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

2019-07-02 01:13
诗歌月刊 2019年4期
关键词:编者现代性语感

飞廉的诗歌让人想起新诗的一个小小的传统,这个传统由废名开启。但二者明显不同的是,废名诗为禅,飞廉为儒。他的诗有“介入”,但不是现代文学以来的人道主义的介入,而是“儒”的介入。因此,编者以为,飞廉的诗体现了一种以“儒”作为诗歌元语言的历史主义特点。他的诗歌虽多为短制,但个中自有日月,有历史,有兴废。不过,——借英美新批评的一个说法——这还仅是他的诗歌的“外部”。他诗歌的“内部”落实到词语、句式、气息、風神,这才是飞廉诗歌之为飞廉诗歌的迷人之处。

羽微微的诗是一种可以谓之“纯诗”的诗。虽然“纯诗”这个概念自上世纪20年代引入中国以来,内涵多有变化,但不变的是对形式——比如声音的追求。形式诗学同时对生命也多有强调。我们对羽微微诗歌的评价也是从这一体两面切入。她的诗歌语感极佳,新鲜,感受性强,她的诗艺让人印象深刻。诸如《万物生》这样的诗,着实优异,见出诗人突出的才能。编者认为,她的诗若能再有些“非诗”的因素,或许有更大的张力,也会多一些激烈的东西。或许这是她的诗歌的白璧微瑕吧。

呆呆的诗歌写得较为“奇异”。她的诗歌超出了我们对诗歌通常的价值评判,这也体现了诗人独特的美学。她的诗歌实验色彩较强,比如她对诗歌分行的尝试。她诗歌中常常出现一行诗像一个小段落,然而突然又接上极短的一行。按照波德莱尔的看法,任何艺术品都体现为两面,即永恒、不变的一面和短暂、转瞬即逝的一面;后者他叫做“现代性”。或许呆呆如此写作,也是她对现代性的追求。然而,读者一定对呆呆仍有期待,这其中也包括了编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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