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质上来说,语文阅读就是教师与学生、师生与作者、师生与文本相互之间开展的“对话”活动。只有积极有效、全面深入地开展这种多元化对话活动,才能从根本上激活“视域交融”的语文阅读交流,才能快速有效地实现“吸收与体悟、内化与迁移”的语文阅读目标,才能切实体现“工具性与人文性相统一”的语文课程特点。
语文课程全在于“听、说、读、写”基本活动形式。“听与读”属于信息的“吸收与储备”,历经了“内化与迁移、积累与积淀”流程后,通过“说与写”来完成信息的“倾吐与表达”任务。尽管“读”自古享有“教育之本、学习之母”之誉,然而,由于应试教学及其惯性力量等因素的影响,即使在大力推行教学改革的今天,语文阅读依然停留在“表面繁华”“半浅不深”的传统境地。真正的语文阅读是一种全面深入的“对话”活动,可分为“有声对话”“无声(包括心灵对话和书写对话)”“实践对话”等类型。在小学语文教学过程中,究竟如何开展师生、作者、文本之间的多元化“对话”教学活动呢?
所谓“诵读”,通俗地说,就是指情感饱满、抑扬顿挫地读。这是自古以来备受青睐与极力推崇的一种语文学习方法,尤其是小学语文阅读教学的一种必用之法。诵读法须要以“熟”为基础,这是指诵读的程度;更应以“悟”为前提,它更加强调对文本内容的“读与品”和思辨性吸收,否则就会陷入“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现象。就小学语文教材文本而言,图文和谐、文情并茂,而且趣读性很强,非常符合儿童时期的学习心理。在小学语文教学过程中,教师通过“以读带读、以读引读”等途径和方法,把小学生引入文本胜境之中,从中获取娱乐心境、愉悦情感的美好享受之中。比如,教师或录音“范读”,让一些小学生“范读”,同或多人小组内“互读”,分男女生进行“对读”,还有“开火车读”“擂台赛读”“个体演读”“群体齐读”等等。与此同时,利用各种节日,以课内外读物为资源,积极开展小学生诵读大赛活动,努力攫取“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阅读对话效果。
什么是“导读”呢?顾名思义,就是把“教师主导+学生自读”相互渗透并相互融合的一种阅读教学方法。值得强调的是,在小学语文教学过程中,采用“导读法”关键要坚持“以疑激趣、以疑促读”的策略和做法——教师根据阅读内容,设计一些新颖有趣、层层推进、引人思考的问题。这不仅是因为“读书贵有疑,疑能得教益”,更是由于心智发育的规律性,小学生对于语言文字的感悟力欠佳,他们的阅读对话始终难以摆脱教师的有效主导。以《掌声》为例。笔者在实际教学中,首先与小学生进行“唠嗑”:“你喜欢掌声吗?得到别人送来的掌声你会怎样呢?”“你会把掌声送给他人吗?一般在什么情况下呢?”以此“撩拨”课堂谈兴和学生感情。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问:“课文中先后说了几次‘掌声’?分别是在什么情况下提到的呢?”以此让小学生通过“个体自读、小组研读、集体共享”等形式,开展相互之间、与文中角色之间的各种“对话”。对话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所谓“讲读”,就是把“教师讲、课堂读、学生说”有效融合的一种语文阅读教学方法。在新课程教学理念下,教师的“讲”绝不能“面面俱到,还恐漏掉”,而是要本着“愤启悱发”这一指导思想,不需要讲的坚决不讲,能精讲的绝不多讲,把更多的“自主对话权”留给小学生,从而在“让学引思”中把他们逐步引向“勤于对话、乐于对话、善于对话”的良性阅读之路。以《青海高原一株柳》为例。笔者首先抓住“课题”讲读:“青海高原”是关键词,“一株柳”是主题词。然后在朗读文本内容后,围绕如下几个问题,与小学生开展相互之间的“对话”活动——“文中究竟写了几种柳?”“高原柳是什么样子?给人的感觉如何?”“作者想象这株高原柳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成长起来的?”“课文的主体对象明明是‘青海高原一株柳’,为什么还要大篇幅地描写家乡灞河柳呢?”以此引导学生与文本、与作者之间开展一场场的“心灵对话”。既习得了写作方法,又悟得了作者用意。
上文所说“对话”类型,既可单独应用,又能组合套用;既可在课堂中即时应用,又能在课外中拓展使用。练读对话形式是丰富灵动的,以“读写互动”为例,无论“补白练笔”还是“读后感”,都是小学生与文本、与作者之间的思想交流和心灵对话。还有,就文中知识信息开展相互之间的“阅读抢答”活动,就文中人物故事开展相互之间的“阅读演讲”活动,就文中思想观点开展相互之间的“阅读辩讨”活动,就文中问题现象开展相互之间的“阅读交流”活动。比如,在《青海高原一株柳》教学时,可引导就“高原柳的生命力现象”进行想象与体悟、讨论与交流;在《厄运打不垮的信念》教学结束后,可就“在书稿被偷后如果谈迁一蹶不振又会如何?”这一议题,开展小学生之间的逆向“对话”活动;在《负荆请罪》教学结束后,可引导小学生以“课本剧”形式进行改变与表演;在课文教学后,激励大家为诺贝尔、詹天佑等人物写“小传”,从而把多元“对话”不断地推向深入。
所谓“评读”,就是在语文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组织并引导学生以说话或书面形式,对阅读学习开展“评价或评比”活动,从而在喜闻乐见的“评读”中努力实现“以评促读”“以对话促进对话”的阅读教学目标。以《将相和》为例。在课堂教学过程中,笔者让全班小学生以多人学习小组为单元,就“我眼中的人物形象”为主题,开展个性化的阅读评价活动,并把自己的个性化想法落实在“笔墨纸砚”上。从讨论交流和个性书写的情况来看,有些小学生本着传统观点,非常赞赏蔺相如的“深明大义”思想和“宽容大度”行为;而有些小学生则从另外角度认为,无论从思想还是行为上来看,廉颇这一人物形象比蔺相如更加地丰富生动,更加地“深明大义”。在双方有了“隔阂”后,蔺相如只是“被动退让,不与争执”,而廉颇在认识错误后,即刻登门去负荆请罪。这不是“思想+行动”上的“深明大义”吗?再从“话外”观点来看,能有如此见识的小学生更应得到肯定和褒扬。
综上所述,对于语文阅读来说,缺乏“对话”是不行的,缺乏多元化、深层次的“对话”也是不够的。教师善于以“诵读、导读、讲读、练读、评读”来引领学生对话,能够赢得令人期待的教学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