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健康战略下的眼镜验配行业亟待转型升级

何毅依视路（中国）投资公司主席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不仅眼镜制造业逐渐发展为全球眼镜制造基地，眼镜零售业如同众多行业一样，在人口红利和市场红利的推动下，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从弱到强，中国正在成长为全球最大的眼镜消费市场。然而，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眼镜消费市场仍处于“初生”阶段。2014年，美国消费1.3亿片屈光镜，中国是1.3亿副，是美国消费量的整整两倍。但在产值上，美国的产值相当于3800亿人民币，而中国仅为600亿。如果视力矫正的需求能像在美国一样被充分满足，那么中国眼镜市场的规模应有现在的6倍之高！如再考虑中国7亿城市人口的消费升级潜力，以及未来一人多镜的趋势，那可能市场规模将比现在翻N倍都不止！中美眼镜市场的鲜明相比恰恰说明——正因为中国眼镜行业自身定位不准，职责不清，专业人员奇缺，造成了眼镜零售行业的产品和服务与市场的需求相差甚大。

眼镜验配是视光行业重要的组成部分，因为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视力矫正，更重要的是通过视觉健康的改善，提高人们生活的品质。同时这一行业还能带动大量的就业，创造出巨大的市场价值。因此中国眼镜零售行业有必要重新认识自身，改变认知和定位，通过提供专业的服务，实现眼镜零售行业走向半医半商的、专业化的发展道路，这必将大大提升整个行业水准，将中国眼镜验配行业推向更高层次，进一步与国际接轨，使全行业获得市场的认可和尊重，发挥出行业的最大能力。

人才，推动眼镜验配行业升级转型的首要前提

眼镜验配业自诞生以来，其属性一直是一个半医半商的行业。众所周知，眼睛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人类接受外界信息80%以上是通过视觉获得的，视觉健康状况直接关乎人的生活质量和学习工作能力。2018年，北大李玲教授领衔的《国民视觉健康》研究建议被写入国家“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视觉健康成为健康中国国家战略的一部分。 眼镜行业存在的意义绝不只是售卖一件商品，它不仅承担着保障民生、维护国民视觉健康的重任，更于细微处，通过眼健康的改善，为每一个个体的生命品质提升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有着如此重要的战略地位、如此众多的消费者和如此之大的市场潜力，与视觉健康相关度最高的眼镜验配行业却差强人意。无论是眼镜制造还是零售方面都呈现出混乱、良莠不齐的状态，发展严重滞后于市场需求。在消费者眼中，眼镜验配就是个“暴利”行业，而且即使支付高价，产品和服务也未必能达到他们的期望。不仅消费者认为配镜就是到眼镜店买一件商品，就连很多眼镜店的从业者也把自己定位为“卖眼镜”的。零售店在价格战的红海中越走越艰难，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

可见，现有的眼镜零售方式已然成为行业发展与消费者日益增长需求间的主要矛盾，大大阻碍了行业的扩大与发展。究其根源，除了眼镜行业本身定位不明确、长期以来不受重视以外，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专业人才的匮乏。

现有的眼镜验配门店基本上是“验光员+营业员”的搭配。眼镜店把配镜作为商品进行售卖，把价格作为竞争手段，眼镜零售行业从业人员自我定位为营业员，只能单纯地销售商品，而无法提供专业的验配服务。一方面，大多数消费者对于验光环节的医疗属性、以及配镜环节“半医半商”的属性认识不足。当视力不良患者抱着消费者的心态，到眼镜店去“购买”眼镜的时候，他们无法真正理解验配过程中的专业服务价值，更不愿意为之付出额外的费用，从而导致大量眼镜店以“立等可取”、免费验光等促销手段来吸引“顾客”，造成行业内的恶性价格竞争和服务缩水。另一方面，由于缺乏专业人才，更加深了消费者对配镜的误解。

在发达国家，验光是具有资质的视光师的专属职责，而作为视光师的“搭档”——配镜人员则需要考取“配镜师”资格。视光师和配镜师是视光业天生的一对，就像医生和药剂师的组合一样，验好光就需要配好镜。营业员和配镜师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营业员不是一种职称，只是一个宽泛的对零售业从业者的统称；而配镜师是一种专业技术职称，必须经过专业系统的教育培训和严格的考核、获得相关证书的人员才能从事的工作，配镜师在店里为消费者提供专业、全面的配镜服务。

而在我国，正是由于缺少视光师+配镜师这一专业职业组合，而影响了整个眼镜零售行业的发展。这就是为什么今天要买到一副眼镜很方便，但是要配到一副舒适合格的眼镜却越来越难！眼镜行业是专业行业，以专业技能为顾客服务，行业从业者必须专业化、职业化。不能想象一个对专业知识和技能要求相当高的行业中，绝大多数的从业者竟然没有专业职称！纵观这十年来视光行业的发展，我们不难发现，在国内20家产值超过亿元的眼镜销售连锁企业中（包括几大医院），绝大多数都是专业基础扎实、视光服务领先、员工培训常年不断。这些企业有一个共性，就是回头客比例高，客单价远高于行业的平均水平。这说明了什么？唯有对自身的定位清晰、能提供高水准的专业服务者，才能促使眼镜验配行业真正地向半医半商的、专业化的发展道路转型，而市场才能真正认可它的价值。

建立专业化人才体系，是眼镜验配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

从全球发展来看，由眼科医生（Ophthalmologist）、视光师（Optometrist）和配镜师（Optician）所组成的“3O”体系，在英、法等国家构成了保障民众视觉健康的铁三角，发展至今已是一套成熟模式，专业的分工体系、专业的人才配置体现出验光配镜的高度专业性。由于特别注重视觉健康服务人才队伍的建设， “3O”模式如今越来越受到推崇。

视光师和医生一样，是自由职业者，有自己独立的诊所，负责视力检查、验光处方，但无权开眼镜店；而眼镜的适配、维修等服务，则应当由经受足够训练、通过相应考核的配镜师来从事，未通过考核、取得认证者，不应提供眼镜验配服务。

配镜师是半医半商，可以开店，但不能开验光处方，患者拿着视光师的处方来眼镜店找配镜师配眼镜。配镜师的工作包括接待、交流、观察、介绍、推荐、装配等一系列工作。但特别要强调的是，配镜师虽然没有开具验光单的处方权，但他们都受过系统的专业学习培训，会验光，所以一旦认为有必要，可以对验光处方提出修正的建议，与视光师进行沟通，提出修改调整的意见。除此之外，向顾客推荐什么镜片、选择什么镜架，完全由配镜师主导甚至决定。一个受训过的配镜师可以根据他的专业知识为客户设计一套最优化的视觉兼备美感的方案：可根据顾客的视光处方为顾客提供形象设计、测量、配镜、调试镜架等服务。配镜师有着丰富的知识，懂各项配镜技术，能操作相关设备，以消费者体验为中心，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推销产品。

在我国，验光员的职业标准最早形成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2007年前，国家劳动和社会保障部组织有关专家，参照西方“3O”（眼科医生—视光师—配镜师）模式修订了《眼镜验光员国家职业标准》，仅用“验光员”这一职业称谓涵盖了部分视光师和部分配镜师的职业技能，当时因国内眼镜验配行业尚未成熟，故未开展配镜师标准的制定，而代之以“定配工”。但定配工属于目录里“技能人员”（另一个大类是“专业人员”，如医师，就属于这一大类），这多少反映了人们对验光配镜人员是“蓝领”工人的固有印象。

然而，时代在不断发展，当下眼镜零售行业验光员+营业员的组合已经不再能满足消费者的需要和行业发展的需求，验配行业的医疗专业性越来越突出，尤其是近年来中国中产阶层消费者的崛起，国内消费者的结构正在发生变化。消费者的文化程度越高，越青睐于高质量的精良产品和服务。未来，随着消费者对视觉健康重视度的提高、对验光配镜专业性的要求越来越高。随着消费水平的提升，这部分消费者所占的比例也将提高，必然会催生出眼镜零售行业对应验配服务不同层次的产品和服务空间。服务的升级是消费大势所趋。针对这个需求，眼镜零售行业的人才供给也需要迅速专业化，配镜师正是能够满足和迎合消费者的需求。没有合适的专业人才，升级只能是一句空话，到头来只会对消费者带来伤害，最后对行业发展带来无法估量的损伤。

社会在前进，市场需求都在变化，40年过去了，建立起“3O”模式、以配镜师为核心的专业验配体系是眼镜零售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细分化专业是社会前进的一个标志，也是使一个行业能够长远发展的基础，这必将有利于推动行业良性循环和长远发展。

目前，中国社会经济发展正进入转型时期。国务院印发《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力争到2020年，基本建立覆盖全生命周期、内涵丰富、结构合理的健康服务业体系，健康服务业总规模达到8万亿元以上。《意见》指出，要在切实保障人民群众基本医疗卫生服务需求的基础上，充分调动社会力量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着力扩大供给、创新发展模式、提高消费能力，促进基本和非基本健康服务协调发展。在此关键时期，促进眼镜零售行业的发展既能发展经济，又能够保障民生、维护国民健康，是一项势在必行且又利在千秋的好事！

中国国民视觉健康堪忧，专业化发展迫在眉睫

视觉健康状况是构成人体健康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可避免地直接关乎人的生活质量。在我国需要配戴眼镜来矫正视力的人群高居世界首位。世界卫生组织联合澳大利亚布莱恩·霍顿视觉研究所（Brien Holden Vision Institute）发布的最新研究报告称，目前中国近视患者人数多达6亿，几乎是中国总人口数量的一半。尤其是青少年近视率高居世界第一，小学生的近视率接近40%，高中生和大学生的近视率均已超过7成，并逐年增加。视力问题若不予以及时矫正，不单影响当代人口的生存质量，也危及未来人口素质。

中国的近视眼越来越多，几乎已成“国病”，尤其是青少年的近视问题已经引起了政府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习主席都在关心如何给儿童一个光明的未来。在过去的3年里，国家针对青少年视力健康的严峻形势，持续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指南，教育部、卫健委等八部委日前联合印发的《综合防控儿童青少年近视实施方案》对验光配镜行业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可以说，眼镜行业已被纳入综合防控体系之中，它的重要性已经被认识和肯定。目前验光配镜是视力矫正最安全、便捷和最有效的途径，但由于长期以来对视觉健康重要性的忽视、不规范的验配环节、对眼镜店配镜的误解，使得国内屈光不正的矫正率大大低于国际平均水平。目前我国存在着约4亿～5亿视力不良却没有得到必要正确矫正的人群。可见，国民视觉健康问题已经成为我国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而亟待解决。

其中急需解决的问题也很明显：据统计中国目前约有3.6万眼科医生，每5万人仅有约1个眼科医生，且这3.6万名眼科医生的主业并不是视光，能力、水平也不均衡，显然我国的眼科医生的明显不足已是一个亟待解决的大问题。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视力矫正需求、验配服务是可以在眼镜店、通过专业的配镜师得到满足。

全球视光市场上最大的从业群体就是配镜师。在欧洲国家，平均每7000人就有一家眼镜店，由2～3名具有资质的配镜师提供专业配镜服务。而在国内，以国际化大都市上海为例，2016年上海市常住人口2400万，3000万流动人口，而眼镜店大约有2300家，即平均每1.3万多人才拥有一家眼镜店，并且配镜师人员极其匮乏。如果按照接近欧洲的每1万人共享一家眼镜店来计算，那么中国应该有至少13万家眼镜店，从业人员近100万！可见在视觉健康和视光产业领域，国内还远远落后。

因此，中国近视现状以及专业验配人员的紧缺急需眼镜零售行业进行专业化转型，建立一套以配镜师为核心、符合中国国情和行业需求、市场需求的眼镜零售行业验配标准体系，不仅有利于保障全民视觉健康，更有利于规范行业，全面与国际接轨。在这一体系中，配镜师是核心基础，他们既是视力保健专业人士，其中的佼佼者还可以培养成为眼镜店店长，为消费者提供专业、全面的配镜服务，是眼科医生、视光师、患者、眼镜制造业之间的天然专业纽带。拥有了配镜师的眼镜店完全可以分担国民视觉健康的重任，配镜师正是眼镜零售行业发展的中流砥柱和生力军。

人才先行，循序渐进地提升中国人的视觉健康

一个行业的发展，最基本的要素就是其从业人员的专业水平和素质。从业人员专业水平提升的程度决定了整个行业发展的速度。配镜师的职业培训是验光配镜行业从小商品向健康服务行业快速转型，促进产业结构调整，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和人员自主创新能力的必然要求，也是眼镜行业完善人才体系、得以长远发展的重要基石。

可以看到，配镜师正是现下眼镜零售行业的变革者，配镜师的推行和普及，将会积极推动行业良性循环和长远发展，而培养、发展、扩大配镜师从业人群，搭建起中国的“3O体系”可以从配镜师职业培训和建立健全配镜师职业资格认证、评定着手，明确其职业定位，从而实现眼镜零售行业的专业化道路。

第一，开展配镜师职业培训，加快配镜师人才培养。

中国眼镜行业发展对专业人员需求数量巨大、而目前从业人员流动性又奇高，这样双重叠加的冲击造成具有行业专门知识和专业技能，符合资质的设计人才、验光人才和配镜人才都十分稀缺。目前虽然约有40万从业者，其中执验光员证书的约4万人，而余下的人员中80%为“营业员”，配镜师培养可以先从这些人员开始，通过培训和考核、认证等手段，将他们转化成“配镜师”。配镜师是一种“知识+技能”的职业，既需要一定的专业理论，更要有大量的实践经验，摸爬滚打才能掌握，没有时间的磨练是出不来硬本事的。明确验光师和配镜师职业身份，并规定相应执业范围，这样一来不但提升一线人员的专业素养和服务水平，让消费者获得高水准的验配服务，还能从根本上改变行业面貌及公众对行业的认知。

一方面，配镜师的人员培训可以依托行业协会、专业视光教育机构等来完成。眼镜行业自身在这几十年中已经逐渐形成规范，能够尽快地发展出一套符合行业需求、市场需求的行业人员从业标准，使相关从业人员都有专业职称，得到业内及公众的承认和尊重，切实满足行业专业化要求。另一方面，现阶段也有必要鼓励民间机构承担部分职业培训与服务职能，支持现有的，以各类依托大学、医学院校（或医院）建立的视光教育中心为代表的民间机构参与配镜师的职业培训，对眼镜行业的良性循环很有必要，也为形成体系化、规范化的视光人才体系建设提供原始推动力，促成作为健康服务业的视光产业实现蓬勃发展。

西方发达国家在这一方面有着成功的经验，例如在法国，主要由民间的专业力量参与到行业培训教育中来，提供专业、系统的配镜师培训，并在此基础上开发和衍生出屈光配镜师、配镜管理、光学设计等多个具体的方向，全方位提升眼镜零售行业的专业能力、服务提供能力。法国配镜师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至少需要500个小时的专业技能训练。民间力量的支持提升了从业人员的专业能力，促进了眼镜产业的规范与发展。而产业的繁荣，也必将吸引其他教育机构设置视光学相关专业，培养专业设计、生产、服务人才，进而满足巨大的产业和市场需求。

针对中国眼科医生和视光学人才严重不足的现状，从招考规划和专业设置上予以调整，明确视光学本科教育和专科教育的定位、视光师和配镜师的定位，设立并规范相应的医学培养体系和职业培训体系。开展配镜师的职业培训、考试和认证工作，确保其实现长远的职业发展，使配镜师的价值和贡献得到认可，这也将吸引和留住更多的行业优秀人才。

第二，建立、健全验光配镜人员职业资格和职称评定体系。

眼镜零售行业要获得长远、稳定的发展 ，建立验光配镜人员职业资格认证体系刻不容缓。当前，我国的眼镜行业职业化分工仍是空白，还没有“配镜师”这个职业名称，也没有相关的学历教育，因此开展职业资格认证是促进本行业就业和推动行业发展的最直接途径，因而由行业协会、行业专家、第三方机构共同为行业制定规则和标准显得越来越紧迫和重要。

具体而言，首先需要推行行业准入机制和职业认证，将验光、配镜区分对待，设立验光师、配镜师的执业标准，并提高行业准入门槛；其次是逐步建立职业梯队和职业发展路径，让不同专业方向、不同专业水平的从业者能够自主选择合适的职业类型。依托国家职业认定、行业协会、专业视光教育机构，借助行业自身在这几十年中已经逐渐形成的规范，发展出一套符合行业需求、市场需求的行业人员从业资格标准，使从业人员都有专业职称，获得职业认可，才能提高行业整体素质，实现与国际视光行业“3O体系”的真正接轨。

配镜师的人员培训和职业资格认定，一方面强调了专业服务由特定专业人员从事，对“验光师”和“配镜师”职业进行等级考核，并授予专业职称，将促使从业人员能高度专业化地为消费者提供服务，让更多视力障碍患者得到必要且及时的医治，从根本上改善全民视觉健康状况；另一方面，提出专业服务的标准、提高对从业人员的素质要求，有助于提升专业服务，促使眼镜验配行业真正地向半医半商的、专业化的发展道路转型，最终促进全民视觉健康的整体提升。

市场发展快、变化快，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最大的亮点，未来的眼镜零售行业有着巨大的发展空间，要真正做强做大做长久，必须要依靠创新，依靠产品，依靠更多的专业人才，走专业化道路。这一点不仅从消费者的配镜行为及变化的微观层面可以得到有力的证明，同时国家政策走向的宏观层面也决定了眼镜零售业的发展必须是专业的发展。眼镜零售行业作为消费者眼视光基本需求的主要入口之一，为消费者提供更专业的服务，以满足消费者日益增长的需求，而高度分工、专业化的服务将触发新的需求产生，从而推动行业市场不断增长。

因此，眼镜零售行业的专业化道路，首当其冲就应是着力推进完善视光师、配镜师等人才的发展机制，只有积极推动解决当前视光产业基础教育、人员职称、执业地位和发展空间等方面所面临的难题，推动视光事业与健康产业有机衔接，才能实现视光产业的发展目标，担当起执行国家健康战略的重任。

最后，让我借用习主席的一句话作为结束语：“只有顺应历史潮流，积极应变，主动求变，才能与时代同行。”一个国家的发展如此，一个行业的发展也是如此！改验光员为视光师、营业员为配镜师就是应变就变，与时代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