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辅助生殖患者取卵术前焦虑的社会人口学原因分析

2019-07-26 01:17:54张蓓瑶
上海护理 2019年7期
关键词:人口学生殖辅助

张蓓瑶,张 青,黄 莹,杨 旭,洪 毅

(海军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上海 200433)

截止2012年底,我国已登记建立的生殖医学中心有358个。近年来,辅助生殖技术成功率逐年稳步的提高,满足了众多不孕患者的需求[1]。焦虑是一种以内心动荡不愉快为特征的心理状态[2],在辅助生殖患者群体中普遍存在。医学治疗措施如促排卵激素的使用是患者焦虑情绪的常见来源[3],而“封建思想”“文化认知”对患者焦虑情绪也有一定影响[4-5]。本研究通过对辅助生殖取卵前患者的焦虑状况进行调查,旨在了解其影响因素,为进一步制订干预和护理措施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6],选取长海医院生殖中心2017年5—7月收治的首次接受辅助生殖治疗的女性患者283例。纳入标准:①女方因各种因素导致配子运输障碍;②排卵障碍;③子宫内膜异位症;④男方患有少精症或无精症;⑤不明原因的不育;⑥免疫性不孕。排除标准:①男女任何一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患、泌尿生殖系统急性感染、性传播疾病等;②患有《母婴保健法》规定的不宜生育的疾病,或目前无法进行胚胎移植前遗传学诊断的遗传性疾病;③男女任何一方具有吸毒等严重不良嗜好;④任何一方接触致畸的射线、毒物、药品并处于作用期;⑤女方子宫不具备妊娠功能或因严重躯体疾病不能承受妊娠。研究遵守保密性和无害性原则,所有患者均自愿参与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调查方法

1.2.1 调查工具 ①社会人口学一般资料调查表。自行设计调查内容,包括年龄、文化程度、不孕时长、居住地、居住情况、最在意的社会压力6个条目,除“最在意的社会压力”采用多选外,其余均为单选。②焦虑自评量表。采用Zang编制的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评估被调查者的焦虑水平。SAS共包括20个条目,各条目针对症状出现的频度采用4级评分:“1”表示没有或很少时间有,“2”表示有时有,“3”表示大部分时间有,“4”表示绝大部分或全部时间都有。20个条目中有l5项是用负性词陈述;另有5项以正性词陈述,采取反向计分。将20个条目的得分相加即得总分;用总分乘以1.25后取整数部分作为标准分,或通过查表进行分数转换[7-9]。以SAS标准分35分为界,35~39分为轻度焦虑、40~44分为中度焦虑、≥45 分为重度焦虑[8]。

1.2.2 资料收集方法 于取卵前2 d在生殖医学中心对患者进行问卷调查。由护士负责讲解说明并发放调查问卷,然后由患者独立填写表中全部项目。问卷填完后由专人当场收回。资料收回后,研究者逐条检查、核对,有漏项者,及时补填,确保资料合格。

1.2.3 统计学方法 采用EPIDATA软件,进行双人双机录入数据,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以频数、构成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卡方检验;计量资料以均值±标准差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检验水准(α)为 0.05。

1.2.4 质量控制 ①研究小组由取得心理护理师资质且有丰富临床经验的护师组成,以保证研究方案的科学性和严谨性。③资料收集工作由研究者本人完成。③研究数据采用双人双机双录的方式并核对,保证资料的准确性。

2 结果

2.1 辅助生殖患者的总体焦虑情况 结果显示,被调查的283例辅助生殖取卵前患者中,存在明显焦虑(SAS得分>35分)者211例,其中轻度焦虑180例(85%),中度焦虑31例(15%),无重度焦虑者。283例患者的SAS平均得分为(35.69+6.80)分,低于国内常模[10](t=0.146,P<0.01)。

2.2 生殖助孕患者焦虑的社会人口学影响因素 被调查辅助生殖取卵患者的社会人口学资料单因素分析结果见表1。另外,有91%(256/283)的患者认为“婆媳关系”是产生焦虑的主要来源,有85%(240/283)的患者认为“夫妻关系”是产生焦虑的主要来源,只有35%(99/283)以及 33%(93/283)的患者认为“亲友态度”以及“经济负担”是产生焦虑的主要来源。

表1 生殖助孕患者焦虑情况的社会人口学资料单因素分析

3 讨论

3.1 关注助孕生殖患者焦虑情绪的必要性 焦虑作为一种不良心理状态普遍存在于辅助生殖患者中[3]。了解患者的心理状态是做好心理护理的必要条件。焦虑状态的影响因素涉及范围较广,包括:神经结构、基因遗传、慢性疾病、药物使用、社交和社会等[11-14]。长期的心理负担及身体创伤对不孕女性的心理健康造成一定影响,使其普遍存在焦虑情绪。目前,国外已有生殖中心为不孕症患者专设心理门诊,以提供心理干预治疗。而国内有关不孕症患者的心理干预治疗尚处于探索阶段,尚无统一标准的干预方案。因此,充分了解不孕症女性的心理特点并制订针对性干预措施,对改善其心理健康、提高妊娠成功率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15]。

3.2 辅助生殖患者术前焦虑现状 此次研究调查的283例辅助生殖取卵前患者中,有75%(211/283)存在焦虑情绪。提示该类患者群体普遍存在焦虑情绪,但焦虑水平低于国内常模界值。分析可能的原因:近年来,随着社会对于辅助生殖的宽容度及辅助生殖技术成功率的不断提高,极大提高了不孕患者的信心,降低了其焦虑水平[16]。

3.3 辅助生殖患者术前焦虑的社会人口学影响因素 调查显示,婆媳关系以及夫妻关系是辅助生殖患者焦虑的主要来源,且长期与父母同住者焦虑程度更高。相关研究也表明,不孕患者的压力97%来源于家庭和社会[17]。另有研究证实,长期不孕经历可降低夫妻双方对婚姻的满意度,易诱发婚姻危机[18]。这也提示,担心辅助生殖失败导致婆媳关系及夫妻关系紧张成为不孕妇女焦虑情绪的重要来源。表1显示,不孕时间较长、高学历、高龄患者的焦虑比例更高。究其原因,可能为:高学历、高龄、长期不孕的患者对病情及治疗这一重大应激事件具有比较准确的认识,对不孕可能造成的问题比较敏感,由此产生的认知和评级可能高于其他患者[19]。本市患者和外地患者的焦虑发生情况未见统计学差异,这可能与抽样及样本分布不均等有关。相关结果提示,在临床工作中应通过相关措施缓解助孕女性的焦虑,特别关注高学历、高龄、长期不孕的患者,积极开展家属参与的护理。有研究显示,家属参与的护理模式有利于提高患者的家庭功能与社会支持,利于缓解患者的焦虑状况[17]。家庭作为一个完整的动力系统,家庭成员之间存在内在性、交互性的相互影响。家属参与护理模式的实施,一方面可以鼓励家属与患者之间进行更多的交流、沟通,有利于提高家庭的亲密度与情感度,使患者获得家庭的关怀,体会到更多的主观支持;另一方面 ,也可强化家属与患者双方的支持性关系,提高共同应对负性情绪的技巧和家庭合作度,有助于提高不孕症患者对社会支持的利用,从而缓解和消除其焦虑、抑郁等不良心理状态[20]。对相关干预模式的探索有待在进一步研究中深入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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