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草产品贸易及效率分析

2019-04-04 03:23石自忠王明利
草业科学 2019年3期
关键词:伙伴国苜蓿牧草

石自忠,王明利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牧草产业是草牧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草产品是草食畜牧业发展的重要日粮基础。我国农耕文化长期忽视牧草产业,致使国内牧草产业发展滞后,难以为当前草食畜牧业稳定健康发展提供坚定饲草料基础。2001年,我国牧草产量为8 819.29万t,商品草产量为149.22万t;2016年牧草及商品草产量分别达到16 405.26万和817.11万t①数据来自《中国草业统计》。。虽然我国牧草生产取得显著成效,但与国内市场需求相比较,依旧存在巨大缺口。特别是,我国牧草商品化程度低,难于满足日益增长的草食畜牧业发展需求。从牧草贸易情况看,2001年进口量为0.66万t,2008年之后急剧增长,2016年进口量达到171.78万t;反观牧草出口量,其长期处于低位,2016年维持在0.04万t②数据来自UN Comtrade数据库。。牧草进出口贸易在补充国内市场供需缺口的同时,对我国牧草产业稳定发展及草产品市场平稳运行带来负面影响。当前,我国牧草产业尚处发展的初级阶段,科学把握草产品进出口贸易形势,对推动国内牧草产业稳定健康发展、确保草产品市场平稳运行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当前,国内针对草产品进出口贸易的研究具有诸多文献,相关研究主要包括如下两个方面。一是草产品进出口贸易特征。杨春等[1]研究发现,我国苜蓿(Medicago sativa)出口持续下滑,进口急剧增长,贸易伙伴国分布具有明显集中的区位特征,苜蓿出口面临贸易壁垒。刘亚钊等[2]认为,国内牧草种子需求不断增长,引致牧草种子进口持续保持高位。杨春等[3]在研究我国燕麦(Avena sativa)草进出口贸易特征时发现,进口量大幅增加,进口贸易伙伴国为澳大利亚,进口价格趋稳略降;未来燕麦草进口将保持增长态势,澳大利亚将继续成为我国燕麦草进口最为主要的来源国。此外,石自忠和向碧云[4]、王明利等[5-6]和杨春等[7]在系统剖析国内外草产品贸易趋势及格局的基础上认为,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贸易增长趋势仍将持续,建议加快推进国内牧草产业发展,把握牧草产业及草产品市场主动权。

二是草产品贸易竞争力。刘亚钊等[8]借助国际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指数及显示性对称比较优势指数对我国草产品国际竞争力进行评价,并基于恒定市场份额模型测度影响牧草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因素,认为需求效应是草产品出口增加的主要推力,商品结构对草产品出口存在一定推动作用,市场分布效应促使草产品出口形成波动,竞争力效应则不利于草产品出口。江影舟等[9]借助国际市场占有率、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贸易竞争力指数等指标测度发现,我国苜蓿缺乏国际市场竞争力。石自忠等[10]认为我国草产品国际竞争力不强,牧草产业国际竞争力弱,但国内现有资源禀赋、经济环境、扶持政策等可为牧草产业发展提供坚定保障,草产品市场需求对牧草产业发展具有强烈推动作用,未来我国牧草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空间巨大。除上述两个方面外,相关研究还涵盖进出口贸易政策,如汪武静等[11]呼吁要重视苜蓿出口,重视营销策略,把握市场机遇,积极争夺国际草产品市场。

总体来看,当前国内针对草产品贸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进出口贸易特征、贸易竞争力两个方面,关于草产品进出口贸易效率的研究尚少见文献。在逆全球化思潮和贸易保护主义日益盛行的现实背景下,切实提升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对更有效地弥补国内草产品市场供需缺口,促进国内草食畜牧业稳定健康发展,提升我国草产品出口竞争力,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可见,有必要对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进行系统测度和分析。目前,较为经典的测度贸易效率的方法为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如谭秀杰和周茂荣[12]基于该方法探索了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贸易潜力,王瑞和温怀德[13]研究了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产品的出口潜力。基于前人研究,本研究采用牧草及牧草种子进出口贸易数据,在系统梳理草产品进出口贸易形势的基础上,借助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对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进行测度,分析其显著特征及内在机理,以供生产和政策决策参考。

1 我国草产品贸易形势分析

1.1 草产品进口近年增长较快,出口长期处于低位

1992-2007年,我国牧草进口长期处于低位,进口量最高的年份为2000年,进口量仅为0.66万t;2008年起,牧草进口急剧增长;2008年增至1.98万t,2010年突破10万t达到23.06万t,2016年进一步增至171.78万t (表1)。牧草出口总体呈现出先增长后下滑的态势,1992年出口量为9.01万t,1997年达到历史最高值18.55万t,此后呈现出波动下滑态势,2016年降至0.04万t。就牧草种子贸易而言,1992年进口量为0.30万t,出口量为1.37万t;此后,进口总体呈现出波动增长态势,2015年达到历史最高值6.69万t,2016年有所下滑,降至5.15万t;出口长期处于较低位置且总体呈现下滑态势,2016年维持在1.13万t的水平上,但较前几年略有增长。1992-2016年,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进口的年均增长率分别为65.16%和12.62%,牧草及牧草种子出口则年均下滑20.61%和0.79%。总体来看,我国草产品进口近年呈现出急剧增长的态势,而出口总体呈现出下滑趋势,且其长期处于低位运行状态。草产品进口增长的原因在于,近年来国内草食牲畜养殖饲料结构的升级,尤其是“三聚氰胺”事件后,苜蓿等优质牧草需求急剧增长,但国内供给不足、供需缺口巨大,需要国际市场提供重要补充。草产品出口长期处于低位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国产草产品国际竞争力不足,二是国内草产品市场需求增长。

1.2 苜蓿干草为主要牧草进口品种,牧草种子进口种类较多

就牧草贸易而言,近年来进口牧草品种主要包括苜蓿干草、燕麦草、苜蓿草粉及颗粒、天然牧草等,其中以苜蓿干草为主(表2)。2016年,苜蓿干草、燕麦草、苜蓿草粉及颗粒、天然牧草的进口量分别为138.79万、22.27万、3.17万和7.53万t,苜蓿干草占比达到80.80%。牧草出口近年来下滑严重,苜蓿草粉及颗粒出口量2016年降为0.03万t,苜蓿干草及其他牧草出口量几乎为零。从牧草种子贸易来看,2016年黑麦草(Loliumspp.)种子进口量为 20 403.17 t,占牧草种子总进口量的比重达到61.71%;羊茅(Festucaspp.)种子次之,进口量为7 741.59 t,占比为23.41%;其他牧草种子进口量相对较少,苜蓿、三叶草(Trifoliumspp.)、早熟禾(Poaspp.)等种子进口量占比分别为4.13%、4.62%和6.10%。牧草种子出口以苜蓿种子和其他牧草种子居多,三叶草、羊茅、早熟禾、黑麦草等种子出口量极少;2016年苜蓿种子出口量为 249.03 t,其他牧草种子出口量则为 536.76 t。总体来看,我国牧草进口以苜蓿干草为主,近年来燕麦草、苜蓿草粉及颗粒、天然牧草进口有所增长;牧草种子进口种类较多,但以黑麦草和羊茅为主,牧草种子出口水平较低。

1.3 牧草贸易市场集中度高,牧草种子贸易伙伴国分布较散

2016年,我国牧草进口主要来源于美国,进口量达到128.83万t;其次为澳大利亚,进口量为22.27万t;蒙古、西班牙和加拿大进口量较多,分别为7.52万、7.18万和5.65万t;从其他国家进口的牧草相对较少(表3)。我国牧草出口对象主要是韩国、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出口到韩国的牧草仅为0.03万t,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更少。就牧草种子而言,2016年进口来源国较多,达到40多个。其中,从美国进口量最大,达到2.81万t;其次为加拿大、丹麦和意大利,进口量分别为0.65万、0.59万和0.51万t;从其他国家进口数量相对较少。牧草种子出口的国家分布也较多,约90个。出口到西班牙的牧草种子数量最多,为0.35万t;其次是韩国和日本,分别为0.26万t和0.12万t;出口到其他国家的数量均相对较少。总体来看,目前我国牧草贸易市场集中度高,贸易伙伴国相对较少,进口主要来自美国和澳大利亚,出口对象国仅有3个;牧草种子贸易伙伴国分布较散,牧草种子进口主要源自美国、加拿大、丹麦和意大利,出口对象国主要为西班牙、韩国和日本。

2 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实证分析

2.1 研究方法与数据说明

2.1.1 研究方法

为测定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本研究借助随机前沿引力模型进行实证分析。Farrell[14]基于资源投入视角提出技术效率的前沿函数,后经发展形成确定型参数和非参数两种方法。Aigner和Chu[15]提出确定型参数法,经Timmer[16]和Afriat[17]的改善,形成统计生产前沿面的确定型参数法。Aigner等[18]和Meeusen和 Broeck[19]提出随机前沿分析方法用于测算技术效率,此后得到系统改善和发展,目前Battese和Coelli[20-21]提出的随机前沿模型最常使用。Battese和Coelli[20]提出的时变衰减模型具体如下:

式中:Y和Y*分别表示实际产出和最优产出,在本研究中即为草产品贸易的实际贸易额和最优贸易额;X为投入量,β和η为待估参数;ν用以衡量随机冲击,服从零均值、σ2方差的正态分布;μ衡量的是非效率因素,一般假定其服从正态分布、对数分布或截尾正态分布。TE为时变技术效率,为实际产出与最优产出之比。i表示国家;t为时间,且t=1, 2, …,T。

表 3 2016年我国草产品贸易伙伴排名前10的国家Table 3 Top 10 of China's forage products trading partner in 2016

本研究以Battese和Coelli[20-21]提出的随机前沿模型为基础,参考Anderson[22]、Armstrong[23]、张剑光和张鹏等[24]的研究,结合引力模型及研究实际构建如下模型形式:

式中:Y为我国草产品进出口贸易额;GDPc为我国GDP,GDPt为贸易伙伴国GDP;POPc为我国人口总量,POPt为贸易伙伴国人口总量;Distance表示我国与贸易伙伴国之间的贸易距离;Border表示我国与贸易伙伴国之间是否存在共同地理边界,若存在共同地理边界取值为1,否则为0;Language表示是否存在共同语言,若存在取1,否则取值为0;Exchange表示我国对贸易伙伴国的汇率。

需要说明的是,本研究将我国牧草进口,即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牧草出口效率的测度模型称为模型(1);我国牧草出口效率的测度模型称为模型(2);我国牧草种子进口,即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的测度模型称为模型(3);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的测度模型称为模型(4)。模型(1)、(2)、(3)、(4)具有相同的自变量,相应的因变量分别为我国牧草进口额、牧草出口额、牧草种子进口额和牧草种子出口额。

2.1.2 数据说明

本研究所选基础数据为非平衡面板数据,涵盖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所有进出口贸易伙伴国和地区,样本时间区间为1992-2016年。我国牧草(包括苜蓿草粉及颗粒、苜蓿干草及其他牧草,商品编码1214)及牧草种子(包括苜蓿、三叶草、羊茅、早熟禾、黑麦草等种子,商品编码1209)进出口贸易数据来自UN Comtrade数据库,GDP、人口总量和汇率来自FAO数据库,与贸易伙伴国之间的贸易距离、与贸易伙伴国是否存在共同地理边界以及是否存在共同语言来自CEPII网站。需要说明的是,贸易距离依据主要人口或经济集聚地加权计算得到,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dij为两国之间的贸易距离,dkl为两国主要人口或经济集聚城市之间的距离;popi和popj分别为两国人口总量,popk和popl则为两国主要人口或经济集聚城市的人口数量;θ为贸易距离弹性,本研究取值为1[25-26]。

2.2 草产品贸易效率分析

2.2.1 模型估计结果

根据研究所建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基于1992-2016年非平衡面板数据,估计得出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出口、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出口模型结果(表4)。模型估计所得γ值均在0.70以上,说明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进出口实际贸易与前沿贸易之间所存在的差距,主要源自贸易非效率因素,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本研究考虑随机前沿非效率因素合理。

模型估计结果显示,我国GDP对我国牧草进口、牧草种子进口及出口具有显著正影响,而贸易伙伴国GDP对我国牧草出口、牧草种子进出口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这符合实际。一国GDP越高,反映其草产品供给和需求越强,贸易流量也就越大。我国人口总量的影响只在牧草进出口贸易模型中通过显著性检验,且我国人口数量越高,牧草进口量和出口量越少;贸易伙伴国人口总量对我国牧草进口具有显著正影响,对牧草种子进口则具有显著负面影响。人口总量反映一国的市场规模,可体现其供给能力和需求水平,加之草产品贸易商品结构复杂,因而其对进出口贸易的影响可正可负。从贸易距离来看,4个模型相应参数均为负数,其中对牧草出口、牧草种子进出口影响显著。贸易距离反映的是草产品贸易成本,距离越远,成本越高,贸易流量也就越小。具有共同语言对牧草进口、牧草种子进出口贸易具有显著正影响,共同语言的存在有利于沟通,同时涵盖其文化认同感,有助于降低贸易成本,增加贸易流量。就贸易国是否存在共同边界而言,其对牧草及牧草种子出口影响为负,而对牧

表 4 草产品贸易随机前沿估计结果Table 4 Estimated results of the forage products' stochastic frontier gravity model

草种子进口具有显著正影响。依据理论而言,共同边界的存在可减少贸易成本,增加贸易流量。但现实中,与我国存在共同边界的国家,其草产品需求量往往不高,进而使相应参数表现为负。

2.2.2 草产品贸易效率

根据研究所建随机前沿引力模型,计算得出1992-2016年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出口效率和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出口效率(表5)。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贸易效率的伙伴国家及地区排名情况如表6所列。

表 5 1992-2016 年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Table 5 Forage trade efficiency in China from 1992 to 1996

1)贸易效率时变趋势。1992-2016年,我国牧草出口效率均值为0.51,贸易伙伴国对我国出口效率均值为0.42;牧草种子相应两指标则分别为0.08和0.15;说明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相对较低,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国草产品贸易及效率仍存在巨大的提升空间。就效率纵向变化趋势看,1992年我国牧草出口效率为0.68,此后波动下滑,2016年降至0.45,年均下滑1.70%。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牧草出口的效率1992年为0.22,1993年增至0.69,此后多数年份处在较高水平,近几年下滑趋势明显,2016年降至0.19,年均下降0.61%。此外,1992年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为0.16,此后基本呈现出不断下滑的态势,2016年出口效率降为0.03。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则从0.22波动下滑至0.09。1992-2016年,二者年均下滑7.14%和3.73%。

总体来看,我国草产品出口效率及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出口效率均呈现出下滑趋势,且牧草种子效率的下滑速度要高于牧草;牧草贸易效率要高于牧草种子贸易效率;我国牧草出口效率要高于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出口效率,而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要低于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出口效率。可见,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及全球化进程加快,我国草产品进出口贸易潜力呈现出不断增长的态势,其未来提升空间巨大,迫切需要促进我国草产品贸易,强化草产品贸易市场发展。同时,牧草种子贸易潜力要高于牧草的贸易潜力,反映出我国牧草国际竞争力远不及牧草种子,这从我国牧草及牧草种子的贸易格局及流量可以看出。此外,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牧草出口潜力要高于我国牧草出口潜力,可反映出国产牧草竞争力不强及国内供需缺口巨大的发展现状;而牧草种子则相反,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潜力要强于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出口潜力,进一步说明我国牧草种子具有相对较强的国际市场竞争力。

2)贸易效率区域分布。从牧草贸易效率国家和地区分布来看,1992年我国牧草出口到韩国和马来西亚的效率最高,分别达到0.93和0.90;其次为沙特阿拉伯、印度尼西亚和日本,出口效率分别为0.80、0.77和0.69;新加坡最低,仅为0.45。至2016年,我国牧草仅出口到韩国、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3个国家,出口效率分别为0.63、0.52和0.21。1992年,出口牧草到我国的国家和地区仅有3个,分别为瑞士、泰国和香港,牧草出口效率分别为0.32、0.27和0.06。2016年贸易伙伴增至13个,其中对我国出口效率最高的是美国,其次为澳大利亚,再者为西班牙和蒙古,4国牧草出口效率分别为0.71、0.52、0.45和0.42;其他国家除保加利亚外,均低于0.10。

表 6 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排名Table 6 Rank of forage products trade efficiency in China

就牧草种子贸易效率国家和地区分布而言,与我国长期存在牧草种子贸易的国家较多,1992年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大于0.60的伙伴国仅有3个,分别为荷兰、美国和古巴,出口效率分别为0.81、0.76和0.68;效率分布于0.10~0.40的伙伴国有6个,其余19个贸易伙伴的出口效率均低于0.10。此后,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呈现出不断聚集的特征,2016年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大于0.60的贸易伙伴仅有两个,分别为荷兰和美国,出口效率为0.68和0.61;居于0.10水平之上的国家仅为2个,其他80余个国家和地区均处于0.10的水平之下。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牧草种子出口效率变化趋势也存在相同特征。1992年,对我国出口效率处于0.60以上的国家有两个,分别为美国和泰国,出口效率为0.87和0.68;出口效率低于0.10的国家和地区有10个。到2016年,出口效率高于0.60的国家仅为智利和美国,出口效率分别为0.73和0.72,其中出口效率低于0.10的国家和地区达到36个。

总体来看,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的区域分布不均衡,牧草种子贸易表现尤为突出;近年我国牧草对韩国的出口效率最高,美国牧草对我国的出口效率最高,我国牧草种子对荷兰和美国出口效率更高,智利和美国牧草种子对我国的出口效率更高。这反映出部分贸易伙伴国草产品贸易潜力相对较低,但其他诸多贸易伙伴国的贸易潜力巨大,未来我国草产品进出口贸易应该进一步发挥该类国家的贸易潜力,也有助于降低贸易过度集中所产生的风险。特别是,在逆全球化思潮和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今天,积极推进贸易市场多元化极为重要。也即,草产品贸易效率在国家和地区间分布不均衡,这一现象并非完全体现出负面影响,其有助于降低贸易风险,避免市场过度集中而形成的贸易安全问题。

3 结论

基于1992-2016年牧草及牧草种子进出口贸易非平衡面板数据,借助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实证分析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具体得到如下研究结论。其一,草产品进口近年增长较快,出口长期处于低位;苜蓿干草为主要牧草进口品种,牧草种子进口种类较多;牧草贸易市场集中度高,牧草种子贸易伙伴国分布较散。其二,我国草产品出口效率及贸易伙伴国对我国出口效率均呈现出下滑趋势,且牧草种子效率的下滑速度要高于牧草;牧草贸易效率要高于牧草种子贸易效率;我国牧草出口效率要高于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出口效率,而我国牧草种子出口效率要低于贸易伙伴国对我国的出口效率;我国牧草出口效率及贸易伙伴国对我国出口效率不高,说明我国草产品贸易还存在巨大提升空间。其三,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的区域分布不均衡,牧草种子贸易表现尤为突出;近年我国牧草对韩国的出口效率最高,美国牧草对我国的出口效率最高,我国牧草种子对荷兰和美国的出口效率更高,智利和美国牧草种子对我国的出口效率更高;贸易效率区域分布不均衡,说明其他国家贸易潜力巨大,草产品进出口贸易市场多元化还具备巨大开拓空间。基于上述研究结论,建议多方施策加强草产品贸易国际合作,着力推进贸易市场多元化,加快推动国内牧草产业发展,全面提升草产品国际竞争力,切实提高我国草产品贸易效率。

猜你喜欢
伙伴国苜蓿牧草
牧草病虫害及牧草保护工作探析
苜蓿的种植及田间管理技术
养兔牧草品种咋选择
苜蓿的种植技术
中国OFDI对贸易伙伴国服务业集聚的影响研究
本财年内缅甸增加了10个新贸易伙伴国
初探优质牧草周年均衡供给高产栽培技术
苜蓿:天马的食粮
要造就一片草原……
适宜藏北“窝圈”栽培的牧草筛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