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聚芹
(华北电力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3)
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首次提出“中国梦”,2017年又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指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 “总任务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P10)。 中华民族复兴之梦鼓荡神州大地。但是,国内外一些学者或政客提出中国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塔西佗陷阱、修昔底德陷阱等问题。列举出如此多的“陷阱”,起码意味着,大国崛起路途并不一帆风顺,中国作为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既具有充分条件,也面临艰巨任务,前进道路并不平坦,诸多矛盾叠加、风险隐患增多的挑战依然严峻复杂。如果应对不好,或者发生系统性风险、犯颠覆性错误,就会延误甚至中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 ”[1](P72)它还意味着,有些国家在崛起中曾遭遇一个或几个陷阱而中途沉寂或夭亡。于是,这些学者和政客由此推断,中国现代化必将遭遇上述“陷阱危机”。要科学解答中国崛起是否必然遭遇“陷阱之疑问”,就必须从本质上省思中国崛起的路径凭借究竟是什么。
西方大国崛起可以追溯到14、15世纪地中海沿岸城市的资本主义萌芽,它在大航海探险的推动下,伴随着一系列资本主义经济革命、政治革命而蓬勃兴起,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三权分立制衡、自由主义和利己主义等精神成为西方大国崛起的核心依据。“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2](P871)资本主义从产生伊始,就遭到诸如反动的社会主义(包括封建的社会主义、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德国的或“真正的”社会主义等)、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等思潮的批判,但资本主义以其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发展要求而获得历史合理性和历史合法性,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迈着自发步子,任由一些国家崛起历经人与自然的冲突、阶级冲突、国际冲突等生死“陷阱”。
20世纪中国实现大国崛起,选择了马克思主义这一指导理论,从而使中国与西方世界的大国崛起有着本质差别。
1.马克思主义为中国崛起提供科学规律指导
马克思主义作为批判资本主义的理论,与以往空想社会主义不同的是,它科学揭示了人类社会是“生产力 生产关系(经济基础) 上层建筑”矛盾的辩证运动关系,指出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状况、上层建筑一定要适合经济基础状况是人类社会的基本规律。资本主义现代化过程中经历各种“陷阱”,是资本主义放任历史规律自发发挥作用的表现。正是由于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之间矛盾的不可调和性,才使资本主义在19世纪三、四十年代丧失其历史合理性。马克思为人类筹划出消灭资本主义、建立共产主义这一彻底批判和超越资本主义 “陷阱”的根本理论,只要人类未完成批判资本主义的历史使命,马克思主义就有着不可超越的视界。
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崛起在于:一者,当代中国崛起,充分认识并科学处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实现了大国崛起的历史自觉,这是中国能够跨越各种“陷阱”的前提;二者,中国崛起,不仅实现历史意识自觉,而且与时俱进地发展马克思主义,建构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当代化、中国化,使马克思主义不仅能够适应于当代中国,而且能科学解决当代中国现代化问题。正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中国崛起掌握了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从而彻底剥褫以往资本主义无可奈何“坐观”而放纵“陷阱”灾难泛滥却赋之以所谓的“不可避免”假象,为人类彻底反抗与根本改写资本主义现代化提供了科学理论依据。
2.马克思主义为中国崛起提供建构科学制度的指导
马克思明确指出:“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 ”[3](P16)中国崛起不仅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而且从根本上消灭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为中国崛起克服资本主义“陷阱病症”提供了根本制度保证。这是由于:
其一,当今世界落后国家再选择资本主义现代化,依然难以突破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剥削界限,无法彻底改变资本家通过雇佣关系剥削劳动者剩余价值的本质,现代化“陷阱”无法避免。中国崛起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代替资本主义私有制为基础,建构起劳动者在生产中的互助合作关系,为彻底消除现代化中的阶级对抗“陷阱”提供了制度保障。
其二,当今世界落后国家再选择资本主义现代化,依然难以跨越商品经济放纵而导致的“经济危机陷阱”。中国崛起是以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代替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为基础,使商品经济在国家制度的规范、控制下进行,彻底铲除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泛滥而潜在的“经济危机陷阱”根源,为社会经济的良好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其三,当今世界落后国家再选择资本主义现代化,依然难以避免因按“资”分配而导致的社会两极分化的“中等收入陷阱”。中国崛起是以社会主义按劳分配代替资本主义的按“资”分配,彻底铲除社会两极分化而潜在的 “中等收入陷阱”根源,为社会的公平正义提供了制度保障。
其四,当今世界落后国家再选择资本主义现代化,依然难以避免因无法协调自身崛起与既成大国之间关系而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中国崛起是同时推进中华民族复兴和世界进步为特征的,是人类进步的积极力量,彻底铲除崛起大国与既有统治霸主矛盾冲突而潜在的“修昔底德陷阱”根源,为世界安宁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其五,当今世界落后国家再选择资本主义现代化,即便是“三权分立、权力制衡”,依然难以改变人民群众被操纵、被掌控的命运而陷入“塔西佗陷阱”。中国崛起是以人民当家作主代替资产阶级当家作主,有效保证人民广泛参加国家和社会治理,真正解决人民关心的问题,彻底铲除大国崛起政府公信力“塔西佗陷阱”根源,为人民群众发挥积极能动性提供了制度保障。
由此可见,中国崛起将规避资本主义大国崛起种种“陷阱”的内在诉求以社会主义制度的形式灌注其中、贯穿其中,使超越资本主义现代化“陷阱”的理论祈愿有着根本的制度保证。
3.马克思主义为中国崛起提供科学运动指导
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是落后国家超越资本主义“陷阱”的制度努力,但制度从来不自动给人类一劳永逸的佑护,制度佑护的生命力只有在它符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的情况下才能充分激发出来。马克思为中国乃至当今落后国家崛起提供了 “不经历资本主义制度……而占有资本主义生产使人类丰富起来的那些成果”[4](P576)这一科学的社会运动指导,这是基于社会基本矛盾使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所做的适合性调整,而它的当代中国表现就是1978年开始的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经邓小平南巡讲话推进、中国加入WTO进一步强化、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全面深化改革等一路走来,已经交汇成浩浩荡荡改革开放大潮,改革开放已经成为推动中国社会发展的巨大动力。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在通过积极学习西方先进现代化经验,充分把握国际科技转型机遇、国内发展转型机遇,将过去强调数量的外延式增长转为强调质量的内涵式增长、“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建立“新常态”发展模式。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和美国康奈尔大学等机构2018年7月10日发布的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显示,“中国首次跻身最具创新力经济体20强,排名第17位。”[5]“全面深化改革”是最大限度捋顺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关系、清理发展障碍而进行的攻坚战。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中国形成了推动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发展要求的全面改革的科学运动。
马克思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6](P42)即便是资本主义大国崛起时代,作为其领导力量的资产阶级为自身利益奔走于世界各地,与此相随的却是资产阶级对广大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和压榨,当代落后国家试图选择资本主义实现大国崛起,依然难以超越资产阶级只为自身利益服务的狭隘视界。
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6](P42)。无产阶级是世界最先进、最革命、最有前途的阶级。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崛起选择了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作为领导力量,奠定了中国共产党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根本底色:①在国内,中国共产党“更加自觉地坚定党性原则,勇于直面问题,敢于刮骨疗毒,消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不断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确保我们党永葆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战斗力”[7](P13)。 中国共产党“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7](P2),时刻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标准”[1](P40), 在人类历史上,富民第一次成为与强国相并行的追求。试问,在当今世界,哪个政党敢于将人民作为“赶考”试卷的阅卷师?也唯有中国共产党,为无产阶级根本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奋斗。②国际上,“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 ”[7](P46)中国共产党跳出一国一族之视域,将全人类解放为最宏大视域,积极进行世界问题的探索,特别是当代中国愈益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中国正在实现着大国的进步担当、责任担当、发展担当。试问,当今世界,哪个政党敢于将全人类解放作为奋斗目标?也唯有中国共产党敢于将全人类的解放作为奋斗目标并为此殚精竭虑不懈奋斗。
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法倡导用联系的、发展的、全面的眼光分析解决事物矛盾。1956年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中国彻底铲除了城乡矛盾、阶级矛盾、脑体矛盾对抗的制度根源,中国进入到能够贯彻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社会主义社会。
中国贯彻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法的最典型表现就是,面对世界历史之中的私有制和公有制两种所有制、商品经济和计划经济两种经济体系、市场调节和政府管控两种经济调节方式、计划和市场两种经济手段等,建立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实现了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有机统一。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典型,诸如,当代我国及时省察到高歌猛进发展中潜在的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发展质量和效益不高、发展创新力不强等等问题,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法,制定了“创新型国家”方案、供给侧改革方案、振兴农村方案等等一系列方略。为防止社会片面发展,我国建立起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的发展总布局,实现社会运行的有机统一。基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世界发展,实现统筹国内和国际两个大局实现大国崛起。中国崛起贯彻了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法,恰当处理发展中的部分与部分、部分与整体、国内与国际之间关系,协调、和谐是中国崛起方法论的根本遵循。
人类是一种社会性存在物,“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8](P571)。 共同体是相互依赖的人们生产生活的基本组织单元,其构成各方之间可以有矛盾乃至对抗,但相互依存是“共同体”愈益明显的共同特征。
由于全球化的深入推进,“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 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7](P47)。当今世界 “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7](P47)。由于全球化交往的深入以及世界发展的不确定性,世界共同体中各构成部分之间相互依赖而非相互排斥的特质愈益凸显,“国际社会日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9](P441)。中国崛起不仅在最大限度寻求国内“共识”,而且积极推进国际共同体最大限度 “共识”,在“共识”基础上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这是我国建设共同体的根本路向。习近平从国际社会治理的伙伴关系建构、经济关系建构、网络关系建构、安全关系建构、文化关系建构、生态关系建构等多个层面进行探索和积极建设,意图通过“各国人民同心协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7](P47)。
西方大国崛起无一例外选择了朝向资本主义的现代化路径,这是当时新兴的资产阶级抓住了落后的封建制生产关系不能适应新兴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发展要求,通过建立资本主义制度,以“自由竞争”置换“封建壁垒”、以“开放”置换“保守”、以“以物为本”置换“以神为本”、以“工业文明”置换“农耕文明”,大力推进知识科学化、政治民主化、经济工业化、社会生活城市化、思想自由化、文化人性化进程,相对于封建社会,资本主义上升时期有着历史优越性,可以成为落后国家现代化道路的选择之一。但是,在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资本主义更多显现出其历史局限性,特别是马克思主义产生后,社会主义已经成为人类向往和追求的一种新理论、新制度、新运动。上世纪80年代,有些落后国家仅仅看到西方世界现世繁华却没有认识到资本主义的痼疾而照搬资本主义制度,试图通过仿效西方实现大国崛起,其意识已经大大落后于时代。“一个非西方国家,如果采用了今天的西方民主模式,基本上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从希望到失望,如菲律宾、泰国、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等;另一种是从希望到绝望,如海地、伊拉克、阿富汗、刚果民主共和国等。”[10]所有这些都已经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当今资本主义的历史局限性以及落后国家资本主义现代化重历“陷阱”苦难的必然性。
中国崛起选择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均衡发展”置换资本主义无法拯救的“失衡发展”、以“绿色生态经济”置换资本主义崇尚的“黑色”工业经济、以“共享”置换资本主义崇尚的“独享”、以“以人为本”置换“以物为本”发展理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不仅是与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相并存,而且它是对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弊病的辩证否定和超越,这一现代化能够将广大发展中国家从大国崛起的各种“陷阱”的“死亡之旅”中解放出来,为广大落后国家提供了一条科学的大国崛起道路,实现了对“资本主义现代化唯一路径”的历史性跨越。
资本主义大国崛起不了解自身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的矛盾,固守于“剩余价值中心论”而屡屡跌入经济危机陷阱。资本主义大国崛起不了解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历史地位、历史使命,固守于“资产阶级利益中心论”而屡屡跌入阶级斗争的陷阱、“塔西佗陷阱”“中等收入陷阱”。资本主义大国崛起不了解世界各国家之间的对立统一关系,固守于“西方中心论”推行“普世价值说”而屡屡跌入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修昔底德陷阱”。“资本主义制度唯一中心”是西方资本主义深陷诸多“陷阱”的主要原因。
中国崛起以人类最先进理念进行制度构建,以人类最先进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根本指引,以最先进的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解决实践问题,不仅建立起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而且建立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深入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运动的展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仅是与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相并存,而且是对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内在弊端的辩证否定,给广大发展中国家揭示“资本主义制度唯一中心”假象,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一种新的制度选择,从而实现了对“资本主义制度唯一中心”视域的历史性跨越。
资产阶级是人格化的资本,资本的唯一目的和直接动机就是攫取剩余价值,为此不惜动用包括武力在内的一切手段,这是“资本的逻辑”。先不说资本主义早期数个“日不落帝国”的世界殖民侵略,就在上世纪,西方世界挑动两次世界大战。在“渔利”意识、“以邻为壑”意识指引下,除了无数热战之外,只要涉及到自身利益,西方资本主义大国不惜发动“和平演变”“颜色革命”等将其他国家推向深渊,对抗成为资本主义大国崛起不可克服之“魔咒”。
无产阶级是当代人类自由进程的现实体现,中国崛起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引,以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为最高追求,并从社会最底层的无产阶级开始启动自由和解放进程,不断铲除各种不平等、不公正、不合理的旧秩序,并从如何发展生产角度不懈地进行着人类自由解放的新秩序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崛起带给人类的是自由和解放,带给世界的是和平、发展、幸福与安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崛起与资本主义大国崛起相并存,但它是对西方资本主义大国崛起对抗原则的彻底否定,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一条和平、和谐的崛起之路,从而实现了对资本主义“对抗唯一方法论”视域的历史性跨越。
西方世界大国崛起以资本为媒介建构 “资本共同体”,但在“资本共同体”视域下,世界愈益分裂为富裕的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和贫困的第三世界两极,“资本共同体”衍变成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乐园,沦落为发达国家“暴力修理”发展中国家的组织场域,战争与贫困交替上演是“资本共同体”的常态。
中国崛起主张 “世界的前途命运必须由各国共同掌握”[1](P523),并“让不同国家、不同阶层、不同人群共享经济全球化的好处”[1](P479),提出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主张。“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用“中国智慧”寻找到世界人民聚集一起共同发展的核心之点。“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资本共同体”相并存,但“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对“资本共同体”虚幻性的辩证否定,是顺应人类历史发展潮流的当代成长发育的崭新共同体,它将广大落后国家从“资本共同体”的虚幻中解放出来,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国际真实共同体活动场域,开启了人类共同体构建的新征程,实现了对“资本唯一共同体”视域的历史性跨越。
人类进入21世纪,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展开,人类发展的非常规性日益凸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崛起所实现的历史性跨越的当代价值在于:
1.有助于深入推进中国崛起进程
中国崛起之路不平凡,诸如当下中国面临着“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如何消除贫困问题、中国如何实现发展模式根本转型问题、如何解决中国崛起中的经济摩擦等诸多挑战。本文所言的“中国崛起历史性跨越”无意于断定或预言当今中国是否已经跨越各种所谓的“陷阱”的具象纠结。本文所要阐明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崛起与西方世界大国崛起的本质差别,并找到这种大国崛起规律层面的超越意蕴及其内在优越性:
其一,西方大国崛起经历一系列的“陷阱”,是在资本主义制度话语体系下,在人类历史规律自发发生作用或者资本主义历史无意识情况下,资本主义无法妥善解决社会主要矛盾而导致的必然后果。因以往资本主义大国崛起无法妥善解决各种矛盾而导致的中途夭折,而推想中国走不出各种现代化“陷阱”,这是形而上学的历史比附。将“陷阱”这一具有明显历史限定和制度限定的术语应用到当代中国崛起问题的探讨中,本身就是历史的无知。
其二,习近平在十九大上强调指出,“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紧密结合新的时代条件和实践要求,以全新的视野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7](P15)。 在人类自觉利用历史规律或者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实现历史自觉的情况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崛起站在世界历史的高度、时代的高度、人民的高度,按历史规律办事,大大增强对社会发展矛盾的预见性和操控性,就具备科学解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矛盾的能力,具备科学解决本国与世界其他大国之间矛盾的能力,能够尽量消除大国崛起各种隐患于萌芽状态,这种大国崛起有着最先进的理论保证、制度保证、领导阶级保证、方法论保证等。
2.有助于推动人类文明进步
作为世界上唯一存活下来的悠久的中华文明,给人类源源不断地提供“和合”思想,发挥着推动人类文明进程的积极作用。自大航海时代以来,西方文明成为世界文明的引航者,但其包含的对立思维和野蛮扩张带给世界动荡,它必将会被更新的人类和谐文明所超越。
当代中国,以13亿的巨大人口体量,以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巨大经济体量,以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的国际角色体量,没有发动战争,没有对外扩张掠夺,不仅实现着中华民族复兴,还携手世界其他国家共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不断发展,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7](P9)中国崛起不仅有助于构建世界和谐新秩序,而且有助于建构一种超越于西方文明的崭新文明,推动人类文明进步,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崛起非同寻常的世界意义之所在。从本质和规律层面,说中国大国崛起已经实现了对资本主义现代化“陷阱”的历史性跨越,它指明了中国大国崛起必然的路径选择方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