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藏茶马古道文化线路空间文化演变及保护研究

(云南财经大学 云南 昆明 650221)

一、茶马古道文化线路空间形态与文化演变

(一)区域分析。云南茶马古道的空间分布呈现“一体两翼”的结构。主线由云南南部通向西北部，即由西双版纳、普洱、临沧等普洱茶产地和集散中心，经大理、怒江、丽江、迪庆等地到西藏，是目前开发最为成熟的一段；滇南官马大道和滇南段茶马古道分别构成了两翼。

1.线路驿道遗存。古道上的线路移到遗存是指体现茶马古道交通功能的重要组成，如茶马古道本体、那柯里茶马驿站，河流、道路、桥梁都是所包含的要素。

2.历史城镇、村寨。古道上的这些古城镇和古村寨体现了当年茶马古道上的群体聚落以及聚落中的历史文化、故事、变迁。

3.文化标识和现象。文化标识和现象是作为识别茶马古道的特定内涵和特征而存在的。包括风俗习惯、艺术形式、神话传说、传统手工艺、特色饮食等有形和无形的标识。

(二)茶马古道空间形态演化

1.生命周期。作为我国西南部的一条典型的文化线路，滇藏茶马古道有着悠久的历史，它的生命周期经过了开拓期、繁荣期、衰落期和复兴期。并且在茶马古道的历史上没有中断期。

2.空间形态演化。历史上茶马古道的空间形态演化根据时间推移大致包括三个阶段。

1)唐代以前。此时茶马古道是以五尺道、灵关道和永昌道为主干廊道，以昆明、大理为中心城镇形成的道路体系。

2)唐、五代和北宋时期。由于茶叶贸易的加强，此时的茶马古道在地理空间上发生改变。历史上的五尺道、灵关道和永昌道部分路段衰落，沦为支线廊道；而其它部分路段则得到加强。总体形成了云南思茅与拉萨之间的商贸交通线路，即茶马古道主干廊道。思茅等城镇升级为中心城镇，此外，临沧等中继站功能逐渐显现。各级节点影响的辐射范围还很有限，只局限于周边地区。

3)元明清时期。由于贸易的外延不断扩大，此时的茶马古道已不只一条交通要道，主干廊道和支线廊道并行或交错形成的网络，新线路的形成也带动了一批中继站的兴起。

(三)滇藏茶马古道文化演化与整体价值

1.古道文化交融与演化。具体的文化交融现象包括民俗文化交融现象，如维西纳西族妇女爱用红珊瑚衣扣，绿松石戒指，胸前佩戴银制方盒，永宁纳西族男子爱穿藏装等；宗教交融现象包括丽江噶举派五大寺，即福国寺、指云寺、玉峰寺、普济寺个文峰寺，其寺院建筑兼容纳西、白、汉族等民族的民族风格等；艺术审美文化交融现象包括中甸藏语受纳西文化的影响，有一定比例的纳西语借词，既保留藏族固有古语，又吸收纳西等民族的词汇形成了与康方言有一定差异的特殊土语等。

2.线路整体价值

1)历史文化价值：文化价值是文化线路的“本底价值”，滇藏茶马古道作为古道历史发展的遗留和见证，必然与特定的历史时空相联系。

2)社会活动价值：体现在其历史发展过程及人类历史活动的种种记忆都反映了滇藏区域和民族的兴衰与荣辱、分裂与融合、浸透着地方民族智慧、思想和民族精，是地方文脉的重要内容。

3)经济发展价值：集中体现在依托古道所进行的文化产业的开发和旅游行为的开发上。此外，凭借文化遗产的文化价值发展文化产业也是经济增长的新亮点。

4)独特存在价值：关键体现在对后代的传承和教育价值。以原真性和完整性原则保护古道上的文化遗产并将之传于后代，是茶马古道文化线路的独特存在价值，也是当代人在利用文化价值时的责任。

二、茶马古道文化线路保护传承再认识

(一)古道保护与传承的原则

1.整体性原则。在茶马古道文化线路的保护上，应涵盖古道本体、相关环境和人文这三项要素，从时间向度和空间维度对文化线路进行综合、立体、系统性的保护，包括文化整体和生态整体。

2.真实性原则。是指保护茶马古道文化线路的本真性和原真性。对于古道文化线路来说，真实、准确、客观地记录和反映古道的形态、内涵和其他信息是一切保护和传承的前提。

3.多样性原则。滇藏茶马古道文化线路中的物质遗产、产业集群、传统文化、生物物种等，其价值多元、类型多样决定了其保护策略与方式必须多元化且存在层次上的关联性。因此，要遵循多样性原则，才能保证保护策略适用于各种对象，取得保护实效。

4.持续性原则。包括生态持续，即保护古道的原真性和生态环境；文化持续，即文化的流动与传承；经济持续，即涉及主体利益得到满足带来的长远发展，渠道如社区参与、社区增权、开发政府+企业+居民模式等。

(二)古道保护和开发的关键措施

1.由浅层次保护向深层次保护迈进。展开彻底的文化线路资源摸底、调查、分析和评价。全面掌握云南茶马古道文化线路状况，识别线路的内容、物质文化元素、非物质文化元素、历史文化遗产构成元素。全面而清楚地认识其价值所在，有深层次地进行保护。

2.由“点”状保护向“线”状或“面”状保护转变。即从单体到整体，文化线路的理念则完美结合了各类遗产保护思想的精华，囊括了从遗产要素(点)到文化线路本身(线)，再到线路所依存的自然文化环境(面)的保护。从微观“点”状依次递进到宏观“面”状，低层次的保护实践为高层次的保护夯实基础，三个层次结构互为基础、相辅相成，共同构成古道遗产区域保护体系。

3.由传统保护方法向“空间措施”方法升级。文化线路及相近概念都强调空间、时间和文化因素，强调各遗产节点共同构成的文化功能和价值以及对人类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产生的影响，因而在此基础上形成了线性文化遗产概念。而基于组成要素的空间串联性，将上述概念统称为线型空间。从空间形态出发，从而便于采取空间措施进行保护利用。

4.由国内文化线路向国际型转型。欧洲文化线路是文化线路的鼻祖，文化线路现在在欧洲已经形成了非常完善的理论体系，而且也产生了丰富的实践内容，甚至有些还成为颇受欢迎的旅游项目。在进行茶马古道文化线路的保护与开发时，可充分借鉴欧洲先进经验，并借其优势，将古道线路与欧洲文化线路充分类比，找出相同点和差异性，产生共鸣，开拓国际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