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春
主持人语
当下,缺乏清晰的个体面目的乡土散文铺天盖地,而作者們又仿佛归乡心切,在这种散文境况下,我觉得耿立的《乡村布鲁斯》提供了一种值得琢磨的范式。他借由家乡的“瞎腔”返回故乡。我们看到,瞎腔——这种命运一样扎根于家乡土壤中的“方言”里栖息着故乡。那些瞎腔艺人“走村串乡,如盲眼的荷马”。文章里弥散着慷慨悲怆之气,这种气息来源于耿立对家乡这种“方言”的深味、和对与之相关的生命里种种深刻印迹的回望和串连。这种结构分明的经和纬,粗细交织,内里的气质浑然一体,使文本有了硬度。文章里层叠的另一种怆然况味,出自往昔故乡和今日现代城市之间的疏离,或者也不自觉地表现在文中的“瞎腔”和题目中已经被异化了的“布鲁斯”之间的疏离。这些,都使得文章的意味繁复厚重。
就写作而言,我觉得该文本对我们抑或有一些警示,那就是当散文赋予我们多种自由的可能性时,面对我们钟爱的素材,该如何做到有节制的把控。
——主持人: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