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峰
近年来,随着高速铁路、高速公路、信息公路和互联网+业态的迅速发展,城城之间、城乡之间的时空距离愈发缩短,曾经倾巢而出的农村劳动大军在就业地赚取第一桶资本金之后,迎来朝阳旭升的新阶段。在这个新阶段,尤其是有一定文化知识水平的80后、90后农民工恰逢其时,他们成长于父兄一代农民转移的大潮中,亲身经历和见证了经济的飞速发展,熟悉工厂、企业的内部运作流程,拥有两代人的就业劳动经验,积累了人生第一桶资本金,对市场机制下的优胜劣汰有一定了解和认知。特别是新时期党和政府及时发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再加上“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乡村”方针的出台以及“十九大”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为农民工返乡创业提供了一系列政策支持和机遇。可以说,我国广大的农村正迎来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机遇,数量庞大的农民工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创业机会,而农民工返乡创业+农村创业环境优化+各级政府政策支持的强力组合使返乡创业面临的风险和不确定性极大地降低。
乡村是一个历史的、动态的概念,数千年来乡村传统的产业结构主要以农业为中心,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城市巨大的虹吸效应,乡村在与城市竞争的进程中日益走向没落凋敝。分布和散落于城城之间、城乡之间的广大乡村仍然生活着我国6亿多的人口,他们坚守着传统的乡村文化和农业形态,呼唤着新思想、新文化、新经济的加入,也期盼着有朝一日乡村能从没落萧条的趋势中转向新生,迎接繁荣。党的十九大及时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而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总体要求,也是推进乡村振兴的根本任务。生于斯长于斯的农民工无疑是乡村振兴的一支重要力量,农民工返乡创业能够为传统的农业输入新鲜血液,促进乡村产业优化升级;农民工返乡创业能够促进城乡文明之间的对话交流,为乡风文明的最终形成提供多样化的实践平台;农民工返乡创业可以把企业中学习到的先进治理经验和管理思维运用到乡村治理中,推动三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的完善和健全;农民工返乡创业在实现更多价值创造的同时,也向政府缴纳更多税收,并向当地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这都有利于开拓农民就近转移就业增收的新空间,促进当地经济水平和民生水平的改善。
城乡一体化的实质是使城乡人口、技术、资本、信息等资源要素相互融合,互为资源,互为市场,互相服务,逐步促成城乡之间在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市场、政策上协调发展的过程。由于人力资源的第一重要性,城乡一体化发展中人力资源要素的相互融合和发展就成为最为关键的一环。然而,从城乡发展的历史维度来看,农村人口和城市人口基本上都遵循着并行的二元结构式的生存发展方式,从城乡发展的现实维度来看,农村人口向城市单方向的大量转移或输出,以致农村普遍呈现萧条衰败的景象,更加印证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高难度和现实窘境。返乡创业中的农民工能够有效地缓解城乡一体化发展的现实窘境,甚至会成长为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催化剂。农民工成长于农村,甚至少年求学也在乡村,多年的城市务工生活又使他们较为熟悉城市的气息脉搏和工业生产规律。可以说,农民工连接着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希望,是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天然桥梁和高强催化剂。正所谓,农村为城市输送年轻劳动人口,从城市工业部门赚取打工收入,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通过其涓滴效应和辐射效应反馈农村,这当中农民工的返乡创业热潮就是城市和工业涓滴效应和辐射效应最好的成果和实例。
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从根本上属于农村地区经济活动中某种程度的跨产业融合。由于新技术的推广应用或产业制度的创新变革,已有产业边界日趋模糊化和一体化。农民工外出务工数年,对工厂、企业的内部运作流程较为熟悉,对企业中一些新技术的推广应用技巧较为了解,再加上产业组织各种创新性的规章制度的学习和内化,农民工借助新技术新思想新模式返乡创业更能有效推进一二三产业之间的整合和链接。据相关部门统计,截至2015年底,全国有480万农民工返乡创业[1]。农民工返乡创业对农村产业链延伸、产业范围拓展、一二三产融合发展和农业附加值提高具有极强的标杆示范效应。这些新型创业模式多在传统农业基础上实现与农村第二产业或第三产业延伸、融合和链接,客观上有利于一二三产加速融合,共同发展繁荣。
GEM是指20世纪末英美两国大学共同设立的全球创业观察研究项目,中国于21世纪初期加入到这一项目[2]。基于该项目的GEM模型认为国家经济增长的动力不仅来源于现有企业的推动,亦来源于大量创业活动的支持。GEM模型根据外部环境和内在条件的9维因子对创业活动的态势构建了良好的分析框架。结合我国农民工返乡创业的特征,9维因子可以由外部环境的金融支持、政策支持、创业知识、社会文化、区位禀赋和内在条件的创业动机、创业禀赋、创业能力、务工经历构建而成。
1.金融支持
任何的创业活动均离不开金融资本的支持,尽管很多返乡创业的农民工都通过在外打拼赚取了第一桶创业启动资金,但随着创业活动的开展、新创企业的生成和市场中无处不在的风险以及不确定性,创业活动要想继续生存并壮大,就必须到金融市场开展新一轮的创业融资。资金缺口出现的初期,创业者多倾向于从家庭内部获取敞口资金,但由于家庭资金数量的有限性,创业者很可能会寻求通过非正规金融渠道获取急需的资金,但由于民间金融市场的不规范性、高成本性和高风险性,创业者很难得到风险或成本较小的资金。家庭资金的有限性和民间融资的高成本性使创业活动的扩张受到极大的压制和约束,而正规渠道的融资平台提供的资金无疑能够提高创业活动的活跃性。由于各级政府主导下的融资平台能享受到国家和政府的各种金融支持,比如利率补贴、时限免息、抵押借贷和信用借贷等,创业者可以融到高质量、低风险的创业发展资金。可见,国家规范化的金融支持能够保障创业活动的继续扩张,开拓出更广阔的创业活动空间。
2.政策支持
政策环境不断强化和优化。根据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凯恩斯提出的政府干预理论,政府应通过财政与金融政策干预和刺激经济的复苏,以实现充分就业下的经济繁荣。国内诸多相关文献成果均通过定性或定量分析验证了政府政策与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显著正相关关系。因此,面对经济社会发展日益滞后的广大农村,为从根本上解决市场机制缺陷给乡村发展造成的不利局面,党的十九大及时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毫无疑问,该战略的实施需要政府政策的强力干预和影响,以引导和扭转不利于乡村振兴的市场行为和现象,达到振兴乡村、发展乡村的战略目标。比如,国务院在《关于支持农民工等人员返乡创业的意见》(2015年47号文件)的基础上,于2018年初颁发《关于进一步推进支持农民工等人员返乡下乡创业的意见》,明确指出,返乡下乡创业人员可在创业地享受与当地劳动者同等的创业扶持政策。将首次创业、正常经营1年以上的返乡创业农民工纳入一次性创业补贴支持范围。对回迁或购置生产设备的返乡下乡创业企业,有条件的地方可给予一定补贴。二是强化融资服务和场地扶持。完善创业担保政策,将“政府+银行+保险”融资模式推广到返乡下乡创业企业。村庄建设用地整治复垦腾退的建设用地指标优先用于返乡下乡创业。允许利用宅基地建设生产用房创办小型加工项目。毫无疑问,这些有针对性的具体政策的出台能够为农民工返乡创业营造非常有利的政策环境[3]。
3.创业知识
美国哈佛大学史蒂文森教授认为创业是不拘泥于当前资源条件的限制下对机会的追寻,组合不同的资源以利用和开发机会并创造价值的过程[4]4。从该定义可以知道,完整的创业活动必然包含识别机会、整合资源和价值创造等关键要素。虽然大多数农民工与父辈相比文化知识水平有了较大的改观,但大部分仍只有相当于初中或高中的知识水平,很少部分可能拥有大学知识水平。面对创业活动中的机会识别、资源整合和价值创造,创业者较低的文化知识水平和单纯少量的创业知识很难予以应对。由专门的教育或培训部门向具有明确创业意愿和创业培训需求、勇于投身创业活动的农民工提供创业知识,能够减少创业活动面临的知识盲点,提高创业活动的理性分析能力。创业知识的教育与培训不仅应提供短期的知识学习平台,更要注重打造长期的知识学习体系和培训体系。
4.社会文化
温庭莉等(2011)[5]通过对英国维珍创业案例的分析,认为开放、自由、公正的社会文化环境是创业走向成功的深层次因素,社会文化特征不仅被认为是影响区域创业活动的主要因素,其影响在不同区域更表现出显著的差异。比如,儒家文化主张的民众重义轻利思想和道家文化倡导的无为而治思想,不仅限制了商业精神,也影响了创业活动的活跃度和扩张空间。对于创业者和初创企业,一些研究表明,媒介舆论与创业活动之间存在一定的正向关联性。媒介舆论通过对创业典型的传播评价来引导跟随者投入创业实践,通过创建创业导向话语权,达到创业价值观和创业现象的传递。GEM2014 年发布的年度报告显示,对媒体关注的正面评价,能够影响到个体成为创业者的意愿[6]。的确,正如美国经济学家道路拉斯·诺斯所研究的成果显示,创业活动的开展是一个涉及到众多主体的互动过程,其间受到文化、社会资源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社会文化环境主导的创业氛围是指创业者对各种各样能够促进或阻碍创业活动或行为的社会文化环境特征的感觉,这些包括社会评价、民众舆论与偏好、价值观念、公平竞争和社会责任。促进返乡农民工创业活动的关键是着力培育创业氛围并实现其临界突破[7]。一方面,农民工返乡创业活动中应积极主动挖掘和利用对创业成功有正面影响的社会文化要素和特征,另一方面,当地政府努力构建开放、自由、公正的社会文化环境的同时,亦应鼓励媒介平台、文化社团、民俗机构等积极宣传与创业活动有正面促进作用的文化形态。
5.区位禀赋
区位禀赋主要包括域内的区位、人口和资源禀赋。由于自然和历史等原因,不同区域的区位资源禀赋如劳动资源、自然资源、资本资源等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差异。基于区位禀赋比较优势的产业发展原则,农民工返乡创业并谋求农村区位集聚,但这种集聚并非具有持续竞争力的产业集聚,而是人口、资本等生产要素的地理性集中。考虑到农村区位禀赋和要素集聚的空间差异,农民工返乡创业应因地制宜,充分依托区位禀赋优势,分享要素集聚的外部效应。具体的创业活动有三种模式,城郊区位创业宜选择农业型庄园经济业态,并接受城市辐射形成“衍生型”内生集聚经济;乡镇区位适于发展非农产业创业,并利用返乡农民工的要素导入构建“嵌入型”外生集聚经济;而农村腹地则可尝试家庭农场创业,推动“原发型”内生集聚经济形成[8]。返乡农民工基于分工的理论原则生产使用域内最具优势的生产要素或产品, 通过资源要素整合和优化配置,创造出新的价值形态,再经过市场交换和贸易而获得最大的福利。因此,政府在引导农民工返乡创业过程中,应充分考虑区位禀赋特质差异,结合地域分层意愿,采取针对性创业引导政策。
1.创业动机
创业动机既是理性经济行为的表现,更是主体意识增强的表征;创业行为既受外在因素推动,更是内在因素共振作用的结果。在初次创业阶段,创业者最初的期望和最终的结果会极大地影响到创业活动的持续性和长久性,当创业活动收益达到或超出期望,不仅创业者自身的创业动机会被正向强化,而且还会辐散影响到周围的潜在创业群体,当创业效果难以达到预期时,创业活动的活跃性就会下降并负面地影响继续创业的决定[4]38。现有文献对农民工创业动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业动机影响因素方面。农民工最大的创业动机之一是增加收入和为家人改善生活条件,主要源于生存需求、自我实现和发展及解决就业等经济性动机。返乡创业农民工在决定是否进行创业时,不仅考虑经济收益,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还会有地位、成就、尊重、名誉、认可等心理层面的需要[9]。
2.创业禀赋
创业者资源禀赋差异性的外在表现是创业者的差异化。创业者所拥有的资源禀赋贯穿创业活动的整个过程,属于整个创业过程的核心要素,对新创企业的生成、存活和壮大起到关键性作用。农民工返乡创业带来了显著的经济、社会效益,其所具有的资源禀赋是创业行为过程中的关键要素。创业者拥有的资源禀赋构成主要表现在经济、社会和人力等方面的维度。创业者拥有的经济资本是创业启动资金的重要来源, 影响着创业的层次,但对识别创业机会影响不大,人力资本的高低影响创业者的创业能力,对创业活动有持续长久的影响力,社会资本的积累通过社会网络、信任关系和社会关系而形成,农民工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对农民工识别创业机会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而经济资本对农民工识别创业机会的解释能力较差,这可能与农民工群体的特殊性有一定的关联性[10]。创业者在创业前拥有的资源禀赋或者在创业过程中获取的资源禀赋密切相关,资源禀赋各个方面的差异会严重影响创业决策的效果。个人特征和社会资本是影响农民工创业者借贷行为的重要因素。作为社会资本的载体,强关系网络自身具备信息分享和减少道德风险的作用,同属一个关系网络内的人对彼此的信用状况和人格品质拥有更为丰富的信息。在发生借贷关系之后,资金的使用及其效果更容易得到及时的跟踪和评估,从而可以一定程度上解决隐藏行动和道德风险的问题。具备丰富社会资本的返乡农民工较之普通返乡农民工往往更容易获得较多的创业支持[11]。虽然弱关系网络对创业者的资金支持力度较小,但在创业机会来源方面作用突出。研究显示,弱关系网络更具异质性和不稳定性,这使个体之间的意识往往存在着较大差异,从而萌发全新创意的概率会更高,创业者通过弱关系也更有可能比通过强关系获得新的创业机会[4]69。农民工返乡创业,要想成功,特别是新创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自然对创业者的人力资本水平和素质具有一定的要求。可以预期的是,人力资本水平越高的农民工越有可能实现创业成功的梦想。具有返乡创业意愿和动机的农民工,作为我国农村未来潜在的“企业家”,他们具有的人力资本水平越高,越有利于农村地区创业活动的持续开展。
3.创业能力
GEM模型将创业能力归纳为创业机会的识别能力,整合资源的能力以及新创企业的运营能力。创业机会主要源于技术变革、政治和制度变革、社会和人口结构变革、产业结构变革带来的创业机遇,在变革时代,很多创业者有创业意愿,也有强烈的创业动机,但能否结合外部环境因素和自身内在条件识别出对己匹配度高又具有市场价值的机会,并抓住这个机会显得至关重要,正确评估创业机会的市场价值。而影响机会识别能力的因素主要涉及个体先前经验、感知认知、关系网络等因素。由于创业活动的进行和扩张受到现有资源和环境的高度约束,创业者必须依靠自身整合资源的能力以达到对各种资源要素的整合和优化配置,通过资源要素的重新组合和效率改善,才能实现新的价值创造,并通过市场交换获取价值。创业者还需要拥有新创企业的运营能力,高超的运营能力有利于创业过程中各种市场风险与管理风险的应对和创业活动的可持续发展。
4.务工经历
外出务工经历在农民工的资金积累、人力资本培养和社会网络关系构建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相比那些留守本地的农民而言,外出务工者更容易获得较高的收入水平,进而积累更多的创业资本金[12]。务工所在地经济发展水平越高, 对农民工的刺激越大,其通过创业来增加经济收入的意愿也就越强烈。而且处于活跃的创业环境中,农民工的创业动机更易被激发,对于创业机会识别和自身创业能力的认知会更趋于理性[13]。但是,外出务工经历仅对小规模创业活动选择有影响,对大规模创业活动选择的影响较小或无显著影响。外出务工经历对农民工是否选择发展型创业作用显著,对生存型创业未发现显著影响[14]。OLS结果显示,返乡农民工相比于无外出务工经历的农村居民,创业的概率高2.7个百分点。考虑到农民工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现状,外出务工经历显然有利于提高创业资源禀赋的数量和质量。
本文根据我国农民工返乡创业面临的外部环境和内部条件,对GEM模型的9维因子进行了适当修正,从金融支持、政策支持、创业知识、社会文化、区位禀赋5大外部影响因素和创业动机、创业禀赋、创业能力、务工经历四大内在影响因素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正面影响效应进行了深入分析。研究显示,良好的外部环境不仅有利于激发农民工深层次的创业欲望,更有利于提高初次创业的成功几率;而内在积淀和萌发的创业实力和创业条件有利于强化个体创业规律认知、分析和评价能力,促进创业欲望较早地转化为创业活动,对创业能否走向成功并成长壮大有质的影响。在创业活动中过硬的内在条件显然有助于增强农民工面临一些不利外部环境的应对信心和能力,从而提高其逆境生存机会。虽然返乡创业所处时空环境具有风险不确定性、客观竞争性和动态演变性,但从一定时期来看,5大外部环境影响因素也表现出良好的稳定性和均衡性,农民工在创业实践活动中既要学会从短期的外部环境中寻求捕捉到创业机会、商业机会,亦要树立长远眼光,提前谋划和应对未来可能显现的不确定性,理性把握创业环境的演变趋向,方能使创业活动破土萌生、成长壮大、走向成功。
虽然本文对GEM模型中的9维因子进行了适当性修正,并进行了因素分析,但也存在一些局限。一是返乡创业影响因素限定于9维,基本涵盖了主要的影响因素,但创业活动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尤其是考虑到农民工的群体特殊性和结构复杂性等特征,返乡创业9维因子很难涵盖所有的影响因素,局部性重要的影响因素可能会有遗漏。二是返乡创业各主要影响因素之间的内在关联性、制约性较少涉及和论述,在一个不确定性和多变性的创业环境中,9维因子不仅对农民工返乡创业产生直接影响,也会通过因子之间内在关联互动关系对返乡创业产生扩散或叠加影响。
1.政府“看得见的手”和市场“看不见的手”共同营造有利的返乡创业外部环境。目前,虽然各级政府已对农民工返乡创业制定和出台了相关政策,但面向农民工创业的专项支持政策或优惠政策依然较少,已有政策的支持体系和落实举措也亟待细化完善。从返乡创业的主体来看,农民工是伴随着市场竞争逐渐成长起来的市场参与主体,虽然也有历经商场的经验和积淀,但绝大部分仍属于市场竞争中的弱势主体,要实现创业的成功着实不易,考虑到农民工返乡创业对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城乡一体化、农村产业融合的重要意义,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就需要进行恰当的正向干预和引导,消减市场竞争中“看不见的手”由于局部失灵给农民工返乡创业带来的不公平和危害,从而为农民工共同营造一个有利的返乡创业环境。
2.农民工自我累积和教育培训相结合,共同提升过硬的创业内在条件和素养。虽然80后90后农民工正当青壮年,文化知识水平远超父辈,有较强的学习能力、认知能力和创业能力。但创业活动中市场竞争潜藏的风险性和不确定性要求他们既要提前积累丰富的创业知识和人力资本,建立或参与各种关系网络,累积人脉资源、关系资源和货币资源,更要在创业活动中通过自主学习、自我管理和教育培训等多种方式及时更新自身的创业知识,不断提高分析问题、判断问题、应对危机和创业沟通、决策的能力,打造过硬的内在素养,夯实自身的内在条件,实现内因驱动下的返乡创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