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电建集团西北勘测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李蒲健
自2000年第一届中非合作论坛在北京举行以来,中非逐步开始建立和发展长期稳定、平等互利的新型伙伴关系,尤其是2006年11月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之后,中非经济合作进入了快车道。2017年,中国与非洲国家贸易额达1698亿美元,中国已连续9年成为非洲第一大贸易伙伴国。中非经济合作不仅在非洲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同时也引发了全球各大经济体对非洲的重视。在2015年中非论坛约堡峰会上,习近平主席提出,将中非新型战略伙伴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并发布了中非“十大合作计划”,阐明了坚持“政府指导、企业主体、市场运作、合作共赢”的原则,为中非合作指明了方向。2018年9月,中非合作论坛峰会再次回到北京,峰会以“合作共赢,携手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主题,通过了《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19—2021年)》,作为“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先行产业和重要引擎,中非电力合作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行动计划对中非能源资源合作作了重点阐述,明确提出“双方鼓励和支持中非企业按照互利共赢的原则开展能源贸易,能源项目投资、建设和运营,实施绿色金融能源示范项目,探索绿色、可持续的能源合作方式”,为未来3年对非能源电力合作设定了基调,夯实了政治基础。
中非经济合作不仅在非洲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同时也引发了全球各大经济体对非洲的重视。在2015年中非论坛约堡峰会上,习近平主席提出,将中非新型战略伙伴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并发布了中非“十大合作计划”,阐明了坚持“政府指导、企业主体、市场运作、合作共赢”的原则,为中非合作指明了方向。
非洲陆地总面积约3031万平方公里,约占世界陆地总面积的22.3%,总人口12.56亿,占世界人口的16.6%,其中,除南非共和国外,撒哈拉以南的非洲人口为9.97亿,约占非洲总人口的80%。非洲电力总装机1.75亿千瓦,占世界总装机的2.8%。其中,北部非洲和南非共和国装机1.26亿千瓦,而撒哈拉以南48个国家约10亿人口对应的总装机却不足0.5亿千瓦,人均装机不足50瓦,是全球人均装机的1/20, 6亿多无电人口、1000万中小企业面临缺电的问题。近10年以来,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在国际社会,尤其是在中国的帮助下,努力增加电力供应,但由于人口增速过快,无电人口总数不降反升。
根据国际能源署预测,在现有政策措施下,到204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电力需求将增长三倍,达到1.3万亿千瓦时,年电力需求增长6%,高于GDP的增速。总装机将从1.22亿千瓦(2016年),增加到2040年的3.85亿千瓦。按照此目标,2020年以前,每年需增加装机800万千瓦,2020~2030每年增加1000万千瓦,2030~2040每年增加1300万千瓦。但即便在这种速度下,至2040年,撒哈拉以南地区仍有5亿无电人口。(图1)
根据该预测,到2040年,如果撒哈拉以南地区新增电力投资达到4500亿美元、区域合作和电网互联互通能得到加强、能源管理能得到改善,撒哈拉以南的人均GDP将可增长30%,相当于多出10年的增长值。
图1 非洲无电人口分布图
非洲能源资源品种齐全、蕴藏量巨大,绝大多数可进行大规模开发。近年来,中非能源合作主要集中在油气相关贸易投资领域,但随着非洲地区经济发展和对环境诉求的日益增长,中非能源合作迎来了新的局面,特别是在可再生能源领域,合作前景十分广阔。
非洲是世界第二大石油产区,根据《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2017年版)》统计数据,石油资源探明储量(2016年)为169亿吨,占世界石油资源探明总储量的7.5%,日产量约789.2万桶,储采比为44.3年。(图2)
图2 非洲油气资源分布图
非洲拥有丰富的可再生能源。根据《World hydro potential and devel-opment》(2017)数据,非洲水能资源技术可开发量16474亿千瓦时/年,占世界总量的10%左右,目前约90%以上的水能资源未得到开发利用。非洲水能资源主要分布在刚果河、尼罗河、尼日尔河、赞比西河、宽扎河等流域,刚果(金)、埃塞俄比亚、喀麦隆、安哥拉、赞比亚等国家水能资源较为丰富。(图3)
根据IRENA2014年发布的《Esti-mating the Renewable Energy Potential in Africa》报告,非洲风能资源技术可开发量约为457.6万亿千瓦时/年,主要分布在撒哈拉沙漠及其北部、南部沿海和中东部沿海地区,风能资源丰富的国家为埃及、苏丹、阿尔及利亚、肯尼亚、南非、摩洛哥、索马里等国。同时,非洲是全球太阳能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之一,技术可开发量约656.7万亿千瓦时/年,太阳能资源最丰富国家为埃及、苏丹、坦桑尼亚、尼日利亚、南非等国。(图4、图5)
此外,非洲拥有超过1500万千瓦的地热能源存有量。如此优异的资源禀赋是非洲经济提振加速的基础。将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是非洲国家加快社会经济发展、加强能源安全和提高能源可及性的有效途径。
图3 非洲水能资源分布图
图4 非洲风能资源分布图
图5 非洲太阳能资源分布图
根据国际能源署《Africa Energy Outlook》数据,到204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电量需求将达到1.3万亿千瓦时,其中20%的电力需求来自无电人口的电气化。届时,工业将成为最大的电力消费部门,其电力需求增长两倍;居民用电增长5倍,达到5200亿千瓦时。在此期间,电力需求增速将超过GDP增速,年增长率达到6%。
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电量需求增速最快的为尼日利亚和东部非洲地区,平均增速将超过7%。到2040年,尼日利亚和东部非洲需电量将分别达到2910亿千瓦时和1770亿千瓦时,电量需求空间分别为2500亿千瓦时和1500亿千瓦时。西非其他国家(不含尼日利亚)和中部非洲电量需求增速约6%,电量需求分别为1260亿千瓦时和740亿千瓦时,电量空间分别为1000亿千瓦时和600亿千瓦时。2040年,南非共和国和其他南部非洲国家的电量需求分别为3640亿千瓦时和2660亿千瓦时,电量空间分别为1500亿千瓦时和2100亿千瓦时,整体电量需求增速约为3%,其中莫桑比克和坦桑尼亚的需求增速达到6.6%,而南非共和国由于其较高的电气化水平,电量需求增速仅为2.0%,仍为需电量最大的国家。北非地区增速为3.0%,电量空间为3000亿千瓦时。
据IEA预测,204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总装机容量需求将达到3.85亿千瓦,按照这个目标,2020年以前,撒哈拉以南地区每年需增加800万千瓦的装机,2020年~2030年每年增加1000万千瓦,2030年~2040年每年增加1300万千瓦。初步估计,为实现这一目标,每年需新增电力投资460亿美元。
从电力能源结构来看,到204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可再生能源装机占比将达到44%,其中水电装机容量达到9300万千瓦,光伏和光热装机容量分别达到3400万千瓦、1200万千瓦,风电装机容量达到1200万千瓦,生物质发电和地热能发电共计约1900万千瓦。火电(含燃煤、燃油、燃气火电)装机容量占比将从目前的75%左右下降到2040年的54%,主要以燃气火电和燃煤火电为主。
从区域来看,到2040年,南部非洲装机容量最大,预计将达到1.8亿千瓦,占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总装机容量的47%;西非总装机容量预计达到1.1亿千瓦,其中尼日利亚装机容量预计达到7700万千瓦,西非其他国家电力装机年平均增速约为5.8%;中部非洲电力总装机容量将达到3600万千瓦,新增装机以水电为主,重点国家是刚果(金),由于中部非洲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电力需求较其他区域较小,大部分电力用于出口,潜在市场为尼日利亚和南非;东部非洲装机预计将达到5500万千瓦,水电将是东非电力的最大来源,地热能发电将成为电力供应新的增长点。
中非电力合作在中非合作中扮演了重要角色。2016年国际能源署发布《中国贡献——助推撒哈拉以南电力发展》报告称,对中国在撒哈拉以南地区电力发展中作出的贡献给予高度评价。根据国际能源署统计,2010年到2015年期间,中国在撒哈拉以南参与融资或建设的电力装机为700万千瓦,占全部新增装机的30%,如果不计南非共和国,这个数字将上升至46%。
在政府层面,中非合作论坛与中非发展基金等是政府间能源领域开展务实合作的重要平台。在2015年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上,中国宣布支持非洲增强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能力,支持非洲实施100个清洁能源项目。在企业层面,2000年以来已实施的大型电力项目超过100个,合同额超过500亿美元。2010年~2020年间,中国企业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和地区承建的项目中,水电装机占总装机容量的49%,其它可再生能源占7%、煤电占20%,其余为燃气和燃油发电。在输配电领域,中资企业承建了不少于2.8万公里的输配电线路,从跨境输电线路到本地城市农村配电网,项目覆盖整个电网产业链。
中国的承包企业也在中非能源电力领域的合作中逐渐发展壮大,从本世纪初的以中小型现汇竞标项目和援外项目为主的1.0版时代,逐步跨越到以“融资+总承包”为特点的2.0版时代,直至现在包含投资在内的“对外电力合作”3.0版时代。
目前,中非能源电力合作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风险理论与实践存在结构性错位。中非能源合作的坚定支持者以及需要我国重点支持的国家大都是西方传统风险理论认定的中高风险的国家,政府部门对金融机构和企业的风控措施也以西方传统风险理论为基础,这与“一带一路”建设以及“一带一路”对金融机构和企业的要求很不适应,导致金融机构和企业在对外经营中不知所措。西方传统风险理论也给不同层面的“不担责”、“不作为”等提供了借口。
目前,中非能源电力合作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风险理论与实践存在结构性错位。中非能源合作的坚定支持者以及需要我国重点支持的国家大都是西方传统风险理论认定的中高风险的国家,政府部门对金融机构和企业的风控措施也以西方传统风险理论为基础,这与“一带一路”建设以及“一带一路”对金融机构和企业的要求很不适应,导致金融机构和企业在对外经营中不知所措。西方传统风险理论也给不同层面的“不担责”、“不作为”等提供了借口。金融机构和企业在权衡非洲政治风险较高、社会环境不稳定、营商环境较差的整体环境和能源电力项目资金需求量大、投资回收时间较长的客观事实后,对在非能源电力投资多持保守态度,合作重点主要为工程总承包。据不完全统计,在非开展的总承包项目金额占总合作项目金额的比例超过90%,投资类项目规模非常有限,缺乏对非洲社会经济发展的引领效应。二是在合作机制上,缺乏顶层设计,政府间多边、双边合作机制有限,合作仅限于项目层面,企业盲目扎堆、各自为战,恶性竞争时有发生。三是在能源合作领域的政策制定、保障机制建立、技术交流、人才培养等软实力方面缺乏交流。四是能源电力合作项目的主权和商业边界不清晰。政府和企业存在越位现象,有时政府牵头商业项目的开发,导致商业项目与政治外交挂钩,企业需过度承担政治外交责任;有时企业主导主权项目的推动,导致有些主权项目过于考虑商业指标,政府要为企业经营担责。
随着中非能源电力合作的深入,合作方式逐步多元化,从贸易到投资开发,再到金融支持,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在新形势下,仍面临诸多挑战。
一是非洲大部分国家经济基础薄弱,缺乏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和活力,导致融资渠道有限,金融合作方面多以主权借款为主,随着主权债务风险的不断升高,能源电力项目融资愈发困难,影响能源可持续发展的前景。
二是非洲各资源富集国社会不稳定因素的存在,制约着其国内能源的可持续发展。许多地区存在部落、宗教矛盾,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局部发生战争的可能性远高于世界其他地区。业主违约、政策不稳(如增税)等风险依然不小,加大了中国企业在非洲的运营风险。
三是非洲能源资源富集但分布不均,电力发展存在区域合作和互联互通的巨大需求。但受其发展理念、利益分配等因素的影响,不同政府间的协调难度仍然较大。
四是非洲广大偏远地区供电面临较大挑战,需要政府和国际机构更大支持。对偏远地区的供电多是通过分布式电源和微电网解决,但由于整体规模较小,其投资成本较集中并网式电源更高,投资收益对融资及盈利模式提出更大挑战。
当前,以低碳、清洁、高效发展为基本特征的能源发展转型正在全球范围内展开,这也代表着全球能源治理的规则和方向。非洲大陆能源资源丰富,是世界第二大石油生产地区,同时也拥有丰富的可再生能源资源和巨大的后发潜力,水能资源丰富且开发利用程度低,也是世界太阳能资源最丰富地区,发展潜力巨大,未来可能会成为新能源时代的“中东”。但同时也面临着“发展”与“低碳”双线作战的压力,总体来看,全球能源低碳清洁化发展为非洲社会经济提速带来挑战的同时,也为非洲跨越现代化陷阱提供了新的契机。
根据非洲能源资源禀赋、电力发展现状及中远期发展需要,结合世界能源电力发展实践和趋势,在全球大电网互联互通的大趋势下,判断非洲能源电力发展的方向为:
一是优先开发利用本土能源资源,提高能源自给能力,同时激发经济发展的活力,逐步实现自主可持续发展。北部非洲重点发展燃气、风电及太阳能发电;西部非洲重点发展燃气电站和太阳能发电,辅以水电及燃煤电站;中部非洲的重点为水电,燃气电站次之;东部非洲在重点发展水电的同时,综合发展地热、太阳能发电、风电及煤电;南部非洲燃煤电站装机增速放缓,燃气发电、风电、太阳能发电、生物质发电、核电多样化发展。
二是近期优先实施基础好、工期短、见效快的火电、太阳能发电及风电等,中长期发展则以水电为主;通过已有电网延伸,解决电网可及、且人口相对密集的无电区用电问题;通过建设分布式电源和微电网,解决偏远地区无电人口的用电;电网与电源协调发展,逐步降低输电损耗和输电成本,提高供电的经济性。
三是中长期合理控制化石燃料消费、优化电源结构、降低发电成本,并加强跨国区域电网互联互通,实现共同繁荣。
构建多层次的投融资体系、互利共赢的商业模式和高效顺畅的投融资保障机制,积极引导各类资金参与非洲电力建设,做到要有好项目,企业愿意投;要有资金,金融机构愿意贷。建立“政府+国际组织+能源企业+金融机构”的多方合作平台,有效构建新型能源行业的生态圈,创新能源生态金融模式,突破关键瓶颈,实现优势互补,促进资源整合,推动能源可及性建设快速发展。
一是明确重点国别。经综合因素分析,推荐埃塞俄比亚等10多个国家为重点国家。在此基础上,建议将埃塞俄比亚等几个国家作为战略支点国家,优先开展能源电力合作。
二是开展能源资源普查合作。在中国和非洲之间建立中非能源资源普查和规划专项资金,用于油气资源普查和勘探、水能资源普查/复查、风能和太阳能资源普查及基地规划工作等。
三是开展电力项目投资及建设合作。推动中国企业在非开展多种形式的能源合作,注重创新能源发展思路和推动模式,考虑非洲电网和电力需求等实际情况,探索“抽水蓄能+新能源”、“水电+新能源”等多能互补的能源发展方式,以及“大型能源基地+特高压输送”、“分布式能源+微电网”等能源发展思路。
四是从投资角度来看,支持直接投资、技术援助和经济援助等多种形式的投资。鼓励中国企业在非进行投资时采取同非洲企业共同投资经营的方式,加强本地化经营,提高中国企业在当地的社会责任的履行度。
五是电网建设和区域电力互联互通合作。非洲电网网架结构薄弱、电网覆盖率低、设备老旧、输配电损失大,因此,应在电网升级改造及建设方面加强合作,中资企业还可通过投资、股权收购等模式,参与非洲电网运行。
六是金融合作。构建多层次的投融资体系、互利共赢的商业模式和高效顺畅的投融资保障机制,积极引导各类资金参与非洲电力建设,做到要有好项目,企业愿意投;要有资金,金融机构愿意贷。建立“政府+国际组织+能源企业+金融机构”的多方合作平台,有效构建新型能源行业的生态圈,创新能源生态金融模式,突破关键瓶颈,实现优势互补,促进资源整合,推动能源可及性建设快速发展。此外,还需要建立适应发展中国家特点的风险理论,设置与目标国合适的风控措施,帮助东道国建立风险分摊机制。中信保是中国唯一的政策性出口信用保险机构,需要落实“扩大出口信用保险的覆盖面”或“应保尽保”,将信保政策用到极致,以大于银行和企业的风险偏好,引领银行和企业进行金融创新。
图6 能源基地及电力互联互通规划设想图
七是装备制造业合作。中非能源电力合作前景广阔,将为电力装备制造业提供很大机遇和市场空间,应鼓励中国企业积极在非投资建厂,培育非洲本地人才和企业。
八是加强技术交流合作。应加大对非的能源基础设施合作或援助力度,扩大技术合作范围,鼓励政策制定者、智库机构、高等院校等进行多层次、多方面的交流,提升交流的深度和广度。
非洲能源资源品类齐全,蕴藏量大,绝大多数资源可规模化开发,具备形成中部水电基地,北部燃气发电、风电、光电基地,南部燃煤发电、风电、光电基地,西部燃气、光电基地以及东非可再生能源综合基地的优良条件。根据能源资源禀赋与市场需求特点,未来通过非洲跨国互联电网,可总体形成洲内“北电南送、东西互济”,洲外“北送欧洲、东接亚洲”的新格局,满足非洲电力消费增长需求,为北非太阳能发电和东非可再生能源发电外送提供支撑。(图6)
南部非洲能源资源品种多样、蕴藏量大,目前,电力供应以煤电为主,受减排压力影响,煤电占比将逐步下降。南部非洲电力需求最为旺盛,对于电力供应安全的需求度最高,因此,未来电源发展将呈现多元化趋势,煤电、气电、风电、光电、水电、核电将会得到较大发展,互联电网需求增大,整体电力流向南非共和国。据估计,到2030年,南部非洲具有6000万千瓦的市场发展空间。
西部非洲能源资源以油气和太阳能资源为主,获得可靠、廉价而又清洁的电力供应,未来必然以燃气电站为支撑,大力发展光伏和光热电站。尼日利亚是非洲人口最多的国家,未来西部非洲电力及区外来电均将主要流往该国。到2030年,西非地区具有4000万千瓦的市场发展空间。
中部非洲刚果河水能资源丰富,且多集中于刚果(金),适宜建设大型水电基地。由于中部非洲经济落后,市场空间有限,可将电力送至南非及尼日利亚消纳。初步估计,2030年前中部非洲具有2000万千瓦的市场发展空间。
北部非洲油气及风光资源丰富,水能资源相对匮乏,适宜建立以风、光电为主,辅以燃气火电及抽水蓄能电站的能源基地,远期可送电欧洲和西亚。到2030年前,北部非洲具有约4500万千瓦的市场发展空间。
东部非洲水能、风能、地热能、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丰富,主要集中在埃塞俄比亚和肯尼亚等国,适宜发展可再生能源综合基地,建成后可送电至埃及或西亚。到2030年,东部非洲具有约2500万千瓦的市场发展空间。
此外,非洲矿产资源丰富,矿电联营既可以解决大型电力项目的消纳问题,又能带动区域工业发展。
非洲能源电力需求空间巨大,综合考虑非洲能源资源禀赋和市场需求特点,结合中非能源电力合作现状,2030年前中非能源电力合作项目规划总体思路为:
(1)优先将与中国政治互信强、发展潜力大的国家作为中非能源合作示范国家,通过对示范国家开展能源电力合作规划,以需求为导向,深度融入合作国家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促进可持续发展。
(2)对中国企业前期参与程度深、技术和商务条件成熟、具有合理投资回报能力、社会及环境风险小的项目给予积极支持,通过政府间协议锁定项目并加快推进。可借助中国政府提供的援助资金和“两优”贷款支持项目建设。近期重点推动的项目以解决现有电力危机和逐步减少无电人口为主要目的,力争3年内可投产运行。中期考虑能源可持续发展,将重点集中于水电及风光电基地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