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伦：中国的歌剧将走向世界舞台

本刊记者/吴 銎

2008年，莫华伦获意大利政府授予“意大利团结之星骑士勋章”及法国政府授予“法国艺术骑士勋章”，表彰他为中意及中法文化交流所作的推动及突出贡献，让歌剧在香港及中国内地蓬勃发展。2010年莫华伦荣获世界杰出华人奖，此外于2011年获香港特区政府颁发荣誉勋章，表扬其在香港推动西方歌剧发展的贡献。2015年更获颁发第二届世界广府人“十大杰出人物”。

他是享誉世界的著名男高音歌唱家、歌剧表演艺术家莫华伦，毕业于曼哈顿音乐院的音乐硕士，夏威夷大学音乐学士。中国三大男高音之一。

1987年，其在柏林德意志歌剧院的欧洲首演后，这位世界盛名的香港男高音便曾于国际顶尖的歌剧院献唱，包括法国巴黎歌剧院、意大利罗马歌剧院、澳洲悉尼歌剧院, 意大利博洛尼亚市立歌剧院、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意大利巴勒摩歌剧院、法国尼斯歌剧院、法国里昂歌剧院、阿根廷科隆剧院、荷兰国家歌剧院、德国莱比锡歌剧院、皇家丹麦歌剧院、葡萄牙国家圣卡罗剧院、西雅图歌剧院、俄罗斯大剧院、波兰华沙国家大剧院、意大利意大利卡利亚里大剧院、西班牙毕尔巴欧歌剧院、马罗卡的帕玛歌剧院、法国南西歌剧院、挪威伯根歌剧院、拉脱维亚国家歌剧院、立陶宛国家歌剧、夏威夷歌剧院、佛罗里达歌剧院、纽约卡奈基音乐厅、伦敦皇家亚伯特音乐厅、维也纳金色大厅、柏林爱乐厅、东京三得利音乐厅、北京国家大剧院、上海大剧院、台北国家音乐厅、韩国首尔艺术中心、布拉格、苏黎士等地献艺。

莫华伦经常于各类重要的国际艺术节表演，包括：意大利普契尼音乐节、维也纳艺术节、德国威斯巴登艺术节、法兰萨翁林纳歌剧节、希腊艺术节、意大利马提那凡卡艺术节、法国马丁艺术节、里加歌剧艺术节、立陶宛艺术节、首尔艺术中心歌剧节、北京音乐节、上海国际艺术节、新加坡艺术节、香港艺术节、台湾艺术节等。莫氏拥有一副优美特殊的戏剧性抒情男高音（lyrical-spinto tenor）歌喉，他能唱的歌剧角色超过六十位，其中包括《杜兰朵》的卡拉富、《托斯卡》的卡瓦拉多西、《波希米亚生涯》的鲁道夫、《卡门》的唐荷西、《假面舞会》的雷卡多、《阿伊达》的拉达梅斯、《弄臣》的公爵、《茶花女》的阿菲度、卡洛王子、浮士德及维特等。

◎ 《蝙蝠》剧照

◎ 《卡门》剧照

◎ 《阿依达》剧照

这几年间，莫华伦在亚洲地区极为活跃，除了担任演唱之外，他亦从事歌剧制作。他于2000-2013年担任澳门国际音乐节艺术总监至今，监制多出达国际水平的歌剧，并获得高度赞扬，他也是上海歌剧院、上海交响乐团及中央歌剧院的顾问，曾于上海国际艺术节及北京国际音乐节参与演出及制作。《罗密欧与茱丽叶》《卡门》《波希米亚生涯》《魔笛》《茶花女》《蝴蝶夫人》《杜兰朵》。最近多次参与国家大剧院歌剧及音乐会演出，他跻身国际乐坛上最杰出的男高音行列，亦是活跃于中国和亚洲的西方歌剧与音乐推销者。

伦敦报章 The Guardian对莫华伦有以下评述：“他的表演功夫十分结实，除了有极美丽和出色的音色外，在舞台上的专注及热诚表演也令人赞叹；在唱高音时，他的起音宏朗，并像帕瓦洛蒂的声音一样强劲。” 而歌剧杂志的乔治·罗密士对他的表演也有很高的评价：“莫华伦在史卡拉歌剧院饰演的角色鲁尔，就像已去世的传奇男高音法兰哥·柯瑞里般的出众，接近完美。莫华伦的表演足已证明他有一把响亮并比较属于男中音的音色，亦更是宏伟的。他演活鲁尔这角色并不单只是平稳、宽阔的高音领域”。

◎ 莫华伦获法国艺术骑士勋章

2011年，莫华伦于美国棕榈滩歌剧院演出《托斯卡》，并随后于广州大剧院制作及演出此剧。接着参与演出包括在北京国家大剧院的《蝙蝠》及原创歌剧《赵氏孤儿》；福州大剧院的原创歌剧《土楼》；香港歌剧院的原创歌剧《中山·逸仙》，演出孙中山一角，并由他统筹制作。而他也为澳门国际音乐节制作《神弹射手》及韩德尔歌剧《阿西斯与加拉塔》。

◎ 《图兰朵》剧照

2012 年，莫华伦与戴玉强、魏松所组成的中国三大男高音一起举行世界巡回演出，积极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巡回地点包括美国纽约、英国伦敦奥运会、爱丁堡、德国科隆及多个城市、香港、澳门，及在国内多个城市巡演，并于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和各地的大型重要演出活动献唱。最近于11月，为庆祝英国皇家综艺节目100周年，中国三大男高为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献艺，并获高度赞扬。而3月莫氏更为香港歌剧院引进中国国家大剧院著名原创歌剧《赵氏孤儿》并参与演出，为香港与内地艺术文化交流更趋成熟。

2013年，莫华伦于中国国家大剧院参演《卡门》及《漂泊的荷兰人》、天津大剧院的《托斯卡》，及国内多个音乐会及电视演出邀请。2014年他将于美国圣达菲歌剧院作其首演，主唱《中山·逸仙》的同名角色；于中国国家大剧院主唱《诺玛》《卡门》及《茶花女》；与指挥余隆及上海交响乐团合作马勒的大地之歌；及为香港歌剧院制作《浮士德》及《莎乐美》。

他自2015年起获委任为珠海市政协委员及北京市政协委员，促进两地与香港交流发展。他并出任福建大剧院及珠海华发大剧院的艺术总监。近年来，除歌剧表演与创作外，莫氏更加注重与内地的音乐交流及合作，并在音乐教学方面投入巨大精力，分别出任北京大学歌剧研究院、西南大学和上海音乐学院的客席教授和华南师范大学的特聘教授等。

◎ 《假面舞会》剧照

记 者：A

莫华伦：M

A：古典音乐离我们远吗？

M：音乐很简单，因为每个时代的音乐风格都有所不同，才有了我们今天这么绚烂多彩的音乐种类。我们现在听到的大部分美声歌曲其实都属于古典音乐的范畴。几百年前的欧洲没有我们现在的流行歌曲，那个时候的歌曲就是拿美声唱的。所以要明确一个观点，我们不用把古典音乐看成高雅音乐，甚至是严肃音乐。我在国外没有听说把古典音乐叫成严肃音乐的，这样的观点只会给普通听众带来曲高和寡的感觉，让古典音乐远离大众，对我来说音乐的好听与否跟高雅不高雅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歌词不一样，古典音乐里面的歌词大部分都是很优雅的，唱出来的爱情、人生都是有一定哲理的。

◎ 《图兰朵》剧照

A：您的专辑《Mr.Mok》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好评，能不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呢？

M：这张专辑的名字叫《Mr.Mok》，为什么这么叫呢，真正喜欢你的人一说“莫先生”肯定知道这是谁，那不喜欢你的就算叫莫华伦，别人可能也不会买你的专辑。我作为一个唱古典音乐的歌唱家出道已经三十多年了，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这张专辑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当然是用美声的方法来唱的，但是听起来会很轻松。这样方便大家了解美声、理解美声，美声其实离我们很近，并不是高不可攀的。

◎ 《弄臣》剧照

A：您有没有尝试过跨界？

M：其实我一直在尝试跨界，我的专辑《Mr.Mok》就是一个印证。我理解的跨界就是让其他行业领域的人了解你的专业，千万不能理解成丢掉自己的专业重新开辟一个新的行业。我的跨界就是试图把古典音乐变得更通俗化一点，让更多的人了解古典音乐，学会欣赏古典音乐。

◎ 《罗密欧与朱丽叶》剧照

A：您的歌唱语言、演唱方法、表演技艺都是那么出色，有没有什么秘诀？

M：一方面是环境造成的，一方面就是要学习。如果你决定了要走唱美声这条路，特别是在国外，那一定要扎扎实实的打好基本功，然后把语言学好。这样你才有机会跟更多的优秀导演、歌唱家合作演出，吸收他们的优点，同时把我们中国人细腻的地方融进去。

A：您在柏林歌剧院那段时光很难忘吧？

M：当然了，非常难忘。1987年的那段时间，世界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炙手可热，那时他太忙了，我担任他的“预备演员”进行彩排，帕瓦罗蒂还经常在下面听我唱，一有问题他就会指出来，为我解决了很多技术上的难题。他演出的时候，我都可以离他很近观察他的发声，真的收获颇深。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歌唱生涯的一个节点，我从一个抒情男高音慢慢的转向戏剧男高音。

A：中国歌剧近几年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您认为中国歌剧现在处于一个怎样的水准？

M：近十年里，中国歌剧得到了蓬勃的发展。现在的二、三线城市都有音乐厅、大剧院，从建造水准来看绝对是世界级的。北京的国家大剧院可以说是一个里程碑，从最开始一年演一部歌剧到现在一年演十六部歌剧，这样的飞跃影响了全国各地的大剧院，我们经常可以在某个大剧院中看到自己的原创歌剧上演，一年之中我们有几十部原创歌剧诞生，歌剧在中国可以说是百花齐放、遍地开花。我并不是说让所有人都喜欢歌剧，变成歌剧迷，但可以作为新时代中国人对文化修养的一个要求。

A：您对中国的歌剧发展有怎样的期盼？

M：如今，古典音乐的受众面远远比不上流行音乐，国外也一样。例如博物馆里的国宝，它们年代已经很久了，离我们现在的生活相当遥远，但我们也会时不时的去博物馆里参观，去品味。那古典音乐也是一样的，交响乐、歌剧已经广泛影响到了整个世界的文化，可以说没有国界。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或者地区，都有一大批热衷于古典音乐的音乐家在谱写、演奏、演唱古典音乐，它已经是人类一个共同的文化，不断的融合、传播和发展。很多人说古典音乐是外国的东西，为什么现在这么多的中国人要演奏（演唱），这说明古典音乐是非常好理解能让大众听得懂的音乐语言。古典音乐的传播和发展另一方面也可以带动自己国家的文化发展，现在国家大力的发展歌剧艺术，作曲家们写了很多关于中国传统名著的，著名历史人物故事的歌剧，而西方古典音乐的是功不可没的。

我希望经典的歌剧、原创的歌剧都能一直在我们国家的音乐厅或者大剧院经久不衰的演下去，这说明我们的文化修养真正提高了。我们有世界一流的硬件设施，经典的也好，原创的也好，民族的也好，歌剧艺术一定能在这篇土地上得到更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