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新战略

陈晓清

摘 要：为全面提升大学的综合实力、促进高等教育国际化，日本于2014年出台了“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自实施以来，该计划在制度设计、学校管理、评估考核、国际化建设、教学科研等方面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做法。这些对我国高校在“双一流”建设过程中的组织管理、队伍建设、人才培养、国际合作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价值。

关键词：日本；“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双一流”建设

为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和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日本文部科学省于2014年开始实施“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该计划从管理体制和教务体制的改革入手，加快推进大学治理和国际化建设。截至目前，国内关于日本“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的研究为数不多，主要概括分析了该计划的总体特点[1][2][3]。本研究着眼于该计划具体的创新举措，深入日本各著名大学的实际案例，分析该计划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的作用，从而对我国高校的“双一流”建设提供启示和借鉴。

一、背景

随着日本经济高速增长、社会快速变革及全球化的推进，新的国内外形势为日本高等教育的发展提出了新的问题和挑战。从日本国内现实发展的形势来看，一方面，社会的生存和发展对高层次劳动力的需求大幅增加，另一方面，日本人口结构形成倒金字塔状，高龄化和少子化的现状成为不可忽视的事实，加之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所造成的前所未有的重创，日本社会和经济发展有待复苏。日本政府在思索如何通过高端人才培养，发挥有限人口的最大才能，帮助社会和经济恢复可持续发展的活力。

在学生国际流动形势方面，近年来，日本国内赴海外留学的学生数量不断下降。日本文部科学省统计数据显示，留学海外大学的日本学生人数从2004年的82945人下降至2012年的60138人，留学海外的日本学生人数只占大学在校人数的0.96%[4]。日本学生出国留学的积极性不高，且国际化程度相对较弱。出国留学人数的大幅下降给日本大学国际化教育的普及增加了压力。为此，日本政府在2013年的“日本再兴战略”中提出，至2020年将日本学生出国留学人数提升至12万人。

在世界大学排名方面，日本大学的成绩一般。2013-2018年《泰晤士高等教育》（THE）世界大学排名中，日本仅有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进入世界排名前100位，且这两所大学的排名呈现下滑趋势——东京大学从2013年的第23位跌至2018年的第42位；京都大学从2013年的第52位跌至2018年的第65位[5]。由此，日本政府在“日本再兴战略”中明确提出提高大学世界排名的长期目标，在未来10年里，将10所日本大学推进世界前100名的行列。[6]

为改变上述现状，21世纪以来，日本政府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政策和项目。例如，为建立世界高水平的教育和研究基地，2002年度开始相继实施“21世纪COE计划”和“全球COE计划”（Global Center of Excellence Project）；为吸引更多外国人到日本学习和就业，2003年和2008年分别推行“留学生10万人计划”和“留学生30万人计划”；2009年为吸引留学生创设了全英文授课项目“全球30计划”；为推进日本大学与世界各国大学间的交流与合作、强化学生的跨国流动，2011年起日本文部科学省提出“大学的世界展开力强化事业”战略。这些新兴的改革措施从不同方面促进了日本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为大学的国际化建设积累了经验。

基于新形势下产生的问题及前期各类国际化项目的改革经验，为了全面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提升日本大学的国际竞争力和人才培养的国际化程度，“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应运而生。

二、概况

“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共有37所大学入选，涵盖国立、公立、私立大学。其中有13所大学入选“顶尖型”A类大学行列，包括东京大学、北海道大学、东北大学、京都大学、名古屋大学等11所国立大学和庆应义塾大学、早稻田大学2所私立大学；24所大学入选“国际化牵引型”B类大学行列，包括千叶大学、金泽大学等10所国立大学，国际教养大学、会津大学2所公立大学，以及国际基督教大学、立命馆大学等12所私立大学。A类大学的建设目标是进入世界大学排名前100名行列，每年可获得4.2亿日元的政府资助；B类大学的建设目标是引领日本社会的国际化，每年可获得1.72亿日元的政府资助[7]。资助的学科领域和大学类型十分灵活。入选大学中，除九州大学、大阪大学、京都大学等综合性、研究型大学外，还有以行业特色专业著称的高校，如东京医科齿科大学、京都工艺纤维大学、丰桥技术科学大学、东京艺术大学等。

“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专注于管理体制和教务体制方面的改革，使其适应国际社会的通用标准。该计划的完成指标包括两大部分，即37所大学均须达到的共通成果指标与达成目标，和展现大学特色的独自成果指标与达成目标。

共通成果指标与达成目标包括国际化、大学治理、教学改革三大方面，每个方面由相应的评价要素组成，如表1所示。

独自成果指标与达成目标则因大学办学理念和特色的不同而有所差别。总体而言，A类大学更注重发展尖端的科学研究，与海外大学、企业、政府机构、国际组织等开展联合教育，在关注度高的国际评价中提升大学排名。具体包括QS世界大学排名、THE世界大学排名等榜单上的排名情况、国际合作的科研成果数量、在海外大学交换学习或国际组织实习的学生数量、慕课等网络课程及各类远程教育课程的开设情况、跨国跨校的联合培养课程的开设情况等。B类大学主要根据自身办学特色和领域特长，在其侧重发展的方面制定多元化的目标和评价指标。如东京艺术大学提出艺术领域指标的6个评价要项，聚焦于各类艺术实践的开展；京都工艺纤维大学从技术领军人才的培养、与地方企业及美术工艺馆等机构的合作方面设立达成目标和评价要项。[9]

37所入选大学均在教育力强化、研究力提升、管理体制改革三方面制定了本校的10年发展构想与规划，结合学校现状和实施方案对10年后各项指标的达成情况做了预估。例如，东京工业大学提出的构想是通过大学管理体制的改革、国际教育系统的创新、世界高水平研究据点的创建，推动国际化进程和提高竞争力，与世界其他大学和机构形成理工科领域的知识和人才的环流圈，提出“东工大品质”（Tokyo Tech Quality）的概念，意将东京工业大学的技术研发成果和人才培养品质渗透全球[10]。京都大学提出的构想是增加国际共同研究数量和国际共著论文数量，10年内进入世界大学排名前10行列，具体举措包括实施国际合作教育项目、设置“顶级国际化课程群”、与海外协定校开展研究生的共同指导和培养等[11]。北海道大学设立了“国际通用校园的构想”，提出“1-4-4改革计划”——1个强化管理水平的计划，建立顶层的快速决策系统；4个教育改革计划，开发和实施与世界各大学的联合学位项目和短期交流项目；4个体制改革计划，集中于教学体制、人事体制、国际应对力的强化、国际宣传力的强化等[12]。九州大学提出“9项共享”（Share-Q）机制，即在新学部的设置、多文化混住型宿舍、就业指导、学生交换留学、与海外大学联合开课、研究生指导教员的国际化、研究项目的国際化、国际研讨论坛的开办、教育和研究等外部评价委员会的国际化这9个方面实行改革和国际资源的共享。[13]

三、创新举措的案例分析

“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实施后，各入选大学根据本校情况相继制定了发展战略和目标，特别在管理体制改革、教育力强化、国际化推进三方面实施了诸多创新措施。

（一）管理体制改革

东北大学将管理体制设计为阶梯状结构，形成层层推进的功能集结型管理体制。为促进顶层决策的合理性和快速执行，东北大学设立了校长室和运营委员会，其下设有三个分委会，即教育改革委员会、研究力强化委员会、大学国际化委员会。在这些分委会下面又从教育、研究、国际、产学研合作、地震灾害的复兴新生五个方面设立六个分管机构，专门管理学校重点发展领域，分别为管理研究事务的“高等研究机构”、管理人才培养的“高等教养教育与学生支援机构”、管理国际合作研究生项目的“学位项目推进机构”、管理国际交流的“国际合作推进机构”、管理产学研科技合作的“产学研合作机构”、管理东日本大地震復兴研究的“灾害复兴新生研究机构”。这些分委会和管理机构的设立能够集结和调配东北大学10个学部、16个研究生院、3个专职研究院、6个附属研究所、12个共同教育研究部门、附属医院和图书馆的教育和研究资源，统筹安排和科学规划，从多方面分析学校的综合竞争力，配合学校决策层制定国际化建设方案，引导学校发展。北海道大学、筑波大学、广岛大学、东京工业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等A类大学也都采用这种阶梯状结构的管理模式，设立分机构管理教学、科研、财务、人才培养、企划与评价、国际交流、设施设备、人事、宣传报道、安全规章等。另外，部分大学在校长之下、分管机构之上又设置了“企划战略室”，负责收集、汇总各分管机构的决策方案和信息，有效地配合了大学领导层的决策和政策的实施。

在人事制度改革方面，广岛大学建立了教师个人的评价指标体系，即“重要业绩指标”（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KPI）。对教师个人业务水平（X）的评价从教学（a）、博士人才培养情况（b）、SCI论文数（c）、获得外部经费数量（d）、国际化水平（e）这5个指标加和打分[14]。广岛大学设立了到2023年平均每个教师能达到1000分的标准，即每个教师平均承担了300个学分的课程（a=300分），接收博士新生0.75人和博士学位授予数0.75人（b=150分），发表3篇SCI论文（c=300分），获得外部经费1500万日元（d=150分），承担2门外语授课课程、接收留学生2人、发表1篇国际合作论文、招聘海外研究人员或派出海外交流累计3次（e=100分）。这一业绩评价体系采纳国际通用的人事管理指标，促使教师积极参与学校国际化建设，强化教师的研究能力和教学能力，平衡研究与教学的资源配置。此外，广岛大学为了发展长期稳定的多样性教员构成，积极聘用在国外大学取得学位的教员、大力推进对女性研究者的培养和任用，对女性教员、外国教员的聘用采取支持性的政策。例如，对女性教员在育儿期间安排弹性的工作时间，对外国教员的配偶给予工作安排等。

（二）教学体制的创新举措

东京工业大学将原来学科界限分明的本科生学部和研究生学部重新整合再编成“学院、系、课程”的新教育体制，将原来包含23个学科的3个本科生学部和包含45个专业的6个研究生学部改编为6个学院、19个系、1个文科研究教育院[15]。每个学院采取从学士课程到博士课程的连贯式教育，每个系由不同阶段的课程作为单位模块组成。与原来的教育体制相比，这种新的组合方式将原先分散独立、衔接困难的本科生与研究生学部的68个学科简化和理顺为20条从学士课程到博士课程的人才发展路径。在这种新教育体制下，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愿望跨学院跨系地选择课程，从而拓宽他们的专业领域的选择面。学生在学习或深造的过程中也易于灵活地改变方向和转换专业。

为了让学生全方位地学习，将学习内容“搬出”课堂，融入学生的日常生活中，国际教养大学独创性地制定了“24小时教养教育推进”策略，引入研修主题的“教育宿舍”概念与方式，安排学习兴趣相同的、不同专业和学科的学生在同一栋教育宿舍生活，将过去以专业为划分单位、以生活为主的“学生宿舍”转换为24小时教育实践的“教育宿舍”，加强学习和生活的融合与联动，旨在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主动学习的能力。教育宿舍的入住要求学生经过书面审查、面试等选拨环节，宿舍举办的相关研修活动给予学生成绩和学分。2015-2017年，国际教养大学已经建设了9个研修主题的教育宿舍，如健康科学宿舍、日本自然文化宿舍、日本语宿舍、国际礼节宿舍等。教育宿舍定期举行学生研讨会、讲座、实地考察、学期末报告会等学习交流活动，创造以学生为主体的研究与实践机会，鼓励学生跨专业做交叉研究。在顾问教员的监督下，宿舍的运营管理以学生自治为主，经费预算的评估、研修活动和报告会的策划都由学生自行担当，全面地锻炼学生的领导力和协作能力。教育宿舍还鼓励日本学生和外国学生共同住宿和交流，促进不同文化人群的相互理解，使学生从生活实践中学习国际礼节。

（三）国际化应对策略的改革

2016年，千叶大学成立“国际教养学部”，并将其作为引领学校国际化的旗舰学部，以此全面推进国际化事业。该学部主要进行了4项改革[16]。第一，管理改革。国际教养学部分设国际研究、现代日本学、综合科学3个专门科目，计划招收150名学生，实施文理混合型教育。学生在学部可自由选择感兴趣课程学习1～2年，之后回到入学时所属专业深入进修。学部配置了2名学习管理员，专门为学生提供学习、留学、教务、就职的指导和问题解答等服务。第二，学修制度改革。将原先的2学期制调整为6学期制，每学期为8周。这种6学期制可以与世界各大学的校历相匹配，便于日本学生出国研修和外国留学生来日参加各类短期研修项目。实施3种灵活的入学考试方式：在综合判定考生的能力、适应性、思维意识的AO（Admissions Office）入学考试中，增加课题论述的考试；在特色型入学考试中增设英语面试形式；在通常型入学考试中对外国语水平的测试采用满分制计入。第三，项目改革。国际教养学部的学生毕业的条件之一就是在学期间须有海外留学经历。为此，从2016年开始，学部创设了15个涉及文理多学科的海外研修项目，包括发展中国家的实习考察、国外大学的教育体验等，可与其他学部互选课程。第四，全球化改革。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以学生初次留学到多次留学为依据设立不同层次的留学项目，此外，该学部在泰国曼谷设立了海外校园，实施30个以上的留学项目。

京都大学于2013年成立国际高等教育院，从师资力量和学生国际交流能力等方面自下而上地开展国际化推进策略。在人员招聘上，该院采纳国际通行的招聘方式聘用专职教师，并将外籍人员纳入年薪制内，设立了5年内聘用100名外籍教员的目标。至2017年，该院已聘任74名外籍教员。在课程设置上，该院设置全英文授课，主要教授通识类课程。英文授课课程数量从2014年的114门增至2015年的171门，到2016年已达225门[17]。该院加强学生的英语能力培养，2014年和2016年分别设立附属的国际学术语言教育中心和国际人才综合教育所，开发英语语言课程教材，设置了各种形式的英语语言培训课程，如英语交流角、英语对话室、英语听写课程、托福语言能力考试的强化训练课程等。该院还将托福考试作为学生毕业时的必考科目，并要求学生能够达到托福80分以上的水准。在2014年入學的国际高等教育院本科生中，已有97.2%的学生参加了托福考试。

四、对我国建设“双一流”高校的启示

“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实行四年已取得显著成效。例如，37所入选高校接收的外国学生人数从2014年的54666人增至2017年的69119人，增长了26%；取得海外高校学分的出国留学人数从2014年的18976人增至2016年的23532人，增长了24%；外语授课科目数占全校课程总数的比率从2014年的8.1%提升至2016年的11.7%；教学大纲的英语化程度与比率从2014年的16.4%大幅提升至2017年的38.2%；课程国际编号①的比率从2014年的16.9%大幅增长至2017年的78.3%；实施年薪制的人数比率从2014年的18%提升至2017年的28.7%[18]。这些成效的取得为日本大学进入世界百强高校行列和校园国际化的全面建设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对比日本“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我国高校的“双一流”建设方案与之在建设目标、改革任务、支持措施、管理举措等方面有诸多相似之处。两者都对本国的高校进行了层级划分，都是为了建设世界一流高校，全方位地对高校的管理、教学、研究、国际化等方面进行大力度的改革和创新。日本大学在实施“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过程中的方案和经验对我国高校“双一流”建设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一）采纳国际通用指标

日本“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的最大特色之一是入选高校都将国际通用性指标引入行政管理、教学改革、国际化建设的评价体系中，适应国际化的趋势。一流大学的评价需要科学的、符合国际标准的指标体系。我国高校在“双一流”建设中应将大学的发展顺应国际化形势和潮流，在全球化背景下，用国际化的理念思考高等教育发展问题。用国际一流大学的标准来建设人才队伍、教学体系、学术平台等。例如，在人才招聘方面，采用正规化和常规化的招聘程序，成立国际化的评聘委员会，用国际眼光对未来学科发展的重大突破点做出判断，基于此来招聘具有潜力的人才。在科研评价方面，采用国际同行盲审，注重科研成果本身，避免单一的评价标准。在学科发展方面，以国际标准来谋划学科发展，参照世界公认的学科评价体系（如基本科学指标数据库，ESI）制定具体的量化目标。在课程设计方面，在教学内容、授课方式、学习评价上引入先进理念，提升教育课程的国际通用性。

（二）提升高校管理水平

“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非常重视大学管理体制的改进与优化。该计划不仅在行政管理体制方面做了各项改革措施，而且为行政管理人员设计了多方面的能力提升培训项目。例如，京都工艺纤维大学、奈良先端科学技术大学院大学、金泽大学等为管理人员开设了英语能力培训课，强化管理人员的国际交流水平；与海外伙伴高校合作，为管理人员开拓国际交换项目，派送人员到国外大学学习先进的行政管理经验。

一流的管理助推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建设进程。我国高校可以从国情、校情出发，合理借鉴国外大学行政管理的先进经验，加快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稳步推进大学行政管理的国际化水平。从全球视野关注学校发展，深入研究和引入国际化服务理念和管理机制。发挥各职能部门参与国际化的有利条件及资源优势，形成制度合力。提升行政人员的管理水平和国际化意识，全方位谋划国际化战略与管理，将行政管理与服务融入国际标准和规范之内，更好地为“双一流”建设提供高水平管理、高质量服务。

（三）倡导多元化发展

“顶级国际化大学计划”为入选大学提出统一发展框架的同时，还提倡各大学的多元化发展。要求入选大学在改革构想申报书中，须同时填报“共通的成果指标与达成目标”和“大学独自的成果指标与达成目标”。后者是各大学根据自身的办学规律和学科特色制定的发展规划。例如，有的大学着力发展科学研究，努力提高国际合作成果数量和被引用的论文数量等；有的大学着力发展行业产业应用领域，发展与合作企业的实践型教育或课题解决型研修，为产业界培育后备人才；有的大学具有鲜明的国际化办学特色，侧重提高外国学生比例和发展国际化教育，实现校园多元化。

我国“双一流”建设方案也重在发展优势学科，鼓励和支持不同类型大学和学科的差别化发展。例如，95所“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名单中除了传统学科特色的、综合性或研究型高校外，增加了26所特色明显的高校，即医学类高校8所、地方高校3所、特殊高校3所、行业高校6所和艺术体育类高校6所。这些特色高校的建设目标是加强与社会和企业的交流，培养专业性人才，落实大学服务社会的职能。在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过程中，各入选高校应综合评定优势领域或学科，根据学科评估结果、建设基础和发展潜力，进一步优化学科资源配置和推进学科建设方式转型，明确学校的发展方向和目标，充分发挥资源的导向和激励功能，不拘一格建大学。

注释：

①课程国际编号：英文名称Unifying course numbering。每门课程都有一个编号，便于反映课程间的区别和关联。课程编号的规则一般由学校教务处确定。打通不同国别或高校的界限，统一课程编号的编制规则，有利于课程的识别和管理，提升教学内容的国际通用性，有利于学生跨国跨校选课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