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要]文化遗产活化利用是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的重大理论和现实课题。在剖析文化遗产资源“活化”内涵的基础上,以赣州客家围屋为例,在充分认识赣州客家围屋价值及特征的前提下,就围屋的活化目标、原则、模式和路径等进行研究,以期充分发挥文化遗产的价值,促进文化遗产的科学保护与合理利用。
[关键词]赣州客家围屋;文化遗产;活化利用
[作者简介]陈金泉(1964—),男,江西理工大学建筑与测绘工程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城市空间发展、历史文化遗产保护。(江西赣州 341000)
[基金项目]江西省社科“十三五”规划项目暨赣州市经济社会发展重大研究课题“赣州市革命旧址客家围屋等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研究”(18DQ42)
文化遗产,既是地域文化的典型代表,又是人类发展历史的结晶与见证、科学保护与合理利用文化遗产不仅是民族文化传承与振兴的需要,也是人类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2013年12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12次集体学习时的重要讲话中,明确提出“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2018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文物保护利用改革的若干意见》中指出,文物合理利用不足、传播传承不够,让文物活起来的方法途径亟需创新。
一、文化遗产活化研究综述
文化遗产活化这个话题,近年来得到政府、学界、业界高度关注。这一方面是因为中国社会经济发展到了较高的收入及教育水平,人民对文化消费的需求大幅度提高;另一方面事关一个国家的文化自信与国家软实力建设大局,高层有意识加以推动[1]。在西方,遗产活化主要表现遗产复兴(revitalization)和遗产再利用(reuse)。1988年,美国出版的《建筑、设计、工程与施工百科全书》则明确定义,在建筑领域之中借助创造一种新的使用机能,或者是借助重新组构—幢建筑使其原有机能得以满足一种新需求,重新延续一幢建筑或构造物的行为,有时也被称作建筑适应性利用[2]。2012年4月,意大利文化遗产与活动部发布了《考古遗址公园建设与活化利用指南》(Linee guida per la costituzione e la valorizzazione dei parchi archeologici),其中第6条定义了文化遗产的活化利用(Valorizzazione del Patrimonio culturale),从下面三个层面展开:第一,活化利用这一过程存在于文化遗产的功能使用以及一系列有利于认知文化遗产、保证最好的使用状态和公共利用直接活动。这包括推动与支持对文化遗产保存的干预活动。第二,活化利用的形式应与保护相适应,不可有碍于保护的需要。第三,意大利共和国促进并支持私人、个体或协会参与到文化遗产的利用过程中[3]。
国内遗产活化研究起源于台湾“古迹活化”的概念。古迹活化是指古迹经由重生和再生、以作为空间属性再利用的过程[4]。喻学才认为,遗产活化的意思实际上就是如何把遗产资源转化成旅游产品而又不影响遗产的保护传承[5]。龙茂兴认为,遗产活化是让静态的遗产生动化,借助于“有声有形、有神有韵”的文化产品来展现遗产所蕴含的传统文化特色[6]。
由此可见,文化遗产活化的本质就是要通过外界干预去实现文化遗产的可持续利用,延长文化遗产的生命周期,这既可以是延续原有的利用功能,也可以去赋予新的利用功能。
二、赣州客家围屋的基本认知
(一)基本概况
赣州客家围屋是指现存于赣州市域内的一种具有防御性的客家传统聚族而居的民居类建筑,与福建省的客家土楼、广东省的客家围拢屋一起并称为客家建筑的典型代表。这种建筑一般占地面积较大(多在1000平方米以上),多呈“国”字形和“口”字形,四面围合、外墙厚实,外墙及四角中常设有炮楼、枪眼等,内部除有众多的居住性质的房间外,还常设有祠堂、水井、粮柴库房等。赣州客家围屋主要分布于龙南县、定南县、全南县、寻乌县、安远县等,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受到国内外关注。根据2011年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資料统计,赣南现在有形状(除了遗址)的围屋372座。其中又以龙南围屋最具代表性,也最集中,现尚存219座[7]。这些围屋中,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2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1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41处,其中比较著名的围屋有龙南县的关西围、燕翼围、乌石围,全南县的雅溪围,定南县的虎形围、明远递围和安远县的东生围等;2012年,赣州客家围屋入选了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
(二)发展沿革
围屋这种建筑形制的出现,主要是外迁而来的客家人为了应对当地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土匪的侵扰以及土著居民的挑战而建造的。文献记载中的围屋,最早见于明末,据《安远县志·武事》载:“(崇祯)十五年,阎王总贼起,明年入县境,攻破诸围、寨、焚杀掳劫地方,惨甚。”这是目前所能查阅到的围屋的最早文献记载。而现仍遗存的最早的客家围屋是建于明弘治年间的龙南县里仁镇的栗园围,其次是建于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的龙南县杨村镇乌石围和建于明末清初的龙南县关西乡的关西西昌围。万幼楠研究员认为,赣州围屋的发展历史大致可以分为四个时期,即创始期、成熟期、高潮期和衰落期。其中创始期为明代中后期,成熟期为清代早中期(清顺治至道光年间),高潮期为清代中晚期,衰落期为中华民国时期。
(三)价值认知
赣州客家围屋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进入公众的视野,并立即受到广泛关注。1992 年,龙南燕翼围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2000年7月,关西新围被公布为江西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燕翼围和关西新围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0年,日本学者山本在见到龙南关西新围时,曾说“这是东方的古罗马,建筑史上的奇迹”。2012年,赣州客家围屋(包括有关西新围、雅溪围屋群、东生围屋群、燕翼围、渔仔潭围、乌石围、虎形围、明远递围)入选了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赣南客家围屋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1.赣南客家围屋及其所承载的客家文化充分说明,中华民族是通过不断的斗争、迁徙、创造与融合发展得以形成的,是中华民族文化多元性和统一性的重要佐证。
2.赣南客家围屋所承载的生产与生活形态,表明了客家先人们主动适应、改造与利用自然,并与自然环境和谐共生的诸多特征,充分体现了中华文明同宗同源、聚族而居的血缘伦理。
3.赣南客家围屋集家、堡、祠多功能于一体,其建筑形式与细部特征展现了历史上、尤其是明代之后中国华南地区地方民居建筑体系发展完善的重要阶段。
4.赣南客家围屋数量众多、分布相对集中,绝大部分保存良好且仍保持着原初或历史过程中的使用功能,具有非常好的应用价值,包括居住与展示、科学研究、教育启智、旅游休闲、景观审美等。
三、赣南客家围保护与利用的历史沿革及存在问题
(一)客家围屋保护与利用的历史沿革
赣南客家围的保护与利用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自建成始到上世纪末为第一阶段,上世纪初到到2012年为第二阶段,2013年至今为第三阶段。
1.第一阶段:自建成始到上世纪末的自发(我)保护与利用
这一阶段的客家围屋主要是由其建造者及其后人作为原始的居住功能使用,维护和修缮也是自己处理,基本没有外界干预,尽管1992年燕翼围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在上世纪90年代,客家围屋被外界知晓后,开始有学者、散客等来龙南参观、考察客家围屋。随着参观的人数不断增加,1998年,龙南关西新围中的居民自己成立了管理理事会开始了自我的经营与管理,包括收点门票、开饭店、出卖点土特产等。但其他地方的客家围屋仍处于自生自灭的状况。
2.第二阶段:上世纪初到2012年的政府介入保护与利用阶段
2001年燕翼围和关西新围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4年新农村建设开始全面实施,2005年12月《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下發。由此,客家围屋的保护与利用也进入了政府介入保护与利用的阶段。从2004年到2011年,赣州市域内的关西新围、燕翼围、乌石围、虎形围、东生围、渔仔潭围、雅溪围屋、沙坝围、明远递围等围屋,共获得各级政府下拨的维修资金1600余万元。其中的渔仔潭围被开发为“客家酒堡”(2008)景区,并获得国家3A级景区和江西省级乡村旅游示范点;沙坝围被开发为“客家艺术古堡”,2009年初由龙南县委、县政府和全国文化产业示范基地、闻名海内外的“油画村”——深圳大芬村共同打造的文化交流和大芬原创作品的展销基地。龙南栗园围被评为国家3A级旅游景区(2011年)、“江西省乡村旅游示范点”和“全国农业旅游示范点”等;这一阶段的客家围屋保护与利用主要以交通较为便利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为主,也较好体现了客家文化保护、旅游开发、新农村建设三者的融合。有资料显示,2007年到2011年龙南、定南、全南和安远四县的客家围屋旅游人数达到了143.13万。
3.第三阶段:2012年至今的政府、社会资本和公众共同介入保护利用阶段
2011年11月,赣州市人民政府成立赣南客家围屋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领导小组,并委托清华大学进行申报文件的编制,2012年11月,赣南客家围屋被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2012年6月,《国务院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公开发布;2015年,新版《中国文物古迹保护准则》发布;2018年11月,《赣南客家围屋保护条例》获得江西省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九次会议批准等,使得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事业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这一阶段的特点是政府的投入不断加大、客家围屋的保护面不断扩大、社会资本的介入越来越多、公众(村民)的参与度不断提高。有关资料显示,2017年-2019年,共投入资金5亿元,对113处客家围屋进行了修缮,约占客家围屋总数的20%。依托客家围屋文化遗产资源获得的国家(省)历史文化名村名镇、国家(省)传统村落共有20余处,开发的旅游景区(点)有30余处。其中较为有名的有安远东生围围屋群旅游景区、关西围景区、雅溪古村景区等分别于2017年和2018年获得国家4A旅游景区称号,正桂村荣获首届江西十大醉美乡村之锦绣村(2018年)。
(二)存在的问题
赣州客家围屋保护与利用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尽管取得了较大进步与成效,但与新时代的要求相比、与先进地区相比仍有一定差距,仍存在不少问题。
1.对围屋价值的认知不深刻、不全面和不统一。在深刻方面,没有将围屋的价值持续放在世界文化遗产的高度来认识,没有将围屋放在不可再生的文化战略资源的高度来认识。在全面性方面,没有将围屋的价值放在历史、科学、艺术、社会、经济、环境及景观等全方位来认识,或者说重视围屋本体,忽视了历史环境。在统一性方面,学界或文博方面的行政主管部门重视的是保护,旅游方面的行政主管部门重视的招商与开发,企业方面重视的市场与收益,居民或村民方面重视的是自己的实际收益及价值。也正是因为对价值认知的不同,导致行为方式及结果不同。如保护较少、开发过度,不问不顾、任其自生自灭。
2.对围屋保护与利用的形式或方式缺乏战略性及适应性。战略性方面的问题是,社会经济发展规划、城乡规划、全域旅游规划等规划中对围屋的保护与利用关注较少,尤其是在保护与控制等方面在空间上不落地;围屋自身的保护与利用规划更多的也是应急式的、项目式的抢救型保护与利用规划,只注重围屋本体的保护与利用,不太注重历史环境与要素、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适应性方面,有相当一部分新修缮好的围屋尚处于空置状态,并没有利用起来,即使利用起来的也大多只是进行静态的文化展示。
3.围屋的保护与利用缺乏内生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在过去的新农村建设时期,有些保护与利用均做的非常好的围屋及其村落现在已风光不在,甚至有些败落,较为典型的有沙坝围、渔仔潭围、栗园围等。这说明在没有外界持续不断的投入或维护的情况下,单靠围屋及其所在村庄自身的“造血”功能还远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4.除极少数围屋外,大多数的围屋所在地其保护与利用有关的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建设不足。一是监测与宣传的信息化建设不足,不能进行远程情况了解和传播;二是交通及其基础设施建设不足,包括通行的道路等级低、状况差,沿途标识及停车等设施缺乏;三是周边的卫生、水、建筑等环境普遍较差。
5.人文环境不足、乡土气息不浓。由于农村有劳动能力和一定文化程度的人口大多外出务工,导致乡村人口大多是一些留守型的老人和儿童,不少村庄一天到晚都看不到几个人。没有人也就没有生气或气息,没有活着的情景或生活,自然也就没有人文环境和乡村气息。另外,一些已被开发为景区(景点)的如关西新围景区、东生围屋群景区、明远递围景点等,由于将原村民基本迁出,也导致乡土人文环境及气息缺乏。
四、赣南客家围屋活化利用策略
(一)深刻认知赣南客家围屋的基本特征
赣南客家围屋不管是已被列为各级文物保护单位或已登记保护的,还是作为传统历史建筑的,它最基本的特征是“人居性”,也就是说它现在仍大量是由原村民在居住或使用的着,学界将这类遗产定义为“活态遗产”。所谓“活态遗产”是指至今仍保持着原初或历史过程中的使用功能的遗产,包括历史城镇、村落、历史园林(如颐和园)、历史工程(如都江堰)、文化景观(如哈尼梯田),等等[8]。这类遗产与一般的文物古迹类遗产相比,最基本的特征是“遗产性”和“生活性”并存。“遗产性”强调的是留存信息的原真性和完整性,“生活性”强调的是社区的功能性和适应性,这既是相互矛盾的,也是相互共生的。这种特征下,无论是进行保护还是利用都必须特别注重社区参与、社会结构、生产与生活的改善。
(二)客家围屋活化利用的目标与原则
1.活化利用的目标
基于上述客家围屋的基本特征分析及价值认知,客家围屋活化利用的目标主要应充分体现的三个方面,一是保护好客家围屋的历史真实性和完整性;二是不断提高和改善原居民的生活和生产条件;三是科学展示和阐释客家围屋的价值。
2.活化利用的原则
(1)真实性原则。真实性是文化遗产的核心价值和基本依存,对赣南客家围屋而言也是如此。这就要求在进行围屋保护和活化利用的过程中,始终要不改变其原状,始终要以保存围屋的历史真实信息为第一要务。
(2)以原住民为核心的社区原则。原住民是围屋的建造者、使用者、拥有者及其发展历史的创造者和见证者。正是他们与围屋之间的共生、共存才有了围屋今天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及形式。这种关系在围屋的保护与活化利用过程中是不能被分开和剥夺的,否则,丰富而鲜活的文化遗产将会变成静态的“死”的文化遗产,变成仅用于参观、瞻仰的文化遗产,变成不可持续发展的文化遗产。
(3)历史文化性原则。建筑本身就是文化的载体与结晶,更何况历经了岁月沧桑的客家围屋。客家围屋不仅有着高超而令人惊叹的建筑文化,还有着极具地域特色的、丰富的非物质文化,保护、展示和阐释这些文化不仅是地域文化的传承与弘扬,对中华民族、对全人类文化的发展也是重大的贡献。《世界文化遗产管理》(2015版)中提到,过去社会的证据可以为现代社会提供一种归属感和安全感,成为这个急剧变化的世界和定心丸。
(4)公共性原则。一幢原本普通的客家围屋建筑上升为文化遗产,表明它获得了社會的普遍认同,表明它对世界或人类而言具有了历史价值、科学价值、艺术价值、文化价值和社会价值等,是全人类共同的宝贵财富。因此,客家围屋保护和活化利用必须坚持公共性原则,要坚持以社会效益或文化教育公益事业为主,要少些商业或“铜板”气息、少些“画地为牢”创收为主。
(三)客家围屋活化利用模式与路径
1.活化利用的模式
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这项运动人类社会已经走过了百余年的历史,在活化利用方面,国内外的许多案例都值得借鉴。国外的如挪威布里根的木屋一直在作为商业场所使用;英国的爱丁堡是世界文化遗产,但它里面仍具有餐饮功能;土耳其棉花堡也是世界文化遗产,但其中的温泉当地居民和旅客仍可以使用。国内的如2017年入选世界遗产名录的厦门鼓浪屿,将“当下真实社区生活”和“历史国际社区”完美融合,树立了文化遗产活化利用的世界典范。由此,赣州客家围屋的活化利用模式可以借鉴厦门鼓浪屿的做法,分为以下四种模式:
(1)继续按围屋的原居住和生活功能使用,但亦可供参观、游览;
(2)以多元化的技术及手段,将围屋作为展示其历史文化价值的专题展馆;
(3)以多元化的形式将围屋作为文化性活动场所,如博物馆、文化创意产业办公、学术研究机构等;
(4)以灵活及市场化形式,为社区及旅游开发提供配套服务的场所加以使用,如社区会客厅、民宿、旅游产品商铺等。
2.活化利用的路径
围屋的活化利用不管采取什么模式,均是一项系统性、政策性、专业性和实践性很强的工作,从方法论来讲必须有科学合理的实施路径,而且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由此,本文构建了一个从现状调研分析开始到监测、总结并不断完善的赣南客家围屋活化利用的路径(图1所示),从而实现客家围屋活化利用的可持续发展。
五、结语
当前,中国正努力走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征程中,文化遗产活化利用是传承中华优秀文化、讲好中国故事、服务社会经济发展的根本路径。赣州客家围屋的活化利用既要在利用中保护,更要在利用中发展,努力将客家围屋的活化利用与保护、保存相结合,与公共服务、产业发展、民生改善及脱贫攻坚相结合,走出一条符合国情、社情和民情的文化遗产事业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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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熊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