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龙
(安康学院,陕西 安康 725000)
我国中西部南北旅游大通道(以下简称“南北旅游大通道”),是指位于东经110℃的我国陆地版图南北中轴线附近旅游线路:内蒙古满都拉口岸-陕西西安-重庆奉节-贵州铜仁-湖北恩施-湖南张家界-广西桂林-广东湛江、海南三亚等,全长3 千多公里。
南北旅游大通道陕西西安秦岭以南,经过大巴山、巫山、武陵山、雪峰山,至广西柳州市北部的九万大山以北一带,青山绿水的丰富资源,成为历史上产盐的神奇之地。
我们将秦岭以南的陕西安康市至九万大山以北的广西三江县之间的区域,称为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其正是中国历史上贯穿秦巴山区和武陵山区的“古盐道”。“古盐道”以长江为界,分为长江北岸“古盐道”和长江南岸“古盐道”。
根据考证,巫溪是帝尧时期的巫咸国治地,巫溪盐泉的发源之地大宁厂宝源山,即巫咸受封于此而立巫咸国之地。因此,巫溪历来有“巫咸古国,上古盐都”的称谓。巫溪大宁盐场古老的制盐业堪称世界手工作坊的鼻祖。[1]
巫溪周边地区的食盐供给主要依赖巫盐。巫盐只能依靠两种方式运往外地。其一,沿大宁河北上,在大宁河两岸的崇山峻岭中全靠人背马驮,将巫盐沿着羊肠小道运至鄂西北的庸国、江汉平原的楚国、关中平原的秦国。这就形成了长江北岸南北方向的“古盐道”:巫溪大宁厂→镇坪鸡心岭→鄂西或陕南→关中。其二,沿大宁河南下,用小船将巫盐载往长江流域运往各国,通过河流水运或陆路转运的方式将巫盐运至武陵山区。
在古代,盐既是生命之源和经济之源,也是战争之源。公元前611年,秦、楚、巴三国灭庸,巫盐地属巴国。巴人后来陆续垄断了长江三峡一带的盐场:忠县涂井盐场,彭水县郁山盐场,云阳县云安盐场等,过着“不绩不经,服也,不稼不穑,食也”的富裕生活。[1]
巴国垄断盐场时,形成了长江南岸的“古盐道”。《彭水县志》(1998年版)对古代郁山的盐道有较详细的记载:郁盐的水运,依赖的水道主要是郁江和乌江。郁盐沿郁江下至彭水,顺乌江而下到涪陵往江州(今重庆),溯乌江而上贵州夜郎等地。人们也把郁盐运到酉阳的龙潭,顺酉水发送到沅陵,进沅江而达洞庭湖;或另往常德,去汉口等地。郁盐的陆运,主要是往西南到播州(今遵义);向西至信宁(今武隆江口镇)到南州(今南川),入湖北利川;东北经亭子关至西泡(今黔江蔡家槽);或沿中井河谷至黑溪,再经黔江到咸丰,沿中建河入清江,再沿清江至宜都入长江;或从咸丰到来凤的卯洞装船,沿酉水运至沅陵入沅江而达洞庭湖。[2]这就形成了长江南岸南北方向的“古盐道”:郁山盐场→溯乌江→贵州夜郎(或溯乌江→陆路转酉阳龙潭→顺酉水到沅陵→洞庭湖→进入长江→汉口);郁山等盐场→黔江→咸丰→来凤→龙山→花垣→吉首→凤凰→怀化→洪江至湘西全境,并与贵州、广西的官道相接,形成遍布川渝、鄂、湘、黔、桂交界地区的更大的盐运网络通道。
“古盐道”上引人注目的湖南龙山县里耶城,由于酉水作为唯一流经川、鄂、湘三省交界处的河流,是三省边贸的重要集散地。郁山之盐经鄂西的咸丰、来凤到龙山县,或自贡、富顺之盐经“涪岸”(涪陵)陆运至酉水码头。里耶城码头是酉水沿岸最大的码头,它分上、中、下三处码头,其中以中码头和下码头最为繁华,每天在这里停泊的船只达200 多只,大小不一,小船是上水船,逆酉水而上经秀山直达酉阳;中号船是沿酉水而下经保靖直达沅江沅陵;大船是下水船,沿沅江而下经常德直达长江汉口。[3]
历史上里耶城必然成为巴国南路运盐的主要关口,以确保巴盐沿沅江进入洞庭湖流域。里耶地区出土的柳叶剑就具有典型的巴文化特征,印证了巴人曾在这里活动,并且具有一定的势力。[4]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古盐道”是商贸和迁徙的重要通道,其与“茶马古道”“丝绸之路”等商道的作用相同,可以促使通道区域的经济繁荣和人民的和谐相处。同时,古盐道也是“战争之道”。公元前377年楚军西征,先后用16年时间,在公元前361年,楚国攻占了巴的川东地区和清江流域。至此,巴国的主要盐泉丧失殆尽,失去经济支柱的巴国奄奄一息。公元前316年,秦灭蜀,秦相司马错转兵向东,顺手给了积弱不振的巴国最后一击。楚国夺取巴人川东地区的盐场,更是在里耶驻军,建设军事要塞,保证盐古道畅通。[1]
因盐而起的秦楚战争差不多持续了一个世纪。公元前280年,秦国攻占了楚国黔中地区,里耶从此沦为秦国的属地。后来,一部分秦军顺流经里耶的酉水而下进入沅江,直逼楚国腹地,和北方的秦军一同对楚国夹击作战,占领了楚国的都城。公元前223年,秦国灭掉楚国,从此成为巴蜀地区盐业资源的“主导者”。[1]因此,水道作为古代交通运输的快速通道,其经济价值和军事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这就是通常城市要建在河流岸边的重要原因。如同属于长江水系的陕西汉水、重庆长江、贵州乌江、湖北清江、湖南沅江,将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各个县城用水道连接起来,形成水路交通快速干道。汉水流域的安康市辖9 县1 区,就有石泉县城、紫阳县城、安康城(汉滨区安康市政府所在地)、旬阳县城、白河县城坐落于汉水岸边,宁陕县城、汉阴县城、平利县城、镇坪县城,以及重庆城口县城都在汉水支流上。长江流域的重庆东部14 县2 区,其中丰都县城、忠县县城、巫山县城、万州区城、云阳县城、奉节县城和湖北恩施市巴东县城,以及重庆巫溪县城、开县县城、梁平县城、石柱县城都在长江岸边及长江支流上,武隆区城、彭水县城,以及黔江县城、酉阳县城在乌江岸边和其支流附近,秀山县城在酉水支流上。乌江流域的铜仁市辖8 县2 区,其中思南县城、沿河自治县城,以及石阡县城、德江县城、印江自治县城在乌江岸边和其支流上,铜仁城(碧江区府铜仁市政府所在地)、江口县城,以及万山区城在锦江和其直流上,松桃自治县城、玉屏自治县城分别在酉水和沅江支流上。湖北恩施市辖6 县2 市,其中恩施市城、利川市城,以及建始县城、宣恩县城在清江岸边和其支流上,咸丰县城、来凤县城、鹤峰县城都在澧水支流上。湖南张家界市城和辖的2 县桑植县城、慈利县城都在澧水岸边,湖南湘西自治州辖6 县1 市,其中吉首市城(湘西自治州府所在地)、凤凰县城、泸溪县城在沅江支流上,龙山县城、保靖县城,以及永顺县城、花垣县城位于酉水岸边和其支流上,湖南怀化市辖11 县1 区,其中新晃县城、芷江县城、怀化城(鹤城区怀化市政府所在地)、中方县城、洪江市城、辰溪县城、沅陵县城,以及通道县城、会同县城、靖州县城、溆浦县城、麻阳县城都在沅江和其支流上。就是渝湘桂交界的广西龙胜自治县城、三江自治县城也都在浔江岸边。因此,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各个县城是名副其实的“山水之城”,只要了解流经各个县城的河流的历史,就能理清这些县城的历史脉络。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位于中国内陆腹地,青山绿水的自然禀赋和“古盐道”的历史人文底蕴,构成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独特的自然与人文景观,既不同于南北旅游大通道北段的草原风情、大漠风光、黄土高原、古都景观,[5-6]也不同于南北旅游大通道南段的桂林山水及热带海洋异域风情,[7-8]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这里的“世外桃源”,其意境更加神秘悠远。
截至2018年底,位于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盐道文化”廊道的陕南(安康)、重庆渝东、贵州黔东、湖北鄂西、湖南湘西、桂北(龙胜自治县、三江自治县)等6 地,拥有的世界遗产:文化遗产有武当山古建筑群、土司遗产(恩施咸丰唐崖、湘西州永顺老司城),自然遗产有武陵源风景名胜区、中国南方喀斯特(武隆、荔波、施秉、桂林、环江)、神农架、梵净山;还有“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龙脊梯田。国家级风景名胜区,重庆的长江三峡,贵州的潕阳河、九龙洞、黎平侗乡、榕江苗山侗、石阡温泉群,湖北的武当山、丹江口水库,湖南的武陵源(张家界)、凤凰、里耶-乌龙山、广西桂林漓江等。
截至2018年底,位于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盐道文化”廊道拥有的国家5A 级旅游景区,重庆的巫山小三峡-小小三峡、酉阳桃花源、云阳龙缸,贵州的梵净山,湖北的武当山、巴东神龙溪、神农架、恩施大峡谷,湖南的张家界武陵源-天门山。另外,6 地共有国家4A 级旅游景区739 家,其中有148 家国家4A 级旅游景区在南北旅游大通道盐道上,占6 省市739 家国家4A 级旅游景区的20.03%,即1/5 强的4A 级旅游景区在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上。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6 省市拥有的旅游资源情况见表1。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世界自然遗产的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文化遗产的土司城、以及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龙脊梯田等;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的长江三峡、凤凰、里耶-乌龙山等地;融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为一体的武当山、巴东神农溪、巫山小三峡-小小三峡、梵净山、神农架、恩施大峡谷、张家界等国家5A 级旅游景区,使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成为具有神秘色彩的世界级山水画廊精品旅游线。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交通条件基本上满足了人们旅游出行的要求,区域内的大多数地级市开通了飞往国内大城市的航线,其中张家界开通了直达世界各地的国际航线。各地铁路和公路网正在建立。
铁路:由安康始发的客运列车经襄渝线东行至湖北襄阳再转焦柳线途经湖南张家界、吉首、怀化,南下桂林直达湛江(徐闻),渝怀铁路重庆-彭水-黔江-秀山-贵州铜仁-湖南怀化,以及开通的高铁:重庆-丰都-石柱-恩施-武汉、昆明-贵阳-铜仁-芷江-怀化-长沙、贵阳-都均-榕江-从江-三江-桂林-广州。
目前,多条铁路正在建设中,2016年12月18日,张家界-吉首-怀化高铁开工,2018年11月22日,渝湘高铁重庆至黔江段(重庆市-彭水县-黔江区)开工,2019年,西安-十堰高铁、宜昌-巴东郑万高铁连接线将开工建设,安康-张家界的直线快速铁路(设计时速200 公里)已经列入国家《中长期铁路网规划》(2016-2025年),将在“十四五”开工修建,届时南北旅游大通道铁路将全线贯通。
高速公路:陕西安康-平利-镇坪-重庆巫溪-奉节-湖北恩施-宣恩-来凤-湖南龙山-永顺-张家界,陕西安康-岚皋-城口-重庆开州-万州-忠县-石柱-黔江-秀山-湖南花垣-吉首,再南下连接包茂高速公路直达湛江。当前,平利-镇坪-巫溪段、奉节-恩施(建始)段,以及安康-岚皋-城口-开州段和石柱-黔江段正在修建,其它路段都已贯通。预计到2024年,南北旅游大通道高速公路将全程贯通,届时整个南北旅游大通道的交通将更加方便快捷,南北旅游大通道将成为游客自由行的理想目的地。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特色鲜明,旅游资源优势显著,有利于构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精品旅游线。“盐道文化”廊道旅游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如下:
国家《“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在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上有所反映,在重点建设的25 条国家旅游风景道中有4 条:大巴山风景道(关中西安古都-陕南安康水城-渝东奉节江城),长江三峡风景道(重庆奉节夔门-巫山小小三峡-湖北宜昌三峡大坝),乌江风景道(重庆武隆、彭水、酉阳-贵州遵义、贵阳、铜仁),武陵山风景道(湖北神农架生态园-恩施大峡谷-湖南湘西山水画廊-贵州铜仁乌江画廊-黔东南山寨之乡)。在培育的20 个跨区域特色旅游功能区中有5 个:秦巴山区生态文化旅游区,强化西安旅游枢纽地位,统筹宝鸡、渭南、安康、商洛、十堰等秦巴地区城市的旅游集散功能,完善秦岭南北通道交通网络,建设国际知名生态旅游目的地;长江三峡山水人文旅游区,推进长江游轮旅游提档升级,实现三峡旅游的水陆联动,全面提升三峡国际旅游目的地整体水平;武陵山生态文化旅游区,积极推进黔江、恩施、吉首、张家界、怀化、铜仁等建设中心旅游城市,建设国际知名的生态文化旅游目的地;滇黔桂民族文化旅游区,广西、贵州、云南3 省区加快民族生态旅游资源开发建设,建设民族文化旅游示范区;南岭森林生态文化旅游区:完善桂林、永州、贺州、郴州、清远、韶关、赣州等城市旅游功能,推进旅游集散基地和道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建设区域性生态旅游度假目的地。在建设的8 个特色旅游目的地有1 个:民俗风情旅游目的地,贵州黔东南,湖南湘西,重庆黔江等。由此可见,南北旅游大通道精品旅游线路融入到全国大区域旅游发展中,并且将其旅游影响力辐射至周边地区。
《陕西省旅游业“十三五”发展规划》明确提出将陕西省境内的南北精品旅游线路延伸至周边地区:包头-榆林-延安-铜川-西安-安康-重庆。《重庆市旅游发展总体规划》(2016-2030年)提出,着力建设大都市、大三峡、大武陵国际旅游目的地品牌,支撑“山水之都·美丽重庆”旅游形象。渝东北依托长江三峡国际黄金水道,突出长江三峡壮丽的高峡平湖景观,深度开发人文及生态资源,形成南北旅游线路:巫溪-巫山-奉节旅游“金三角”,主动与陕西共建秦巴山生态文化旅游区;渝东南建设以武隆喀斯特、乌江画廊、桃花源为核心的大武陵旅游目的地,形成南北旅游线路:黔江-石柱-彭水(武隆)-酉阳-秀山,并且与湖南、湖北、贵州共同打造武陵山区国家生态旅游精品线路。
《湖北省旅游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提出,通过打造鄂西生态旅游板块,构建鄂西地区南北旅游线路:十堰-神农架林区-恩施,并且主动与陕西共建秦巴山生态文化旅游区,与湖南、重庆、贵州共同打造武陵山区旅游协作发展的示范区,使武陵山区旅游协作发展区融入全国南北精品旅游线路中。《湖南省旅游业“十三五”发展规划纲要》提出,通过建设张家界国际生态旅游度假区,将湖南省境内的旅游线路向北延伸至“红色精品旅游景区”贺龙元帅的故乡桑植县洪家关乡,向南延伸至通道县坪坦乡千亩油菜观光带,从而构成南北贯穿武陵山区的旅游大通道:洪家关乡-张家界-吉首-凤凰-怀化-坪坦乡-桂林,并且主动与湖北、贵州、广西进行区域旅游合作,促使大武陵山区旅游协作示范区融入全国南北精品旅游线路建设中,共同将武陵山区打造成世界级旅游精品。
《贵州省“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提出实施山地旅游八大工程,建设成世界知名山地旅游目的地和全国山地旅游大省的目标,推进省内外的山地旅游精品线路建设。依托高速铁路、高速公路等快速通道,推进黔东北山地文化生态旅游区、黔西南山地文化景观旅游区。《广西旅游业发展“十三五”规划》将桂北地区融入桂西北少数民族风情游精品旅游线路:柳州-宜州-罗城-融水-三江-龙胜-临桂-桂林,推动柳州三江-贵州黎平、桂林龙胜-湖南通道等旅游合作区和旅游线路建设,并且三江程阳八寨景区、龙脊梯田景区列为广西“十三五”推动创建的10 家国家5A 旅游景区行列中。
从陕西、重庆、贵州、湖北、湖南、广西的旅游规划,可以看到各省市重视加强区域旅游合作,并且将南北线路贯穿于本省(市)的旅游通道中,并且与其邻近省市的旅游通道对接,如广西省将本地旅游线路延伸至周边省市。相比而言,陕西省虽然也将本省南北的旅游线路延伸至内蒙古自治区和重庆市,但是在陕西省的旅游规划中,没有明确提出陕南与四川省、重庆市、湖北省进行区域旅游合作。同时,国家《“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也没有统一提出“中国中西部南北旅游大通道精品旅游线路”。
因此,要将南北旅游大通道的构建上升到国家层面,成为引领全国旅游业发展的重大策略,还需在“一带一路”倡议引领下,加强学术研究和宣传的力度。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自然山水”优势,彰显发展生态旅游的美好前景。尽管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相关省市在本省市区的旅游规划中,从促进大区域旅游发展角度提出区域旅游协调发展的旅游建设项目,但是各省市区之间也存在旅游发展不协调的问题,即使是在同一省市区内的青山绿水旅游资源开发中,也出现了严重的“同质化”现象。各省市区都有以“山水”“峡谷”“洞”为名的旅游景区。在陕西、重庆、贵州、湖北、湖南、广西6 地中,处于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同类型国家4A 级及其以上旅游景区情况见表2。
表2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6省市区同类型国家4A级及其以上旅游景区统计表
从表2 可以看出,陕南、渝东、黔东、鄂西、湘西、桂北6 地共有特殊的国家5A 级旅游景区7 家,其中鄂西地区3 家,渝东地区2 家,黔东地区1 家,湘西地区1 家。6 地共有特殊的国家4A 级旅游景区83 家,鄂西最多28 家,桂北较少3 家。“十二五”期间,湖北省的旅游收入位列南北旅游大通道沿线9 省区市的第二位(第一位广东省),这与其拥有国家A 级旅游景区数量较多有一定关系。[9]
同时也可以看出,在陕西安康、重庆渝东、贵州黔东、湖北鄂西、湖南湘西、桂北6 省市打造的“水、峡、山、洞”相关类型景区中,“水类型”景区数量最多,共33 家,占6 省市90 家各种类型景区的36.66%;“峡类型”景区和“山类型”景区数量大致相当接近25%;“洞类型”景区数量相对较少,只有9 家占10.0%。目前,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还没有“洞类型”的国家5A 级旅游景区,渝东、黔东、桂北还没有“洞类型”国家4A 级旅游景区。数据表明,“洞类型”景区品质要求较高,建设难度较大,这也为陕南、渝东、黔东、鄂西、湘西、桂北在本区域内发现和打造国家5A 级“洞类型”旅游景区创造良好机遇。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各省市在利用“自然山水”优势打造旅游景区时,应注重体现其与邻近地区的旅游景区的差异性,以避免“同质化”景区的重复建设,更应该赋予自然景观的人文内涵,构建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和谐统一并具有特色的旅游景观,形成有影响力的区域旅游品牌。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古盐道”作为文明传承的通道,在历史上富有传奇色彩。古盐道不仅在春秋战国时期,巴、楚、秦等国的战争中发挥特殊作用,还分别在清朝末年太平天国运动、后来的抗日战争时期,引发的两次“川盐济楚”中发挥特殊作用。
第一次“川盐济楚”始于1853年(清咸丰三年),由于太平军建都南京,长江中下游地区淮盐的运输通道中断,淮盐无法上运湘鄂。在1853 之后的20 余年里,清政府厉行“川盐济楚”政策。这一时期,川盐向长江中下游地区的输送量达80 亿斤,上缴朝廷各种课税约合白银六亿七千万两。随着川盐大量运销长江沿岸,许多产盐古镇、运盐古镇也应势而兴,古盐道成为连接古镇的经济通道。第二次“川盐济楚”始于抗战期间,由于沿海一带相继沦陷,海盐产区全部被日军占领,切断了沿海地区通往内地的盐运通道,国民政府发起声势浩大的“川盐济楚”运动。在抗战期间,仅四川自贡盐场生产的川盐就达196 万吨。这一时期还借用了一些古盐道,并且将一些古盐道改建为战备公路,又产生了一些“因盐而兴”的城镇[3]。
位于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湖南省通道县,曾经是楚越分界的走廊地带,素有“南楚极地”“百越襟喉”之称。宋崇宁二年(1103年),宋朝官吏王祖道开通道路600 公里,从此沟通了湘、黔、桂毗邻地带,由此改罗蒙县为通道县。[10]这些事例说明古盐道具有极其丰富的历史人文价值。
但是今天在整个“古盐道”沿线县市的旅游网站上,有关“古盐道”的历史却不多,即是“上古盐都”重庆市巫溪县以“巫盐文化”作为文化旅游品牌,也未能深层次展示“古盐道”的文化内涵,2015年巫溪大宁河生态文化长廊国家4A 级旅游景区资质被取消。重庆彭水作为远古时代渝东、鄂西一带的三大天然盐泉地之一(巫溪宝源山盐泉——大宁盐场、彭水郁山镇伏牛山盐泉、湖北长阳县清江盐泉),在县网站上,提到乌江独特神秘的“盐丹文化”,但郁山古镇景点至今未进入国家4A 级旅游景区行列。
因此,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各省市在打造文化旅游品牌时,应该对“古盐道”的文化内涵进行挖掘和提升,以突出其在历史进程中的地位和作用,彰显独特的亮点。
目前,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交通条件基本满足了人们旅游出行的需求,但无论是在铁路还是在公路,均存在一些不便之处,成为影响南北旅游大通道全线贯通的交通“瓶颈”。
铁路:安康-张家界没有南北纵向直线铁路线路,只能绕道至襄阳再南下到达张家界(总里程为900 多公里,用时14 个半小时,时速60 公里),较目前规划的安康-张家界直线快速铁路线路(总里程为455 公里,用时2 个半小时,时速200 公里)总里程长445 公里,用时多12 个小时。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也没有开通南北城际动车,极大地影响人们的出行。因此,促成安康-张家界直线铁路(或升级为安康-张家界城际铁路)在“十四五”期间开工建设,成为相邻省市共同努力的重大事项。
公路:安康-张家界高速公路未全线贯通,全长约500 公里的高速公路与省道公路需要8 小时车程,使南北旅游大通道在这里形成交通“瓶颈”。因此,加快奉节-恩施的高速公路建设步伐,是陕鄂渝3 省市共同努力的重大事项。
南北旅游大通道“盐道文化”廊道品牌的打造,既要符合廊道文化的内在要求,更要结合国家大政方针,并且加快交通网络等基础设施建设步伐。
南北旅游大通道与中国历史上的古道:“草原丝绸之路”、“沙漠丝绸之路”、“茶马古道”、“海上丝绸之路”相连,使南北旅游大通道与“一带一路”有机联通,并且使南北旅游大通道成为“一带一路”在中国境内的延伸,“盐道文化”廊道成为南北旅游大通道重要的亮点,有力支持“一带一路”的建设,推动南北旅游大通道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精品旅游线。
“一带一路”在中国境内所起到的引领作用,使南北旅游大通道沿线各省市区在“包海西部高速铁路通道项目前期座谈会”的基础上,组建南北旅游大通道协作机制,从交通条件、旅游文化、经济发展等方面,研究中西部南北旅游大通道构建的具体问题,不断达成共识,形成一致方案,共同向国家争取,将南北旅游大通道上升为“中国中西部南北绿色经济带”,成为国家区域发展的重大策略,推进中西部地区走向共同富裕的小康社会。
文化廊道是指:“建立在一定历史时期人类迁移或往来交流所形成的通道文化的基础之上,拥有反映通道自然环境与文化景观的特殊文化资源集合,由通道的节点和线状辐射区域共同组成的线路空间,代表了多维度的商品、思想、知识和价值的互惠和持续不断的交流,具有历史动态演变的特点。”[11]
文化廊道的建设不仅需要用历史文物遗存再现历史的科学精神,更需要人文精神的支持。打造中西部南北旅游大通道旅游节点城市的旅游品牌,必须深挖地域文化特征,提升地域文化内涵,彰显其文化特色,并赋予其符合时代精神的新内涵。
南北旅游大通道的“盐道文化”廊道,对于不同历史时期的“古盐道”其“盐道文化”既有相同之处,又有一定的差异。例如,重庆巫溪盐文化体现在盐的制作工艺,巫咸国人用煎煮盐卤的方法神奇地将卤水制作成结晶盐,这种巫术后来得到丰富发展,成为神奇的“巫文化”。因此,巫溪“巫文化”在展示“盐道文化”时,要将大宁厂盐场“生产”盐的过程作为一大亮点,突出“巫术”的看点。其实原始简单的方法,把卤水熬成盐浆后,趁热倒入用泥土做成的“尖底杯”(盐模具),等盐浆冷却后与杯凝结在一起,成为“贸易交换的单位,甚至权充货币”。[12]重庆彭水郁山镇伏牛山制盐技术不断改良,用方形篾包代替了尖底杯,不仅简化了制作工艺,而且还将工艺用在这里特有的上等丹砂炼丹之中。这成为彭水“盐丹文化”的看点。
其他地方的盐道应当根据人们往来交流的水路通道和陆路通道的历史渊源,突出各自盐道的特色。陆路盐道各不相同,有的行走在河流溪水旁(如大宁河边北上步道),有的行走在崇山峻岭之中(如武陵山中崎岖山道),有的翻越万丈高山(如大巴山鸡心岭);水路盐道也各不相同,有的是通过小船沿小河(如酉水)飞流直下,有的是通过中号船在大河(如沅江)中穿梭,有的是通过大船在江(如长江)中航行。因此,各地应当突出本地盐道文化的特色,以体现本地盐道文化与其他地区盐道文化的差异性,既可以打造陆路通道盐文化亮点,也可以打造水路通道盐文化亮点;既可以打造陆路通道驿站盐文化亮点,也可以打造河流码头盐文化亮点。整个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城市建在河岸边,都有码头。由于不同的河流决定了盐的不同来路和去向,折射出不同的盐道文化,因此不同的码头就有不同的盐文化。在今天的城市建设中,可以对保留尚好的陆路盐道驿站进行维修,向游客们介绍古盐道的历史;也可以在河流码头遗址处修建标志性的建筑物,记录河流码头昔日的辉煌。像陕南白河县城汉江码头,其上游狭窄的河流只能靠小船进行物资运送,开阔的下游使大船可以直达长江汉口城,这里曾经是大小船的中转站,热闹非凡的物资聚集地。因此,白河县城汉江码头意义不同寻常,既是汉江东西的货运站,也是南北山道的物资聚散地。
城市在通道上的不同功能,也决定了城市不同的盐道文化。如湖南里耶城(历史上为迁陵县城)是酉水沿岸最大的码头,将酉水承载的盐船通过沅江送达洞庭湖楚国之地,因此里耶城成为楚国获取盐的门户,也成为秦楚争夺的重要关口。里耶城深层次的盐道文化亮点“秦简”,也是里耶城精致的文化旅游名片,这是通道上其他城市所不具有的。又如,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南端的湖南通道县在历史上曾经是楚越分界的走廊地带,是楚国通往南越国的陆路通道,因此该通道是通道县盐道文化的深层次亮点,如同海南三亚的“通天大道”,而昔日由华夏中部通往南越国的通道,今天也成为中西部南北旅游大通道的“通道”。
如广西三江自治县林溪镇林溪村举办传统“土王节”庆典活动,通过百名挑夫重走“粮盐古商道”,广大村民身着当地传统服饰,表演民俗歌舞、开设百家宴等活动,以多彩的民俗活动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客,[13]就赋予“古盐道”新的亮点。
在打造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山水自然风光特色时,应当赋予自然景观的人文内涵,避免“同质化”自然景观景区的重复建设,弥补“同质化”削弱旅游景区“山水”特色的不足。
在山的特色打造中,张家界天门山景区利用“鬼谷文化”打造的鬼谷空中栈道,成为世界十大最刺激、最恐怖的旅游景点之一,也成为国家5A 级旅游景区的亮点。梵净山为中国五大佛教名山,自明清以来,弥勒与梵净山的传说在当地民间广为流传;在新、老金顶附近,更不时出现“佛光”和“幻影”的奇观。2018年梵净山批准为国家5A 级旅游景区,并且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这不仅是其深厚的文化内涵,更重要是其独特的自然奇观。梵净山是黄河以南地区中最早从海洋中抬升为陆地,十多亿年时光造就了奇特地貌景观,生态系统保留了大量古老孑遗、珍稀濒危和特有物种,是全球裸子植物最丰富的地区,是水青冈林在亚洲最重要的保护地,也是东方落叶林生物区域中苔藓植物最丰富的地区,是黔金丝猴和梵净山冷杉唯一的栖息地和分布地。梵净山老金顶附近的高山石林峰群,诸如“蘑菇石”“老鹰岩”“万卷书”“将军头”,名扬世界。因此,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沿线各地在突出“山”特色时,应当根据山的自然形态打造“山”的极致亮点。若山的自然形态还有一些看点,就应当赋予其文化内涵,增添“山”的卖点,提升山色景区的文化品位。例如,陕西省岚皋县在创建南宫山国家5A 级旅游景区时,就要根据佛教圣地南宫山的神秘色彩,清嘉庆二十五年(公元1820年)七月初二,高僧弘一大师在金顶莲花盆中圆寂,其真身200年不腐的奇观,打造南宫山景区的亮点品牌。因此,古盐道上的南宫山可以通过中草药的“巫术”,丰富岚皋县“巴文化”的文化旅游品牌内涵,打造南宫山“神秘药山”的文化旅游亮点。
梵净山旅游品牌的创建,为广西龙脊梯田创建国家5A 旅游景区具有启发性,充分利用景区旅游资源优势,是创建景区的关键。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龙脊梯田,距今至少有2300 多年的历史,堪称世界梯田原乡,龙脊梯田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线条如行云流水,是生态智慧的杰作,为天下一绝。它展示了人们在大自然中求生存的坚强意志,在家园建设中所表现的聪明才智。龙脊壮族作为广西北壮的代表,原汁原味的壮族风情,独特的红瑶服饰“晒衣节”,古朴的壮族民间舞蹈,优美的壮族山歌,传统的习俗民居,香纯味美的龙脊茶、龙脊辣椒、龙脊香糯,号称“东方魔水”的龙脊水酒等,成为打造景区亮点的重要优质资源。
在水的特色打造中,重庆巫山“小小三峡”,其水道狭窄,惊险刺激,两岸钟乳石奇形怪状,峡谷幽深,原始古朴,使其成为全国最佳漂流区,有惊无险的回归大自然参与式漂流的“中国第一漂”,赋予秦王洞景观的人文传奇:据传,明朝崇祯年间,有秦姓山贼占峡谷东山洞为王,被张献忠擒获,故名“擒(秦)王洞”,将“小小三峡”打造成国家5A 级旅游景区,迎来世界游客。同样,湖北巴东神农溪的天然溪流清澈见底,船底与河中的卵石时时碰撞,峡谷深长狭窄,船行峡中,如在幽巷中穿行,河道弯曲几乎望不见前面的水道,一座座高达数百米的山峰劈面压来,惊险又刺激,使神农溪成为全国极富刺激而又安全的小木船漂流之地;巧借神农氏的影响力,以及神农溪上纤夫拉纤、船工号子、激流闯滩,将它打造成国家5A 级旅游景区,吸引人们感受大自然的惊险刺激。因此,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沿线各地在突出“水”特色时,可根据河流的自然景色打造河流的极致亮点。若水的自然风光还有一些看点,就应当赋予其文化内涵和灵魂,提升河流景区的文化品位。例如,重庆巫溪要重新获得大宁河生态文化长廊国家4A 级旅游景区,就必须用位于大宁河上游岸边的背盐步道和下游岸边山间的神奇卤水古栈道,丰富大宁河生态文化长廊的“巫文化”内涵。
通过对自然和人文旅游资源的挖掘和利用,丰富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文化内涵,使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融山水奇观和人文传奇为一体,成为中国中西部地区重要的“生态文化旅游黄金走廊”,并成为具有重大国际影响力的精品旅游线。
目前,在南北旅游大通道的中段,安康-恩施-张家界公路等级低的交通基础设施状况和铁路空白点,成为构建南北旅游大通道的交通“瓶颈”。推进安康-恩施-张家界的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的建设步伐,成为南北旅游大通道构建的紧迫任务。首先加快奉节-恩施高速公路的建设步伐,是大通道建设的当务之急,促进南北旅游大通道尽早实现全线高速化,其次在西安-延安动车的基础上,尽快开通西安-安康的动车,以缩短行程时间,突出交通优势。
安康-张家界的直线铁路已经列入国家《中长期铁路网规划》(2016-2025年),在“十四五”期间开工建设。随着包海高铁南北段:张家界-吉首-怀化、西安-延安-榆林相继开工建设,这为包海高铁直线线路走向:包头-延安-西安-安康-恩施-张家界-怀化-桂林-湛江-海口(三亚)确定到来发展机遇。安张铁路连接陕南安康、渝东奉节、鄂西恩施、湘西张家界等城市,对于填补该区域铁路网空白,完善全国铁路网,构建中西部南北旅游大通道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因此,全面提升安张铁路等级,修建安张城际铁路,为陕西、重庆、湖北、湖南,以及中西部南北大通道各地的重大事项。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是中西部地区生态与民俗旅游重要的黄金走廊,依托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丰富的“盐道文化”内涵和“山水自然”特色优势,充分发挥其沿线各地级市旅游影响力的辐射作用,形成大区域旅游的联动效益,不断提升旅游走廊的国际影响力。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各地的中心城市,已经具备将旅游影响力向东西方向辐射的交通条件。例如,安康市和十堰市境内有武渝铁路、武成铁路和十天高速公路,以及即将开通的汉十高铁;长江三峡奉节县境内有宜万高速公路、长江三峡水道和即将开通的郑渝高铁;恩施市境内有渝武高铁、宜万铁路和沪蓉高速公路;黔江区和铜仁市境内有杭瑞高速和渝怀铁路;凯里市境内有长贵高铁、贵怀铁路和沪昆高速、厦蓉高速;张家界市境内有焦柳铁路和常花高速公路,以及即将开通的常德-张家界-黔江快速列车;吉首市境内有焦柳铁路和杭瑞高速高速公路,以及将开通的张吉怀高铁;怀化市境内有长贵高铁、湘黔铁路和杭瑞高速高速公路、娄怀高速高速公路,桂北三江县境内有桂林-贵州高铁和沪蓉高速公路等。
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良好的横向交通网,为“盐道文化”廊道旅游节点城市,跨区域横向互动奠定基础。各个节点旅游城市,在突出城市文化品位的影响前提下,在开展本省市区内的旅游小环线线路互动的基础上,逐步开展跨区域的旅游线路互动双赢互利活动,全面扩大南北旅游大通道的影响力。
汉水流域的安康市和十堰市,将旅游由汉江安康码头和十堰市武当山道教圣地-向东经襄阳古隆中-直达江城武汉,向西直达重庆山城或经汉文化发祥地汉中-九寨沟世界著名景区-再到天府之国成都,形成旅游环线,东线:安康-十堰-荆州-宜昌-恩施-奉节-安康,西线:十堰-恩施-万州-广安-达州-安康-十堰。
长江三峡的奉节县,将旅游由长江三峡夔门-顺水经巫山神女峰-秭归王昭君故里-宜昌三峡大坝-直达武汉,逆水经云阳龙缸5A 景区-万州大瀑布-忠县石宝寨-丰都鬼城-抵达重庆,形成旅游环线,奉节(万州、云阳、巫山)4 地-恩施-宜昌-荆州-十堰-安康-奉节4 地,奉节4 地-恩施-万州-广安-达州-安康-奉节4 地。
渝东南的黔江区和黔东北的铜仁市,将旅游由创建的5A 景区濯水风景区-向东经铜仁梵净山-吉首凤凰古镇-张家界世界著名旅游景区-直达长沙橘子洲头,向西经革命圣地遵义-长江涪陵巴国故都-抵达重庆,形成旅游环线,西线:黔江(铜仁)-遵义-涪陵-重庆-万州-黔江(铜仁),东线:黔江(铜仁)-怀化-吉首-张家界-常德-长沙-宜昌-万州-黔江-(铜仁)、铜仁(黔江)-张家界-常德-益阳-长沙-娄底-邵阳-怀化-铜仁(黔江)。
黔东南的凯里市,将旅游由创建的5A 景区凯里苗侗风情园-向东经河池世界长寿之乡-直达柳州中华石都,向西经都均市高原桥城-直达贵阳市避暑之都,形成旅游环线,凯里-贵阳-都均-河池-宜州-柳州-桂林-怀化-铜仁-凯里。
鄂西南的恩施市,将旅游由恩施大峡谷5A 景区-向东经宜昌市三峡大坝-荆州市古城直达武汉,向西经云阳龙缸5A 景区-沿长江至重庆,形成旅游环线,东线:恩施-张家界-常德-荆州-宜昌-恩施,西线:恩施-吉首-重庆市城区-广安-恩施。
湘西北的张家界市,将旅游由张家界-向东经洞庭湖-岳阳楼-直达长沙,向西经黔江区濯水风景区-涪陵巴国故都-直达重庆,形成旅游环线,东线:张家界-常德-长沙-岳阳-张家界,西线:张家界-重庆市-恩施-张家界。
湘西南怀化市和吉首市将旅游由怀化火车城和凤凰古镇-向东经邵阳市崀山旅游风景区-直达长沙,向西经都均市高原桥城和铜仁梵净山-遵义市-直达贵阳,形成旅游环线,东线:怀化-桂林-永州-衡阳-株洲-长沙-湘潭-邵阳-怀化、吉首-怀化-邵阳-衡阳-株洲-长沙-益阳-常德-吉首,西线:怀化-柳州-河池-贵阳-怀化、吉首-怀化-贵阳-遵义-铜仁-吉首。
广西三江自治县和龙胜自治县,将旅游由三江世界楼桥之乡和龙胜天下一绝的龙脊梯田景观-向东经桂林山水-直达世界长寿市贺州市,向西经都均市-直达贵阳市,形成旅游环线,东线:三江-龙胜-桂林-贺州-梧州市-玉林-贵港(南宁)-来宾-柳州市-三江-龙胜,西线:龙胜-三江-柳州-宜州-河池-都匀-贵阳-凯里-铜仁-怀化-三江或龙胜。
通过南北旅游大通道中段的“盐道文化”内涵和“山水自然”景观,彰显节点旅游城市的文化品质,推动着中西部地区生态与民俗旅游的旅游黄金走廊国际精品线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