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雪松
高出屋脊,总是与村庄形影不离
两团黑,像两枚摁在天空的图钉
抑或一双深邃的眸子
风摇不动它,雨淋不湿它
雪飘挂在上面
像一束经幡吆喝逝者的灵魂
苇丛
有一万种理由避开你的残败,颓废
比如描述你初始的英姿,比如目送我远离时的
那种洒脱与飘逸
一旦再次贴近你,我的心有多么不忍
你断臂残茎,满脸的老人斑
活脱脱另一个我
黄昏下
像演绎我不堪一击的前世今生
在芜湖
路过,或者客居——
一生,足音敲击的每一片土地
或重或轻,都会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比如此刻此地,滨江之城
在白露节之后从内心和骨骼縫隙
种植生生不息的思念
爱,诗歌可以在远乡枝繁叶茂
人世间,五谷杂粮喂养的亲情和乡愁
如这条亘古的河流一样源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