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航空经济变迁及创新发展研究

贾风莹

提 要： 本文在杭州航空经济从无到有、 从小到大、 从大到强的三个发展阶段的基础上， 认真总结空港经济的现状， 结合空港运输的直接影响、 间接影响、 诱发影响和催化影响而产生的杭州萧山“一核四区” 发展成绩， 具体分析了“五园一镇一带”， 并分析了空港经济区发展的主要成效及问题， 最后为促进航空经济可持续发展， 在优化规划、 拓展产业、 创新体制、 突破瓶颈、 强化交通网络等方面提出了建议和思考。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 浙江省民航事业无论在航空运输、 通用航空、 机群更新、机场建设、 航线布局、 航行保障、 飞行安全、 人才培训等方面都持续快速发展， 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也经历了40 年从无到有、 从航空小省到航空大省、 从航空大省到航空强省的三个发展历程［1］， 其中杭州萧山机场走在了民营机场的前列。 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发展成为中国重要的干线机场、 国际定期航班机场、 对外开放的一类航空口岸， 拥有“世界百强机场、 中国十大机场、 中国四大航空口岸” 等诸多头衔。 2017 年年末， 通航城市160 个、 开通航线286 条、 全年起降航班27.11 万架次，同比增长8.0%； 客运吞吐量3557.04 万人次， 同比增长12.6%， 其中客运出港量1825.34 万人次， 同比增长12.5%； 货物吞吐量58.95 万吨， 同比增长20.8%， 其中货物出港量34.73 万吨， 同比增长20.8%。 在浙江省七大民营机场中居首位的萧山国际机场经过40 年的发展历程， 与其他民营机场相比， 有优势， 也有劣势， 还有体制性障碍和困难需要破解和研究。 经历了从无到有到空港经济区管委会的成立再到行政区划的调整， 从航空主业到配套产业的联动集群发展， 萧山航空经济发展取得了巨大的历史性成就。

一 杭州萧山航空经济的三个发展阶段及特征

（一） 从无到有的杭州萧山航空经济（1978 ～2001 年）

1956 年杭州笕桥机场建站， 并于1957 年正式通航。 早在1978 年， 邓小平同志就提出民航要用经济管理观点， 一定要企业化。 此后民航开始脱离军队建制， 由浙江省人民政府和民航总局联合组建。 1987 年进行以航空公司和机场分设为特征的体制改革， 全国民航业成立了6 个国家骨干航空公司， 笕桥民航隶属华东地区管理局。1990 年， 杭州笕桥机场开始扩建和完善基础设施。 1995 年杭州笕桥机场客运吞吐量突破200 万人次大关， 货物吞吐量达3.7 万吨。 2001 年1 月1 日， 杭州笕桥机场迁往萧山国际机场， 至此萧山航空经济才开始真正翻开历史的序曲， 促进萧山经济从一个相对封闭的、 以传统农业为主体的经济体发展成为一个开放的、 以现代工业为主体的经济体。

（二） 从小到大的杭州萧山航空经济（2002 ～2011 年）

2002 年开始的民用机场属地化改革， 加快了民用机场条条管理到条块结合， 促进了民用机场快速发展。 2008 年交通部、 中国民用航空总局整合为交通运输部， 下辖新组建的国家民用航空局。 已占浙江经济总量一半的民营经济开始青睐民航产业的发展， 例如王均瑶率先涉足民航产业。 2007 年萧山机场二期扩建工程开始实施，按照枢纽机场规划设计， 建第二跑道， 新建航站楼15 万平方米， 新建供油、 空管等各项配套实施， 实际投资约70 亿元。

2009 年萧山机场在迅速发展几年之后认真思考“科学发展” 这一重大命题。2003 年到2009 年， 杭州萧山国际机场飞机起降架次提高了2.62 倍， 旅客吞吐量提高了3.41 倍， 但萧山民航市场腹地狭小， 各种基础设施和要素资源已很难适应连续多年的高速发展， 经济增长倚重主业， 临空产业未形成规模。 因此， 必须考虑民航可持续发展。

（三） 从大到强的杭州萧山航空经济（2012 年至今）

2012 年， 萧山民航经历多年两位数的业务增长后， 进入了平缓增长期。 能否持续发展关键靠深化改革， 从追求量的增长转向追求运行品质的提升， 并适应国际国内新形势新需求。 2013 年萧山机场客运量首次突破2000 万人次大关。 2013 年9 月，空港经济区与南阳街道办事处体制调整， 实行“两块牌子， 一套班子， 合署办公”，并形成了三大平台， 即航空产业园、 先进装备制造园、 智慧物流园， 重点发展现代物流、 航空总部、 电子商务、 临空制造、 临空商贸等主导产业。 2015 年3 月， 作为我国唯一跨境电商实验区的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实验区获批。 随着省政府组建“浙江机场集团公司”， 并建设大航空、 成立基地公司， 初步形成航空制造与航空服务联动的产业格局， 航空装备业、 通用航空产业、 空港小镇陆续出现。 萧山十九大之后更是积极做好军民融合， 积极融入萧山“一心两翼”、 杭州“两带两廊” 产业规划发展之中。 萧山机场是长三角乃至全国的重要机场， 包括萧山机场在内的空港经济区（也称为临空经济区） 具有更大的潜力、 更广的前景， 萧山经济的转型升级也会取得更大的进步。

二 杭州萧山空港经济的现状

空港作为在一定空间范围内集聚优势资源的经济关系综合体， 对于临空指向型的产业和萧山区相关产业能够产生强大的吸引力。 萧山临空经济经过这几年开拓创新、 积极进取的发展， 积极培育空港新经济， 构建临空产业集聚大平台， 推动地区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促进了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和就业增长。 由于仍处于起步阶段，还需要大力推动其由运输经济向产业集聚转变。 随着国家经济进入新常态， 以及供给侧改革的大力推进， 萧山空港经济还需进一步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充分利用由机场及航空运输而产生的直接影响、 间接影响、 诱发影响和催化影响［2］。 这四种影响的具体差别见表1。 通过以上四个影响， 临空经济区已经形成四个圈层： 空港区、紧邻空港区、 空港相邻区和外围辐射区。

表1 空港经济对产业的影响类型及对应区域

基于对萧山空港新城的功能定位、 资源禀赋、 产业基础、 交通组织等方面的综合考虑， 依据产业的空间选择要求， 结合萧山机场总体规划、 杭州市城市总体规划及其他相关规划， 按照有利于弹性发展、 有利于功能综合化与分区特色化相结合的原则， 杭州空港新城整体形成“一核四区” 的空间发展构架［3］。 “一核” 即萧山国际机场， 是空港新城发展的根本动力。 “四区” 分别指空港城市综合功能片区、 空港产业（物流） 功能片区、 空港配套服务功能片区和西部商务功能片区等四大复合型功能区， 是现代物流、 临空制造、 商务贸易、 休闲旅游和社会服务等五大产业板块的空间载体（见图1、 图2）。

图1 空港新城“一核四区” 的空间格局

抓住打造“航空强省” 战略和杭州市打造“跨境电子商务综合实验区” 的契机， 围绕“转型升级、 新型城市化、 生态文明” 三大主线， 空港经济区一期启动2.5 平方千米， 初步打造了一个以智慧物流、 航空总部、 先进装备制造等为主导产业的全新增长极， 基本形成了“五园一镇一带”。 五园中包括快递产业园、 电商产业园（跨境电商园）、 智慧物流科创园3 个特色产业园； “一镇”， 即空港小镇； “一带”， 即阿里巴巴空港产业带。 南车轨道、 南车电气、 顺丰速运、 圆通速递、 申通快递、 菜鸟网络、 中外运、 上海绿地、 双马物流、 龙腾物流、 浙保物流、 天地华宇等一批大好项目的入驻， 提高了产业集群程度。 空港智慧物流园还被评为“国家级现代服务业产业化基地”。 2017 年， 示范区（含瓜沥） 实现产值超过1000 亿元， 完成GDP 约350 亿元； 完成财政总收入37.40 亿元， 同比增长30.4%； 完成一般公共预算收入19.83 亿元， 同比增长29.6%； 完成固定资产投资53.93 亿元， 同比增长16.6%。 具体情况如下。

（一） 快递物流产业园的创立与发展

该园规划面积1.1 平方千米， 全国民营快递前三强均已落户。 其中， 总投资15亿元的顺丰速运全国航空快件枢纽基地、 总投资3.5 亿元的申通快递华东分拨中心项目完成项目基本建设； 前期投资10 亿元的圆通速递华东管理区总部已建， 圆通速递航空全国总部总投资将达45 亿元， 用地208 亩， 主要用于建设航空总部办公、 培训、 运控和必要的后勤配套设施以及航空分拨转运中心。 顺丰陆运中心项目、 中信产业基金旗下天地华宇空港综合物流中心项目已经运行。 目前， 已集聚20 多家快递物流企业的全国性或区域性总部和50 多家航空、 快递、 仓储、 货代等各类物流企业。

图2 杭州空港新城产业空间布局

（二） 跨境电商产业园的创立与发展

该园是杭州继下城、 下沙之后第三家跨境电商产业园， 也是一家既做进口又做出口， 既做直邮模式又做保税模式的综合性跨境电商园区。 与下城、 下沙跨境电商园区相比， 具备机场、 物流和仓储方面的配套优势和杭州保税物流中心的政策优势。2015 年2 月9 日正式开园以来， 园区内备案电商平台及企业已达57 家。 已引入京东全球购、 顺丰海淘、 洋码头、 有棵树、 跨境生活等10 家进出口平台电商。 与浙江省最大的牛肉进口商通达食品、 中国唯一的化纤B2B 交易平台中国化纤网、 国内进口红酒龙头企业厦门优传跨境电商项目、 浙江缔品全球食品网等项目已经签约； 顺丰电商园即将签约落户。 万通集团和TCL 集团联合控股的万通新创电商支持中心项目， 计划投资10 亿元， 建设为大型电商企业定制集展示、 办公、 仓储和售后服务于一体的综合性总部基地。

（三） 智慧物流科创园的创立与发展

该园致力于电商与物流的融合， 占地0.4 平方千米， 建设总面积15 万平方米，以云计算、 大数据、 物联网为核心的智慧物流科创平台， 为物流企业提供产品研发展示、 数据分析交换、 电子商务培训、 财务结算等公共服务支撑体系。 计划物流业交易额5 年内冲1000 亿元， 成为千亿级空港智慧物流园， 以及杭州打造全国智慧物流中心的核心区。 其中最重要的代表性项目就是“菜鸟物流”， 该项目将以大数据为核心， 串接起平台内的市内配送中心、 电商总部中心、 保税业务中心、 物流总部中心、 干线分拨中心、 订单操作中心六大功能， 形成“6 ＋1” 布局。 其最大亮点是， 让国内任何一个地区都能做到24 小时内送货必达。 该园区整合“五个口岸”功能， 将形成“五个口岸” 合一的公共服务体系， 成为空港智慧物流园的核心支撑。 通过构建“六体系两平台” ——信息共享体系、 金融服务体系、 智能物流体系、 电商信用体系、 风险防控体系和统计检测体系， 以及线上“单一窗口” 平台和线下“综合园区” 平台， 实现“三流合一”。

一是保税物流中心。 2011 年12 月正式封关运行。 业务拓展至法、 德、 日、 意等20 多个国家和地区， 主要经营指标位居全国近30 个保税物流中心前五位。

二是陆路口岸。 计划用地60 亩， 主要建设集订舱、 仓储、 中转、 集装箱拼拆装箱、 海陆联运等在内的一条龙服务国际物流平台。

三是机场航空口岸。 主要是利用萧山机场作为全国第五大航空口岸的优势， 加强空港与机场口岸的无缝对接， 形成“一次申报、 一次查验、 一次放行” 的通关模式， 提高通关效率。

四是申报建设海关邮政进出境快件监管中心， 形成进出境邮件国际速递通道。

五是建设浙江电子口岸空港分中心。 目前， 已与浙江电子口岸签约落户， 为电商企业提供基础信息平台。

（四） 航空产业园的创立与发展

主要引进了圆通航空、 精功公务机等两家航空公司总部。 其中， 圆通航空计划投资55 亿元， 建设全国货运航空枢纽， 计划到2020 年， 形成自有全货机18 架、 年货物吞吐量28 万吨的规模。 这是继顺丰航空之后全国第二家民营快递航空公司， 也是浙江第一家快递货运航空公司。 精功公务机是浙江省第一家公务机公司， 计划投资6.5 亿元， 分别与瑞士高杰公务机公司、 美国商飞维修公司合作， 建立公务机基地、 飞机工程基地、 航空运行服务中心三个子项目。

（五） 先进装备制造园的创立与发展

主要是建设南车城市轨道交通车辆制造基地和南车电气设备制造基地两大项目，打造浙江南车轨道交通产业园。 目前， 杭州地铁2 号线车辆均由杭州南车提供。

（六） 空港小镇的创立与发展

由于具有独一无二的机场优势， 省内特色小镇只有这一家， 是中国（杭州） 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首批现下园区。 空港小镇具有以下四大优势。

一是产业优势， 正在打造的“一带五园区” 六大产业“园中园” 融合发展阿里巴巴萧山产业带、 跨境电商产业园、 智慧科创园、 物流快递产业园、 航空产业园和先进装备制造产业园。 目前小镇共入驻企业144 家， 其中物流、 电商类等特色企业达110 家。

二是配套优势。 在交通方面， 小镇周边有12 条高等级的公路， 还有航空枢纽、出海码头， 特别是在规划的杭州地铁1 号线、 7 号线将进入空港， 着力打造像虹桥一样的区域高端交通枢纽。 在生活方面， 高层商品房、 医院、 学校等基础配套设施都已经建设完毕， 其中20 万平方米的德意空港新天地项目即将竣工， 将为小镇提供一个集吃喝玩游购娱于一体的大型商业综合体。 在建的2 万平方米小镇综合服务楼、2.5 万平方米萧山商品展示馆、 110KV 黎明变电站等系列项目， 将为小镇的入驻企业提供便捷的产业配套服务［4］。

三是通关优势。 依托萧山机场的口岸优势， 与电子口岸互联互通， 海关、 国检在园区现场办公， 实行365 天24 小时的快速通关模式， 成为杭州关区通关效率最高的区域之一， 为跨境电子商务、 智慧物流的快进快出创造良好的条件。

四是人文环境优势。 钱塘江南岸近20 千米长的生态绿地和50 万亩的围垦， 造就了闻名遐迩的空港八景， 人文资源优势与自然环境优势交相辉映， 也是长三角地区著名的休闲旅游度假胜地。 目前正积极打造特色“三镇” ——国家临空经济区“示范名镇”、 华东临空智慧物流“产业重镇”、 杭州宜业宜游空港“主题小镇”，建成浙江唯一、 国内领先、 全球协同的空港特色小镇［5］。

（七） 阿里巴巴空港产业带的创立与发展

该产业带由空港经济区管委会与萧山区商务局、 阿里巴巴三方联合打造， 是一个主要针对国内市场的B2B 电商平台。 其最大特征是， 通过借助互联网平台和大数据、 云计算技术， 实现传统产业由线下走向线上、 从单个企业孤军作战转向产业集群抱团出击、 从简单的产品销售转向价值链的重构， 最终实现区域经济的转型升级。至2018 年6 月， 阿里巴巴萧山产业带累计入驻本土企业890 家， 实现网络销售额6.24 亿元。 从行业性质来看， 主要是具有明显萧山特色的雨伞、 童装、 卫浴、 女装、 羽绒等行业， 这与萧山地方块状经济特征相符合， 其中雨伞、 童装、 卫浴三大行业企业入驻占全部入驻行业企业的41%［6］。

三 空港经济区发展的主要成效及问题

（一） 借助于政策优势， 打开区域经济开放格局

作为全国唯一的跨境电商综试区， 肩负着探索打造“网上丝绸之路” 的重要使命。 集聚区充分利用政策优势， 比如“过境72 小时免签” “保税物流中心” 的政策优势， 搭建一个面向全省全市的外贸出口综合服务平台， 帮助全省全市的外贸企业打开跨境电商市场。 目前空港经济区的新经济企业占全部企业的比重不到10%， 贡献了空港经济区20%的GDP、 60%的财政总收入和70%的地方财政收入， 新经济的带动效应非常明显。 但杭州临空经济区建设时间较短， 与上海、 广州等空港经济区的差距较大， 对区域经济的带动作用有限， 对现代服务业的促进作用还需进一步挖掘。 且由于历史遗留问题， 空港经济区与机场的体制机制不能很好衔接， 资源不能充分整合， 格局不能完全打开。

（二） 借助于“互联网＋”， 促进本土企业转型升级

针对传统产业“触电上市” 的内在需求， 电商换市成效显著。 本土企业联合产业协会， 引入第三方公司运作， 打造空港传统产品的网上交易平台， 形成“线上集中展示、 线下分散经营、 平台集成服务” 的产业体系。 阿里巴巴萧山产业带已升格为一个面向全区、 服务全区企业的传统产业电子商务服务平台。 至2018 年5 月， 阿里巴巴产业带新增企业数56 家， 累计达1050 家， 1 ～5 月平台完成交易金额10.4 亿元［7］。 积极打造出口平台， 把国内优质产品卖到国外， 推动“杭州制造” 走出国门， 萧山本地首批8 家企业的30 多种商品的B2C 出口模式已经完成上线测试。 除了淘汰整治落后的14 家卫浴企业， 其余仍有比例较大的本土企业对互联网有一定的疑虑和担忧。

（三） 借助于招商， 促进电商企业集聚

主要包括京东全球购、 顺丰海淘、 洋码头、 鲜生活等平台电商， 以及富士康旗下准时达等供应链企业。 目前， 还有一大批电商类企业已经签约或即将签约入驻空港园区， 这其中， 既有国内小电商例如辣妈帮， 也有国际大平台例如香港华镫、 日本三井物产等； 既有区内传统企业例如前进齿轮等， 也有区外龙头企业例如银联商务、 联想旗下增益供应链等； 既有线上平台例如富士康旗下飞虎乐购、 深圳有棵树、融易通等， 也有线下供应链例如东方航空旗下东航快递等。 实现国际国内、 线上线下互动， 提高电商企业效率。 杭州空港经济区商务孵化中心于2018 年6 月正式揭牌运营， 围绕空港的发展定位和产业导向， 逐步打造一个以金融科技服务、 文化创意创新、 旅游资源整合等为主的综合服务平台。 目前杭州中商智能科技项目、 中交联合体项目等首批6 个企业已签约入驻。 目前在较为有限的空港区域内， 随着产业集聚的纵深发展， 如何发挥技术、 知识、 信息传递、 人力资本贡献等各方面的正溢出效应， 诱发集聚区内的规模收益递增、 空间要素的自我良性累积、 产业链条的自我延续， 克服扩散效应成为招商规划的一个难点。

（四） 借助于配套设施建设， 促进产业链完善

为提高供应链的完善和反应速度， 减弱牛鞭效应的影响， 临空经济区内需将保税区、 大通关基地以及专业化发展的临空物流服务业集运输、 现代仓储、 分拣、 包装、 专业配送、 交易和物流信息处理于一体。 配套设施建设主要包括硬件配套设施和软件配套设施。 目前， 为解决园区配套设施不足的难题， 保税仓库、 综合服务楼、O2O 体验及跨境电商展示馆以及空港新天地项目已建或在建。 但配套设施建设面临严重的资金和土地指标短缺， 距离产业投资目标还有差距， 土地和仓库面积不能满足快速发展的需要。

四 提高临空经济区发展的建议和思考

（一） 优化规划， 实现大空港经济发展

“空港新城” 的规划面积已由一期的68.5 平方千米扩展到142.7 平方千米［8］，从核心区规划在机场客运门口（空港产业中紧临空港区的一角） 扩展到临近的乡镇。 实现大空港经济发展， 需进一步优化规划， 打造航空城概念。

加快完成空港新城分区规划、 空港跨境园区整体规划和空港小镇规划等重点规划的编制。 建议新城核心区向机场快速路两侧、 钱塘江边以及临绍兴地区延伸， 结合省大湾区建设规划和产业带建设城市中心。 依托机场排名全国前十的规模优势、相关政策优势和机场区域总部企业的集聚优势， 重点发展房地产、 总部经济、 商务办公、 酒店餐饮、 购物休闲、 金融服务等产业。

建议大空港经济规划打破行政界限， 做好机场辐射区功能分区。 规划范围可以为萧山区绕城东线以东的所有片区， 包括空港新城、 瓜沥镇、 衙前镇、 党湾镇、 益农镇和新街镇绕城线外区域， 形成真正依托和服务机场的空港经济圈。

（二） 拓展产业， 提升产业集聚度

空港经济的发展核心在企业， 大企业的数量和效益决定了空港经济的发展程度。建议产业布局由原来的传统物流产业布局向临空产业集聚拓展。 一是发展总部型经济。 要学习虹桥发展经验， 大力引进培育创新型企业、 总部经济企业， 加快推动东方航空、 精功、 圆通等航空总部项目。 二是发展航空制造和维修产业。 填补萧山机场的产业空白， 重点发展飞机维修、 飞机制造产业。 三是发展航空培训和飞机展示产业。 利用低空开放契机， 建设飞机4S 店、 航空培训等专业学校， 拉长航空产业链。 四是发展临空国际商贸。 充分发挥跨境电子商务快速发展优势， 大力发展国际商品展销、 跨境商贸等， 实现产业多元化发展。 填补冷链物流的空白， 打造一个进口生鲜商品物流、 展示、 交易中心。 五是大力发展商务。 应实现商务功能和社区功能自然融合， 业态方面重点发展以企业总部、 贸易机构、 商务办公为代表的主体业态， 以会议展览为载体的功能业态以及以住宿、 商业、 文化、 娱乐为主的配套业态。

（三） 创新体制， 形成发展合力

机场与空港在联动上， 还应创新体制。 一是理顺体制机制。 管委会分管条线工作的副职分别与机场公司相关副职建立工作对接关系， 实现两个班子的协调沟通及时。 同时定期召开联席会议， 从宏观层面切实解决合作过程中的各类问题。 二是在规划上实现无缝对接。 建议委托专业机构编制大空港发展的总体规划， 空港规划必须和机场规划修编紧密对接， 实现产业统筹布局， 为机场的后续发展留足用地空间，与机场的配套建设实现无缝连接。 三是实现联动招商。 一方面是共同组建招商小组，整合招商资源， 加强招商合作， 共同宣传， 共同推进项目签约落地； 另一方面是由地方政府出台招商配套政策， 利用机场的商务资源， 招引总部型企业。

（四） 突破瓶颈， 解决集聚的要素制约

资金、 土地、 人才、 技术是产业集聚的基础。 一是加强用地保障。 加快土地流转、 拆地做地， 为项目落地留足空间。 二是盘活存量资源， 制定招商、 读地手册。三是突破资金瓶颈。 建议由省级部门牵头， 省市区各级财政出资， 共同设立临空经济专项资金， 用于培育和扶持园区的主导产业； 加快项目落地， 通过土地出让回笼财政资金， 同时积极探索研究PPP 等投融资创新模式。 四是鼓励企业建设海外仓库， 为本土企业跨境出口创造条件。 五是加强电子商务、 国际金融、 电子信息等产业领军型人才的引进力度， 并出台相应的奖励政策。

（五） 强化交通网络， 建立综合交通体系

交通网络的缺漏， 已成为产业集聚的一个制约因素。 机场与高等级公路及高速公路结合的物流体系是航空物流的黄金组合方式， 空港经济区发展需要较为发达的交通网络和大量人流做支撑。 一是尽快启动机场集疏运体系的建设， 抓紧研究高铁进入机场的可行性方案和线形布局， 探讨高铁高速穿越机场的可能性， 在萧山机场建成“空铁联运” 的立体综合交通枢纽。 二是加快建设功能区块的快速链接通道，形成明确的发展轴线和连接走廊。 主要有104 国道复线（滨二路萧山段： 机场快速路经坎红线、 红十五线至艮山东路）、 红十五线青六支线（重点要将靖江新港路与瓜沥东灵路衔接）、 机场东区内外两个物流园区的货运通道等建设［9］。 三是促成空港及其周边地区公共交通多样性。 在现有机场旅客大巴的基础上， 增加多种交通方式增强机场与钱江新城、 杭州东站、 客运中心等重要交通节点的联系。 逐步推动快速干道（轨道） 交通、 公交车、 出租车等多种运输方式协调发展的便捷高效的换乘系统。

注释

［1］ 徐业刚： 《今年浙江民航强省建设将迈出实质步伐》， 2017 年3 月12 日。

［2］ 张红彩： 《国外临空经济区产业发展规律及对我国的启示》， 《经营管理者》 2014 年第13 期。

［3］ 杭州空港新城管委会、 浦东改革与发展研究院、 上海市发展改革研究院： 《杭州空港新城产业发展规划研究》， 2009 年12 月。

［4］ 杭州空港新城管委会： 《杭州临空经济示范区开发建设情况》， 2018 年6 月。

［5］ 杭州空港新城管委会： 《杭州临空经济示范区开发建设情况》， 2018 年6 月。

［6］ 杭州空港新城管委会： 《杭州临空经济示范区开发建设情况》， 2018 年6 月。

［7］ 《萧山区跨境电子商务工作推进情况》， 2015 年9 月25 日。

［8］ 杭州空港新城管委会： 《杭州临空经济示范区开发建设情况》， 2018 年6 月。

［9］ 《对标先进， 学习上海虹桥空港经济区方案》， 2014 年12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