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光 姜瑞鹏 贺培风 苏云梅
(1.山西医科大学图书馆 太原 030001;2.山西省右玉县元堡子镇小油坊头村 山西右玉 037200;3.山西医科大学 太原 030001)
我国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果,整体上极大地提高了全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但由于分配不均、区域发展不平衡等原因,截至2015年底,全国仍有12.8万个贫困村,5 575万农村贫困人口。随着国家不断制定并推进贫困专项规划,扶贫工作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进入“攻坚克寨”阶段。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制定阐明了“精准扶贫”工作战略[1],国务院印发实施《“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将脱贫攻坚作为“十三五”期间事关国家发展全局的第一民生工程和头等大事来抓,确保到2020年,贫困村有序摘帽,贫困人口现行标准下实现脱贫,解决区域性贫困问题。要改变农村贫困落后的面貌,既要物质扶持,更要精神、文化扶持。国家在物质扶贫的同时,亦非常重视文化扶贫,于1993年12月成立了国家文化扶贫委员会[2],开展的“万村书屋”工程与“手拉手”文化工程等深刻影响着农村文化发展,积极推动了文化扶贫工作,使全国的文化扶贫取得了显著成果[3]。在国家精准扶贫战略下,文化扶贫应该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从“粗放普溉”式阶段迈入“精准滴溉”阶段。
中国图书馆学会在《关于开展2016年“全民阅读”工作的通知》中,号召全体图书馆积极响应国家精准扶贫战略,充分发挥图书馆文化宣传、文化建设、文化教育的积极作用,推动文化扶贫工作[4]。基于此背景,本文对山西省石楼县、苛岚县、右玉县、左权县、吉县等地贫困现状深入调研,通过作者姜瑞鹏担任右玉县元堡子镇小油坊头村“第一书记”期间参与精准扶贫工作及文化扶贫调研的视角,探讨了图书馆的精准文化扶贫模式。
右玉县元堡子镇是山西省“十三五”脱贫攻坚乡镇,全镇有25个行政村和1个居委会,建有1个乡镇文化站和25个农家书屋。我们将全镇的文化扶贫现状进行总结,为探讨图书馆精准文化扶贫模式提供依据。
第一,基础公共文化配套服务设施日趋完善,但“全民阅读”理念宣传不够。元堡子镇完成了“十二五”期间“乡镇有文化站,村村有文化室”的基础建设目标,村民在家门口就有条件享受图书文化服务。自十六大以来,国家要求建设学习型社会,中宣部、中央文明办等部署全国开展“全民阅读”活动,中央“十三五”精准扶贫战略政策要求坚持精准扶贫,注重扶贫与扶智相结合,攻坚克难,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虽然乡镇农村的文化配套日趋完善,但“全民阅读”的理念宣传和执行力度还远远不够:没有阅读相关的策划宣传推广活动,没有成熟规范的阅读指导规则,没有持之以恒提升农民阅读能力及阅读兴趣的专业人员。面向农民开展阅读推广是一门深厚学问,需要不断探索,不断改进,也是一项重大责任,需要孜孜不倦、精耕细作,“全民阅读”理念需要不断强化与宣传。
第二,农家书屋图书资源的内容与农民生活、生产需求衔接不紧,不能实现精准服务。农家书屋的图书资源基本是捐赠或政府配送,内容庞杂,与农民需求不能有效对接。书屋配置的种植、养殖方面的书籍不符合当地种植荞麦、莜麦、胡麻、土豆及养殖牛、羊等生产、生活需求,结果无人问津。镇文化站在采购和配置书籍时需充分调研,听取用户的意见,使农家书屋的书籍能贴近百姓生活,为其提供精准服务,真正成为农村生活的“高端文化大餐”。
第三,农家书屋专业管理人员极度缺乏。农家书屋没有专业的图书资料管理人才,无法精确统计图书外借册次及逾期未还册次等数据,服务效果不理想。专业的本土人才,对农家书屋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可以将农家书屋做得有声有色,将相对偏远落后的乡下村庄变成“书香天堂”。因此,素养高、留得住、用得上的本土人才,能逐渐改变农村一直需要“文化扶贫”的状态,是农民身边的文化“点灯人”,是农村的“文化种子”。培养地方人才可以将“送”文化变为“种”文化,引导村民逐渐进入文化自主脱贫状态,进而形成全体村民持续阅读的良好氛围。
第四,大多数农家书屋无法向村民提供电子图书资源,村民的数字阅读完全处于网络碎片化阅读状态。目前,农家书屋的图书采购和配送由镇文化站负责,各村书屋的藏书数量与结构大体一致。农家书屋可以采购一定比例的数字资源并且共享,充分满足农民的网络阅读需求。这样还可以节省一部分经费,用于扩大采购规模与数量,实现阅读资源的逐步扩充。农家书屋实现可持续发展需依托纸质图书与电子资源的共存、互补,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持续服务于百姓。
“乡镇设文化站,村村有书屋”的良好局面已经为农村编织了一张覆盖全国的文化扶贫大网,也取得了“普灌、粗放式”的阶段性扶贫胜利。进入精准扶贫阶段,我们需要以“精准”为准则,开展“滴灌、精准式”文化扶贫。本文探讨的“滴灌、精准式”文化扶贫模式是基于大型公共图书馆或高校图书馆的扶贫模式,具体研究四个核心问题,见图1。
图1 图书馆的精准文化扶贫模式
本文采用“动态&意愿”方法研究“扶持谁”,精准识别并确定图书文化帮扶对象,这是一切帮扶措施行之有效的关键所在。精准识别是一个动态过程,是一个结合阅读理念不断宣传的动态过程[5]。村民的阅读意愿是可以被不断感染与激发的主观内在,因此精准识别的工作不应该一蹴而就,而应不断地做精、做细,不漏掉一个可扶、愿扶之人。在确定帮扶对象前,需要先精准甄别非贫困人员与贫困人员。依据国家贫困识别“建档入户”的基本实施方案,本文采用“一参二入三问四记五评”的划分方法。笔者参考我国国民2017年的平均阅读数据4.66+3.12(纸质图书与电子图书)本,结合农家书屋实践调研获取的2017年借阅数据与入户调研数据,将全年阅读数量大于、等于8本的村民划分为非贫困人员,小于8本的村民划分为贫困人员。我们以“意愿”与“能力”两条轴线,将贫困人员精准识别为“有意愿、有能力”“有意愿、无能力”“无意愿、有能力”“无意愿、无能力”四种人群,最后将“有意愿、有能力”“有意愿、无能力”两种人群确定为文化帮扶对象,精准施策。对于“无意愿”人群,则将他们归入动态识别对象,了解“无意愿”原因,有针对性地组织宣传与教育引导活动。本文在调研的基础上建立文化贫困人员精准识别模型,见图2。确定了“扶持谁”之后,着重提升帮扶对象的阅读能力与兴趣,促进农村形成全民阅读氛围。
图2 文化贫困人员精准识别模型
并非所有扶贫干部(人员)均适合承担精准文化帮扶工作,在农村已经形成了普遍、粗放的文化扶贫形势下,需要有“专员、专职”作为文化帮扶主体[6],开展精准扶贫工作。图书馆员从组织属性、自身信息素养及专业技能等各方面来看,是最适合下乡、入村的帮扶人选。为了更好地阐明“谁来扶”的问题,我们将其视作一个“数学命题”,应用“充分必要法”进行“论证”。
图书馆员作为文化帮扶主体充分可行,他们有能力承担文化帮扶主体工作。图书馆是信息的集散地,能让人开阔视野,提高修养。图书馆员长期受书香环境熏陶,具有敏感的信息“嗅觉”,能够及时发现和处理阅读管理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他们长期从事图书、信息的实践、管理工作,熟悉读者的阅读教育工作。他们熟练掌握相关学科知识,能够及时跟踪本专业及相关专业的国内外发展动态,做好图书管理、参考咨询、阅读推广等业务工作。因此,图书馆员的组织优势、专业素养决定了他们能够承担文化帮扶主体角色,他们有义务承担文化帮扶主体工作。
在我国精准脱贫的国家战略之下,精准文化扶贫的历史责任与使命需要图书馆员承担。“十二五”期间已经完成“乡镇有文化站,村村有文化室”的目标。“农家书屋”这项伟大的文化工程满足了广大农民的文化精神需要,丰富了广大农民的文化生活,加强了广大农民的精神文明建设,是一项“普惠式”的全民文化工程[7]。在“十三五”精准扶贫战略背景下,我们需要改变农村的“粗放普惠文化扶贫模式”,形成“精准个性化文化扶贫模式”。“农家书屋”是农民自己管理的农村文化设施,农民受自身专业服务技能局限,很难精准高效发现全民阅读推行工作中的“顽疾”,难以开展精准文化扶贫服务。这需要图书馆员发挥自身优势,打通贫困地区文化扶贫服务的“最后一公里”。图书馆员不但肩负馆内服务职责,还应承担社会服务、社会教育职责。因此,图书馆员有义务担负文化扶贫“最后一公里”的责任。
总之,图书馆员作为精准文化扶贫主体充分可行,必要可行,他们有能力、有义务做好文化精准扶贫工作,他们是最合适的精准文化扶贫人选[8]。
图书馆开展文化扶贫工作,在精准识别并确定帮扶对象及落实帮扶主体之后,需要制定贴合实际、卓有成效的靶向帮扶措施。借鉴医生下乡的相关方法与政策,提出“馆员下乡驻村协同联动模式”的帮扶措施构想,旨在构建文化扶贫 “宣传”“识别”“诊断”“治疗”“保健”五位一体的全面帮扶措施,见图3。“瞄得准”“打得好”,促进农村形成“全民阅读”良好氛围。
图3 精准帮扶措施
“馆员下乡驻村”是实施精准帮扶措施的必要条件,图书馆员如其他扶贫人员一样,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驻扎农村,依托农家书屋,应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因地制宜,开展精准文化扶贫工作。下乡驻村模式与现有模式(业务辅导、远程咨询、人员培训、交流学习、技术支持、服务指导等)有着相同的出发点和归宿点,但也有很大的不同。从帮扶性质来看,下乡驻村注重帮扶的系统性,从前期的实践调研、入户建档、理念宣传到后期的精准“识别”“诊断”“治疗”“保健”等全部阅读推广程序,驻村馆员都要主动参与实施[9];现有模式的帮扶具有碎片性,当农民自主管理的书屋遇到具体的细节性问题时,图书馆员以短时间出差或远程方式给予技术指导和业务辅导,“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帮扶的是一个个“点”性业务问题。从帮扶对象来看,馆员下乡驻村帮扶的对象是文化贫困、阅读现状不佳的当地农民,图书馆员立身于农家书屋,解决农村的阅读障碍,帮助他们树立积极、健康的阅读理念,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现有模式帮助的对象是农家书屋的管理人员,图书馆员没有接触当地农民,只是帮助管理人员解决农家书屋运行中出现的问题。从帮扶力度来看,在下乡驻村模式中,图书馆员长时间离开原工作岗位,全身心投入农家书屋、农村、农民当中,很大程度上突破了“帮扶”的概念,已经将推广全民阅读视为己任;现有模式中,图书馆员的工作重心仍然是本职岗位,帮扶力度有限,有时会出现问题处理不及时或不彻底的情况。
“协同联动”是精准帮扶措施的核心与灵魂。精准文化扶贫阶段,也是一个“攻坚克难”的阶段,想要改变当地部分农民的阅读状态,提升他们的阅读水准,不是有几个具有一定知识背景、擅长业务的图书馆员就可以做好此项工作。图书馆员在下乡驻村的帮扶过程中,不能“单打独斗”,需要“协同作战”“团队作战”,协同可以协同的一切力量。这些力量中有驻村干部、乡村干部、乡村教师、回乡创业毕业生、大学生村官、农村大学生、乡镇走出去的反哺企业家,甚至包括当地的阅读爱好者等一切“能人”。文化扶贫要充分发挥“能人效应”,以点带面,辐射或惠及每一个贫困人员。全部的协同力量在帮扶过程中需要“关联行动”[10],图书馆员作为帮扶主体,需要积极组织阅读理念宣传、阅读推广活动。这些活动吸纳地方人才协同联动,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带动乡村干部、驻村干部、乡村教师在群众中进行宣传、动员;带动大学生村官、回乡创业毕业生、农村大学生协助馆员集思广益,商定适合广大村民的主题讲座,或邀请他们为村民举办讲座;倡导从乡镇走出去的企业家为家乡赠送图书报刊,反哺家乡、回馈家乡。当地优秀人才发挥的作用不仅仅局限于阅读推广活动,入户调研、建档立卡、阅读动态回访、阅读风尚引领、阅读实践指导等阅读推进的每一个细枝末节都需要协同地方各类人才,大家共同努力,才能让文化扶贫工作落到实处,更接地气,更加精准。
基于“馆员下乡驻村协同联动模式”,构建文化扶贫“宣传”“识别”“诊断”“治疗”“保健”五位一体的全面帮扶措施。“宣传”是帮扶措施中需要持续发力的环节,宣传阅读理念与方法,宣传读书的意义与价值,宣传阅读积极、上进、正能量的好书,与农民生产、生活结合紧密的科技书籍,帮助村民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识别”包括对“人员”与“资源”的识别,精准识别贫困人员与识别书屋现有书籍类型:对每位贫困村民建档立卡,识别贫困人员的数量与阅读现状;对现有资源进行分类编目,识别现有书籍的数目与具体内容属性,促进精准扶贫效益的最大化与最优化。“诊断”包含对“人员”与“资源”的诊断:诊断每一个贫困人员的贫困原因、贫困类别(意愿型贫困或能力型贫困),并将诊断事项登记入档;诊断现有资源的短缺情况以及与村民生产、生活的匹配度。“诊断”环节也必须做细、做实,以便后续环节“对症下药”,精准施策。“治疗”相应地包含对“人员”和“资源”的治疗,需要靶向、精准发力,根据“诊断”情况,对贫困人员实施的精准“治疗措施”主要有四个方面:①强化阅读意识,帮助农民建立读书有益思想,协助农民克服读书惰性思维;②适时阅读推送,避开农忙时间,力争每次阅读推送都成功有效;③个性化阅读推荐,了解个体的阅读喜好,对每位农民进行有针对性的阅读推荐,提升其阅读质量;④科技(产业)信息指导,建立专业信息咨询平台,当农民有读不懂的专业科技知识的时候,可以向平台求助。对资源实施的精准“治疗措施”主要有三个方面:①组织书籍募捐活动,增加图书获取渠道,解决经费局限的图书限供问题;②深入农民当中,广泛开展采书目录调研活动,将农民需要的书单目录提供给负责采购的乡镇文化站;③搭建电子资源平台,适应农民朋友日益增长的网络阅读需求,并为“共享帮扶”形式提供基础条件[11]。“保健”是扎实推动农民阅读,促进农村形成一种普遍而持久的全民阅读氛围。“保健”使全民阅读不仅仅是一股“阅读风”,而如王国维所描述的那样美好,村民将阅读视为“最高尚之嗜好”。最为关键且有效的保健措施有:培养“留得住”“做得好”的地方专业人才;宣传教育农村学龄儿童,让阅读理念从小扎根于孩子心中,让阅读习惯融入孩子们的日常生活;为农民拓展文化扶贫与产业效益通路,让农民从阅读中获取经济效益[12],体会“知识”转化为“金钱”的过程,从而激发农民阅读的内生动力。
3.4.1 建立客观合理的文化脱贫评价机制
精准文化扶贫不是帮扶目的,而是一个适应农村阅读现状的战略性帮扶过程。如何退出精准文化扶贫,首先需要建立一个客观合理的脱贫评价标准,该评价标准除参考官方发布的人口年平均阅读量,还应结合农村提供文化资源评价状况和农民获取资源评价状况全面考虑。本研究依据“RHB(Resource,Humanity,Benefit)”扶贫理念,将农村提供文化资源的数量、类型、人均数量、分布情况,以及农民获取资源的难易程度、学历层次、阅读意愿程度、年平均阅读量,作为八个一级维度指标,将其细化内容作为二级维度指标,并为每个指标赋予相对权值,权值采用Likert五分量表法。我们采用Watts多维层次分析法,最终构建包含一、二级指标及权重的脱贫测度模型(D:脱贫测度值;I:一级指标序号;Ci:第i个一级指标权值;:第i个一级指标对应的二级指标分值之和),并将此模型最高分与最低分的算术平均作为文化脱贫标准。这是结合地方实际的、客观合理的文化脱贫Watts多维层次评价体系,能指导精准文化扶贫退出环节的各项工作。
3.4.2 积极探索适合农村的长效阅读保障机制
阅读是一件主要受个人意愿支配的事情,要形成长效阅读氛围,所有的工作必须围绕培养村民的“习惯”和“自觉”去展开。不间断地开展阅读推广活动有助于村民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推广的方向和内容应该多元化、动态化、个性化,村民的生活、生产问题若能在推广书籍中找到答案,他们就能产生阅读意愿并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不间断开展阅读理念宣传活动有助于让村民从思想上重视阅读对自身及家人所产生的价值,让阅读成为村民的生活自觉。因此,我们应将“阅读推广”与“阅读宣传”工作作为农家书屋的工作内涵,互相渗透、互相补充,形成村民长效阅读的保障机制[13]。
3.4.3 拓展帮扶思路,建立“村馆共赢”合作保障机制
在精准文化扶贫工作深入推进的同时,我们还应积极拓展“村馆合作”机制,促进形成持久而稳定的合作共赢局面[14]。农家书屋与大型图书馆可以通过三种模式展开合作:①合力在农村定期举办“讲座”“座谈”等多种形式的“阅读互动”活动,为当地农民打开获取外界最新阅读信息的一扇窗[15],同时也能扩大图书馆的社会服务覆盖面及社会影响力;②合作开发地方文化资源,建设地方资源数据库,对地方特色资源、特色文化进行宣传、推广,带动地方经济效益增长,形成文化促经济、经济带文化的良好发展势头,图书馆通过整合地方资源,能有效提升馆藏特色优势与服务竞争力;③寻求资源共建共享模式,尤其是电子资源的共建共享,推动农村图书馆事业的长足发展,提高图书馆馆藏资源利用率,提升图书馆的社会服务价值。双方合力举办阅读互动活动,开发地方特色资源,共享共建电子资源,三种模式成为农村与城市的文化合作桥梁。在大型图书馆退出精准扶贫之后,帮扶活动以别的方式仍然一直“在线”,形成“村馆共赢”的长效合作保障机制。
基于国家精准扶贫的大战略背景,在对右玉县元堡子镇贫困现状深入调研的基础上,本文系统探讨了图书馆的精准文化扶贫模式,它是新时代背景下图书馆需要履行的一种新的社会职能。此扶贫模式本着“精准”原则,研究了“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如何退”四个扶贫核心问题,为脱贫攻坚,精准摆脱文化贫困提供理论参考。
本文有理论创新和方法创新,理论创新之处在于,以扶贫过程中的四个核心问题为主线,全面系统、一脉相承地阐述了精准文化扶贫理论。方法创新体现在每一个理论模块:精准识别中创新提出了“动态&意愿”识别法,和已有的“意愿”识别法相比,此方法更加强调意愿的主观性与可教育性;精准落实扶贫主体中将“图书馆员”确定为文化扶贫“专员”,并创新地以“充要数学命题法”证明此观点;精准帮扶措施模块创新地提出“馆员下乡驻村协同联动模式”,阐明了“谁”是主体,协同“哪些力量”,依托“什么”,“如何”深入开展扶贫工作;退出帮扶模块创新提出建立“评价—保障—合作”三级退扶保障机制,确保文化退扶工作的有序、平稳过渡。从前期调研来看,文化扶贫工作比物质扶贫工作更难做。图书馆人应该知难而进,攻坚克难,循循善诱,帮助贫困人员建立对于阅读重要性的深刻认知,有条不紊、精准推进各项文化扶贫工作,激发广大农村的阅读活力,促进广大农村形成“全民阅读”氛围,为建设“精神小康”社会发挥重要作用。
(来稿时间:201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