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

◎梁小斌

在晚年，他希望做一个缝鞋匠，

进入——针线的缝合之中。

因此，在我幼稚的脑海里，

我曾认为街角的任何一位鞋匠，

都曾经躲在家里，写过厚的书。

现在我想，人不能

到晚年才想到做鞋匠。

这时他已年老眼花，缝不了几针了。

原来，托尔斯泰只是接近了常识，

接近一个朴素的思想，

他是为一个境界而不停地缝合。

作家最终的结论，或者身体力行

在做一桩谋生的事，

如同峰顶的火焰那样，在那里

诗意般地燃烧。托尔斯泰也在燃烧，

在那个缝鞋匠的内心，

在淡泊和默默无闻的缝合中。

（选自2018年第7期《诗歌月刊》）

鉴赏空间

在《说和做——记闻一多先生言行片段》中，我们看到的闻一多先生是一位学者、革命家。他也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七子之歌》《死水》等是他的代表作。其实，他的生命就是一首诗，是为民族的自由、民主而奋斗的诗。与闻一多先生一样，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也在用自己的生命谱写自己的诗篇。他本人拥有地位和财富，但他时常为自己的富裕的生活感到羞愧难安。到晚年时，他更加关注农田里辛苦劳作的农民，经常戴着草帽，穿上旧衣服，脚踏树皮鞋，在农田里干活。于是，诗人梁小斌创作出一位“缝鞋匠”式的作家形象。

而诗人眼中晚年的托尔斯泰是“优雅”的，他“希望做一个缝鞋匠”，因为他认为，缝皮鞋是件快乐的事。他进入一针一线的真实生活中去了，“在淡泊和默默无闻的缝合中”身体力行，“如同峰顶的火焰那样，在那里/诗意般地燃烧”。

读有所思

1.诗中说“在晚年，他希望做一个缝鞋匠”。你能说出列夫·托尔斯泰做“缝鞋匠”的原因吗？

2.“缝鞋匠”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请发挥你的想象，补充两种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