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独自驾舟绕世界旅行,途中只能带一样东西供自己娱乐,你选择哪一样?一块大蛋糕、一幅美丽的图画、一本书、一盒扑克牌、一个画箱、织毛衣的扦子和毛线……英国女作家尤安·艾肯在《走遍天下书为侣》一文中给出的答案是:带书。她写道:“我愿意坐在自己的船里,一遍又一遍地读那本书。首先我会思考,想想故事中的人为何如此作为。然后我会想,作者为什么要写那个故事。甚至,我会在脑子里继续这个故事……这真像与另一个人同船而行。”
在倡导全民读书的现在,阅读也成为一种时尚:“阅读的高度就是人生的高度”“阅读史就是心灵成长史”,金句迭出;“Kindle”阅读器、Ipad、手机阅读App,推陈出新;“经典诵读”“阅读打卡”“阅读28天计划”“世界读书日”,轰轰烈烈。不论效果如何,至少这种社会现象是让人欣喜的。
阅读让我们走得更远。多读书,读好书,好读书,?也日渐成为共识。腹有诗书气自华,一个人的气质里藏着他读过的书和走过的路。读过的好书,是我们在心里种下的一颗颗种子,它在悄悄地积蓄能量,某一天的某一刻,就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傍一沙发,倒一杯茶,在初春清新的阳光里,我们来读一读下面几位作家、家长、老师与书邂逅、与阅读结缘的故事吧。
天地有书房
说起书房,人们脑海中往往会勾勒出一间独立的屋子,有书桌、椅子、灯盏为伴,还有木质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自然,理想的书房应该是这样的。但我打小生在农村,而且家境贫穷,家中那几间土坯房,除去一间厨房、一间卧室,便只剩一个小小的饭厅了。很显然,拥有一个正儿八经的书房对我而言太过奢侈。但是对于一个热爱阅读的孩子来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天地之间,有书的地方都是我的书房。
阴暗的阁楼曾经是我的书房。老屋的上层有一间小阁楼,阁楼里,搁的都是些经年不用的旧物件,甚至还有一具令我毛骨悚然的棺木。起初我是不敢靠近阁楼的,后来大着胆子跟随哥哥爬上去挖掘“宝藏”,发现其中一个大木箱里装的居然全是书。那也许是读过几年私塾的祖父留下的藏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等经典名著几乎都有。书籍对我的诱惑大过了棺木带来的恐惧,于是我们兄妹常常趁着父母下地劳作时,悄悄地爬上阁楼,各取一本,就着微弱的光线津津有味地读起来。每次听到狗儿兴奋迎接的呜呜低鸣声,知道父母归家了,我们立刻溜下楼去,再装模作样地干起父母吩咐的活计。那些书大多是繁体版本,天晓得年少的我是怎么半猜半悟读懂它们的。
叠合的籮筐曾经是我的书房。每到收割季节,家里总要安排人在晒谷坪边看谷。一来防止谷子被鸡偷食,二来如遇下雨可及时收谷。这个活计是我喜欢的。等母亲晒完谷一离开,我立即把塞在裤腰上的书拿出来。烈日之下,无处可躲,我只好钻进一个箩筐里,然后另取一个箩筐罩在上面,叠合起来,便成了一个绝好的“书房”。我个子小,蜷着腿坐里面刚刚好。就着竹篾的缝隙处泄进来的阳光,我读得酣畅淋漓。箩筐的妙处还在于,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可以把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读书时,只消偶尔朝外瞄上一眼,便可知是否有鸡靠近。若发现“敌情”,我只要在箩筐里大喊一声,它们便吓得四散。
广阔的天地曾经是我的书房。我承认我是一个对待农活喜欢偷懒的孩子,割草、放牛、翻地……只要没有大人在场,我总要想方设法藏一本书带过去。活儿干得差不多了,随便找个地儿坐下来,翻开书就看。天为檐,风为墙,扁担或锄头为椅,这个书房可谓开阔自由矣。最舒服的是放牛时光,找一水草丰美处,将牛绳系在一棵树上,放长一些,它可以吃个够,我也可以看个够。光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从身边移走,等母亲在村边拖着长长的尾音高喊“归来食饭啰——”一本书差不多已经被我“吃”下去了。我心满意足地合上书,牵着牛,披着夕阳回家了。
事实上,我的另类书房远不止以上三种,还有其他的。譬如灶堂前。母亲做饭,吩咐我烧火,我可以捧一本书就着火光看,看到饭已做熟仍浑然不觉,恨不得她再多炒几个菜才好。再譬如夜深人静的被窝里,为了赶紧看完一本借来的书,打着手电筒做贼一样,直看到眼皮打架,才扔下书呼呼大睡。最不雅的当属在茅房里。我总觉得方便时间不看点什么是极大的浪费,于是随手携带书报,有文字入眼入脑,便忘了茅房的浓烈气味。我常常自我标榜,以书香抵御粪臭,想必也算是一个雅举了。
可见,真正爱读书的人,有书足矣。广阔天地,何处不是书房?
(朝?颜)
朝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29届高研班学员。在《散文》《美文》《芒种》等刊发表作品百万余字。曾获《民族文学》年度奖、井冈山文学奖、香港青年文学奖等奖项。出版散文集《天空下的麦菜岭》。
读书杂记
感知生命之美
女儿4岁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回一缸小鱼作为礼物。小巧精致的透明玻璃缸里,游动着几条色彩鲜艳的小凤尾。每周,我和孩子一起换水并清洗缸底的那层小石子。混在小石子中的一枚海螺壳让孩子惊喜万分。她把这枚海螺壳捞出来,要单独“养”在另一个小瓶里。“它只是壳呀,没有生命,养不大的……”无论我怎么解释,孩子都听不进去。她认真地说:“我知道,这是小海螺的房子,说不定哪天它还会回来住的!”
我笑了,原来幼小的女儿还没有从纯美的童话世界里走出来——那天,我们刚读了《夏洛的网》。威尔伯是一头小猪,一出生就面临死亡的威胁——一头健康的小猪长大后,会在天气寒冷时被制成熏肉火腿。悲痛欲绝的威尔伯似乎只能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了,然而看似渺小的蜘蛛夏洛却救了它。在友谊的滋养下,威尔伯学会了感恩,懂得了生与死的意义。
那时候,我们迷上了E·B·怀特的书。大约是因为其作品中到处充盈着鲜活的生命气息吧。春天,树木披绿,蓓蕾发芽,沉睡了一个冬天的青蛙、金花鼠开始苏醒……
轻轻地合上书页,带着孩子一起去大自然中感受,我们发现,生命真的很美好。
书中遇“知己”
家里的书架上有一套《童年的乐章》。作者以真实生活为蓝本,记述了一家四口平凡而有趣的故事。哥哥苗小雷口才好,并富有想象力;妹妹苗小美天真可爱。
小美歪着头,噘着小嘴,说:“每天练琴多累啊!还是當小说家好!”
妈妈:“你决定当小说家了?”
她点点头:“我本来就是小说家呀……我从小就爱说,我是小孩,所以,叫小‘说家。”
妈妈:“对呀,你会说,我会记录,将来我们一起写书,书名就叫《从小‘说家到‘小说家》……”
有趣的语言、平凡的故事,瞬间拉近了作者与读者的距离,女儿一下子跟书中同龄的小美成了“知己”。我也跟着作者学到了很多为人父母之道。
小美妈妈为了记录两个孩子的成长,与他们一起坚持写了8年日记。受其启发,我也和女儿一起写生活日记。坚持了一年多,受益匪浅。
书中清丽的文字宛如涓涓细流,浸润着我们的心。与书中人物保持共鸣,算读书人的一种幸事吧。
读而优则写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加入了一个名叫“公益阅读”的读书群。几年来,我们在这个平台上试读到不少好书。
图书试读有很多严苛的条件,比如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图书;不能抱着“得奖”的态度去申请,而是要在收到书一周内提交不低于原创800字的书评。这项规定非常具有挑战性。每次收到心仪的书,我和孩子从不敢怠慢,抓紧时间认真阅读。我们约定好,谁申请的书就由谁写书评或读后感。孩子在读了曹文轩的《火印》之后,写下这样的文字:
我对“马”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些文学作品中的描述。比如驮着唐僧西天取经的白龙马,带刘备逃出险境的的卢,李世民南征北战驰骋沙场的昭陵六骏……在我的脑海里,马儿就是这些可爱的英雄。如果我能拥有一匹活生生的高头大马该多好!没曾想,一匹名叫“雪儿”的白马正踏着青色的草原朝着我飞奔而来……
合上书,我的心早已被“雪儿”的血性深深地震撼了。这是一匹充满灵性的马、一匹知恩图报的马、一匹嫉恶如仇的马!可惜我至今还没去过草原,没有见过真正的草原骏马。
……
一本好书,如同一位良师,给了我们知识和启迪!阅读于我们来说,就像吃饭睡觉,已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周末,我和孩子经常各捧一本书,倚靠在一起,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俨然一对“姐妹淘”。而更让我们欣喜的是,大量的阅读积累,提升了我们的写作水平,我和孩子的一些文字也相继出现在各大报刊上。
(含羞草)
含羞草:一名初中生家长,做财务工作。工作与数字为伴,业余以文字会友,有多篇文章发表于《中国少年儿童》《燕赵晚报》等报刊。她倾尽全力,辅导孩子阅读、写作。其女儿读初三时,已经在全国70余家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200多篇。
你是我奔跑的草原
打小,我就是一个自卑的孩子。贫穷的家境,普通的长相,让我的内心长满了衰败的杂草,像家门口池塘边的石板,粗糙、卑微。
识字以后,我的世界才慢慢有了色彩。
小时候,我家的厕所白天黑夜都是灰暗的。厕所两边是猪栏,四只猪整天哼哧哼哧地叫个不停。夏天,猪尾巴甩来甩去,那是在赶蚊子、苍蝇。
我最讨厌蚊子、苍蝇了。它们嗡嗡的吵闹声让人烦不胜烦。一旦被蚊子叮咬,痒痒的,特不舒服。
有一天,我借了一本《哈尔罗杰历险记》,看得津津有味。看着看着,肚子不舒服了,我只好把书带进了那个暗暗的厕所。
我跟着19岁的哈尔、13岁的罗杰,闯荡在一个奇幻的世界里……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回家了。她大声喊着,叫我给父亲送水壶去。我从书中回过神来,赶紧站起来,却发现腿麻得厉害,人也站不直了。我像我们村里背最驼的那位老人一样,一步一步挪到了母亲面前。
母亲大吃一惊:“怎么了,你?”
“没,没什么。”我龇牙咧嘴地说,右手紧紧抓着那本《哈尔罗杰历险记》。“你看你的脸、你的手,被蚊子叮成什么样了!”母亲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书,又生气又心疼。我摸了摸手臂上的“红包”,心里很纳闷:我怎会不知道呢?
原来,当你全身心地爱上书,那些烦人的蚊子苍蝇,就会被自动忽略。
10岁那年,老师叫我领舞《八月桂花遍地开》。排练得非常熟练后,老师带我们坐车到了县城。
县城的舞台和我们平时排练的操场完全不同。我们的脑子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成了糨糊,一场舞蹈演出就这样搞砸了。我的心里像藏了一只快要窒息的青蛙。老师却还是乐呵呵的,给了我们每人两毛钱,说是奖励。
县城好大,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同学们用两毛钱买吃的买玩的,演出的不愉快马上被冲散了。
我想买书,却不知道书店在哪里。一个人走啊走,终于在县城南街的一角找到了书店。我花9分钱买了一本作文选。剩下的钱,准备交给父亲。我一边翻看一边走出书店,猛然发现我和老师同学走散了。我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索性,我在书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下,翻开新买的书看了起来,像突然被解冻的鱼儿一样,我欢快地游动在文字的溪流中。
不知什么时候,老师出现了。“你这个小书虫,我猜你会在这里。”老师笑着,居然没有一点责怪。
老师自然是知道我的。老师的办公桌一角叠着书,有时她还会借给我一两本。我总是在最短的时间里还给她。每次,我都会暗暗地想,如果我也是老师,该多好。
没想到,19岁那年,我当上了初中语文老师。
我特别羡慕即将退休的杜丽华老师。
她管着学校的图书馆,整天可以自在地看书。每次看着她把书装进自行车后兜,往操场西边的图书馆骑去,我就无端地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干上这份美差呢?
一次,我终于鼓起勇气,出现在杜老师面前,出现在一架子一架子的书面前。
“老师,我可以借书吗?”
“当然啦,欢迎。”杜老师那双深邃的眼睛,笑起来特别好看。好看的笑容给了我胆量。
学校借书很简单。谁什么时候借了什么书,写在一个本子上——已借,还书的时候,再一一写上“已还”。
一周一周地過去,那本记录的本子上写满了我的名字。一开始,杜老师会验收,慢慢地,她就全由我自己写了。
这份由书搭建的信任像冬天的炉火,温暖着我的心。
其时,我身体里的不健康因子日日叫嚣着,严重的神经性耳鸣几乎让我崩溃。
是阅读给了我支撑。
我遇上了力克·胡哲,走进了他的《人生不设限》。比起没有四肢的力克·胡哲,我显然更加幸运。他的坚韧执着给了我力量。我决心按内心的引领,一步步走出自己喜欢的模样。
也许,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背叛了自己的内心,成了痛苦的帮凶,成了没有追求的无趣者。我要甩开缠住我脚踝的杂草,投入地爱一场,消灭潮湿的自己。
于是,“市教坛新秀”“市优秀导读员”“市教育系统先进工作者”等荣誉接二连三地向我奔来。我还开启了自己的写作之旅,用文字留下一个个脚印。阅读和写作就像一扇美丽的窗,打开它,就会刮来柔软的风,还有那摇曳在风里的梦。它们就像氧气,让我活了过来。
如今的我,在别人眼里是优秀教师,也是优秀作家,可我知道,读书者,才是我最确切的身份。阅读,给了我温润的灵魂,以及更饱满的生命。阅读,给了我奔跑的草原。那份在心灵草原上纵横驰骋的不羁,帮我扫去了岁月的单调与苦痛,给了我梦想的翅膀和人生的坐标。
(王秋珍)
王秋珍: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当代微篇小说作家协会副秘书长,中国闪小说学会会员,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百花园》《散文选刊》等签约作家,“名师讲坛”“莳花弄草”等专栏作家。作品在《读者》《人民教育》《散文》等报刊发表,出版有《两颗胡桃的爱》《藏在文字里的魔术》等10部。编著《中学古文鉴赏辞典》《作文系列训练》等近20部。
踏花而行马蹄香
我家,书香盈室。自幼及长,不离须臾。
客厅角落,立一九宫格大书柜。小说、诗歌、散文、旅行杂志等,应有尽有。傍一沙发,靠一茶桌,周末阳光里,闲坐喝茶,读些闲书:泰戈尔的《吉檀迦利》最配红茶,醇厚甘甜,丝丝缕缕微光里,品出至善至美之境;康震《点评唐宋八大家》需佐绿茶,淡然而执着的哀愁,深刻而敏锐的省思,让你沉浸其中,玩味悠长。
卧室里,两个竹制书架并肩而立。国学经典、教学杂志、理论著作分门别类,严肃工整,高师云集。每夜灯下,伏桌研读,躬身写作,偶有倦怠,眼眸昏沉,便觉身畔数道身影和目光映射……那些刻在书脊上的名字都在警示:生命苦短,学之无涯。在这两架严师挚友的监督下,我三年写出了数百篇文章,完成了三个课题研究,准备了数十场讲座。书之助力,何其大哉!
书房里存着我从幼年至中年的成长之书:幼年读四大名著,挂历包封面,磨起毛了;中学读《巴黎圣母院》《简·爱》《安娜·卡列尼娜》《约翰·克里斯朵夫》《追忆似水年华》……大学读司马迁《史记》、林语堂《中国人的精神》、莫言《丰乳肥臀》……书页间密密麻麻写满了我与高人隔空对谈的言语。每朵在过去时空开出的花,都会透出生命当下的幽香。
读书数十年,深感越读越丰盈,越读越愉悦。但是,当下世人之阅读却往往两难:在“有用”“无用”之辨中,进退失据。
现在大部分为学者的时间和精力,似乎都禁锢在“有用之学”的牢笼里。为何之用?为考试之用——读教材、教参、教辅,课外必读篇目之书;为就业之用——读考级、考证、练技术、练口才、练交际之书;为育儿之用——读虎爸狼妈、营养搭配之书;为养生之用,读用药、健身、调和之书。
孔子却认为:“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古代做学问的人,读书学习是为了完善自己的道德,充实自己的内心;现代的学者做学问,是为了装饰自己,获得知识和财富,赢得社会地位和价值。《论语》还有一句:“君子不器。”君子读书,不为功利,不事经营,随心所欲,不御于物。这正是“无用之用,是为大用”。
由是观之,似乎上面我们所说的读“有用”之书,使人成为一个“器”物,被沦为了工具。
我的观点,今天人的自我发展,应该在“器”与“不器”之间。阅读,也应该在“社会需要”和“我心所欲”的矛盾之间“恰如其分”“两极调和”地读,既寻求自我的突破与成长,又有怡情养性、提升审美之大用。
“有用之用”的读与“无用之用”的读如何调和?
苏轼有“八面受敌”读书法,正合此道。苏轼在《又答王痒书》中系统地解释了“八面受敌”读书法:书籍像海洋一样广阔无垠,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志于学业的人,每次应集中一个问题,一遍又一遍地读。《孙子兵法》中有一个原则:如果八面受敌,则不应八面出击,而应集中优势兵力达到“以众击寡”,一次次分割包围,各个击破敌人。苏轼将兵法引入读书,反对囫囵吞枣、浅尝辄止,倡导集中精力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一意求之”,各个击破,彻底消化。
为破解如今读者只读“有用之书”,苏轼之法我们不妨“反向用之”:如有一任务或一挑战,不妨先“八面出击”,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手段,广为搜集与之相关的所有书籍,包括那些貌似“无用”之书,而不局限于一个角度、一本或者一篇;然后再集中兵力,聚焦在核心问题或者主任务之上,从一个角度寻求突破。
突破一处,可谓“有用”;博览群观,是为“大用”。
如学生学习《咏雪》《陈太丘与友期》一课,教师不妨引导学生阅读《世说新语》中“言语篇”“方正篇”和《魏晋风流:中华的另一种可能》中“魏晋士人对美的追求”“魏晋名士的清谈沙龙”“魏晋南北朝的文会”等章节,一方面广泛阅读,深厚积累,另外在拓展和深入的过程中,对魏晋人物的人格修养、言语智慧、生活情趣将有一个全面而感性的认识,阅读趣味从此而生。同时,魏晋人物的“言语智慧”与“方正品格”这两个问题,也能得到集中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