副研究员,主要从事土地利用、区域农业与农村发展研究。Email:Liuyu@nercita.org.cn
潘瑜春,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GIS空间分析与空间信息系统集成研究。Email:panyc@nercita.org.cn
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2.034
K901
A
1002-6819(2019)-12-0281-09
刘 玉,任艳敏,潘瑜春,唐林楠. 面向乡村振兴战略的乡村发展格局及其分区研究[J]. 农业工程学报,2019,35(12):281-289.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2.034 http://www.tcsae.org
Liu Yu, Ren Yanmin, Pan Yuchun, Tang Linnan. Rural development pattern and zoning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9, 35(12): 281-28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2.034 http://www.tcsa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