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率市场化条件下我国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影响因素测度

利率市场化改革是金融改革的一部分，在利率市场化条件下，研究我国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因素，探讨应对利率市场化挑战的对策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运用动态面板模型对中国17家商业银行2007—2016年的数据研究结果显示：利率市场化所带来的净利差收窄构成了商业银行盈利的严重利空因素，商业银行自身指标对盈利的影响程度不一，银行业垄断经营不利于盈利能力的提高，大型商业银行较股份制商业银行应对利率市场化挑战的能力更强。商业银行应加快盈利模式的转型，积极推进金融创新拓宽非利息收入的渠道，通过走差异化、特色化的发展道路增强核心竞争力，通过金融科技布局提高客户黏性，通过提高精细化管理水平和全面风险管理增强盈利能力。

一、引 言

金融抑制是我国金融业发展一直存在的问题，它是经济体制改革、金融体制改革要解决的核心问题，而推进利率市场化成为解决这一问题的重要举措。在我国，利率管制是央行的宏观调控手段之一，2015年央行正式公告存款利率上限全面放开，标志着我国存贷款利率市场化已经基本完成。一直以来，中国商业银行以存贷款息差收入为主要收入来源。在利率没有完全放开之前，商业银行在利率的官方定价之下可以锁定一个相对可观的息差，进而有力保障商业银行获取稳定收益，但利率市场化之后则不然。因此，在利率市场化条件下，研究我国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因素，探讨应对利率市场化挑战的对策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关于我国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研究，窦育民［1］（P94-98）等选取中国14家商业银行作为样本，实证分析发现我国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与存款市场份额、存款资产比负相关，与产权性质显著相关，同时与财务指标进行对比分析后发现，四大国有银行①净资产收益率 （ROE）、总资产收益率（ROA）明显低于10家股份制商业银行②；Pennathur［2］对印度商业银行的非利息收入与风险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印度国有商业银行多元化收益显著；陆静等［3］（P3-14）对中国144家商业银行进行实证分析得出，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与银行特征、金融市场结构和宏观经济都相关，其中，不良贷款率、坏账存量和破产概率与盈利能力负相关，银行存款份额和经营效率与盈利能力正相关，外部宏观环境指标如GDP增长率、通货膨胀率和存贷款基准利差都对商业银行盈利水平有显著影响；Bolt等［4］（P2552-2564）在研究经济周期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非对称影响时发现，银行盈利与利率期限结构正相关；陈一洪［5］（P121-126）选择国内50家城商行作为样本，实证结果显示银行规模越大，盈利能力并非一定越强，资产结构和负债结构对城商行盈利水平有显著影响，资产质量越好，成本控制水平越高，盈利能力就越强，外部宏观经济环境对城商行盈利水平影响不显著。

关于利率市场化与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研究，殷敖等［6］（P49-54）基于上市银行的面板数据，利用面板门限回归模型，研究发现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存在阈值转换效应，当中间收入占营业收入比重较低时，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具有负效应；当中间收入占比达到一定临界值时，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具有正效应；利率市场化对国有银行和中小银行的影响存在差异，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受中间收入带动影响。韩振国等［7］（P18-24）采用银行公司微观模型，运用我国28家商业银行的面板数据，结果发现运营成本和市场集中度对盈利能力影响较大，流动性风险和信贷风险对盈利能力有显著影响，不同类型的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影响因素存在差异。Borio等［8］研究得出，利率市场化通过小额零售存款的禀赋效应、资本禀赋效应、数量效应与价格效应的相互抵消和再定价滞后以及信用损失账户的动态均衡转移等四个机制影响商业银行盈利水平。Alessandri和Nelson［9］（P143-175）就英国利率水平和利率期限结构对银行盈利的影响进行了研究，得出它们具有显著的正向效应。除此之外，薛晴等［10］（P47-53）从利率风险暴露这一视角，实证分析16家上市银行的非平衡面板数据，认为随着利率市场化的深化，利率风险暴露具有下降趋势。不同银行的利率风险暴露差异性具有增大的趋势，在相同的利率波动下，利率风险暴露较大的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下降更快，非国有银行该种效应更为明显。

综上所述，现有文献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连贯性关注不够，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影响因素的分析也不全面。因此，本文采用系统GMM方法，以弥补静态模型内生性，在充分考虑影响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因素的基础上，选择我国17家商业银行2007—2016年数据来构造动态面板模型，分析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可能造成的影响，同时提出若干具有可行性的政策建议。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样本

本文选取《中国金融年鉴》收录的17家③商业银行作为分析样本，包括5家大型商业银行，12家股份制商业银行，样本的观察时间为2007年至2016年，样本数据主要来源于各年的《中国金融年鉴》和各银行年报。

（二）变量选取

1.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测度。选取总资产收益率 （ROA）测度我国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ROA=净利润/平均资产总额）。商业银行具有高负债、高杠杆的经营特点，总资产收益率比其他收益率指标更能全面、准确地反映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

2.利率市场化的测度。选取净利差（NIM）测度我国利率市场化程度。利率市场化最直接的反映就是商业银行利差的收窄，用净利差作为代理变量最为直接。

3.控制变量的选取。为了保持量纲的一致和数据级的相近，我们选取资产总额的自然对数（LnAsset）衡量商业银行规模；运用一般性存款占负债的比重（DL=一般性存款/负债总额），来度量商业银行负债结构；采用贷款占资产的比重（ALR=贷款总额/资产总额），度量商业银行资产结构；采用成本收入比（CIR=营业成本/营业净收入）作为银行效率的代理变量，国内诸多其他研究成果也采取了类似方法；选取资本充足率（CADR=资本总额/风险加权资产），来衡量商业银行资本充足性；选取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占商业银行营业净收入的比重（INB=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工农业净收入），来测度商业银行多元化经营的状况；选取不良贷款率（NPL=不良贷款余额/贷款总额），来衡量商业银行信用违约风险；采用市场集中度（HHI）指标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测度行业竞争程度，即，其中Xi代表银行的资产规模，X代表银行业的总资产，N代表银行的个数；为消除人口波动因素影响，采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GDPG）衡量宏观经济形势。

（三）描述性统计

表1 我国商业银行2007—2016年盈利能力及影响因素的描述性统计

从表1中标准差、最大值、最小值数据可以看出，各商业银行的总资产收益率（ROA）和净利差（NIM）波动幅度不大，负债结构（DL）、资产结构（ALR）、银行效率（CIR）、银行多元化经营（INB）相差较大。

（四）模型的建立

本文选取了17家商业银行10年的数据，故构建以下面板数据模型：

其中，i代表银行序号（i=1，2，…，17），t为时间下标（t=1，2，…，10），μi为不可观测银行固定效应，εit为随机干扰项。

上述动态面板模型中的银行固定效应无法估计，而且模型公式左侧的被解释变量ROA与公式右侧的ROA前期值之间不能排除可能存在的互为因果关系，进而导致在模型参数估计过程中可能出现内生性问题所带来的估计偏误。而系统广义矩估计模型（System-GMM）可以通过差分有效控制观察不到的个体固定效应，还能利用滞后项以及解释变量的差分项作为工具变量去消除模型内生性。鉴于系统广义矩估计所具有的上述优点，本文采用它来推算模型中的参数。

三、模型估计及结果分析

利率市场化给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带来变化，反过来，当银行盈利能力受到负向影响时，会倒逼商业银行提高资产负债定价水平，进一步提高应对利率市场化挑战的能力。根据一般经验推测，如果一个模型之中存在因变量的前期观察值作为解释变量，则模型将因为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而难以避免内生性问题干扰。因此，有必要采用Hausman统计量来检验内生性问题，本文Hausman检验统计量为25.06，P值为0.0006，检验结果得出拒绝主要变量严格外生的原假说，表明该模型存在内生性。

基于以上检验结果，本文选用系统GMM估计方法分析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运用系统GMM估计方法离不开一个先决条件，即选取的工具变量需要较为合适。如果本文中ROA的滞后值作为工具变量不能通过有效性检测，则表明选择的工具变量失效。从表2结果看，AR检验和Hansen J过度识别检验表明预设的模型合理、工具变量有效。

表2 利率市场化对我国商业银行盈利影响测度的GMM结果

上述三个结果中，净利差对银行盈利影响在给定1%的显著性水平上，均一致通过了参数的t检验，表明净利差与银行盈利能力两者之间具有正向相关性。在受到利差收窄同等冲击的条件下，股份制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较大型商业银行受到的影响程度高出0.065个百分点。

由结果1可见，商业银行资产总额、存款占负债的比重、贷款占资产的比重、成本收入比、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占比、市场集中度等变量均对盈利能力具有显著影响，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影响不显著。资产总额系数为0.0523，在5%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银行资产总额越大，银行盈利水平越高，资产总额每提高1%，商业银行盈利能力提高0.0523个百分点。存款占负债的比重系数为0.0036，在10%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一般性存款占比越大，银行稳定负债来源越多，越有利于银行盈利水平的提升，一般性存款占比提高1%，商业银行盈利能力提高0.0036个百分点。成本收入比系数为-0.0072，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成本收入比越高，银行盈利能力越低。资本充足率每提高1%，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下降0.017个百分点。不良贷款率系数为-0.125，在1%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不良贷款率越高，银行盈利能力越弱。市场集中度每增加1%，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下降0.0404个百分点。

结果2得出，大型商业银行资产总额、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占比、不良贷款率对盈利能力有显著影响，而存款占负债的比重、贷款占资产的比重、成本收入比、资本充足率、市场集中度、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对盈利能力影响不显著。资产总额系数为0.0658，在10%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大型银行形成了资产规模效应，对银行盈利能力构成了正效应，资产总额每提高1%，商业银行盈利能力提高0.0658个百分点。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占比每提高1%，大型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增加0.0161个百分点。不良贷款率系数为-0.113，在1%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不良贷款率越高，银行盈利能力越弱。贷款占比的增长对盈利能力的增加具有正向作用，但不显著，贷款资产的占比每提高1%，大型商业银行盈利能力提高0.0036个百分点。成本收入比系数为负，但不显著，说明大型银行成本费用管理规范，该指标的增加不足以对银行盈利产生显著的负面影响。

结果3表明，股份制商业银行成本收入比、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占比、不良贷款率、市场集中度对盈利能力影响显著，而资产总额、存款占负债的比重、贷款占资产的比重、资本充足率、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对盈利能力影响不显著。资产总额系数虽然为正，但是不显著，说明股份制商业银行总体资产规模未形成规模效应，对银行盈利能力影响不显著。成本收入比系数为负且显著，说明成本收入比的增加对银行盈利能力有负向作用，成本收入比每增加1%，股份制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下降0.008个百分点。不良贷款率系数为-0.141，在1%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不良贷款率提高，银行盈利能力减弱。

结果2和结果3中存款占负债的比重系数为正，但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样本偏少，导致一般性存款占比对银行盈利能力影响不足。三个样本的结果中，结果2中贷款占资产的比重系数为正，其他两个为负，并且只有结果1显著，这说明大型商业银行资产质量总体优于股份制商业银行，其他两个不显著可能是因为样本偏少，系数为负可能是因为贷款占比越多，信贷资产潜在风险更大，对银行盈利能力存在负面影响的可能。资本充足率在三个模型中系数和方向不一致，结果1中系数为负且显著，说明商业银行为了提高银行资本充足率，控制了风险资产的增长，制约了银行盈利能力的提高，结果2中由于大型商业银行资本留存充足，融资渠道丰富，有利于业务的拓展，资本约束力较小，所以银行资本系数为正，结果3中股份制商业银行系数为负且不显著，说明资本约束制约了业务发展，对银行盈利为负向作用，但是还未构成显著作用。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占比的系数在三个模型中均显著，不同的是大型商业银行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大型商业银行多元化经营发展成熟，中间业务收入比重对其盈利能力产生了积极作用；股份制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步伐尽管正在前进，但是其风险管理能力并未赶上业务发展的速度，所以未对银行盈利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三个模型中，市场集中度的系数显著不一，结果2系数为正但不显著，符合大型商业银行处于垄断地位优势的现状，但是并不构成影响盈利能力的主要因素，结果3系数显著为负，行业集中度高对股份制商业银行产生负效应，因为股份制银行不具备垄断优势，总体而言，行业集中度高不利于银行业整体盈利的提高。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在三个模型中均不显著，虽然宏观经济环境向好为银行业的发展奠定了外部基础，但是影响银行盈利能力的主要因素还在于银行自身经营的好坏。

删除CADR这个控制变量进行敏感性分析，进而检验回归模型的稳健性。仍然采用系统GMM估计方法进行不同类别样本的回归，得出的分组回归结果十分相似。其中，净利差对被解释变量ROA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数，进一步表明在给定的显著性水平下，商业银行盈利受利率市场化深刻影响这一结论值得可信。

四、结论及建议

（一）研究结论

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具有显著影响。利率市场化所带来的净利差收窄构成商业银行盈利的严重利空因素，相比之下，股份制商业银行受利率市场化的冲击更大。

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受其自身的多重因素交织影响。资产规模与银行盈利能力正相关，相对而言，大型商业银行已成规模效应，股份制商业银行还需在规模上发力。负债结构与盈利能力正相关，商业银行作为吸储金融机构，稳定的负债来源为生息资产的投放奠定了基础。资产结构即贷款占比的高低是把双刃剑，大型商业银行风险管理水平高于股份制商业银行，所以贷款占比的增加对盈利能力的提高更能产生正向作用。银行效率与盈利能力正相关，由于我国股份制商业银行起步较晚，虽然发展迅速，但与大型商业银行相比，内部管控水平，尤其是成本管控能力的不足，对银行盈利能力造成的影响更大。银行资本总体而言对银行业务的发展具有约束作用，对盈利能力具有负效应，但大型商业银行自身积累能力较强，融资渠道较多，资本的约束不具有显著效果。就多元化经营而言，其对大型商业银行的盈利产生促进作用，然而，这一结论并不适用于股份制商业银行。

垄断的市场结构不利于我国商业银行盈利的增长。银行虽然属于垄断竞争行业，但在利率市场化背景下，银行依靠存贷利差获取传统垄断利润的模式受到了冲击，即使以量补价的方式也不能实质性解决盈利下降的问题，而市场不充分竞争会抑制银行业的创新发展，进而对新形势下银行的盈利增长产生影响。

宏观经济指标对商业银行盈利不产生显著影响。虽然研究结果显示宏观经济指标人均GDP对商业银行有正向影响但不显著，但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主要在于自身的经营创新和风险管理能力。

（二）对策建议

为了缓解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商业银行需要逐渐摆脱传统的严重依赖存贷利息收入盈利模式，朝着利息收入与中间业务收入平衡的盈利模型转变。具体来看，商业银行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以奠定盈利模型成功转变的基础。

大型商业银行向全能型银行转型，全面提升非利息收入。非利息业务收入不受利率影响，能够有效弥补利差收窄形势下盈利的下降。目前，我国非息业务收入主要是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为了进一步拓宽非息收入来源，考虑到我国商业银行实行分业经营制，但大型商业银行具有规模优势、人才优势和资源优势的现状，可以通过设立子公司、控股非银金融机构或内部设立相关业务部门的形式变相实现混业经营。在保证传统银行卡、代理、理财、结算清算、托管、投行咨询、担保承诺等中间业务收入的基础上，提高投资收益在营业收入中的占比，从而达到全面提升非息收入的目的。

股份制商业银行向特色化银行转型，在优势领域深耕细作。股份制商业银行相对大型商业银行受利率市场化的冲击更大，因此，其更需要加快盈利模式改革的步伐。股份制商业银行更应以专业化为发展方向，找准具有差异化特色并且具有资源优势的业务进行深耕细作，形成品牌效应。比如招商银行在零售业务中的财富管理领域见长，并且形成了显著的品牌优势；兴业银行的投行业务很出色，而且在业内具有明星示范效应。

加强金融科技规划布局，优化渠道建设增强客户黏性。随着移动化、电子化、网络化、数字化等社会生活方式的变化，客户对商业银行的服务体验提出了更高要求。商业银行需要与时俱进，摒弃纸质化、线下化、网点化等传统经营方式，不断跟踪最新科技成果，充分运用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金融科技工具重塑自我，推动商业银行由线下向线上有序转型，运用“互联网+”策略保障客户享有高效、便捷、愉悦的金融体验。

以价值回报最大化为目标，提高精细化管理水平。商业银行可以通过组织架构的完善和资源配置的优化，以及科学化的公司治理体系实现内部的协同高效，运用精益六西格玛管理工具，以资本管理、风险计量、科技金融等为载体，全面提高精细化管理水平。比如强化资产负债管理，动态监测管理资产和负债的规模、结构、收益和风险，从而平衡商业银行营利性、流动性和安全性的总目标。

以防范信用风险为主线，强化全面风险管理。风险控制是商业银行经营的底线，一切业务的开展均以风险控制为前提。商业银行风险控制倘若不足，将严重影响效益的增长。如果商业银行暴露大量的信用风险，则需要从收入中计提巨额不良贷款损失准备，进而严重消耗商业银行的税前利润。就操作风险层面而言，因人员操作不当、信息安全事故爆发所带来的直接及间接损失，同样严重侵蚀了商业银行的盈利。因此，商业银行在经营发展的同时，应持续强化全面风险管理。

降低银行业的垄断程度，促进商业银行充分竞争。充分竞争的市场结构有利于激发商业银行的自主创新，意识创新是拓宽商业银行盈利渠道的动力源泉。虽然我国银行业市场的垄断程度还未达到严重影响盈利能力的程度，但降低银行准入门槛，设立民营银行，引入外资银行，进一步降低市场集中度，鼓励竞争，对中国银行业盈利模式的转型无疑是有利而无害的。

注释：

①四大国有银行是指：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

②10家股份制商业银行是指：交通银行、广发银行、兴业银行、华夏银行、浦发银行、深发展银行、招商银行、光大银行、民生银行、中信银行。

③17家银行是指：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中信银行、光大银行、华夏银行、民生银行、广发银行、平安银行、招商银行、兴业银行、浦发银行、恒丰银行、浙商银行、渤海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