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下河北省经济增长潜力测度研究

朱长存, 陆佳丽, 刘云飞

(河北大学 经济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与全国一样，河北省经历了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经济总量不断提升的过程。近年来随着全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河北省经济增速下滑趋势已经显现。2003—2011年河北省经济增长率一直高于10%，2012年下降到9.6%，2013年则下降到8.2%，2014—2017年进一步回落到6.5%～6.8%之间。与此同时，经济增速下滑背后的深层次问题日益显露，一是结构性矛盾依然突出，产业结构重，资源消耗大，环境代价高，发展质量和效益偏低；二是新旧动能转换不快，科技创新能力弱，新兴产业尚未形成有效支撑，传统产业改造升级任务艰巨；三是生态环境治理任重道远。 上述问题均是我国经济新常态下面临的典型问题，在全国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当前河北省进一步发展面临经济结构转型、新旧动力转换、生态环境治理等重大挑战，同时也面临着京津冀协同发展、建设雄安新区等新机遇。在新常态下，迫切需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是，未来河北省可以保持一个多高的增长水平？综合分析河北省发展的有利条件和制约因素，运用科学方法对新常态下河北省潜在产出和经济增长潜力进行测度，不仅对分析河北省发展问题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对分析新常态下全国经济发展问题也有借鉴价值。

经济学中一般以潜在产出水平来代表经济增长潜力。潜在产出指在合理稳定的价格水平下，现有的资本、劳动力和技术所能实现的最大产出[1]。实际产出围绕潜在产出上下波动。“潜在经济增长率”则代表经济处于潜在产出水平时的经济增长速度。目前计算潜在产出主要有三类方法：一是生产函数法。张延群、娄峰[2]，郭豫媚、陈彦斌[3]，吴国培等[1]等均采用生产函数法来对我国潜在产出进行测算，并对未来的潜在经济增长率做出预测。二是消除趋势法。张连城、韩蓓运用消除趋势法对北京市的潜在经济增长率进行测算[4]，谢太峰、王子博运用消除趋势法，即HP滤波法对中国潜在经济增长率进行了预测[5]。三是增长率推算法。郭庆旺、贾俊雪先估算相对长时期的潜在产出增长率，再找出代表资源充分利用的基期，估算出我国1978—2002年间的潜在产出、产出缺口和潜在经济增长率[6]。张军、徐力恒、刘芳基于收敛假说，参照东亚经济体1950—2010年的发展经验，推测了中国经济2015—2035年的增长潜力[7]。白重恩、张琼首先预测中国的劳动生产率增长率，之后估计其劳动力增长率，然后求和得到中国2016—2050年间各年的潜在经济增长率[8]。

相对其他两种方法，生产函数法具有较强的理论基础，而且方便对各要素的贡献度进行衡量。本文基于生产函数法，引入了可变要素产出弹性和全要素增长率参数。通过构建状态空间模型对主要参数进行估计，对河北省1985—2016年的潜在产出及增长率进行测算。在对未来影响河北省经济增长主要变量的变动趋势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利用情景分析法对河北省2017—2025年的经济增长潜力进行预测。

二、理论与模型

生产函数法测算潜在产出的思路是：①构建变参数的总量生产函数；②搜集和估算所需基础数据，估计生产函数的参数，计算全要素生产率；③运用消除趋势法得到趋势全要素生产率，并估算潜在就业水平；④将趋势全要素生产率、潜在就业水平和资本存量数据代入总量生产函数，得到潜在产出水平。

(一)可变参数生产函数

(1)

式中，Yt、Kt和Lt的含义不变，αt和βt则代表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的资本和劳动的产出弹性。同时，全要素生产率采用A(t)=A0ertt的形式，A0为初始技术水平，rt为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反映了全要素生产率随时间而变化。

(二)状态空间模型

一般统计模型中涉及的变量是可以观测的，可以利用回归分析方法来估计未知参数。现实中，经济系统所存在的某些状态可能是一种不可观测的变量，而这种观测不到的变量却反映了系统的真实状态，称为状态向量[9]。本文中资本产出弹性、劳动产出弹性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都是不可观测的变量，构成了状态向量。这种含有不可观测变量的模型用一般的回归方程式来估计是不可行的。状态空间模型建立了可观测变量和系统内部状态之间的关系，从而可以通过估计各种不同的状态向量达到分析和预测的目的。本文采用状态空间模型来估计上述可变系数生产函数。

首先对(1)式两端取对数，并假设规模报酬不变，即α+β=1，得：

lnYt=lnA0+rt×t+αt×lnKt+(1-αt)×lnLt

(2)

令c=lnA0，构建了如下的状态空间模型：

量测方程：

lnYt=c+rt×t+αt×lnKt+(1-αt)×lnLt

(3)

状态方程：

rt=rt-1+ξt

(4)

αt=π+λ×αt-1+μt

(5)

式中，lnYt，lnKt，lnLt为可观测向量，rt，αt不可观测，称为待估的状态向量。式(4)和(5)中假设两个状态向量符合AR(1)过程，π、λ为对应状态向量的AR(1)系数，有待估计。ξt、μt均为独立且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扰动项。利用该模型，代入相关数据即可估计出资本产出弹性和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率，进而得到总量生产函数。再将潜在就业和进一步计算得到的趋势全要素生产率代入即可计算出潜在产出水平。

三、河北省潜在产出的测算

(一)指标选取和数据说明

1.资本存量(K)的估算

由于没有现成的资本存量数据，只能进行推算。目前研究中普遍采用Goldsmith于1951年提出的永续盘存法来测算，计算公式为

(6)

式中，Kt和Kt-1分别为t年和t-1年以基年不变价计价的实际资本存量；It为t年的固定资产投资额(以当期价格表示)；Pt为t年定基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δt为t年的折旧率。

(1)基期资本存量(K0)的确定。本文以改革开放开始的1978年作为基年。现有文献估计我国1978年资本存量大约在实际产出的0.9～3倍区间中[6，10]。本文采用吴国培等[1]的方法，分别假定河北省1978年的资本存量分别为0.8倍、1倍、1.2倍、1.6倍、2倍、2.4倍和3倍的实际产出。按几种不同的初始资本产出比分别计算出资本存量序列后发现，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资本产出比假定下算出的资本存量差距会快速收敛，如图1所示。在7种不同假定下，1978年初始资本存量差距最大为3.75倍，到1985年缩小到1.6倍，到1995年缩小到1倍。参照吴国培等的方法，推断1978年的资本产出比为1.4～2倍之间。此时不同资本存量最大初始假设差距为42.86%，1995年这一差距迅速降低到3.2%，到2000年差距已基本消失。本文假定1978年的资本产出比为1.6倍，得到1978年基期资本存量为292.896亿元。

(2)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Pt)。从《河北经济年鉴》只能得到1990—2016年的河北省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由于1990—2016年河北省固定资产价格指数与全国固定资产价格指数相差不大，本文使用1978—1989年全国固定资产价格指数来替代相应年度河北省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如表1第2列所示。

图1 不同初始设置后续资本存量相对于1.6倍初始设置的变化情况

(3)固定资产投资额It。1978—2016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数据来源于《河北经济年鉴》，如表1第3列所示。

(4)固定资产折旧率δt。参考国内相关研究[11]，设定固定资产折旧率为5%。

综上，利用(6)式，计算出1978—2016年河北省的固定资本存量，选取其中1985—2016年的固定资本存量数据(见表1第4列)。

2.其他指标选取

(1)实际产出(Y)。选取1978—2016年的河北省地区生产总值数据，利用地区生产总值指数(1978年的值设为100)进行平减后得到河北省实际产出。选取1985—2016年的数据作为本文研究所需的基础数据，如表1第6列所示。

(2)劳动人员(L)。选取1985—2016年的河北省就业人员数据，如表1第5列所示。

表1 河北省资本存量、就业人员、实际地区生产总值

续表

数据来源：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1990—2016年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1978年的值设为100)数据来源于《河北经济年鉴》2017年度，就业人员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官网，资本存量、实际地区生产总值来自本文测算,1978—1989年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1978年的值设为100)来自参考文献[6]。

(二)河北省1985—2016年潜在产出

1.资本产出弹性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估计

状态空间模型需要满足平稳性和协整条件。首先对基础数据进行ADF平稳性检验。ADF检验结果显示实际产出、资本存量、就业人员均取对数后，lnY、lnK、lnL的二阶差分序列在1%的显著性水平是平稳的，即为两阶单整。然后对其做Johanson协整检验，结果显示,至少存在一个协整向量，符合建模要求。对由(3)、(4)、(5)式组成的状态空间模型进行估计，得到可变参数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状态空间模型可变参数估计结果

从估计量的检验结果看(见表3)，首先可变参数rt和αt的均方误差都很小，且统计检验的结果是非常显著的；其次，量测方程残差的ADF检验结果显示t统计量所对应的P值为0.024 9，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残差具有单位根的原假设，即模型的残差是平稳的，所建立模型的估计结果有效。

表3 状态空间模型可变参数估计检验结果

从资本产出弹性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αt的均值为0.381 95，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αt的值由初期的0.436下降到2016年的0.229，表明随着资本投入的不断增加，资本产出弹性存在不断下降的趋势。

2.全要素生产率的估计

根据上文求得的资本产出弹性和劳动产出弹性，利用公式

(7)

代入相关数据，求得历年的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然后根据公式(8)求得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

gt=gtfpt+αt×gkt+βt×glt

(8)

式中，gtfpt、gkt和glt分别为相应年份全要素生产率、资本存量和劳动力增速。计算结果如图2所示。1985—2016年全要素生产率呈上升趋势，说明技术要素对河北省产出的贡献越来越显著。1985—2016年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存在较大波动，1992年和1993年超过了10%，此后一直呈现下降趋势，近三年来虽处于相对低位，但呈现上升趋势。

图2 1985—2016河北省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增长率

3.河北省1985—2016年潜在产出的测算结果

(1)潜在产出的计算。计算潜在产出时，一般认为实际资本存量就代表资本投入的潜在水平[1]。为计算潜在产出水平，还需要继续计算趋势全要素生产率和潜在就业水平。趋势全要素生产率可以使用HP滤波法算出。潜在就业的一般计算公式如下

(9)

最后将计算得到的趋势全要素生产率和潜在就业水平以及实际资本存量的数据代入(1)式，就可以计算出河北省1985—2016年的潜在产出以及潜在产出增长率(见图3)。可以看出，1985—2016年河北省潜在产出总量持续上升。1985—2011年潜在产出增长率一直保持在10%左右。从2012年开始，潜在产出增长率进入下降轨道，2014—2016年都维持在7%左右。

图3 1985—2016年河北省潜在产出及其增长率

(2)产出缺口的衡量。产出缺口为实际产出与潜在产出之差，产出缺口比率为产出缺口占实际产出的比重。可以计算出1985—2016年河北省的产出缺口和产出缺口比率，如图4所示。1985—2016年河北省的产出缺口比率在-10%～5%之间波动。产出缺口为负的时期为1989—1992年、1999—2011年。1989—1991年，河北省的实际产出向下偏离潜在产出。1992年之后，实际产出的增长率有明显回升，产出缺口减小，这是因为1992年邓小平同志“南方谈话”后，人们的思想得到了更大的解放，对市场经济的信念更加坚定，推动了我国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进程。从产出缺口比率角度看，1998年波动较剧烈，而1998年之后则相对平稳。综合来说，近几年，河北省的潜在产出增长率处于下滑趋势，2012年之后潜在经济增长率降至8%以下，产出缺口比率虽为正值但也在下降，说明河北省经济的下行趋势明显。

图4 1985—2016年河北省产出缺口与产出缺口比率

图5为河北省实际产出增长率与潜在产出增长率之差时序图。可以看出2003年之前，实际产出增长率与潜在产出增长率有偏差。此后，实际产出增长率与潜在产出增长率之间的偏差逐渐缩小。特别是，近几年实际产出增长率与潜在产出增长率非常接近。进一步说明了进入新常态以来，河北省经济增速的下滑是由潜在产出下降带来的。

图5 1985—2016年河北省的实际产出增长率与潜在产出增长率之差

本文又使用HP滤波法和基于传统生产函数的固定弹性生产函数法对河北省潜在产出进行了估算。结果表明，可变弹性生产函数法与其他两种方法计算的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具有一致的趋势，说明本文所采用的方法具有较好的稳健性。

四、河北省未来增长潜力预测

潜在产出增长率主要受供给方面因素影响，从增长核算方程来看，供给因素包括：资本、劳动力和全要素生产率。本文利用情景分析法对未来资本存量增长率、潜在就业人员增长率、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以及资本产出弹性进行预测，再根据公式(8)求得未来河北省的潜在经济增长率。

(一)资本存量增速

由公式(6)可以看出，估计2017—2025年河北省的资本存量，需要知道每年新增投资的不变价。本文以2016年固定资产投资额不变价为基础，乘以“1+每年的实际同比增速”得到每年新增投资不变价[6]。因此，对未来资本存量增速的估算，即为对未来几年固定资产投资额的实际同比增速的预测。

根据前文的分析，在经济新常态下，尽管有雄安新区建设、新兴战略产业投资等方面带来新投资增长点，总体来说，河北省未来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将会趋缓。设置3种情景：①基准情形。 2017—2025年固定资本形成总额的实际增速将在2016年8.5%的基础上以每年0.2%的速度逐步放缓；②乐观情形。2017—2025年固定资本形成总额的实际增速继续保持2016年8.5%的增速；③悲观情形。2017—2025年固定资本形成总额的实际增速以每年0.5%的速度逐渐放缓。

(二)劳动力投入增速

对于劳动力数量的预测，首先使用《河北经济年鉴》中1985—2016年的河北省总人口数据，利用时间序列线性回归法预测得到2017—2025年河北省的总人口。然后根据上文测算得到的2005—2016年经济活动人口数、2005—2025年总人口数，利用线性插值法来计算河北省2017—2025年经济活动人口数，并假定全社会就业人员数与当年经济活动人口数的比重与2016年比重相同，将二者的乘积作为对2017—2025年河北省潜在就业人数的预测值，然后再求其增长率[6]。本文也考虑到了二胎政策的影响。但由于本文预测区间是2017—2025年，而2015年二胎政策开始施行，二胎政策开放而增加的这部分人口，截止到2025年时仍在16岁以下，不属于经济活动人口，因而未予考虑。

(三)全要素生产率增速

根据上文的测算，1985—2016年河北省TFP增长率平均为4.68%。2015年为2.65%，2016年为3.13%，均低于平均值，不过在2013—2016年期间TFP的增长率整体呈上升趋势。前文分析，新常态下河北省的经济将更倾向于内涵发展，创新将取代资本投入，成为新常态下拉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近年来，政府不断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的举措也将有力地促进未来全要素生产率的进一步提高。

对于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也设定三种情形：①基准情形。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以2016年3.13%为基础，逐年增加0.1%；②乐观情形。全要素生产率增速将以2016年为基础，逐年增加0.5%；③悲观情形。假定2017—2025年每年增速保持2016年的增速3.13%。

(四)资本和劳动产出弹性

根据前文的测算结果，可以看出随着资本投入的不断增加，每单位资本对产出的拉动作用呈下降趋势，2012—2016年资本产出弹性均值为0.259，2007—2011年资本产出弹性均值为0.368，后五年的均值相对于前五年的均值以6%的速率下降，假定未来也延续这个趋势，求得2017—2025年的资本产出弹性。假定规模报酬不变，则劳动力投入产出弹性为“1-资本产出弹性”。

(五)预测结果

根据上述假设，计算得到不同情境下2017—2025年河北省潜在产出增速(见表4)。根据预测结果可以看出，在基准情形(即TFP增速逐步提高，资本增速逐步放缓，但仍保持在中高速水平)下，河北省的潜在产出增速将由2016年的7.04%，逐步下降至2025年的5.95%，2017—2025年河北省潜在产出平均增速为6.57%。

在乐观情形(即TFP增速较快提高，资本增速缓慢下降，但仍保持高速水平)下，河北省潜在产出增速将由2016年的7.04%降低至2025年的6.51%，2017—2025年河北省潜在产出平均增速6.87%。

在悲观情形(即TFP增速维持在2016年的水平，同时资本增速下降速度较快)下，河北省的潜在产出增速将由2016年的7.04%，逐步下降至2025年的5.34%，2017—2025年河北省平均潜在产出增速为6.23%。

表4 不同情境下河北省2017—2025年经济潜在增速预测结果

五、主要结论与政策启示

(一)主要结论

本文首先基于可变参数生产函数的潜在产出框架，在详细测算河北省的资本存量的基础上，综合考虑劳动力数量、技术进步等要素，利用状态空间模型估算得到要素投入的动态产出弹性。其次，依据生产函数对河北省1985—2016年的潜在产出进行测算，并计算出潜在经济增长率。再次，对河北省未来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资本、劳动力数量、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动趋势进行分析，对河北省2017—2025年的潜在产出增速进行了预测。

本文得到主要结论如下：

(1)河北省经济增速的下滑主要是由潜在产出增速下降带来的。近年来河北省实际产出增长率与潜在产出增长率极为接近。

(2)河北省经济潜在产出增速下降有两方面原因，一是资本产出弹性逐渐下降，二是近年来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下降。

(3)未来河北省潜在产出增长率下滑趋势仍将持续。对2017—2025年河北省的经济增长潜力预测表明：在悲观、基准、乐观三种情形下，这一时期的平均增速在6.23%～6.87%之间。到2025年，基准情形下，潜在经济增速将低于6%。

(二)政策启示

本文分析表明，未来河北省将持续面临经济下行的压力，激发潜力产出将是发展中的重要议题。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为核心，实现高质量发展是激发河北省潜在产出的重要途径。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1)以京津冀协同发展和建设雄安新区为契机，推进科技创新。河北省要加大投入建设高水平创新平台，积极引入京津创新资源，引导和带动各类创新资源和要素开放共享，推动建立健全京津冀协同创新体系。以科技创新水平的提高带动河北省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2)全面深化改革，推进制度创新。全要素生产素是指经济增长中不能分别归因于有形生产要素贡献的剩余，不仅包含科技创新的维度，制度创新也是其重要内容。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提高服务质量和效率；推动“放管服”改革向纵深发展，进一步简政放权，均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重要途径。

(3)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提高内部资源配置效率。解决河北省产业结构重、发展质量和效益偏低问题，一方面要利用高新技术推动河北省传统产业优化升级，另一方面加强培育战略新兴产业以及推动现代服务业发展。这两方面河北省仍然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