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 姜欢 刘楠 陆晨萌 唐中元 韩茹钰 胡敏
吉林大学口腔医院正畸科 长春 130021
上气道是人体颅颌面重要的生理结构,与多种重要功能如呼吸、发音、吞咽等密切相关。颅面部骨骼是构成上气道的结构基础,骨性错畸形可造成上呼吸道的结构异常,同时上气道形态结构及功能的异常也能够导致错畸形。上气道分为4个部分:1)鼻咽,从鼻咽顶到硬腭平面,其前界一般以过后鼻棘点(PNS)垂直于眼耳平面(FH)的平面来确定;2)腭咽,硬腭到悬雍垂尖构成的区域;3)舌咽,悬雍垂尖到会厌顶构成;4)喉咽,会厌顶到会厌底。其中,腭咽和舌咽构成口咽。
1907年,Angle对上气道结构与颅颌面形态的关系进行研究,发现部分安氏Ⅱ类1分类错畸形患者存在上气道狭窄和口呼吸习惯。此后,越来越多的学者展开了颅面形态与上气道的相关研究。国内外研究表明,不同矢状骨面型患者的气道容积和形态均存在差异,且颅颌面骨骼的矢状向发育异常可导致气道功能的改变。
Nanda等[2]通过测量90名不同矢状骨面型患者的气道大小,发现Ⅲ类、Ⅰ类、Ⅱ类患者的气道依次变小。Alves等[3]以50名生长发育期的儿童为研究对象,通过锥形束CT(cone beam computer tomography,CBCT)测量分析,发现下颌骨发育不足的儿童咽气道容积、最小截面积及部分线性测量等均小于上下颌骨矢状向发育正常的儿童。Zhong等[4]也发现,正常垂直骨面型者的上气道口咽部的矢状径与矢状骨面型类型相关,Ⅱ类最小。比较一致的观点是口咽气道大小与下颌体的长度呈正相关,Ⅲ类、Ⅰ类、Ⅱ类矢状骨面型者下颌骨的尺寸逐渐减小、位置逐渐后缩,从而使上呼吸道的矢状径、横截面积、容积均变小。曾祥龙等[5]对182名恒牙早期青少年的上气道形态进行研究,按上牙槽座点(A)、鼻根点(N)与下牙槽座点(B)构成的角(ANB)的大小分为骨性Ⅰ、Ⅱ、Ⅲ类3组,3组间患者年龄、性别、垂直骨面型及腺样体情况分布一致,X线头影测量结果为上气道鼻咽段与腭咽段的矢状径与矢状骨面型无显著差异,但舌咽段和喉咽段矢状径随ANB角的增大有减小的趋势,Ⅱ类患者的舌咽矢状径明显小于Ⅲ类患者。他认为这与下颌骨的大小位置发育差异有关,更进一步证实颅颌面部骨骼关系异常对上气道形态与结构的改变具有明显的相关性。陈科名等[6]通过CBCT对不同矢状骨面型成人患者的上气道形态进行研究,结果显示从骨性Ⅱ类、Ⅰ类到Ⅲ类,口咽气道体积逐渐变大,气道高度逐渐增长,口咽气道形态由狭长型向宽阔型转变,且口咽气道最狭窄处多位于软腭游离缘或舌根附近。
功能矫形治疗是在青少年生长发育高峰期,通过功能性矫治器的作用对颌骨的生长方向和生长量产生影响,从而获得协调的上下颌骨关系。近年来国内外均有研究报道,功能矫形治疗在改善患者骨性不调的同时,上气道的形态和功能也发生了改变。
Smith等[28]认为RME会导致前后面高和下颌平面角增大,这就意味高角患者在RME后气道有缩小的趋势。而不同的研究[29]结果显示RME治疗后患者前后面高,面型突度无明显变化。有学者[30]对Ⅱ类错畸形高角青少年患者进行扩弓后发现牙弓宽度增加,舌骨位置相应抬高,上气道体积也相应的增加,减缓了口呼吸不良习惯的形成。因此,扩弓并不会对高角患者气道产生不利影响。
对于下牙弓狭窄拥挤,Spee曲线过大的病例,或者为了匹配扩宽后的上牙弓,可进行上下颌联合扩弓(maxillomandibular expansion,MME)。研究[31]表明骨性Ⅱ类错畸形生长发育高峰的患者经MME治疗后上气道总体积、口咽气道体积明显增大,口咽段最小截面积有所增加,气道形态有由椭圆形向圆形变化的趋势,而鼻咽段和喉咽段气道体积没有明显变化。同时,MME可有效改善正畸患者的轻中度睡眠呼吸障碍[32]。由此可见,MME适合治疗下颌后缩并伴有气道阻塞的骨性Ⅱ类错畸形患者。目前,尚未见下颌单颌扩弓对上气道影响的相关报道,但由于牙弓扩宽使舌体前移,故推测下颌扩弓可对口咽部气道产生积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