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环境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困境与出路

崔欣玉

新媒体环境给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了一系列话语难题，并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形成了极大挑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应从“现实的人”“现实的困境”出发，缩小话语鸿沟，对接学生现实，为学生成长奠定坚实的理论根基，不断提升新媒体环境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力量。

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大学生网络话语的鸿沟

对新媒体环境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面临的困境与问题进行阐释和分析，是走出话语困境、创新话语路径的逻辑起点。对于大学生而言，新媒体网络是一种无法剥离的特殊环境，大学生的生活、学习、社交和娱乐都与新媒体发生关联。新媒体具有便捷、立体、多样的优势，不仅在大学生群体中形成了超高用户黏性，而且使大学生在思维、话语等诸多方面呈现出与新媒体网络趋同的特性。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而言，大学生与新媒体话语的趋同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注入了新鲜活力、丰富内容以及蓬勃生机，大学生网络话语表达中展现出的娱乐性、碎片性等也给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了不可回避的强有力冲击。

（一）意识形态性与娱乐性的冲突

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中的根基地位决定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性。所谓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意识形态性，是指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相统一，在内容表达、理论传播等方面及时反映国家的指导思想、政策导向，在社会功能方面积极发挥价值引导、思想引领作用。对于国家发展和民族进步而言，话语体系所发挥的意识形态作用至关重要，这不仅有益于在人民中形成凝聚力和向心力，更有益于增强社会认同感与归属感。

受新媒体影响的大学生网络话语给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意识形态性带来了重大挑战，即大学生使用的部分话语呈现出对意识形态话语、学术话语和政治话语的娱乐取向和解构取向。如今，许多网络话语的流行和走红，与网络话语对传统话语的娱乐、解构不无关系。这种娱乐、解构表现为对“新闻联播台词”“新闻联播主持人”的恶搞；对环境问题做出“厚德载雾，自强不吸，霾头苦干，再创灰黄”的调侃；对传统文化做出“杜甫很忙”的随意涂鸦、“李白，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的问询；对人生困境做出“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扎心了”之戏谑等。

事实上，适度的娱乐、解构是对固有思维模式、话语模式、创作模式的突破和对创新的另类追求，是大学生放松身心、调剂生活、缓解压力的方式之一。然而，这种对娱乐和解构的追求一旦超出合理范围，将逐渐演变成一种生活态度，进而渗透到政治、经济、文化等众多领域中，其将带来不良的后果。当经典因为难以理解而被“解构”“戏说”，当传统被“戏谑”甚至“遗忘”，当社会热点被“调侃”“曲解”，当娱乐性逐渐超越理性成为大学生首要的思考模式时，大学生的责任意识、价值判断和选择的能力，以及高校健康舆论氛围都会随之受到影响和破坏。因此，新媒体环境下大学生网络话语的娱乐性、解构性不仅仅是一个纯粹的理论问题，更是一个引发人们忧虑与关注的现实问题。

（二）体系性与碎片性的矛盾

从话语内容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以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主要内容。从话语任务来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承担着“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引导大众”“立德树人”“意识形态传播”“价值引领”等艰巨使命。从话语形式来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一般采用规范用词、固定语序。同时，为确保传输信息的准确性与科学性，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往往需要形成严肃的语境、缜密的逻辑。由此不难发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不同维度决定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又一基本特征——体系性，这既是对话语内容的直观反映，也是对话语任务的直接回应。

然而，诙谐的语境、混乱的用词、随意的语序、跳跃的逻辑已经成为当下大学生网络话语的常见表征。碎片性是当下大学生极为鲜明的话语特征之一，主要是指大学生在话语表达过程中采用“虚拟、杂糅、拼贴、戏仿”[1]334等形式，所构建的话语体系日益呈现出短小精炼、逻辑欠缺、语序杂乱等特点。碎片性话语的产生在一定程度上是对社会发展客观需要的迎合与回应，是信息过剩、快节奏生活、多样化生活选择的必然结果。面对时间被切割成不同生活碎片这一现实，大学生只能利用课前课后、饭前饭后、睡前、等车乘车等零散时间来生产、传播或接收信息，而这些碎片化的时间片段在协助大学生进行深思熟虑的创作、严谨规范的斟酌等实践方面显然不具备优势，再加上随时涌现的过量信息所导致的注意力分散，更加剧了碎片性话语的肆意生产和裂变式传播。

如今，碎片性话语已经对大学生造成了深刻持久且不容忽视的影响。相较于体系性、学术性话语对大学生理性思维的培养和逻辑思维的锻炼，碎片性话语往往很难产生能够与此相媲美的效果。特别是碎片性话语直接导致的碎片化思考模式、非理性思考模式，更严重威胁着大学生理性思考和深度思考能力的养成。面对这一问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除了要厘清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大学生网络话语的区别，还应积极创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模式，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成为重塑大学生理性思考和线性思考能力的重要话语力量。

（三）单向性与互动性的断裂

思想政治教育是主体对客体进行思想引导和价值渗透的过程，是主体为客体搭建思维、行为理论基础的过程。为取得良好育人效果，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主客体务必共同参与并保持双向互动。然而，在现实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一些教育者往往凭借自身在知识储备、理论水平等方面的优势垄断话语权，依托其在传统教育理念中形成的权威形象，单方面地对大学生进行灌输和说教，结果导致教育内容不能进入教育客体的头脑和内心，使大学生成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实践中被动的对象，并逐渐在情感上对思想政治教育持消极、漠然甚至排斥态度。值得注意的是，话语权并非遵循此消彼长的规律，受教育者话语权的削弱并不能在真正意义上造成教育者话语权的有效增强。面对单向的话语灌输，部分大学生既无兴趣更无意愿对其进行理性思考，在这样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实践中，受教育者开始逐渐缺位，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效用也日渐式微。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力量的弱化在一定程度上为增强网络话语影响力创造了客观条件。新媒体环境的形成“赋予了当代大学生全新的公共话语空间”[2]，其提供的“媒介接近权”更是赋予了每个大学生接触“麦克风”的机会，大学生逐渐从单纯的信息接受者向信息生产者、制作者、传播者的身份转换。在新媒体环境下，大学生的话语权和话语地位得到了释放与提升。同时，教育主体一直独有的“传道授业解惑”身份在新媒体的影响下也逐渐受到冲击，因信息不平衡而导致的教育客体对教育主体的传统依赖关系逐渐被削弱，聆听教育者的讲授再也不是获得生活、工作、交往等技能与思想、理论、观念的主要途径，新媒体能够给予更及时、全面、丰富的信息。教育者的话语权走入了外强中干的困境，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现实危机愈加明显。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实践不是教育者的单独表演，需要与受教育者双向互动，单向的灌输与说教将越来越难以被接受。如今，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实践的单向性在新媒体环境所提供的互动话语实践面前已出现明显弊端，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影响力和传播力，话语实践的任何一方都不能缺席，这也意味着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需要在话语内容、话语范式、话语传播方式以及育人理念方面进行调整。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应警惕新媒体环境“通过充实和扩展个人的体验而超越了个人的体验”[3]。从表面上看来，这似乎是一件好事，但网络话语权的过度释放也滋生了话语失范、话语暴力等恶性问题。对网络事件不负责任的评论、愤怒的咒骂、刻薄的戏谑乃至挖苦时有发生，如何有效引导受教育者在网络上理性、恰当地发声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需要思考的问题。

（四）稳定性与流行性的脱节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这一特定语境中所构建形成的有关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符号系统，是一套有意义的话语体系，在一定时期内具有稳定性、规律性。同时，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形式上具有规范性、严谨性，不依个人主观意愿的变化而变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所具有的上述特征使其能持久、平稳地向大学生输出思想观念，有利于大学生在成熟的话语内容和规范的话语范式中认准方向，在正确理论的指导下形成正确的价值理念。

相比之下，新媒体网络环境中的话语因受到流行文化以及海量信息的影响常表现出流行性、易变性的特征，并呈现出周期性井喷。以网络流行语为例，2015年出现“获得感”“主要看气质”“剁手党”；2016年出现“我已经用了洪荒之力”“吃瓜群众”“小目标”“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2017年出现“我可能XX了假XX”“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freestyle”“diss”“打 call”“小确丧”等。 由此不难发现，新媒体环境下大学生使用的流行话语层出不穷，而众多的流行话语在快速产生并流行一段时间之后总是很快消失。对于流行话语而言，这几乎是一种常态，流行语的交相更替既是大学生网络参与性提升的表现，也是信息过剩导致的必然结果。

与紧跟流行脚步的大学生网络话语相比，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无论是在内容上还是范式上都表现得更为稳定且绝不能朝令夕改。正因为如此，当稳定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受到易变的流行性话语冲击时，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便在影响力和育人效果上表现出疲软态势。而之所以出现这一状况，除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本身的问题外，关键还在于大学生使用的流行语具有强烈的解构性和抵抗性，消解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已建立的稳定语言习惯，干扰了大学生正在形成中的价值取向。特别是当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没有及时了解、运用时下大学生的流行话语、对某些热点问题和社会现实没有做出解释和回应时，网络话语体系便抢得先机影响了大学生的价值判断与价值选择，进而导致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与大学生难以进行有效沟通，造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滞后于大学生网络话语的发展困境。

二、提升新媒体环境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力量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能否有效开展、高效推进，依托于一套规范、稳定、成熟的话语体系，借助于生动、活泼、丰富的话语传播形式，依赖于科学理论的有力支撑。为了不断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针对性和亲和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谨记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中的讲话精神，在新媒体环境下紧紧“围绕学生、关照学生、服务学生”，从学生成长规律、兴趣爱好和现实需求出发，提升新媒体环境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对大学生的影响力、渗透力和引导力。

（一）围绕学生成长规律，增进话语科学性，夯实理论根基

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要素之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肩负着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传递正确价值理念、培养高素质人才的艰巨使命。如今，大学生正处于日新月异、复杂多变的社会生活中，比以往任何阶段都更需要“科学的思想和理论来指导自己进行正确的选择和决策，以便更加有效地认识环境，适应环境，发展自己。”[4]无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通过何种形式、何种手段对大学生进行引导，都应坚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将符合大学生成长、契合社会发展规律的话语内容传播至大学生的头脑和内心。

在互联网技术和移动通讯技术迅猛发展的新媒体时代，多元文化、西方价值理念等内容正搭乘新媒体的快车将大学生紧紧包围。由于大学生在面对新事物、新思想时缺乏客观成熟的判断能力，难以鉴别西方价值观念利用学术思想外衣为政治渗透清障的本质，导致他们极易受到各种错误思潮和价值观念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必须加强对网络教育阵地的关注与投入，利用电子媒介丰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有效手段。对于频频出现的网络热点问题，引导学生用辩证思维方式进行分析。对于互联网中的错误思想和负面信息，要及时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引导学生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解读和传播，为学生成长营造良好的理论学习氛围，“为学生一生成长奠定科学的思想基础”[5]，使学生在研习理论的过程中实现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共鸣、情感共振，在学习与应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过程中感受震撼人心的力量，坚定学生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信念。

（二）关照学生兴趣，促进话语生活化，缩小话语鸿沟

1.促进学术话语向生活话语的转化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从根本上而言是做人的工作，是为了解决学生在学习、工作和生活中的困难而存在的工作，是为了给学生树立正确价值理念、对学生进行思想引领的工作。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实实在在的工作，致力于解决实实在在的问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这一现实属性决定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决不能远离学生、远离现实，不能成为单纯的“课堂之声”或居高临下的“空中楼阁”，而是要能够回应现实问题、观照现实矛盾，在解决学生面临的现实困惑中积极发挥作用，在满足学生发展需求中积极助推，引导学生正视困难、务实进取。学术性、理论性过强造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大学生网络话语之间形成鸿沟，为了从根本上缩小这一话语距离，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务必要从学术话语向生活话语的转化。

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曾提出“文艺话语”与“人民话语”的断层问题：“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不熟悉工人，不熟悉农民，不熟悉士兵，也不熟悉他们的干部……对于人民群众的丰富、生动的语言，缺乏充分的认识。许多文艺工作者由于自己脱离群众、生活空虚，当然也就不熟悉人民的语言，因此他们的作品不但显得语言无味，而且里面常常夹着一些生造出来的和人民的语言相对立的不三不四的词句。”[6]如今，新媒体环境下，部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教育过程中也存在类似问题，如不熟悉大学生网络话语的变化，与大学生在交流中存在障碍，与大学生的生活、学习脱节等，导致教育效果欠佳。为改变这一现状，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应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进行适应性调整。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以具体的思想政治教育现状为出发点，围绕“现实的人”“现实的矛盾”创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表达方式，多采用学生“听得懂”“喜欢听”的话语形式，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更加贴近生活；另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还应不断深入大学生群体，“适应和引导网络一代的审美和接受习惯，努力探索话语和传播形式的创新，以实现传播效果和教育功能的最大化。”[1]335

2.促进话语意识形态性与娱乐性的融合

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内容是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致力于引导学生正确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极强的政治性和意识形态性，这是思想政治教育在任何时期、任何环境中都不能放弃的基本属性。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意识形态性与大学生网络话语的娱乐性相融合，不是为了追求一时的流行，也不是单纯为了增加娱乐性、趣味性。要在确保意识形态教育目的的同时，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层出不穷的流行话语相结合，在宣传主流意识形态的过程中，将科学、正确的思想内容寓于大学生喜闻乐见的话语形式中，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对学生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激发学生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的兴趣和热爱。如中国人民大学开设的微信公众平台“别笑我是思修课”，一经推出便引发众多学生喜爱，其推送的文章既有专家学者发表的学术意味浓厚的文章，也有学生原创的充满情感的短文；复旦大学教师陈果开设的慕课因其充满美感和逻辑性的语言受到学生的广泛好评等等。

3.促进新闻信息适度转化

向大学生传递思想、理论，并非要求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将浩如烟海的有关正确价值理念的新闻信息，通过新媒体平台一股脑儿地全部发送给大学生，这种方式的教育效果往往适得其反，使大学生产生疲惫感和疏离感。在一定程度上，话语所涵盖的信息量越庞大，越能分散信息接收者的注意力，越能加剧信息接收者的认知疲劳，最终削弱信息接收者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对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对相关内容进行优化，避免以量取胜，要创造、选择或传播那些思辨而深刻、丰富而立体、普遍而典型的基础理论、典型事例、热点问题，并将其制作成文本、视频、音频等，引发大学生共鸣并在大学生头脑和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三）服务学生需求，提升话语时代感，对接学生现实

作为一套特殊的言语符号体系，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应在保持自身稳定性的同时，结合时代发展和社会现实做出适应性调整，不断寻求教育内容与大学生之间的利益关联。生产传播能够解决大学生思想困惑和实际困难的信息，用理性平实的话语对大学生关注的问题进行客观、专业、有说服力的分析与表达，用科学正确的理论对现实问题做出及时的回应与阐释。

首先，新媒体环境的即时性特征，社会生活中的效率至上观念以及大学生学习欲望的增强，使大学生渴望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信息，部分大学生通常将标题作为信息是否具有接收价值的首要评判依据。若标题不够吸引眼球，未能激起阅读欲望，那么，该信息则会被丢回信息海洋。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传递教育内容时要慎重拟定题目，使其既能简洁明了地概括文本内涵、彰显作者情感，又能激发大学生阅读和思考的兴趣。但还应引起注意的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避免沦为“标题党”，切忌生产华而不实的教育内容，不能为拟定标题而拟定标题，忽略创新标题的真正意义在于将文本内容高效、准确地传递给大学生。华丽的标题配备空洞乏味的内容反而更易导致大学生的排斥和疏远。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应在对文本进行阐述说明时，注重理论的时代性、解释性，使大学生能够通过文本知晓基本理论、基本观念、基本方法及其与现实的密切关联。

其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应不断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进行创造性转化，利用文字、图片、视频、音频等多种形式传达和展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新媒体环境成功地让大学生从“读字时期”向“读图时期”转换，使大学生形成图像化思维方式。虽然该思维方式冲击了传统思维习惯中的理性、抽象、逻辑，造成了大学生注意力的转换，但转变业已形成的“读图”思维方式是一个长期复杂的过程。因此，在某种程度上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还要适应大学生阅读喜好和新媒体传播特征，将教育内容以大学生易于接受和喜爱的方式表现出来。值得注意的是，在进行这一教育模式转换时，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秉承适度原则，避免在教育过程中强化大学生图片化、娱乐化以及浅阅读等思维习惯。

最后，推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从教学话语向时代话语转变，实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大学生现实需求的良好对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独角戏”，而是教育主客体双方都参与的互动话语实践。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时代价值并非为了形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绝对话语霸权，而是旨在通过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大学生需求之间的契合性，增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大学生网络话语之间的协同性，提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新媒体环境中的影响力和感召力，进而强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对大学生的引领作用。

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顺应大学生需求的变化，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兼顾工具性和理论性的同时又不乏价值性和实践性，在单向传授的同时也不乏双向互动性，在传授学术内容的同时亦有生活旨趣，做到理论与现实的融合、内容与方法的结合，从而逐渐赢得大学生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认同、理解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