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指标评价体系建构研究

2019-05-09 03:41:10王珽珽阎智力
天津体育学院学报 2019年2期
关键词:男队强队球门

王珽珽,阎智力

守门员[1]是球队防守系统中的关键因素,其主要任务在于扑救对方球员突破己方非守门队员联防时的射门,即防守的最后一道屏障。GUTIERREZ等[2]使用3D视频拍摄技术,对优秀球队守门员的扑救行为进行研究发现,手球守门员在面对6 m、9 m等不同距离投球时,将产生一种预期的扑救移动表现,同时指出,这种预期表现与对球队的优胜密切相关;YANG等[3]利用视频剪辑与比例尺换算等处理手段,对13名顶级守门员的球门前站位与扑救成功数的关联进行了研究,从而得出守门员的防守能力对球队的优胜至关重要。可见,守门员的能力表现对优秀手球队在比赛角逐中发挥着关键性作用。然而,目前国内外有关优秀手球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研究较少,如王珽珽等[4]采用数理统计等方法,对世界优秀手球队守门员防守制胜因素进行探索发现,对底线和9 m扑救成功数是其防守制胜的因素;ESPINAAGULLO等[1]采用数理统计法等,对1982—2012年期间的32场男子手球决赛中守门员对球门前6 m、7 m、9 m和底线两翼等射门发生区域的扑救成功数进行统计与分析,发现守门员“球门前各区域扑救能力”能更好地提升球队排名;此外,HANSEN等[5]在对2015年世界男子手球锦标赛守门员的表现分析得出,守门员的防守能力包括“球门前各区域扑救能力和球门冠状面扑救能力”,这2种能力可以由扑救成功数进行量化反馈,并与球队的优胜高度相关。由此不难发现,目前国内外有关守门员的研究范式,均是围绕某一届比赛数据,对守门员的扑救能力表现进行统计分析。更主要的是,并未对“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能力”和“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进行整合研究,即前人的研究主要围绕横向数据研究,且没有揭示守门员能力表现的内在结构特征,也就是“对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能力和对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之间的关系未做进一步的揭示,从而导致守门员两维度的参赛扑救能力表现呈现“割裂式”研究现状。可见,尽管从事手球的人士认识到了守门员在手球中的重要性,但很少有关于守门员临场表现结构特征的研究,也未对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临场能力表现反馈指标进行结构化的梳理,更谈不上建立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参赛扑救能力情况的评价体系。

基于此,本研究的设计思路在于,以2009年、2011年、2013年、2015年和2017年世界男子手球锦标赛数据为契机,将排名前8名与排名后8的队伍分组集合成“强队-弱队”守门员纵向数据,而后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处理,并依此来验证本研究的2个假设。假设1:优秀球队守门员的能力表现优于弱队;假设2:优秀球队守门员的“球门前各区域扑救能力”和“球门冠状面各区域扑救能力”呈现同步均衡发展。通过以上研究,以揭示世界优秀手球强队守门员防守制胜指标的贡献率,从而为该项目的发展提供相应的理论参考,以及为我国教练员诊断守门员的能力情况提供一定的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2009年、2011年、2013年、2015年和2017年5届世界男子手球锦标赛中,1~8名强队和17~24名弱队的守门员比赛扑救表现数据为研究对象,其中男子1~8名强队和17~24名弱队的比赛场次各为352场和296场。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Internet,在CNKI、Wed of Science平台以本文“关键词”为主题进行检索,了解其国内外的手球技战术研究的现状,一方面为本研究的进行提供丰富的理论支撑;另一方面,通过检索并未发现国内外有关守门员扑救能力评价指标模型方面的文献,体现出本研究对前人的研究具有一定的补充,也具有一定的实用价值。

1.2.2 数理统计法 (1)数据采集:数据采集来源于International Handball Federation[6],官方运用高端准确的PHMS系统为世界手球比赛表现发布各队守门员数据信息,由此可见数据来源可靠。

(2)数据准备:在数据采集的基础上,结合国内外文献资料,筛选世界男队1~8名强队和17~24名弱队守门员临场比赛表现的结果性指标,并运用SPSS24.0软件的随机抽样功能[7]分别建立指标筛选数据库(50%的样本)和指标验证数据库(余下的50%样本)。

(3)数据处理:将指标筛选数据库导入SPSS软件平台,进行探索性分析、方差分析和2-Independent K-S等处理,对其结果进行分析,筛选出差异显著的指标,作为构建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能力特征反馈的指标,并以此指标构建守门员能力模型。

(4)模型验证:启用指标验证数据库,运用Amos 24.0软件对所建立的模型进行验证,以确定所建模型的科学性与可靠性。

(5)评价标准:依据统计学的评价理论,对指标数据进行评价标准研制。

1.2.3 专家访谈法 从研究的可行性、科学性和结果的实践操作性等视角出发,对国内有关同场对抗运动球类的教练员和训练学方面的专家等(10名)进行了访谈,主要涉及结果性指标的筛选、等级划分等层面的问题反馈,这为本研究的顺利开展提供了有利的支撑。

1.2.4 对比分析法 对世界优秀男子手球强队与弱队守门员的表现数据进行对比探究,以便揭示世界优秀男子手球强队守门员防守制胜指标特征的内在意义。

1.3 指标数据来源与统计说明

(1)指标采集区域说明。通过国际手联官方网站,获取守门员参赛扑救表现能力各项指标统计界定的示意图(见图1)。图1左为球门前“左-中-右”3路构成射门发生区域图示,其中球门前中路包含6 m中路和9 m中路,球门前左路和右路分别包括6 m左路、9 m左路、底线左路和6 m右路、9 m右路、底线右路,以上区域构成8个射门发生区域。图1右为球门冠状面图示,由球门冠状面“顶部(TOP)、中部(CENTER)、底部(BOTTOM)”3部分组成,其中顶部(TOP)划分为“左顶(T1)、中顶(T2)和右顶(T3)”,中部(CENTER)划分为“左中(C1)、中心(C2)和右中(C3)”,底部(BOTTOM)划分为“左底(B1)、中底(B2)和右底(B3)”,以上9个区域构成球门冠状面图。

(2)采集的指标说明。依据国际手联官方网站,获取PHMS系统连续发布的2009—2017年期间5届世界男子手球锦标赛上的1~8名强队和17~24名弱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defense ability)的17项指标数据。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defense abili-ty)分为2个层面。(1)对球门前各区域扑救能力(defense ability 1,简称DA1),该类能力由对球门前左路射门发生区域的补救能力指标(GKL)、对球门前中路射门发生区域的补救能力指标(GKM)和对球门前右路射门发生区域的补救能力指标(GKR)3个维度构成。其中,GKL由6 m左路扑救成功数(GKL6M)、9 m左路扑救成功数(GKL9M)和底线左路扑救成功数(GKLW)3项观测指标构成;GKM由6 m中路扑救成功数(GKM6M)、9 m中路扑救成功数(GKM9M)和7 m中路扑救成功数(GKM7M)3项观测指标构成;GKR由6 m右路扑救成功数(GKR6M)、9 m右路扑救成功数(GKR9M)和底线右路扑救成功数(GKRW)3项观测指标构成。这8项观测指标一并反馈了守门员对射门发生各区域的反应扑救能力。(2)对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defense ability 2,简称DA2),该类能力由对球门顶部区域的能力指标(GKT)、对球门中部区域的能力指标(GKC)和对球门底部区域的能力指标(GKB)3个维度构成。其中,GKT由球门顶部左角扑救成功数(GKT1)、球门顶部中间扑救成功数(GKT2)和球门顶部右角扑救成功数(GKT3)3项观测指标构成;GKC由球门中部左边扑救成功数(GKC1)、球门中心扑救成功数(GKC2)和球门中部右边扑救成功数(GKC3)3项观测指标构成;GKR由球门底部左角扑救成功数(GKB1)、球门底部中间扑救成功数(GKB2)和球门底部右角扑救成功数(GKB3)3项观测指标构成。这9项观测指标一并反馈了守门员队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

图1 指标数据采集标示图Figure1 Definition of Position on a Representation of Indicator Data Collection

2 结果与分析

2.1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特征

手球守门员在球队比赛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其扑救能力表现水平的高低对于球队获取优胜具有显著的正相关。HANSEN等[5]研究得出,手球守门员参赛扑救能力表现特征包括对球门前和对球门冠状面2方面各区域扑救能力的表现,这2种能力在手球竞赛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因此,笔者将对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的这2方面能力表现进行分析。

2.1.1 守门员对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能力表现分析 HANSEN等[5]研究发现,教练员群体中普遍认可守门员对射门发生各区域的扑救表现可以预测球队在重大比赛中的排名。可见,守门员是衡量球队参赛制胜能力强弱的核心因素。因此,笔者从守门员“对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能力”的反馈指标入手,以“世界男子强弱队指标筛选数据库”为依据,运用探索性正态分析对其处理显示各指标数据服从正态分布,故采用方差分析对强队和弱队双方守门员“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能力(DA1)”的反馈指标进行处理,以便揭示其特征。

从整体上看,世界男子手球强队守门员在GKL、GKM和GKR 3项指标上场均扑救成功数分别为4.89个、8.76个和4.75个,值均高于弱。经单因素方差处理显示,3项指标的组间均方远高于组内均方,且差异显著(P<0.01)。这充分说明,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左-中-右”3路射门发生区的扑救反应能力远强于弱队。由此可见,守门员对球门前各区域射门反应扑救能力的强弱是世界优秀男队防守制胜特征的核心要素之一,这与CANALBRULAND等[8-9]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得出“优秀强队的守门员能很好依据球飞了来的不同区域,做出精准补救,这是精英球队获胜的核心要素”这一观点高度吻合(见表1)。

表1 世界男子手球强弱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区域扑救能力指标检验结果(M±SD)Table1 Test Results of Goalkeeper's Saving Ability to Save in Front of Goal Area in the Strong and Weak Men's Handball Team of the World(M±SD)

进一步从细节上看,(1)球门前左路:强队守门员除在GKL6M(6 m左路扑救成功数)指标上略低于弱队外(P>0.05),其余2项指标GKL9M(9 m左路扑救成功数)和GKLW(底线左路扑救成功数)则高于弱队。经单因素方差处理显示,组间均方远大于组内均方,且差异显著(P<0.01)。说明,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来自球门前左路9 m区和底线区射门的扑救成功能力远强于弱队的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强队左卫(LB)、左边锋(LW)2位非守门队员的协防、联防能力要强于弱队,这一论断与学者YANG[3]的研究论述一致。(2)球门前中路:强队守门员在GKM6M(6 m中路扑救成功数)、GKM9M(9 m中路扑救成功数)和GKM7M(7 m中路扑救成功数)3项指标上的场均值分别为1.39个、6.42个和0.97个,其值均高于弱队。经单因素方差处理提示,在GKM9M和GKM7M指标上组间均方远大于组内均方,且差异显著(P<0.01)。说明,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来自球门前中路9 m区和7 m区掷球射门的扑救成功能力远强于弱队的同时,一方面,也从侧面映射出强队中卫(CB)和中锋(P)2位非守门队员呈现“I字”型站位,而且与左卫(LB)、左边锋(LW)和右卫(LB)、右边锋(LW)呼应而一并形成“Y字”型的4-1-1式防9 m中路远射阵型;另一方面,GKC7M指标作为反馈“守门员直面射手时,对其投掷动作做出相应反应的能力”,即7 m投球是在没有任何其他球员干预的相对静态背景下,守门员在这一特殊时刻的反应扑救能力[10],这一能力显然强队守门员远强于弱队守门员(P<0.01),这说明,胜方守门员具有超强的个人反应扑救能力。(3)球门前左路:强队守门员除在GKR6M(6 m右路扑救成功数)指标上略低于弱队外(P>0.05),其余2项指标GKR9M(9 m右路扑救成功数)和GKRW(底线右路扑救成功数)则高于弱队。经单因素方差处理显示,组间均方远大于组内均方,且差异显著(P<0.01)。说明,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来自球门前右路9 m区和底线区射门的扑救成功能力远强于弱队的同时,也从侧面揭示出强队左卫(RB)、左边锋(RW)2位非守门队员的协防、联防能力要强于弱队,这一论断验证了学者YANG[3]的研究结果。基于(1)(2)(3)部分的分析不难发现,无论是强-弱队的守门员,均在GKL6M(6 m左路扑救成功数)、GKM6M(6 m中路扑救成功数)和GKR6M(6 m右路扑救成功数)3项指标上无显著性差异(P>0.05),其场均值如以“取整”方式呈现的话,这3项指标将全部以1呈现,这有力揭示了世界男子手球队(无论强弱队)守门员对球门前6 m近区射门的扑救成功率极低。结合学者SAAVEDRA[11]和MONTOYA[12]的研究指出,精英球队在球门前6 m区的射门频次显著高于弱队(P<0.05),区域进攻频次的增多将导致防守方守门员对相应区域的扑救失败数增多。结合2位学者的研究论述来反观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6 m近区扑救成功数与弱队差异不显著这一结果(P>0.05)便不难得出,强队守门员对6 m近区扑救能力还是远强于弱队(见表1)。

综合以上论述,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在防守制胜特征中起着核心稳定剂的作用,其能力的强弱可以有效弥补非守门队员协-联防的破绽,从而为球队的防守体系筑起“第二道防线”。

2.1.2 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表现分析 同理,以“世界男子强弱队指标筛选数据库”为依据,探索性正态分析显示,各指标数据不服从正态分布,故采用2-Independent K-S检验对强队和弱队双方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的反馈指标进行处理,以便揭示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DA2)”特征。

从整体上看,无论是强队还是弱队守门员,其在GKT(对球门顶部区域的扑救成功数)、GKC(对球门中部区域的扑救成功数)和GKB(对球门底部区域的扑救成功数)3项指标上,均以GKC值>GKB值>GKT值态势分布。两两比较检验结果显示,差异极显著(P<0.01)。说明,无论强、弱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强弱都依次呈现“中部区域>底部区域>顶部区域”。其原因在于,守门员在球门前的站位正好处于球门冠状面“GKT2-GKC2-GKB2”前的位置,加之,守门员的身材高大、四肢较长、防御行动反应时间快[13]等,使得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中部区域的遮掩范围相对放大,从而导致反应扑救时间相对缩短。以此论据反观“GKT、GKC和GKB”3项整体指标不难发现,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顶部补救成功率低,而侧面映射出非守门队员的主要破门进球域为“球门冠状面顶部(GKT)”,其次为“球门冠状面顶部(GKB)”,最后为“球门冠状面中部(GKT)”。与此同时,结合强队守门员在GKT(对球门顶部区域的能力指标)、GKC(对球门中部区域的能力指标)和GKB(对球门底部区域的能力指标)3项指标的场均扑救成功数分别为2.61个、6.48个和5.07个,以及K-SZ值均为正值,且经2-Independent K-S检验显示差异均显著(P<0.05)等充分说明,一方面,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顶-中-底”3区域的扑救能力远强于弱队;另一方面,球门冠状面顶部是世界优秀男子强队非守门队员投射得分的主要制胜手段(见表2)。

表2 世界男子强弱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指标的检验结果(M±SD)Table2 Test Results of the Goalkeeper's Saving Ability Indicators of the World Men's Strong and Weak Teams on the Coronal Surface of the Goal(M±SD)

进一步从细节上,(1)球门冠状面顶部区扑救能力:由GKT1(球门冠状面顶部左角扑救成功数)、GKT2(球门冠状面顶部中间扑救成功数)和GKT3(球门冠状面顶部右角扑救成功数)3项指标构成,强队与弱队守门员各自在这3项指标间的两两比较结果,差异均不显著(P>0.05),体现了无论强、弱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顶部区域的扑救遮掩表现能力呈现均衡态势。但结合强、弱队组间数据不难发现,在指标GKT2上,强队守门员远好于弱队(P=2.1E-006<0.01),表明,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顶部中间区域的扑救能力远好于弱队,即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凭借对T2区域的反应扑救能力而险胜对手。(2)球门冠状面中部区扑救能力:由GKC1(球门冠状面中部左边扑救成功数)、GKC2(球门冠状面中部中心扑救成功数)和GKC3(球门冠状面中部右边扑救成功数)3项指标构成,强队与弱队守门员各自在这3项指标间的两两比较结果上,均在GKC3指标上呈现显著差异(P<0.05)分布,体现了无论强、弱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中部区域的扑救遮掩表现能力呈现非均衡态势,其扑救遮掩表现能力的区域强弱依次为C3(中部左边)>C1(中部右边)>C2(中部中心)。结合强、弱队组间数据不难发现,在反馈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中部区扑救能力的3个指标上,强队守门员均远好于弱队(P<0.01)。表明,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中部区域的扑救能力远强于弱队,即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凭借对球门冠状面中部区域(C1、C2、C3)的反应扑救能力而完胜对手。(3)球门冠状面底部区扑救能力由GKB1(球门冠状面底部左角扑救成功数)、GKB2(球门冠状面底部中间扑救成功数)和GKB3(球门冠状面底部右角扑救成功数)3项指标构成,强、弱队守门员3项指标的队内两两比较结果显示,差异极显著(P<0.01),体现了无论强、弱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底部区域的扑救遮掩表现能力也呈现非均衡态势,其扑救遮掩表现能力的区域强弱依次为B1(底部左角)>B3(底部右角)>B2(底部中间)。结合强、弱队组间数据不难发现,在指标GKB1和GKB2上,强队守门员均远好于弱队(P<0.01)。表明,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底部“右角和中间”区域的扑救能力远好于弱队,即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凭借对B1、B2区域的反应扑救能力而又一次制胜对手。基于以上(1)(2)(3)部分的论述,世界男子强队守门员对球门的扑救覆盖能力上,凭借中部完胜、底部优胜和顶部险胜的现状而战胜对手(见表2)。

综合以上分析,一方面,世界优秀男子强队守门员凭借对球门冠状面“顶-中-底”3区域的扑救能力而完胜对手;另一方面,揭示了守门员对球门冠状面顶部的防守能力最弱,尤其是T1(顶部左角)和T3(顶部右角),这预示着世界男队守门员日后训练需加强该区的训练,以提高对球门冠状面顶部防守的均衡性。

2.2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理论模型的建构与验证

依据2.1部分的分析,一方面佐证了“假设1:优秀球队守门员的能力表现优于弱队”的推断;另一方面,对我们构建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理论模型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该理论模型建构分2个阶段逐步探究构建与验证,只有第1

阶段模型建构探究验证良好的前提下,才能探究第2阶段模型的建构并对其进行验证。

2.2.1 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理论模型的初步建构与验证 (1)模型的初步构建——DA1和DA2关系探究。依据指标,构建世界优秀手球男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区域的扑救能力(DA1)”和“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DA2)”防守能力结构的双因素理论模型(见图2)。

图2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双因素理论结构模型Figure2 Two-factor Theoretical Structure Model for the Performance of the Goalkeeper's Saving Ability of the World Elite Men's Team

该模型是依据“DA1”和“DA2”2部分的统计与分析,由研究者结合守门员临场表现实际情况、国外相关研究资料和专家意见等,构建的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的双因素理论结构模型[14],该模型与前人研究的最大区别或亮点在于:(1)层级划分,即守门员的能力由“一维、二维、三维”3个层级组成,每个维度均由相应的指标体现,这样划分使得守门员防守体系的自明性更强,突出了系统结构化特征;(2)将守门员“对射门发生各区域扑救能力(DA1)”和“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DA2)”2子模型链接成一体来探究,弥补了国内外“割裂范式”研究的缺陷——评价不可靠;(3)建立结构化指标体系。

基于以上3点,如果模型验证成立,将能客观地验证假设2的真伪,与此同时,也为探究更高一阶的模型提供了支撑。

(2)初建模型的验证——DA1和DA2关系揭示。依据验证数据库(50%的样本),借助AMOS 24.0建模的原理[15],对世界优秀手球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双因素理论模型进行验证处理,以便进一步揭示各指标对守门员防守能力的解释效应量。模型复核验证结果见图3。

图3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双因素理论结构模型Figure3 Two-factor Theoretical Structure Model for the Performance of the Goalkeeper's Saving Ability of the World Elite Men's Team

标准化验证模型图没有出现绝对值大于1的标准化回归系数,表现模型参数匹配未出现不适当的解值,模型验证良好,提示可以进一步探究更高一阶模型[16]。可见,笔者的模型建构良好,能反映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参赛中“DA1和DA2”之间的关系特征和各自的内部特征。进一步从模型细节上看,揭示出守门员“对射门发生各区域扑救能力(DA1)”和“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DA2)”的共变系数仅为0.04,这充分说明,男子优秀球队守门员的“队球门前区域扑救能力”和“球门冠状面扑救能力”呈现非均衡发展现状,即否定了研究前笔者所提出的“假设2”。因此,可以大胆的推断,世界优秀男子手球强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区域扑救能力”和“球门冠状面扑救能力”的防守能力必定向着均衡态势而同步发展。与此同时提示,我国手球队守门员的训练要有针对性,可以分别制定“对球门前区域扑救能力”和“对球门冠状面扑救能力”提升的个性化训练方案,2种能力训练的共同交互点显然是强调“反应能力”的提升。参照前人[17]“反应任务(RT)会导致处理速度提高的研究”,以及专业知识优势可能是由于回忆了特定领域任务训练时存储的感知-运动表现,这意味着采用“运动任务”获得的经验,可以确切地增强并加快相关领域特定任务的内部处理速度。此结论对守门员的预判感知能力和反应扑救能力具有重要的贡献,即我国教练员可以运用VR(虚拟现实技术)视频技术来扩容守门员的“感知-运动”表现的存储量而获得“运动任务”经验的累积(诸如可以安排[18]眼动追踪任务(ET)、时间遮挡任务(TO)和选择反应任务(CRT)),以提升守门员的预判感知能力,进而提升反应扑救能力水平。

综合以上论述,第1阶段的双因素理论模型建构良好,客观揭示了守门员对“射门发生各区域扑救能力(DA1)”和“球门冠状面扑救能力(DA2)”2个子模型之间关系的同时,给予我们很多启示,更重要的是,给我们探究更深层次的“高阶等价结构模型建构”提供了科学迹象。

2.2.2 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理论模型的深层建构与验证 (1)高阶模型的构建——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架构。依据2.2.1的分析,构建出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理论模型。

图4呈现的是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等价结构[19]”理论模型,该模型是基于“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双因素理论结构模型”的基础之上而构建的,该模型与前人研究的最大区别或亮点在于:(1)试图揭示DA1和DA2对守门员防守能力(DA)总效应量的大小,即贡献率大小,这再一次弥补了国内外“割裂范式”研究的不足——割裂式评价;(2)试图明确了“各个指标、各个维度”的效应量大小,进一步展现了守门员防守系统结构化特征;(3)试图为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标准的研制提供了依据(见图4)。

图4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等价结构”理论模型Figure4 The Model of Equivalent Structure Theory for the Performance of the Goalkeeper's Saving Ability of the World Elite Men's Team

基于以上3亮点,如果模型验证成立,将能客观建立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评价体系。

(2)高阶模型的验证——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揭示。同理,依据验证数据库(50%的样本),借助AMOS 24.0对理论模型进行验证处理,以便进一步揭示各指标对守门员防守能力的解释效应量。

标准化验证模型图没有出现绝对值大于1的标准化回归系数,表现模型参数匹配未出现不适当的解值,模型验证良好。可见,笔者的模型建构良好,能反映出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参赛扑救能力表现特征(见图5)。

图5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等价结构”理论模型Figure5 The Model of Equivalent Structure Theory for the Performance of the Goalkeeper's Saving Ability of the World Elite Men's Team

进一步从模型细节上看,(1)一维防守指标层面:守门员的“射门发生各区域扑救能力(DA1)”和“球门冠状面扑救能力(DA2)”对其“扑救能力表现(DA)”的直接效应量分别为0.18和0.24,呈现差异化特征,这进一步否定了假设2,同时也说明,“球门冠状面扑救能力”对球队守门员防守制胜起着相对主要作用。(2)二维防守指标层面:守门员的“对球门前左路射门发生区域的补救能力指标(GKL)、对球门前中路射门发生区域的补救能力指标(GKM)、对球门前右路射门发生区域的补救能力指标(GKR)、对球门顶部区域的扑救能力指标(GKT)、对球门中部区域的扑救能力指标(GKC)和对球门底部区域的扑救能力指标(GKB)”对其“DA1和DA2”的直接效应量分别为0.26、0.78、0.44和0.32、0.63、0.61,呈现差异化特征,说明,对球门前中路射门发生区域的补救能力、对球门中部区域的扑救能力和对球门底部区域的扑救能力是对球队守门员防守制胜起着主要作用。(3)三维防守指标层面:GKL6M、GKL9M、GKLW、GKM6M、GKM9M、GKM7M、GKR6M、GKR9M、GKRW、GKT1、GKT2、GKT3、GKC1、GKC2、GKC3、GKB1、GKB2 和GKB3 18项指标对GKL、GKM、GKR、GKT、GKC和GKB二维防守6项指标的直接效应量依次分别为0.26、0.78、0.44、0.25、0.85、0.26、0.24、0.79、0.50、0.57、0.60、0.64、0.69、0.58、0.53、0.72、0.46和0.71,这18个效应量揭示了优秀男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区域和球门冠状面”防守分布的强弱现状(见图5)。

综合2.2.1和2.2.2部分内容,最终构建出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等价结构理论模型”,该等价结构理论模型[20]可以有效提升研究结论的效度(MACCALLUM,1992),使原本实践假设升华至可推广的理论模型,从而为后续评价体系的建构提供科学支撑。

2.3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指标评价体系

2.3.1 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体系的建构 以2.2.2部分的模型验证时所得的直接效应量(路径系数)为支撑,采用标准化转换[21],即依据各层级的效应量计算出每一维度指标的权重系,计算公式为:

式中:i为指标的效应量;j为指标所在的维度。

依据权重系数构建出评价体系,结果显示,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体系由4个维度构成,其中一级指标2个,分别为DA1和DA2,反馈球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区域和球门冠状面”的宏观防守能力;二级指标6个,分别为GKL、GKM、GKR、GKT、GKC和GKB,反馈球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各路区域和球门冠状面各部位”的中观防守能力;三级指标18个,分别为GKL6M、GKL9M、GKLW、GKM6M、GKM9M、GKM7M、GKR6M、GKR9M、GKRW、GKT1、GKT2、GKT3、GKC1、GKC2、GKC3、GKB1、GKB2和GKB3,反馈球队守门员对“球门前区域和球门冠状面”各细节的微观防守能力(见表3)。

表3 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体系Table3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ystem of Goalkeeper's Saving Ability in World Elite Men's Team

2.3.2 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标准的研制 依据表3各级指标的权重值,并结合2009—2017年5届男子强队(1~8名)352场中相应指标数据,运用综合评价公式:

式中:i为指标的效应量;j为指标所在的维度。计算出每一个指标的综合得分,而后以此为基础,运用“百分位法”对各维度指标得分所组成的数据系列进行“优(90%以上)、良(75%~90%)、一般(25%~75%)、差(10%~25%)、极差(10%以下)”5个等级评价[22],得出阈值范围,并建立“整体、宏观、中观、微观”4维度5等级评价表。

表4中给出不同维度的阈值范围,一方面,为从事手球的教练员等相关人员,对守门员的扑救能力情况给予“自粗略至精准”的客观评价,以便揭示出优劣势;另一方面,帮助教练员等相关人员,为日后守门员能力的提升做出精准而科学训练决策。

2.3.3 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体系的运用 为了便于本文的解读,以及考虑篇幅精简等原因,笔者以“2017世界锦标赛前3名强队守门员数据为依据,运用公式,计算出整体维度指标得分,并参照评价标准,对其进行诊断与分析。由各队的“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成功数和球门冠状面的扑救成功数”2项整体维度指标数据,结合体系权重,计算得分。

结果显示,法国、挪威和斯洛文尼亚3支世界强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综合得分分别为16.21分、16.09分和14.79分,能力等级均为一般(见表5)。由此提示,可以深入从下一维度进行诊断(略)。

综合以上案例的运用可知,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评价体系与评价标准,可以对守门员在训练、赛前、赛后和赛中等时段进行整体至微观的一系列诊断,以便为教练员围绕存在的问题进行策略性的训练调控,可见具有重要的实践运用作用。

表4 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四维度五等级评价标准Table4 Four-Dimensional and Five-Grade Evaluation Criteria for the Performance of Goalkeeper's Ability in World Elite Men's Handball Teams

表5 “整体”指标诊断得分结果Table5Diagnostic Score Result of“Whole”Indicator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1)世界优秀手球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由“球门前和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2个层面构成,其中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能力由枢轴左路、枢轴中路和枢轴右路3个维度构成,而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由球门上部、球门中部和球门下部3个维度构成,每个层面又包含了相应的观测指标。

(2)对球门前各区域的扑救能力和对球门冠状面各区域的扑救能力的共变系数为0.04,体现了优秀男子球队守门员扑救能力内在结构表现的非均衡发展现状。

(3)构建了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等价结构”的理论模型,该理论模型可以有效提升研究结论的效度,且经验证性因素分析显示,具有很好的可靠性与科学性,从而使原本的实践假设升华至可推广的理论模型。

(4)依据世界优秀男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评价“等价结构”理论模型,建构世界优秀男子手球队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整体、宏观、中观、微观”4维度评价体系与5等级评价标准。

3.2 建议

从事手球男队的执教者,可以依据守门员扑救能力表现的评价体系与评价标准,对守门员日常训练进行整体至微观的一系列诊断,并围绕不足进行策略性的训练调控;训练要有针对性,可以分别制定“对球门前区域扑救能力”和“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提升的个性化训练方案;把握“对球门前区域扑救能力”和“对球门冠状面的扑救能力”均衡发展原则,强化2种能力训练的共同交互点——“预判能力和反应能力”的提升。因此,我国教练员可以运用VR(虚拟现实技术)视频技术,来扩容守门员的“感知-运动”表现的存储量而获得“运动任务”经验的累积(诸如可以安排眼动追踪任务(ET)、时间遮挡任务(TO)和选择反应任务(CRT)),以提升守门员的“预判-反应”扑救能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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