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喜
(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4)
在人类社会生活过程中,个体与个体之间存在的状态不是天然的和谐,往往存在着不同程度上的利益、价值观和性格上的矛盾,使得社会内部人群状态处于不间断的内耗状态,因此需要构建起一套被大众普遍接受和认可的秩序体系,解决好社会出现的公共性问题,才能实现社会共同体的健康发展和正常运行。要想构建起能够作用于这一社会范围内所有人的秩序体系,需要借助不可或缺的权力手段,避免陷入所谓平等状态下的无休止争论之中,政治体制才能得以确立起来。权利关系是政治关系中最为基本的关系类型,如果社会大众成员自愿让渡出自己的权利授予部分人,使之转化成能够普遍影响他人、作用他人的公共权力,那么才能顺利构建起最大限度地让大众普遍接受和认可的秩序体系,这也表明社会发展离不开公共权力的构建和作用。当人类社会进入21世纪后,政治体制在面对“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的现实时,其适应性略显不足。基于政治体系和当前环境之间的矛盾,我们该做出怎么样的有效回应?
“政治”最早出现在亚里士多德《政治学》一书第一卷当中(成书于公元前335——公元前332年),在该卷当中亚里士多德首先驳斥了那些把各种权威混淆的人,力求将城邦或政治社团中的领袖权威同诸如主仆之间、夫妻之间、父母子女之间存在的权威形式区别开来,形成关于权威内涵的独到的理解,认为权威或者统治的存在至少是政治社团和城邦的一个方面。亚里士多德关于城邦或政治社团的定义以及政体分类的标准就是把政治与权威联系起来。[1](P29)
当然,由于“政治”概念所指的对象十分丰富,因此人们往往从不同的角度去界定这一概念,形成了诸多政治观。而对政治内涵的不同理解和分析,都一定程度上从不同视角涉及到了政治最为本质的东西。根据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述,“政治是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的核心部分,是各种社会经济利益和要求的集中表现,是以一定的阶级关系为基本内容,围绕着国家政权而展开的各种社会活动和社会关系的总和”,[2]剖析了政治的本质和核心,延续了亚里士多德、马克思韦伯、拉斯韦尔和罗伯特达尔关于政治与“力”相结合的界定。总之,政治外延虽然有着不确定性特征,但它终究是围绕公共权力构建起的一套社会机制,也就是区别与其他社会现象最为核心和关键的节点。
当然,我们必须认识到政治是一个发展过程,而且普遍存在于不同区域社会范围内,不仅存在于发展中国家,而且也存在于发达国家。最初的政治具有动物界的特征和属性,但随着人类社会不断向前发展,到了今天政治已然发展成一个体现出组织完善、功能独立、影响扩大和制度构建等方面的机制形态,俨然体现出政治发展的复杂性过程。当然,政治发展在不同政治文明国家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样态,政治发展都必然涉及对政治存在的究极目的关怀。
“政治发展”作为一个专门概念是西方学者于20世纪50年代提出来的,但他们所理解的“政治发展”是以西方政治制度设计和完善为标准来界定的。当然,这样的“政治发展”观念带有片面性,有着比较明显的政治导向性和意识形态性,没有严格地按照科学精神去关注政治发展的本质、规律和可能性纬度,从而使得实际过程中的政治发展研究更多地体现出形式上的意义和价值。当人类社会进入21世纪后,政治体系对政治环境变化的适应性变化略显不足,政治发展再度兴起也是基于对现实政治的有效回应。周平在《“亨廷顿之忧”发出了一个严重的警示》一文中指出:“这样一套制度的构建(民族国家),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在应对实践中不断出现的各种问题的过程中逐渐构建起来的。”[3]
对于中国而言,在“全球化”遭受不稳定因素冲击的大背景下,致力于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基于2010年GDP 总量超过日本以及不断逼近和超越美国经济总量的我国经济更加强调高质量、创新型发展的基础上,在解决政治制度化发展、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社会事业和社会管理改善、文化强国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军队现代化和外交工作新理念等具体事务问题上,都要求结合中国新时代发展的具体实际情况和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突破亨氏政治现代化发展逻辑,去构建和完善自己的政治发展内容构成和评价指标体系,这才是我国政治发展的正确道路。
在对政治发展的内涵和概念进行界定以后,谈及政治发展,必然涉及到针对政治发展的现代性分析。所谓政治发展的现代性分析就是指现代政治学家针对政治发展议题所展开的思考、著述和讲授政治发展时所涉及的发展性质领域或范围。政治发展理论所包含的内容比较丰富,体系较为完整,主线较为明确,基本涵盖政治发展的涵义、政治发展的内容、政治发展实现的路径以及政治发展与政治稳定的关系。
就政治发展的现代性分析而言,结合罗伯特·达尔《现代政治分析(第六版)》第十二章政治评价和亨廷顿在《变革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书关于政治发展与政治秩序关系的经典论述,可以看出关于政治发展的现代性分析议题主要集中在政治发展对政治体系、政治秩序的影响作用以及政治发展的策略性选择问题。[1](P198-208)
就我国政治发展议题而言,历史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和唯一的选择,那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持政治发展的社会主义方向,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以改革创新的精神和务实的态度,采取有利于实现新时代我国政治发展所坚持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和美丽的价值取向的新举措,从而实现我国的政治现代化和政治发展,进一步为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奋斗目标而提供助推力。结合党的十八大、十九大报告给党的事业和国家发展提供的战略性方向选择和政治发展在不同历史发展阶段最为本质的表现来看,新时代针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型和当前社会发展的样态,在充分考量国内外发展现实和趋势的基础上,党给出了新时代我国政治发展的明确方向和道路,那就是要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第五个现代化)。
(一)我国政治发展的理论创新 探讨贫富差距和发展鸿沟并解决问题一直是世界各国以及不同政治体普遍关注的永恒话题,如何平衡发展差距也成为国家发展过程中的“哥德巴赫猜想”,但是结合各国发展实际状况的统计数据差距,立足于全球治理的制度安排,可选择多种治理理论体系尝试解释和解决这个问题。随着第一代经典政治发展理论的兴起,寻找政治发展差距的诱因探索开始被重视。但是如何建构优质的治理体系及优质的治理体系构成要素,则引起了现代化与西方化的辩论,导致对政治发展的反思,即第二代政治发展理论,就是政治发展要立足各国现实和国情,基于此才能实现国家发展。“治理”概念对于我国而言都是“舶来品”,因此我国政府改革不能照搬西方治理经验和方法,要在关注治理理论学科前沿性问题的基础上,挖掘对我国有益的理论成果。因此,治理与发展关系也成为我国政治学界关注和研究的话题。
国内最早对治理理论关注的就是中国人民大学的毛寿龙教授,他大量引入了西方著名学者的有关治理的理论著作和学术成果,在组织编写制度分析与公共政策丛书中就包括了奥斯特罗姆夫妇的多篇学术论文,同时也在《西方政府的治道变革》一书中介绍了西方发达国家政府改革的新范式。他的有关治理理论的研究也重在介绍有关“治理”的基本内涵,尚处于理论的引入阶段。
北京大学著名教授俞可平虽然也在《治理与善治》一书的前几章节引入了若干西方著名学者有关治理理论的学术论文,但是不同于毛寿龙教授的是,俞可平开始结合中国政治发展的实际来探讨治理本土化问题。他在“中国公民社会的兴起与治理的变迁”一章中分析了治理和善治的兴起基础、本质和实现方式,结合中国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国家对社会管控的放松,民间组织或社会组织或公民组织有所发展,在日渐成熟化之后开始对政治进程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被学者统称为“第三部门”,而这一社会力量在俞可平看来正是实现善治而不是统治的基础,他指出,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善治必将实现。
不过,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在发展党内民主、基层民主、政企分工、法治建设、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领域不断取得新成就,成为我国政府实现治理的新资本积累。在政府理念与方法层面上,从统治到管理到治理的发展就彰显了政府在现代事务管理过程中构建服务型政府的制度框架。
今日的中国,伴随着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政治、社会、经济、文化和生态各个领域都正在经历着改革的阵痛。随着“治理危机”的加深,我国社会不可避免地进入了一个矛盾尖锐的时代。为此,党和政府自十八大以来不断调整执政策略和治理方式,最终于2013年十八届三中全会确立国家治理能力和体系现代化的政治发展总目标。
当然,如何在治理过程中,伴随着“政治权威”的引导,增强政治认同,解决我们是谁的问题也是政治发展过程中值得关注治理核心问题。[4]楚明锟教授就在《公共管理导论》一书中对新公共管理过度强调诸如效率做出价值性反思,基于此,他主张在充分重视民主、公民权和为公共利益服务的基础上的新公共服务应该成为一个新的有效的政府治理模式,并以英国整体性治理为例,就如何提升治理理论在我国的可行性程度进行分析。
(二)我国政治发展的具体实践表现 尽管治理理论在西方社会语境下被赋予了特定的内涵,但是作为一个新的制度范式和分析工具,它也被广泛应用到中国。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就加快了在经济和政治领域的改革,逐渐实现了治理的本土化发展。在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我国2018年启动的新一轮党和国家领导体制改革,我国政治实践现代化发展凸显地表现为党和政府治理实践现代化。我国政治体制改革包含诸多层面的改革,而党和政府层面的改革是政治体制改革成功的关键,在此通过对我国政府治理的具体实践来论述我国治道变革的基本方向和主要内容,从而展望我国治理实践的发展前景,针对我国治理实践存在的问题,在下一步理论和实践研究中切实解决以下问题,从而达到善治的局面。
1.国家治理的实践表现。十八届三中全会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列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这既体现了执政党对社会政治发展规律有了新的认识,也标志着中国政治学者对于国家治理的学术贡献和思想结晶。[5]中国正处于现代化社会转型的重要时期,各种理论流派都试图从不同的视角来解释这一重大的历史性变革,而国家治理概念的提出和实践的展开具有深刻的时代意义和理论价值。不同于西方“双重失灵”语境下的治理,在中国语境中治理不仅具有充分释放市场机制、限制政府裁量权限的意义,还有如何在市场经济体制下进一步改进和加强政府宏观调控的问题,因此,自十六大以来,完善宏观调控体系一直是执政党经济政策的中心环节,旨在充分发挥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的相对优势,这也反映了政府治理过程中对中央权威的需求,而国家治理概念则强调了转型社会国家发挥主导作用的重要性,同时也考虑治理理念所强调的社会诉求,应该是一个更为均衡和客观的理论视角和实践模式。总而言之,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和价值导向中,“民主”是比较对应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内在要求和题中之义,过去的权威文件也提到过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的政治现代化发展思路,因此讲国家治理现代化时首要目标理念应当是政府——社会——市场的民主协同化治理。[6]
2.地方治理的实践表现。从地方政府到地方治理的演变过程首先发端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英国地方政府改革,这是时任英国首相的撒切尔夫人针对传统官僚制实行的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激进式改革,并于20世纪80、90年代成为席卷全球的地方治理改革运动,它是当今国家在受到世界新形势压力的大背景下,为了增强政府对环境的回应能力和应对危机能力而选择的一条新型发展道路。这一新的治理模式打破了传统的行政管理模式,形成了由地方政府、市场组织、社会组织和公民个人参与的“多中心”治理网络,在地方公共事务管理上发挥关键性作用。
3.中国社区治理实践。社区治理是一个与“社区”内涵升华紧密相联而不断发展的过程,社区概念最早出现在德国社会学家F·滕尼斯于1887年出版的《共同体与社会——纯粹社会学的基本概念》一书中。自20世纪50年代联合国倡导社区重建以来,西方国家积极介入社区建设之中,不断推动社区治理的基本单元。作为国家干预与社会自主性相妥协的场所,社区在中国也经历了一个艰难的发展。中国在20世纪30年代出现的乡村建设运动可以看作是早期的社区实践。新中国成立后,由于“大跃进”和“文革”,社区治理一度搁置。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转型的需要,城市社会福利事业越来越要求社会力量的参与,1987年9月,民政部在武汉召开了全国性城市社区服务座谈会,明确了社区服务的目标和任务,把社区服务工作推向全国。但是,随着实践的发展,社区服务出现了若干问题,于是1991年5月民政部提出了“社区建设”的新思路,并展开试点,先后形成了上海、青岛、沈阳、南京等模式,标志着服务型社区建设与社区参与成为社区治理两大任务,这为我国社区治理研究今后的发展方向提供了理论与实践的指导。
4.中国边疆治理实践。在中国历史上,历代王朝都十分重视边疆治理,通过运用国家力量有效解决边疆问题,形成了古代王朝国家十分丰富的边疆经略体史。但是,传统的边疆治理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过程,虽然在一定时期内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就总体上而言,仍然是一种内敛式的边疆观和边疆治理,不符合现代民族国家构建起来的边疆观。随着边疆在国家总体发展过程地位的日渐凸显、边疆争夺的空前激烈和现代治理理论的深度发展,将边疆传统治理实践纳入到现代治理发展框架之中,成为新时代重构边疆治理现代化发展的方向和趋势。此外,对于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边疆治理发展的评价也缺乏科学的评判标准,边疆治理现代化的内涵也比较模糊,因此我国边疆治理在国家战略的总体引导下,应该朝着指数化的科学评价方向发展,从而更有效地总结新时代边疆治理的得与失。
在对政治发展进行了现代性分析之后,可以初步把握我国政治发展的道路与方向性问题,我国政治发展的形式与内容必将不同于其他国家的政治发展,有着自己的特色和性质,即“北京共识”。要切实关注国家治理这一政治发展主要议题的实现问题。如何实现、推动和构建国家治理,是十八大以来举国上下关注的热点话题,形成了百家之言,对国家治理的实现提供了有益的参考,整合这些研究成果也为构建合理国家机制提供了基础。这也从侧面说明政治分析的价值所在。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为政治发展铺平了道路,提供了社会土壤。通过建立健全法律法规体系、国家制度体系对国家进行管控和管理,因此实现了政治发展的转型,从国家统治到“国家管理”,这种形式比较注重“方式”,强调的是国家制度和法律对国家和社会的支配,内容和形式也更加丰富,但在管理模式上突出自上而下。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市场、国家和社会的长足发展,国家管理生态环境发生巨大变化,国家管理范围内的诸多公共性问题越来越复杂化、多元化和无序化,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已经难以解决这些错综复杂的公共问题,国家治理便应运而生。治理和管理虽然都追求公共利益的最大化,但是在管理主体、管理客体、管理机制、管理手段和管理重点等方面都存在巨大差别。就本质而言国家治理更加关注治理模式的创新和治理指数的适应性构建。
结合当前国际环境的新变化,第四次科技革命的蓬勃发展和迅猛推进,以及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战略”对全球化和世界贸易的冲击导致的中美战略博弈和中美贸易摩擦白热化,都给国家治理提出新挑战和新思考。而国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新变化,随着大数据交易时代的来临,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存在状态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信息来源和大数据也必然要求现代化研究做出回应和调整,这就需要正视计量研究和模式创新给国家治理带来的机遇,从而实现新时代国家治理构建的新发展。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议明确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而国家治理体系在中国的形成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构建新的功能性制度,赋予国家治理新内容和新内涵,从而促进国家治理在国家政治发展目标设定上的最终实现。
(一)中国特色治理模式的发展与创新 党的十八大以后,新的中央最高领导层提出了一系列重大的战略改革举措,党和国家治理进入新时代。然而,纵观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政治发展的进程,这些新时代的政治改革目前还不足以完全改变十八大以前已经形成的国家治理模式,按照俞可平教授对中国特色治理模式的理论概括和经验总结体现为:“其一,以党组织为主导的多元治理结构;其二,基于‘路径依赖’之上的增量改革道路;其三,与选举民主相比,更加重视协商民主;其四,稳定压倒一切的核心价值;其五,法治与人治成为同时起重要作用的治理方式;其六,条块结合的治理格局。”[7]接下来,针对不同政府层级、领域和区域的特色治理模式的构建和创新,将是治理理论在中国进一步深化发展的方向。
(二)中国治理评估框架的确立和运用 一般认为,治理问题最初引起重视,是出于跨国公司和国家组织为改善受援国或投资国社会政治环境的考量。但是,治理问题之所以在近年来日益受到世界各国的普遍重视,更深刻的原因在于政府体制和市场体制的局限性和在若干领域的“双重失效”。在西方掀起的现代治理理论也深刻地影响中国的治道变革。随着理论本土化的深化发展,对于什么是好的治理,什么是不好的治理,这些问题都得到了国内学者和政界的普遍关注和重视,以2006年全国政府绩效管理研究会成立为标志,治理测度研究成为学界热点,并呈现出组织化研究趋势,取得了诸多学术成果(含报告)和数10 套治理评估指标体系,对国家治理现状进行一定标准化的合理评估,并构建起一套治理评估的标准指标体系,通过比较得出治理成效与问题,当然,这些评估体系在数理统计实际操作和指标选取客观性方面存在许多严重问题。[8]
新时代我国政治发展致力于实现国家治理体系的构建和能力现代化。面对当前政治体系与政治环境的张力,抓住第四次科技革命改变人类社会存在方式和生活方式,也改变政治运行方式和政治发展实现方式的浪潮,中国必须站在科技革命浪潮的前端去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政治发展任务。
信息时代和大数据在为政治发展提供强劲动力的同时,给国家治理提出新课题和新任务。由于信息时代自身的特性和局限性,国家治理也有了新的治理场域和空间,这样才能发挥网络在政治参与的正效应,助力政治发展。通过不同层级和区域治理模式的创新、治理指数的适应性构建和治理评价,助力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能力的现代化建设任务和目标,成为新时代政治发展的主要维度和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