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评价理论的中国反腐话语构建与传播——以中国主流媒体反腐报道为例

康俊英，贾梦茹

（山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4）

报纸作为最具影响力的媒介之一，被认为是为受众提供信息、传播思想、价值的主要方式。在众多报纸中，《中国日报》和《人民日报》作为两份最具影响力的中国官方报纸在向国际社会传播中国治国理政理念方面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近些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政治、经济等领域的腐败问题呈高发态势，引起社会民众的极度不满。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实施了一系列的反腐国家策略和行动，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反腐是一场持久而艰巨的任务，需要党和国家坚持不懈的努力。同时，反腐又是世界性难题，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需要与世界接轨，让世界了解中国，向国际社会传播中国的国家反腐行动策略、理念和态度等，以获取世界各国的理解和认同，构建廉洁公正的中国政府形象。本研究选取《中国日报》和《人民日报》(外文版) 有关中国反腐的10 篇新闻报道，自建语料库，从评价理论视角分析反腐新闻报道中所呈现出的中国政府对反腐的评价、态度和立场。

一、评价理论

20世纪90年代初，悉尼大学的James Martin在系统功能语法的基础上揭示了评价理论（Appraisal Theory）。评价理论的发展源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对人际意义的研究，它所关注的是语篇中可以协商的各种态度。“评价理论是关于评价的——即语篇中所协商的各种态度、所涉及的情感的强度，以及表明价值和联盟读者的各种方式。”[1]评价理论是阐释性的，它是一种探索、描述和解释使用语言的特殊方法。评价系统分为介入（Engagement）、态度（Attitude）和级差（Graduation）三个子系统。这三个子系统又进一步分别分成单声、多声，情感、判断、鉴赏，语势、聚焦等。[2]

（一）介入系统 介入系统是用来衡量说话人/作者的声音和语篇中各种命题和主张的关系；说话人或承认或忽略其语言所涉及和挑战的众多不同观点，并在如此多样性的观点中为他们自己的立场争得一个人际空间。[3]介入系统可分为单声（Monogloss）和多声（Heterogloss）。通俗地讲，单声就是自说自话，多言就是借别人之口说自己的话。[4]多声又分为两个子系统：收缩（Contraction）和扩展（Expansion）。收缩又包括否认（Disclaim）和公告（Proclaim）；扩展包括接纳（Entertain）和归属（Attribute）。在词汇语法上它包括的资源主要有情态动词，观点的来源，声称等等。例如收缩资源中的否认资源有no、not 等，公告资源有show、find 等，扩展资源中的接纳资源有 seems、must 等，归属资源有 say、believe 等。

（二）态度系统 态度系统可进一步分为三个子系统：（1）情感（Affect）：对人的情感的表达，这一系统属于心理学的范畴；（2）判断（Judgment）：对人及行为的评价，判断系统根据伦理道德标准来评价语言使用者的行为，由两个子系统实现：社会评判(social esteem)和社会约束 ( social sanction)。[5]社会评判主要对人的个性及行为的规范（normality）、才干（capacity）和韧性（tenacity）三个方面作出判断，社会约束则判断人的行为及个性的诚实（veracity）和妥当性（propriety），前者属于道德范畴，后者属于法律范畴；（3）鉴赏（Appreciation）：对事物价值的评价，这一系统被Martin &White（2008）分成了三类：反应（reaction）、构成（composition）和估值（valuation）。从语法角度看，反应、构成、估值对应于心理过程的三个分类：反应对应于感情（affection）过程，构成对应于感知（perception）过程，估值对应于认知（cognition）过程。[2]从语言层面来讲，态度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①动词：如心理动词：hate、like 等；行为动词：tremble、shudder 等；②具有评价意义的名词：如happiness 等；③具有评价意义的形容词：如great 等；④具有评价意义的副词：如alarmingly；⑤情态动词：如 might、will 等。

（三）级差系统 级差系统又可分为语势（Force）和聚焦（Focus）这两个子系统。级差不局限于任何一个次领域，而是跨越整个评价系统，所以级差可以看做是对横跨整个评价系统的人际意义的着色。[3]级差系统主要用来表达态度的强弱。级差中的语势是指说话人/作者态度的强弱，其程度可以分级，分为强势（Raise）和弱势（Lower）。而对不可分级的事物的描述称为“聚焦”，其中，聚焦又分为明显（Sharpen）和模糊（Soften）。级差系统的标志词有：语势：must、more、sharp 等等，聚焦：some、probably 等等。

笔者将从介入和态度两个角度来分析《中国日报》和《人民日报》外文版对中国反腐的新闻报道语篇。

二、语料收集和研究问题

《中国日报》和《人民日报》均为中国官方主流媒体，其新闻报道具有一定权威性，体现着政府对反腐的总体思路、态度和立场，本文选取《中国日报》和《人民日报》外文版对中国反腐相关新闻报道共10 篇作为研究对象，自建小型语料库进行相关分析，通过考察中国反腐相关新闻报道中高频话题词以及其发生语境中的介入和态度资源分布，分析其所构建的中国反腐话语和中国政府反腐形象，回答以下三个问题：

（1）中国官方反腐新闻报道中的的高频话题词分布如何？

（2）高频话题词发生语境中的介入和态度资源分布有何特征？这种分布特征所体现的中国官方对腐败和反腐的态度立场如何？

（3）基于反腐报道的中国反腐话语和政府反腐形象构建对中国国家形象国际传播有何影响？

三、结果与讨论

（一）反腐报道中高频主题词检索结果 使用Antconc 检索软件的词表功能在语料库中检索高频主题词，发现涉及到的高频主题词有Party、China、corruption、officials、anti-corruption/anti-graft 等。

5 个高频词主题词中，anti-corruption、antigraft 是同义词，共出现26 频次，其余主题词按频次高低包括中国执政党、腐败、中国政府、中国官员，总体来看，这些高频主题词反映了反腐新闻报道的主要关注点，也体现了执政党、中国政府及各级官员对反腐的高度关切。进一步考察分析主题词共现语境中的介入和态度资源分布有助于了解中国主流媒体反腐报道所构建的中国特色反腐话语及国家反腐形象。

（二）介入资源分布与国家反腐形象构建 介入资源包括单声和多声，在反腐的新闻报道中，报道者更多的是引用他人或官方的观点来显示报道的真实性、客观性。在考察主题词共现语境的基础上，人工标注高频主题词发生语境中的介入资源，借助Antconc 获取相关数据。统计结果表明，使用最多的介入资源为公告资源出现41 次，占总数的48.8%，其次是归属资源共出现32 次，占38.1%，其余为否认和接纳，在文本中分别出现了8 次和3 次。

从介入资源的分布情况，语篇作者更多地使用公告系统来引用或转述官方的言论，公告资源为收缩性介入，这一资源对其他的声音不具有容纳性，报道者所引用的声音或观点往往来自官方，直接表明其不可否认性。这种官方声音使受众更加信服报道者所提供的反腐相关信息，也使得反腐报道更具有权威性。同时，公告又属于收缩性多声，即语篇中的声音将命题表现为不可推翻的（证据充分的、公认的、可靠的等），从而排除了其他的声音，在减少了自身所需承担的责任的同时也增强了报道的客观性和权威性。[3]公告资源典型的动词有：according to、show、prove、demonstrate、find 等等。在这些新闻语篇中，作者较多的使用了公告系统来表明中国在反腐方面的成就和决心。

例 1：According to the CCDI's report,19 fugitive suspects fled China last year,compared with 31 in 2015 and 101 in 2014.（中国日报，2017.06.22）。

例 2：The inspection team found that the promotion of some officials at Peking University had violated rules.（人民日报，2017.12.08）

例1 中的“According to”后面所引用的机构即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可知该句属于收缩性介入的公告系统。根据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报道，发现中国在打击腐败这一事件上取得了重大成就，在逃的腐败人员正在逐年减少。新闻作者通过引用CCDI 的话语来阐述中国的反腐成效，确保了数据的真实性。在例2 中的“found”一词为公告中的子系统背书的典型代表动词，且其信息源为“The inspection team”表明这句话所陈述的事实来自于官方，是正确有效且不可否认的。北京大学腐败事件被发现和调查更加表明了中国反腐态度的零容忍性，也向世界传达了中国反腐是没有地域或行业限制的，中国对打击腐败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在《巡视利剑》第四集《巡视全覆盖》中就提到，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是全面从严治党、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的旗帜、立场和方向。[7]

归属资源的发生频次仅次于公告系统，归属资源作为一种扩展性介入资源虽可以容纳另一种声音，但其表述的一般为中性立场，并且作者会使用各种方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场，以便获取受众对自我观点的认同，达成一致。[2]一般而言，新闻报道者往往通过引用他人对某新闻事件的评论或观点，借以支持作者自己的观点。语料分析表明，相关反腐报道同样通过使用归属资源来引用国外一些个人、专家或机构对中国反腐的看法和评价，用以支撑报道者想要表达传递的信息，即中国在反腐方面的措施、成就和态度，赢得了世界多个国家的支持和认同，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与共鸣，这一资源的使用会使新闻报道的立场更加明确。在相关报道中，报道者通过引用多个国家领导人或知名人士的话语，表示外界多种声音对中国反腐的看法和评价，以表明反腐的重要性，如下例所示：

例 3：Still,more efforts should be made since'anti-corruption is a persistent war where soldiers cannot be impatient,Vietnam’s Sam warned.If not,corruption will come back,strong as it used to be,coming with people’s distrust.（ 中 国日 报 ，2017.06.22）

例 4：Abraham Vergara from Mexico's Iberoamerican University noted the anti-graft campaign has further cemented global confidence in trade and investment in China.（中国日报，2017.06.22）

例3 是来自越南社会科学院发表的《中国研究杂志》主编Do Tien Sam 对中国反腐的评价和看法，句中的“warned”一词属于扩展系统中的归属资源，他认为打击腐败非常重要，并且是一场持久的战争，如若掉以轻心，腐败将会卷土重来，这一评价表达了对中国反腐行为的赞同和支持。例4 中的“noted”属于扩展性介入系统中的归属资源，该例引用墨西哥伊利比亚大学Abraham Vergara 的话语指出，中国反腐进一步增强了对在中国进行贸易和投资的全球信心，以此来表明中国反腐的世界影响力，他下文中还说到拉丁美洲应该多关注中国的反腐运动。对来自外界如Do Tien Sam 和Abraham Vergara 等话语的引用，目的在于表明中国反腐的做法已经得到世界上多个国家和个人的支持，中国反腐败的措施和成就增强了全球的反腐信心和决心，中国一系列的反腐举措和行动对全球反腐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和世界价值。事实上，中国反腐的巨大成就引起了国际媒体的普遍关注，在纪录片《永远在路上》中说到，中国的反腐已经在全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反响：“老虎”、“苍蝇”一起打，是外国媒体报道中国反腐时经常引用的一句话。[8]反腐形象是国家形象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可以预见，这一中国特色反腐话语对传播中国国家反腐形象、逐渐消除其他国家对中国反腐持有的偏见和误解、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除此之外，否认资源主要通过使用一些否定词或转折词来表达作者的观点，在中国的反腐新闻报道中，较少使用这一资源。接纳资源一般表达一种内在的声音，例如：I believe 等等。在中国的反腐新闻报道中，为避免新闻报道有失公正客观，该资源出现使用极少。

对介入系统的分析表明介入语篇的国内声音——多来自官方机构和官方领导，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反腐部门以及习近平主席，表现了高层领导对反腐的高度重视以及反腐的决心。对于介入语篇的国际社会声音——多个国家领导人及知名人士，他们对中国的反腐行为及措施都给予了赞同和支持。这些资源的使用有利于传播中国积极反腐的形象，有助于增进世界上其他国家对中国反腐的认识和了解。

（三）态度资源分布与中国反腐话语建构 对这十篇语料中态度资源统计发现，全文中有178 处态度评价资源，评价资源中使用最多的为鉴赏资源，占总数的48.3%。而判断资源出现了54 次，占总数的30.3%。最少的为情感系统，仅有21.3%。

整个态度系统都是对人品或物值的评价，其中，对人品评价的资源包括情感系统和判断系统，而评价物值的资源有情感系统和鉴赏系统。[5]情感系统的评价对象是有意识的参与者，有意识的参与者的行为是判断的评价对象，鉴赏的评价对象则是抽象事物，主要评判其社会价值或社会危害等，反腐报道中更多使用的是评价腐败、反腐的鉴赏资源，对腐败社会危害及对反腐的社会价值的评价，态度资源的整体分布基本符合反腐报道的文体特征。

在反腐新闻报道中，鉴赏资源的评价对象为抽象实体如反腐或腐败事件本身，这是新闻报道者报道的重点；判断资源的评价对象为发起和参与中国反腐运动的个人或组织的行为，即中国政府或中国共产党的反腐行动，而情感资源的评价对象为中国政府或中国共产党，体现党和政府对腐败及反腐的情感反应。报道者对反腐事件本身或参与者行为的评价代表着官方的反腐态度和立场，是新闻报道本身向国际社会传播的重要信息，因此鉴赏资源和判断资源出现的频次较高。而对参与者评价的情感资源则更偏向对情绪变化、情感反应的描述，出现频次数最少，这表明相关反腐报道希望通过更多鉴赏和判断资源的使用来传播中国执政党、政府对解决反腐这一世界性难题的决心和态度，让外界更多了解中国反腐行动。

1.鉴赏资源与国家反腐意义构建

86 处的鉴赏资源主要表达了腐败的社会危害性及反腐的价值，反映了说话人/作者对腐败及反腐的主观评价。例如：对腐败的评价词为“seriously”“serious”“zero-tolerance”等等，对于反腐的评价词为“important”“persistent”等等。

例 5：…as a senior official of the CPC and an inspector of graft himself,Zhang had lost his values,seriously violated the Party’s code of conduct… （中国日报，2017.08.02）

例 6：James Laurenceson,deputy director of the Australia-China Relations Institute,also said dealing with corruption is particular important now…（中国日报，2017.06.22）

例5 中的评价源和对象为前中央巡视组副部级巡视专员张化为的腐败这一事件，作者用“seriously”一词对前中央巡视组副部级巡视专员张化为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张化为因长期利用巡视权违规干预被巡视的单位的相关工作，此行为已严重违反了党的行为准则，并且严重威胁了中国的社会稳定，对这一事件的报道表明中国政府对腐败危害的清醒认识。在例6 中，澳大利亚-中国关系研究所副所长James Laurenceson 对反腐败这一事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现在处理反腐的问题非常的重要，句中的“important”一词是对反腐败行动的一种社会估值，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这表明中国以及各国对腐败的社会危害性以及反腐的重要性基本达成共识。在纪录片《永远在路上》中表明在国际社会上，中国的反腐力度也使他们产生了强烈地反响，对于反腐这一世界性话题来说，反腐的重要性已经被世界各国所认同。

2.判断资源与政府反腐形象构建

语料中的判断资源出现54 频次，用来判断有意识的参与者的行为，包括对一个人的能力、韧性及行为规范做出判断的社会评判资源，以及判断人的行为及个性的诚实（veracity）和妥当（propriety）的社会约束资源。前者属于道德范畴，后者属于法律范畴；判断系统属伦理范畴，是根据伦理道德的标准来评价语言使用者的行为。[9]十篇新闻语篇中的54 个判断评价词主要是对国家、执政党的反腐能力、韧性等层面，以及对贪污腐败官员的行为从道德、法律层面作出评判，如下例所示：

例 7：China has reaped enormous benefits from its ongoing nationwide anti-corruption campaign…（中国日报，2017.07.26）

例 8：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will secure a ‘sweeping victory’in its fight against corruption to…（人民日报，2017.10.18）

例 7 中的“has reaped enormous benefits”表明中国从反腐行动获取巨大利益，是对中国政府的反腐能力作出的间接评价，意味着中国有足够能力反腐并且获得巨大利益。这些成就的展示是为了表明中国在反腐运动中措施的正确性以及坚持反腐道路的正确性。在电视专题片《打铁还需自身硬》中就提到“十八大以来，纪检系统注重在选人用人过程中，贯彻忠诚、干净、担当的要求，不但从入口就严格把关，而且把严明纪律贯穿于日常监督之中……”[9]以此做到在反腐过程中取得更大的成就。在例8中，习近平总书记充满信心地表示中国共产党在反腐斗争中取得“全面胜利”，即“secure a‘sweeping victory’”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反腐现阶段取得成效的肯定以及中国反腐的信心和决心。正如习近平主席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五周年大会上所说：我们要以顽强的意志品质，坚持零容忍的态度不变，做到有案必查、有腐必惩，让腐败分子在党内没有任何藏身之地！[9]中国在反腐领域所取得成就进一步增强了政府对反腐的决心和人民对反腐的信心，也赢得了国际社会对中国反腐的支持、认识和认同，有利于中国政府反腐形象的构建。

3.情感资源与中国反腐态度构建

情感系统是用来表示语言使用者对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做出的感情反应，语料中所出现的对腐败的情感反应及对反腐的意愿的情感资源主要有 zero-tolerance，wish、will、punish 等，表明了中国政府的对腐败的意愿、意志和态度，如：

例 9：…Foreign Minister Wang Yi told his United Arab Emirates' counterpart Sheikh Abdullah that China wishes to enhance cooperation in tracing corrupt fugitives and…（中国日报，2017.06.22）

例 10：Xi…saying both those who take bribes and those who offer them will be punished…（人民日报，2017.10.18）

从例9 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句中的“wish”一词再加上后面的宾语能更明确地表明中方愿意同阿联酋合作共同打击腐败行为并追查腐败逃犯。从上文中外媒对中国反腐的报道就可以看出他们与中国合作打击腐败的信心。在例10 中的“will”一词表达出了习近平主席坚决惩处腐败分子的强烈意愿，体现了中国政府对反复的决心和意志。正如纪录片《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中所说：“执纪必严，关键在说到做到……作风之弊，侵蚀执政之基。正风肃纪，已经刻不容缓”。[10]

情感资源使用分析表明，中国政府强烈希望惩处腐败人员及腐败行为，决不能任由外逃腐败人员躲避在国外，并愿意加强同各国的合作，以实现共同打击腐败行为、维护群众利益、确保国家持续快速发展的最终目标，同时向世界展示中国正在致力于建设一个公平、清正廉洁的政府的积极国家形象。

四、结语与启示

对中国反腐报道的评价资源使用及分布分析发现，介入系统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公告资源，通过引用官方的话语保证了该类新闻所提供信息的权威性和可信性；态度系统中发生频率最高的子系统为鉴赏系统，鉴赏资源的高频出现凸显了腐败的社会危害性及反腐的重大意义和迫切性，判断资源和情感资源的使用则体现了中国政府反腐行动的能力和信心，以及对反腐的强烈意愿和坚决态度。中国政府、执政党对腐败及反腐的态度、立场、意愿和决心，通过适当的路径和国际社会易于接受的话语传播出去，将积极促进新时期中国负责任大国形象、清正廉明政府形象构建与传播，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深刻影响中国的未来发展，加快中国融入世界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