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曰建
《杂文月刊》2019年4月上原创版上《安全通报何妨指名道姓》一稿很切中时弊,说的是通报不点名,使大家“心中无数”,被通报者“有了侥幸心理”的现象。时下通报不点名很普遍,多用姓加“某”,如赵某、钱某某。文字学家说“某”字上甘下木,是结甜果子的树,但把“某”字用在通报上,这果子不酸不甜倒透着点怪味。“某”字有不明晰、不明确的意思。不记得哪天了,可说某天,而把清晰明确的事,故意往糊涂里整,有点像我国北方俗语“猫盖屎”,猫大便后用土遮盖(现在猫都不逮耗子了,猫屎自有主人打扫)猫盖屎却被某些人当作敷衍糊弄遮羞的秘笈。为争财产,兄弟阋于墙,与父母对簿公堂,上电视模仿川剧变脸,在脸上绑个塑料壳,只露俩眼,虽然可恶,并不涉他人。通报、报道中的“某”字给违纪违法者留了面子,却让无辜者背锅,一竿子打翻几船人而非一船人。笔者是银行员工,常见报道“某银行”的案件,银行多了,央行、“工农中建”四大商业银行,政策性银行、股份制银行、外资银行,一家银行出事多家银行陪绑,很不公平,把“某”字换成行名,谁的孩子谁抱走,别让一粒老鼠屎坏几锅汤。
鲁迅论杂文说“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錮弊常取类型”,对违纪违法就该留面子?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在文学作品是朦胧美,用在通报、报道违法违纪单位、人员就大倒受众的胃口。涤荡污泥浊水,须高悬达摩克利斯之剑,让猫盖屎的“某”字退位,岂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