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瑜 伊苒溪 河北传媒学院
尼尔·波兹曼认为电视文化本身就不可避免具有娱乐性,一切电视文化都是为了娱乐。而互联网时代下,新媒体作为主要传播媒介,这一点更加强化了“一切为了娱乐”。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信息技术的完善,处于信息化时代的我们每天要接受大量的信息,每天的任务仅仅是梳理接收到的信息,而很难有思考的时间和精力。同时,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促进了电子媒介的发展,新媒体应运而生。人们沉迷于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带来的便利之中,不自觉地形成了对新媒体的依赖。而娱乐文化正是依托于新媒体的发展,逐渐成为主流文化。同时,娱乐热点很容易成为全民热点,各种微信、微博等社交平台的发展,以及直播和视频平台的发展,降低了传播媒介的门槛,消解了主流的话语权,主流媒体的吸引力江河日下,社会呈现出全民娱乐的状态。无论从点击量或收视率,排名最高的节目依旧是娱乐综艺类节目,而文化类节目无法与之媲美。快节奏、高压下的人们需要解压,而娱乐综艺类节目虽然短时间能带给人们快乐的感觉,但是随之而来的空虚感更为明显。与此同时,这种短暂的快乐会麻痹人们的求知欲与上进心。正如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指出的,“娱乐至死”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娱乐本身,而在于人们日渐失去对社会事务进行严肃思考和理智判断的能力。
因此,文化类节目的出现显得尤为重要。文化类电视节目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现代化与大众化传播的重要载体。它承担了文化救赎的道德功能,唤醒人们对于理性的思考,虽然通过新媒体传播媒介不可避免要通过娱乐化手段吸引受众,但文化类节目仍需在“娱乐至死”的媒体环境中努力寻求文本的严肃性。在“内容为王”的时代下,文化类节目更要将内容制作精良,通过寓教于乐的方式将文化内涵传递给大众,最大限度给受众呈现文化的严肃性。
2018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的设立,表明了国家对于广播电视行业的重视程度。这一次机构改革使得广播电视总局成为国务院直属机构,意味着国家加强了对于广播电视领域的管理,强调了广播电视是宣传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传播媒介,巩固广播电视的主流媒体地位。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广播电视的传播内容更要符合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要求,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正能量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文化类电视节目自然承担起了宣传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任。
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70 周年之际,为了响应国家对于当代中国新文化的重视,文化类节目也必须要坚持文化自觉、文化自信,承担起文化救赎的社会职责。
处于后现代主义盛行的时代,主流传统媒体的话语权逐渐被消解,自媒体盛行。但我国的主流媒体承担着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任务,必须要有社会责任感,传播正能量。主流媒体在寻求最大经济利益的同时,仍要承担社会责任,尽量在制作的节目中宣扬正能量,起到文化救赎的作用。而中央电视台作为党媒,更要发挥带头作用,自觉承担起文化救赎的重任。
以央视为例,2019 延续了前两年的文化类节目热潮,播出了《国家宝藏2》《经典咏流传2》等文化类节目,成为整个媒体的风向标。与此同时,各省级电视台纷纷向文化类节目倾斜。如湖南卫视制作的《神奇的汉字》,北京卫视制作的《上新了故宫》等等。
此外,越来越多的电视节目制作者和媒体人意识到了文化救赎的急迫性,纷纷投向文化类节目的制作中去。如《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的导演关正文在2019年也推出了《一本好书第二季》。关正文导演认为,每个人都需要了解和思考自己以及所处的世界,找到自己的位置和生命的价值。这正是文化类节目最重要的唤醒人类对于自身的思考,找寻自己的价值,通过文化类节目的传播效应完成文化救赎的任务。
近年来,电视荧屏及网络仿佛成为“文化沙漠”,娱乐综艺节目占据着主要地位。人们的思考渐渐麻木,这也是娱乐至死的媒体环境下不可避免的精神鸦片。
人类之所以为人,就在于思考的能力。而文化类节目所弘扬和宣传的中国传统文化具有思辨力,以史为镜。在当下信息化时代下,虽然不能避免信息爆炸,但寻求一方净土,可以反思的节目必不可少。虽然很艰难,但是文化类节目仍然要继续做下去。
而随着人们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感不断增强,对于传统文化的渴求增强,与此同时《国家宝藏》《朗读者》等文化类节目应运而生,受众不仅可以感受传统文化同时可以获得更多的思考。
文化类节目的初心就是传播文化,对于“娱乐至死”的时代下的大众进行文化救赎,使其找寻到真正的自我价值,回归本真。文化类节目的发展任重而道远,文化类节目不仅要成为一股“清流”,更要成为主流。为此,在“内容为王”的时代下,文化类节目不仅要制作出吸引受众的文本内容还必须不忘初心,文化类节目的目的始终要坚持文化自觉,“寓教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