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娣
美丽的鲜花,因为有了绿叶的依偎,才显得娇艳欲滴;蔚蓝的天空,因为有了白云的点缀,才显得静穆安详;宽广的大地,因为有了万物的拥吻,才显得和平馨香。
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国家,不也是因为互相依存,互相映衬,互相促进,共同发展,才呈现出那五彩斑斓的和谐吗?
新华社西安2019年4月22日电 一张桌子、三把凳子、一筐有机黑米、两台机器,在生产车间里,祝秀侠和同伴配合着将黑米装袋塑封。这些有机黑米由他们亲手耕种、包装,将成为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
工厂外,群山青翠,几只朱鹮在水边、在天空中觅食、飞翔。
位于秦岭南麓的陕西省汉中市洋县被称为“朱鹮故乡”。上世纪80年代,在世界多国宣布野生朱鹮灭绝的背景下,中国科学家历时3年,走遍大半个中国,终于在洋县姚家沟发现7只野生朱鹮,使拯救这些“东方宝石”有了一线希望。
从此,当地居民就与朱鹮结下了不解之缘。为了保护朱鹮,当地政府提倡农民在朱鹮活动和觅食区的农田里不使用化肥农药,并且封山育林、恢复天然湿地,为朱鹮营造适宜生存的栖息环境。
朱鹮是一种稀有的美丽鸟类,有鸟中“东方宝石”之称。20世纪30年代前,朱鹮曾广泛分布于俄罗斯远东、朝鲜半岛、日本和中国大部分地区。20世纪中叶,由于战争、自然灾害、猎杀以及化学农业的普及,朱鹮种群数量急剧下降,到70年代末,在野外已难觅踪。经过科学家和动物保护学家35年的艰苦努力,朱鹂种群数量已由发现时的7只发展到2000余只,这―濒临灭绝的生命在人们的呵护下,又奇迹般的飞翔起来。
朱鹮虽不常见,不过,像这样的“和谐之花”却随处可觅。哪位同学来讲一下自己的故事?
张壁鑫:大约是上五年级的时候。那天放学,天上飘着小雪,落到地上,被匆忙行走的人们踩成片片水洼。天已经黑了,我把自行车放入地下室,樓道内闪烁的灯光将地下室照映得异常恐怖。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之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片的镜头,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
理智终究败给了恐惧,我大声地吟诵着今天上课刚学到的古诗词,也不管是不是扰民,一楼到五楼的声控灯全都亮了起来。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蹿上了楼。
站在家门口,我不停地拍打着防盗门,得到的却是一片寂静,手一摸裤兜,却发现钥匙不见了,这下,我更加慌张了。忽然,邻居家的门开了,走出一位白发老人。这个老人我见过,平时那叫一个古板、严肃,我们这帮小孩给他取了个绰号——“老古董”。刚才我那么扰民,他会不会很生气?
我抬起头,小声问道:“爷……爷爷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低下头,听见耳边传来一个苍老但清楚的声音:“你爸妈不在家?”我看了看他,点点头。随后,他又返回屋内,拿出一个老年机递给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吧!”我颤抖着双手接了过来,按下一个个熟悉的数字:“妈,你在哪儿?我现在在家门口,钥匙找不到了,你快回来吧!”说完,我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邻居爷爷。直到妈妈回来,爷爷家的大门依然开着,屋内的暖气传了出来,为我驱散了寒冷。
陈超远:我家附近有一个不大的花园,里面种着几棵树,它们拥在一起,唯独一棵不合群。它挤在黑暗的墙角,上方全被高大的树挡住了,只有几个光点照在稀疏的绿叶上。或许是从小就没有吸收到充足的阳光吧,才导致它长得这么矮小。
春一眨眼间便过了,阳光由温和变成了燥热。那片空地上,长在最顶端的树叶的汁液似乎快被烤干了,耷拉在枝头。墙角的那棵树却被阴凉覆盖着,叶子精神抖擞地吸收着阳光。
我走在小路上,眼前是连绵不断的绿色。正当我心平气和地欣赏美景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妇女的尖叫,紧接着的是一声孩子的号啕大哭。路人的目光全都转向那儿。我也小跑过去,才发现是一辆电动车和自行车撞在了一起。那妇女没有顾得上去管倒下的电动车,而是抱起孩子一边哄一边检查孩子身上有没有伤口;另一边则是一位女学生不停的道歉声。那位妇女并没有恶语相向,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告诉那个学生说没有事。孩子不哭了,妇女将他抱上电动车,回头叮嘱女学生:“下次小心点,别再撞着人了。”说完,便离开了。
树对另一些树有了宽容,所以迎来了回报。人对人若能宽容,就会多一份和谐。
李翔宇:小时候,奶奶的院子里总是很安静,经常可以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扑棱棱的拍翅膀声。居住在屋檐下的燕子并不吵人,反而给院子增添了几许热闹。奶奶虽因为燕子的吃喝拉撒问题而苦恼,每天需要打扫屋檐下的鸟屎,却从不赶它们走。或许是因为奶奶把它们当成伴儿了吧。她常常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与晾衣绳上的燕子对视,像一截枯木,古井无波地沉浸在一片静谧中。
阳光洒下来,温暖缓缓地溢满了庭院,浸润了天空,润湿了泥土,无声无息地在我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流淌。
与一只鸟的倾心交谈,多么美好!
刘佳哲:李翔宇奶奶与鸟结下的是善缘,可我结的则是恶缘啊。
儿时,每逢清晨,我还没有将房门完全推开,便有两只猫飞奔过来,从我的胯下钻进院内。“吱呀”的门响声惊动了鸟儿,“扑棱,扑棱”地飞走了。“早上好啊!邻居们。”爷爷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嘴上叼着烟斗,那声音,无比温柔。“爷爷,那些是……”我问爷爷。“那是咱们的邻居啊。”爷爷笑眯眯地望着它们。
对了,爷爷最喜欢小动物了,并且将动物视为朋友。他还经常用含有动物的谚语来教导我,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之类的;而我呢,也总用“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来反驳爷爷。虫儿们估计也听到了,第二天就派了个代表咬了我一口,起了个小包,又红又肿的。爷爷用药水涂抹着我的伤口,笑着说:“看吧,那些邻居们精着呢。”
就这样,我和这些“邻居们”莫名其妙地结上恶缘了。
丁杰:你们的故事实在太好笑了。不过,我就没有这样的奇遇了。小时候,周五一放学,奶奶就会让我去菜园摘个西葫芦。我便踩着欢快的节拍,跑到菜园门口,轻轻地打开栅栏门,踮着脚尖往里走,摘下一个西葫芦后兴高采烈地跑回家,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似的。下午,爷爷则会领着我,把水给“邻居”——蔬菜们送去,水淋在蔬菜身上,它们的叶子微微摇晃着,像是在真诚地回应我们。
夏天,太阳和自己的邻居云朵在嬉闹,风儿“呼呼”地跑过来,也高兴地参与到这个游戏中。菜园里的那几棵树,又顶起了一头绿发,摇头晃脑的,给整个菜园送来清凉。豆角的藤蔓爬满了竹架子,像极了一顶绿帐篷,而豆角就在帐篷里比美,这个说自己的身躯纤细非凡,那个说有尖尖的角才好看。青椒吊在高高的茎上,鼓起自己胖胖的肚子,风一过,就摇摇晃晃的,好像要坠落下来。
如今,为了盖房子,奶奶不得不把“邻居们”都“赶”走了。妈妈每天都要到菜市场去,听着那嘈杂的喧闹声;每每看到手机上的不安全蔬菜传闻时,又神情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