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理念下电大创新教学过程管理的思考与实践*

刘权纬，李丽萍，韦书令

（1.广西广播电视大学 教务处，广西 南宁 530022；2.南宁师范大学 网络信息中心，广西 南宁 530001；3.广西广播电视大学 科研处，广西 南宁 530022）

一、背景

随着教育部发布《关于办好开放大学的意见》，以及中央电大转型为国家开放大学，电大的发展是既存在机遇，又面临挑战。尤其是在线学习成为主流学习方式，打破了传统学习模式的时空限制，构建了时时可学、处处能学的个性化、信息化的学习环境，在构建学习型社会、传播终身学习理念、满足全民学习需求、促进教育公平、提升国民素质与技能过程中担任了重要角色，这些都是《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所提出的要求。同时，电大作为远程教育的主力军，需要在国家不断改革与发展中适应社会与国民对教育的新要求，适应信息技术快速更新及其教育应用的发展趋势。

电大办学是以现代教育思想、现代教育理念为指导，充分依托互联网技术、计算机技术、多媒体技术等现代信息技术，整合各种优质教育资源，面向社会不同行业、不同年龄层次、不同专业领域的群体提供优质的远程教育服务。其中，作为电大办学的核心业务和远程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电大在线课程的建设及其教学过程的管理关系到电大可持续发展与核心竞争力提升，是影响电大教学质量的众多因素中的重要因素。因此，如何加强教学过程管理，提供优质教学服务，是新的历史时期电大人所面临的挑战。本文拟从基层电大与省级电大教学过程管理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

二、电大在线课程教学过程管理中的问题

相对于全日制高校的教学而言，电大是通过在线课程进行教学的，所以电大教学过程的管理不仅包括线下的教务管理活动，同时也包括线上课程教学过程的管理活动，如发布公告、学习辅导，以及组织学习者进行视频学习、主题讨论、课程考核、作业批阅与评价等。本研究则是针对线上教学过程的管理活动进行分析、思考与实践。

众所周知，远程教育环境下师生时空分离，线上教学过程缺乏监管。加上开放教育环境下学习者来自各行各业，人员复杂，学习基础参差不齐。再者就是电大师生比严重失衡，致使电大线上教学过程的管理变得更为艰巨，存在着以下亟待解决的问题。

1.教学支持服务管理存在的弊端

系统性办学是电大办学体系的主要特色，不仅体现在基本覆盖全国的远程教育办学网络，同时也体现在基于中央、省级、市级电大以及县级教学点所构建的多级学习支持服务体系。教学支持服务贯穿整个教学过程，为了给学习者提供优质的教学支持服务，课程教师、技术人员或是管理人员需要及时、快速、准确地对学习者的需求或咨询做出响应，引导学习者于在线平台上正确开展自主学习、协作学习，并从学习过程的计划、组织、自我指导、自我监控和自我评价给予科学的建议，以及更多人性化的帮助与鼓励，消除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的迷茫、焦虑与无所适从，帮助学习者掌握在线学习的方法，适应远程教育在线学习模式。

然而电大的教学支持服务体系缺乏信息化平台的支撑，尤其是省级电大以及基层教学点，教学过程中更多的是采用QQ群和微信群为学习者答疑，单一的答疑方式不仅效率低、成本高，而且答疑效果差强人意，难以支撑学习者学习咨询的频率、深度与广度，往往容易引起学习者不满的情绪，降低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从而导致学习完成率低、中途退出率高等现象发生。因此近年来许多学者和培训机构从不同角度探索了教学支持服务如何对学习者学习积极性与学习效果产生积极影响。例如，中国石油大学远程教育学院基于Web开发了短信平台，与中国移动、联通等通讯端口相连接，可将教学过程中的活动信息及时传递到学习者的手机终端，快速、准确、及时与学习者进行有效沟通。[1]

2.教学过程的信息孤岛现象

信息孤岛一般是指计算机应用系统的业务信息不共享，以及数据与业务流程或应用相脱节。如果将教学过程所涉及的环节及其流程看成一个业务系统，那么该业务系统所涉及的部门在信息化管理过程中，就必然涉及如何进行数据共享。尤其是在电大体系办学层级化的背景下，从中央电大到省级电大再到分校以及教学点，如果在某一个层级的信息无法完全互通共享，那么下一个层级的教学管理就会受到严重影响。到目前为止，电大体系依然没有一个体系化的教务管理系统供各级电大使用，而且Moodle在线学习平台的学生数据由于权限原因也难以与各业务部门的管理系统进行互通，无法为业务部门的教学管理提供支撑，这方面在省级电大教学管理中尤为严重。

除了信息孤岛的直接影响，由于信息孤岛而导致的信息滞后，在扩散效应的影响下，对基层电大教学管理产生的影响最大。例如在开学阶段，省级电大需要等待中央电大更新相关课程以后，接着落实专业规则，确定课程的责任教师，并将一批又一批选课数据导入平台之后学习者才能访问相关课程资源，整个过程需要持续较长时间，待所有工作完成以后，学生开始上线学习，而此时全日制普通高校已经开课两个月，严重影响学习者的学习效果。

3.缺乏远程教育教学管理团队

远程教育教学管理团队的缺乏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教师的规模与质量。大部分省级电大，其教师队伍的建设要远远落后于在校学生的规模，师生比严重失衡，一位教师往往要肩负起多门课程的建设，任务繁重，难以分身再为学习者提供优质的学习支持服务。到期末考核，某些课程教师往往需要批阅上千份作品，甚至数千份作品，其中需要很多人力花费大量精力进行打分。基层电大的师资更为严峻，在质量与数量上都难以满足学习者对学习服务的需求，在线上教学与个性化教学支持服务方面难以跟上节奏，直接影响教学效果。

远程教育十分依赖信息技术的支撑，这就要求远程教育教师至少具有良好信息技术应用能力，知道如何去操作相关学习平台以及在数字化教学环境下如何开展远程教育教学活动，同时还需要掌握如何应用信息技术手段进行教学管理，如此才能支撑起学习者对教学支持服务的需求。

远程教育教学管理团队的重要性已经引起了国家开放大学（原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重视，并于2017年3月23日-24日在北京召开网络教学团队建设试点工作会，计划在电大体系内启动188个网络教学团队（总部84个、分部104个）建设试点工作。同时，国家开放大学校长杨志坚教授在会议上提出了如何在 “六网融通”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中构建网络教学团队。[2]

4.教学过程缺乏教学监控

电大的在线学习环境主要是以Moodle学习平台为主，其教育过程监控功能主要包括两种方式——学习平台日志监控与学习活动进度监控。其中，前者是从“课程管理”的角度，以报表的形式，记录学习者访问不同学习模块的数据，如某个时间点某个学习者访问某个课程某个学习模块的学习资源或参与某个学习活动。“学习活动进度监控”则是以课程系列章、节及其相关的作业、讨论作为任务列表，学习完一个章或节，完成一次作业或讨论，则在相对应的内容上打勾，说明该任务已完成。

两种监控方式的数据粒度都无法满足远程教学分析对数据的需求。比如学习者在各个模块之间的跳转率、学习者在各个模块的活跃度、学习者对各种作业的完成情况、学习者的学习路径又是怎样、学习者访问资源分布、学习者论坛发帖、教师资源建设情况以及课程运营情况等等。换言之，学习平台教学过程监控深度与广度不够。

三、数据驱动的教学过程管理

如何化解上述教学过程管理存在的问题，关键是加强教育信息化建设与学校办学流程的结合，为教学过程的管理提供信息参考与数据支撑。因此，在实践过程中基于国家开放大学学习平台构建数据统计插件，汇总数据，通过数据共享与融合驱动教学过程管理。

1.数据驱动教学过程管理理念

教育信息化从“数字校园”向“智慧校园”发展过程中，一个关键的特征在于如何实现信息资源的整合与信息应用的集成。因此，国家开放大学校长杨志坚教授基于电大办学体系创新性提出了“六网融通”，即网络学习课程、网络学习空间、网络教学团队、网络支持服务、网络学习测评、网络教学管理。从系统论的角度理解，不同的“网”处于不同的地位，具有不同功能和价值。“六网”以课程为核心、以教师和学习者为两个主线、以平台为技术支撑、以教学管理为辅导，互相融合、协同运作、互通共享，将课程、学习者、教师、学习支持、测评和教学管理进行有效整合，开展基于网络、覆盖教学过程的教学、支持服务与管理等活动。[3]

“六网”涉及课程、学生、教师、学习支持、测评和教学管理等要素，是教学过程管理所涉及的主要内容，覆盖了教学过程管理的主要环节。因此，可以在“六网”范围内，在“以教学为中心，深度融合”的理念下，基于相关信息管理平台，以数据为桥梁，贯穿电大多级办学体系，通过数据流来驱动教学过程的管理，实现数据共享和各级教学过程管理的融通，如图1所示。其中，在各级电大的教学管理中，每一个环节的背后都代表了一个数据集，如网络教学团队负责的“课程建设情况”，是每个学期开学前需要检查确定的，其学习资源、学习活动、题库、课程结构等是否已达到开课标准。基于“课程建设情况”的数据，可以为“教研教改方案”的调整与“教学动态分析”以及“教学监控评价”等环节提供参考。最后通过教务管理汇总各环节的数据集，结合相关的数据模型，反映出该级电大的办学状况，为教学决策以及电大远程教育改革发展提供依据。

图1 数据驱动教学过程管理思路

2.基于Moodle平台的教学数据统计插件构建与应用

为了有效汇总电大教学过程教学数据，实现电大多级办学体系的数据融通，本研究基于Moodle平台构建教学数据统计插件，分层、分角色，从学习资源、学习活动两个维度对在线教学数据及平台日志进行监控与统计，从中汇总教学过程中生成的不同学习数据。Moodle平台作为电大办学体系主要学习平台，囊括了中央电大建设的网络核心课程、统设课程等，以及各电大分部自建的省开课，课程数量多达数百门，既要了解课程的总体建设情况，又要考察单门课程的运营效果，就有必要从总体层次到具体课程层次对课程资源以及教师与学生两个角色的教学活动进行监控与统计。教学数据统计插件的整体框架如图2所示。

图2 基于Moodle平台的教学数据统计插件框架

（1）数据层：通过对 Moodle平台日志分析，结合Moodle平台数据库的学习者数据表（User）、课程数据表（Course）、论坛数据表（Forum）、资源数据表（Resource）以及相关的作业数据表 （Quiz、Assign、Workshop 等），得出学习者及其参与的学习活动与学习资源数据关系模型（模型中只选取了部分数据变量）。其中，关系①、②和③是说明论坛活动、作业设置、学习资源三者与课程是多对一的关系，由此可以分析学习者在某一门课程的发帖率、作为完成程度以及学习资源的访问情况。如图3所示。

图3 学习者、学习活动、学习资源数据关系模型（只选取了部分数据变量）

（2）数据处理层：该层负责处理底层的异构数据库，为下一步的数据分析提供有效可用的数据。该层具有数据提取（data extraction）、数据格式转换（data conversation）、数据筛选（data cleaning）和维护（data maintenance）等功能。整个流程是根据前台的用户请求来执行，不同的用户请求需要获取不同的数据，包括课程、活动或资源，或者是两两不同的组合，因此，需要对数据进行筛选或整合。技术架构中采用的是Ajax异步传输，因此需要将数据格式转换为json格式。数据维护涉及数据密钥、权限、备份等安全性工作。

（3）分析层：数据分析层包括了数据分析模型与数据挖掘逻辑，这两部分的工作主要是依托Python的Numpy、Pandas与Matplotlip等开源算法库，为教学过程中的非结构化数据分析[4]、内容分析[5]与学习者社会关系挖掘[6]提供支撑。

（4）应用层：以广西电大远程教育教学过程管理为例，从教学过程管理实际情况出发，基于该数据统计插件，选取由省级电大自主建设首批省开课的课程建设与教学数据作为数据来源，从教师绩效考核、课程状态评估、学习者学习情况统计等三个方面，站点层次与课程层次两个层次进行实践应用，汇总不同数据，为学校的教学管理与决策提供支持。

教师绩效考核：与全日制高校不同的是，电大教师线下授课时数较少，更多的是线上课程建设与教学答疑。因此电大教师绩效考核体现在课程资源的建设，包括文本、视频、题库、图片等资源类型及其数量，以及在课程运营过程中，学习资源的更新、作业批改、师生交互发帖等，如图4所示。

图4 教师绩效考核分布

课程状态评估：课程状态是一个动态过程，从课程建设开始到上线运行，以及课程运营过程中出现哪些变化等不同阶段的课程状态，可以从教师、学习者、资源、活动、作业考核等不同方面及其彼此的关系进行监控。例如，作为教学主管部门，教务处需要从宏观上清楚了解整个站点所有课程的资源建设情况，以及运营情况，如图5所示，抑或是需要对具体某门课程进行中期检查，如图6所示，都可以从数据统计插件直接获取相关数据，供教学管理者参考。

图5 站点层次资源统计

图6 课程层次资源统计

学习数据汇总：学习者学习数据主要来自于网络学习过程中学习者参与各种学习活动的行为记录。不同的学习者会从不同的角度对学习活动的行为记录进行分类，主要包括自主学习（资源学习、模块访问等）、反思性学习（笔记、博客、测试等）、交互研讨（论坛、答疑等）、协同学习（互评、共享等）等方面。[7]在本研究中，除了对行为分类，还需要基于教学管理的角度从宏观上了解学习者对各章节单元的访问分布，即不管是自主学习、交互研讨或是协同学习，都囊括到该访问分布统计范围中，如图7所示，以了解学习者的学习风格是偏向于技能类型，还是理论类型以及二者兼具的难易程度，从而为网络课程教学调整提供依据。

四、展望

图7 学习者学习模块访问分布

对于“六网融通”下教学过程管理而言，学习平台数据汇总只是第一步，后续工作开展需要更好地服务于业务流程与教学管理，提高教学服务水平。例如，实践过程中发现Moodle学习平台自身的不足也为在线教学带来诸多不便。例如，Moodle平台的课程界面缺乏信息导航，难以具备像MOOC平台课程简洁明了、结构清晰的特点。此外，Moodle平台缺乏学生档案袋功能，对学生的作业与学习资源等管理不便。因此，有必要开发适合在线学历教育的学习平台。

随着《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发布，电大有必要根据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切实做好教学管理信息化建设规划，通过技术与数据重构电大传统的教学管理模式，实现各级电大教学管理手段的现代化与信息化，实现电大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