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延
陆游或许是最喜欢写睡觉诗的诗人了。随手翻他的诗文,就有《睡觉》《午梦》《春夕睡觉》等,想必睡如其人,这个能写出“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豪放派,睡觉也是“花枝影转欹残月,鼻鼾声豪撼四邻”。
陆游是午睡的推崇者。在《午梦》里,陆游说:“苦爱幽窗午梦长,此中与世暂相忘。”意思就是,爱在幽静的窗户下睡个长时间的午觉,睡梦中可以暂时远离喧嚣的尘世。
说了午觉,再说回笼觉,苏东坡是回笼觉爱好者。李廌在《师友谈记》中是这样写苏东坡的:“每日须于五更初起,栉发数百,颒面尽,服裳衣畢,须于一净榻上,再用些法假寐。数刻之味,其美无涯。通夕之味,殆非可比。”
也就是说,苏东坡虽然五更起来了,但梳头洗脸穿衣打扮后,还要找个干净的床“假寐”一下。这个回笼觉有多棒呢?“数刻之味,其美无涯;通夕之味,殆非可比。”连睡整晚的滋味,都比不上这个回笼觉。
如果说苏东坡是在睡觉方式上下足了功夫,黄庭坚则是在睡眠用具上着力。黄庭坚对枕头有研究,动用了一味中药——决明子,当枕芯。
黄庭坚有一首《种决明》,里面不仅有“后皇富嘉种,决明著方术。耘锄一席地,时至观茂密”这样亲自耕种的句子,也有“枕囊代曲肱,甘寝听芬苾,老眼愿力余,读书真成癖”的记载。
(摘自《华西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