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壁画中装饰语言的探究

刘 洋 张玉花（北京化工大学，北京 100029）

一、敦煌壁画艺术的发展

敦煌位于甘肃西南。这是古丝绸之路到西部地区的起点，也是外国商人进入西部地区的最后一道入口。

所有艺术的创作和发展都不是空想出的，敦煌壁画也是如此。它是对中国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佛教艺术也因此发达，并达到了唐代的鼎盛时期。“佛国与人世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佛的尊严也就象征着人的尊严。”

莫高窟的壁画属于水粉壁画，底色用赭红或浅色墨线制作。使用的颜料主要是灰质的，有着高品质饱和度但不透明，层层涂制，最后用彩色线条或墨水线条勾勒。大多数洞穴壁画都有许多层次。张大千先生曾连续几个月在莫高窟进行壁画修复，为研究敦煌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二、敦煌壁画的造型和色彩

敦煌莫高窟壁画多样且形式夸张。比如，在第428窟壁画《萨埵那太子本生图》中，与传统老虎不同，这是一只非常饥饿的老虎的形象，身体畸形得非常夸张。随着王朝的改变，美学也发生了变化。在隋唐之后，这种夸张的手法已经趋同并变成了现实主义。比如，第272窟壁画中的飞天是一个大头、短身、裸体上身、穿着长裙的形象。它有夸张的元素，但形象也更加立体。

如第194窟的天王壁画像，红色的胡须在两腮上飘动，衣服则随风飘动，强大有力的形式使得天王的形象更加生动。又如第199窟西壁龛外北侧高大的菩萨用赭红色线条勾勒，线长一至两米，骨质饱满，颜色优雅，具有鲜明的吴道子风格。第172窟东壁的青绿山水画已达到成熟阶段，这是当时李思训、李昭道父子一派明显的风格。再如171窟南、北、东三壁的《三铺未生怨》故事画，每个画面显示一个独立的情节，然后使用相关的场景特征显示图像之间的相关性，以显示中国漫画艺术的成熟度。当堆叠方法被广泛应用时，相同的颜色从浅到深逐渐变化，使画面更加光辉灿烂。

色彩结构在绘画中一直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壁画在颜色结构和颜色水平方面表现出非常复杂和多样的特性。

首先，黑色、白色和灰色在协调图像方面起着不小的作用。敦煌壁画色彩丰富，层次分明，美观，但颜色并不显得突兀。在绚丽的色彩背后，有一些主要的颜色，如土红和石绿，以统一整体形象，使壁画的色彩冲突之间充满动感美感。通过大量关于敦煌壁画颜色的研究，发现黑色、白色和灰色占壁画颜色使用的相当大比例。黑色、白色和灰色对于绘画至关重要。色彩是协调和统一整个壁画颜色的关键。例如，第420窟西壁《雏康洁经变》中，使用不同层次的绿松石、蓝灰色和土红色来增强强烈的视觉对比度，同时也展现了壁画作品的艺术能力，具有超凡的绘画技巧和精湛的艺术美学。

三、敦煌石窟藻井图案及其在文创产品中的应用

藻井图案是敦煌装饰中的经典模本。作为设计元素，藻井图案可通过简单的形式语言与观者产生联系，而无需使用文字。莲花样式纹、荷叶样式纹、缠枝样式纹等，藻井图案中展现的精彩的故事，漂亮的飞天形象，将良好的寓意展示给现今身处工业化发展的人们。中唐的藻井，以动物和卷曲莲花为主，生动活泼而又安静沉稳，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作为设计的主题，有着人脸的鸟类主要使用青色叠涂而成的茶花样式纹，绿色的叶子围绕周边；主要使用黄和绿，呈现优雅和自然的颜色。

唐代晚期完整的藻井样式图所存不多，基本上，根据唐代的旧例子和绘画技法，中心方井不大，但图案包含了唐代藻类的所有装饰图案。明亮而丰富的色彩，与盛唐不同。茶花样式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形式，于中唐时期广泛运用，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体系。如图1所示，茶花纹藻井，中心花簇由六片茶花样式纹组成。周围有绿叶环绕，装饰成整体图形。

敦煌藻井图案色彩中通常用颜色对比呈现，互补色是其中最擅长使用的，比如土红和石绿，强烈的色彩对比带来热情热烈的画面。如图2所示。虽然对比色广泛用于敦煌藻井图案，但大多数使用的互补色具有自己的和谐色调，减少色差，显得平和沉稳，这也意味着颜色对比度非常强，但纯度太高使得难以调整。更多情况下使用中性色。并不是所有的色彩都有着自身明显的色调，只靠一般的协调，是无法实现画面的色彩丰富感。敦煌藻井图案中最大的配色特征之一就是对黑白灰以及金等中性调和色的使用。

由于藻井图案独特的设计样式、复杂的图案和鲜艳的色彩形式，它具有在现代设计中广泛和深入应用的前景，并且很好地促进藻井图的应用。这种传统艺术创造了更大的应用价值，满足了人们视觉和审美意识的双重需求，并为传统文化和历史遗产带来更多价值。

无论是结构形状、装饰图案还是适当的颜色，藻井图案装饰效果都是现代设计的优质材料的来源。合理使用藻井图案进行装饰设计不仅增强了现代设计的视觉冲击力，而且凸显了现代设计的装饰艺术特色。同时，它也可以在心理意识层面强调传统文化的深度。藻井图案数量非常大，并且根据一年中时间的不同呈现不同的特征。藻井图案可供设计师用直接或间接的方法来设计和使用。

敦煌藻井图案的直接使用是指在现代设计作品上面，局部使用或者整体直接将图案展现出来。例如，藻井纹图样直接用于服装设计，或将原始样本直接用于产品设计。如图3所示，它可以直接应用于方巾、笔记本等。

现代设计的大多数传统元素正在改变。现代设计中的传统模式不再使用拷贝和机械重复，而是使用现代设计概念和方法来提供传输模式中的新形式。藻井图案在现今的设计应用中，提取典型和有代表性的元素进行整理，例如莲花样式纹、宝相花样式纹等等。可以尝试将图形转化为艺术符号，利用图形单纯化的特点，简化图样繁杂的外型和结构。

结语

敦煌石窟艺术逐渐将人的世界融进神的世界，展现出了人类的审美与天堂美学的融合，展现出人神共融的景象。正如史苇湘先生指出的：“并不是佛教艺术给敦煌带来什么高尚的审美意识，而是本地的审美经验决定着佛教艺术的表现；并不是莫高窟的壁画、雕塑形成了敦煌人民的审美观念，而是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和社会生活培育了人民群众的审美趣味。在制作信仰对象时，就是按照这种情趣去塑造他们自己需要的佛、菩萨。”

莫高窟的壁画异常壮观，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状态。它是唐代气势磅礴的象征，用壁画的形式将人们的思想和情感呈现出来，使人神互融。莫高窟的艺术反映了中世纪中国的宗教和社会生活，它还展示了上一代工人的非凡智慧和非凡成就。就像唐代精彩的文学世界一样，它是永垂艺苑的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