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跃兵
我发誓:我只是顾影自怜
枯寂的铁皮座钟,时针
分针不断地给自己鼓劲
它里面的时间太过漫长,渐渐暗弱
我又躲开父亲的脸
一把撇腿的木椅子
里面的蚂蚁及其它的伴侣
没有过多的枝叉需要修剪
屋外的院子照亮一条路
此时我和他喝一杯酒
我可以轻易走进入冬的河床,那样想念他
看见河岸的弧线
像他言谈中偶尔垂下的眸子,眼睫毛
像树枝分叉,根须于我面前
我向着外面,告诉他
“明天不會是阴天,也不是晴天”
他拉了一下羊皮袄,说早睡早起
我眼前降落的那是他们病人的集中营
我拉住他的手——这是彼此都无防备的
此时夜间
道路在风里游荡
他睡着,我是否还要再拖延时间
模仿俩人的画面,我一个人做游戏
时间没有阻止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