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良
我不知猫们怎么想问题,它们总是按着的思维方式我行我素地行走江湖,你的提醒、警告对它们是淡漠无衷你。不如狗们的忠诚与听话,狗们对主人的话言听计从,这才有了“狗腿子”、“哈巴狗”一样恶毒语言流行。有人与我争辨说,动物没有思想,所有行為纯属本能。我回应他们被旧有科学定论洗了脑而僵化到不去思考。猫们去捕鼠而不去逮鸡,狗们被一声断喝而停止攻击异类如是习惯及本能,那么经久不衰的谷垛狼们人前佯攻,垛后掏洞故事,是对动物没有思想的颠覆。狼们行为一定是思想的结果,是孙子兵法中的计谋。不是最好的策略,不是思考的结果?
我以为梦禅画室里的猫是有思想的,它们因为一个偶然来到这里,睡眼惺惺地看着陌生世界,那憨样,那灵动很快被画家所喜爱。抱在怀里猫们并不挣扎,而是以欣赏眼神看着新主人。
画家是要创作的,创作是画家的生命原动力,动力促使画家以一个高台跃上另一个高台。被叫小白的猫依偎在画家怀里,很享受母爱般的宠爱,它不挣扎解脱,而是惬意的打起了呼噜。画家是抱着它的小白画完她的一幅幅作品。这之后,小白独享画家温柔的怀抱。再后来,小白从小猫长成大猫,名字继续使用,画家胳膊已经抱不动小白了。小白依就恋母般地腻歪着画家。画家创作时,它并不捣乱,静静地趴在画纸一角,眼睛追随笔尖的一招一势,直到画家作品完成,它才跳下案桌找它的同伴玩耍去了。可以肯定,猫们成为不了画家,但它们的行为不是在学习吗?学习的过程就是思考过程。有人说我偷梁换柱,歪理邪说,小白们的行为不是思考,思考是意识形态,而猫们并不具备这样智商。
再说猫故事。我第一次去已故著名山水画大师何镜涵老家里。推开门,一阵慌乱声音之后悄无声息。与何老交谈中,有一两只硕大猫大胆地从另一个房间里走过来,跳在何老怀里,何老拍拍猫的后背说,去吧,有客人来说话呢。那猫听懂一般跳到地上跑了。还有一次,何老取出画好的作品盖印,几只猫同时跳到画作上,留下几只浅浅脚印。何老笑道:“这是真迹,不是仿品。”可见,猫们已不止一次在何老真迹上盖印了。那天我突发奇想,这猫们一定猜到何老要把作品送人,才站在画纸上不肯走。这和梦禅画室里的猫如同一辙,一则不肯让外人拿走何老的劳动成果,另一则是欣赏梦禅创作时感受。
优秀艺术家大多是寂寞的,孤独的,他们大部分时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喧嚣,那些利禄离他们很远。猫们成为可以交流的朋友。记得何老有幅名作是猫戏线团,而梦禅作品里也多有小白的影子,比如,再比如,这些作品中的猫们生活在画家的世界里。不仅仅画家,作家对猫们,多有喜爱,国学大师季羡林的猫多次出现它的作品里。采访冰心老人时,她的那只大白猫就爬在老人怀里,那情景至今在目。
猫们被人类驯养后,成为许多家庭中成员,尤以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它们生活领地,原来它们的工作是捕捉老鼠,后来老鼠群族因农药等作用而逐渐减少,猫们作用大大降低。近些年,随着老龄潮席卷都市,猫们来到老人家里,成为他们生活中依寄,伴随生命的老去。
刘白山先生爱猫也画猫,对猫的行为举止观察入微,许多作品来源他的观察,而且唯妙惟肖,而且供不应求。没条件养猫,弄一幅猫画挂在墙上,也很养眼。
有人看到这儿,忍无可忍地逼问我:“猫们怎么想?”我说:“你问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