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形成机制探讨——基于深圳市大疆创新科技有限公司的案例分析

佘彩云，谭艳华

(1.安徽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2.铜陵学院 经济学院，安徽 铜陵 244061)

一、引 言

作为新技术、新发明新产品的主要载体以及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关键主体，技术创新型企业在培育新兴产业、激活区域经济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由于现代企业边界不断模糊、信息开放性不断增强，企业主体间的网络性和交互性日益频繁[1]；同时，商业生态系统也已经突破了传统的地域、产业和国家的限制，使得技术创新型企业必须承担来自企业内部研发与外部竞争的压力。在日益开放与复杂的商业环境下，一个公司不能仅仅从自身角度考虑问题，还必须建立一个能够实现资源共享与信息互动的健康商业系统。因而，商业生态系统成为管理实践者面临和思考的热点问题，也是目前学术界与理论界研究的前沿问题之一。

国内外学者对于商业生态系统的研究已经从最初概念特征的探讨到内部机制的剖析，从系统中观层次分析演变为多角度跨层次分析[1]。当前商业生态系统的研究主要关注对基本概念的探讨和对商业生态系统发展规律和内部机制的分析。随着技术更新周期大大缩短以及技术商业化程度不断加深，商业生态系统更加复杂和多变，其动态机制也更为扑朔迷离。技术创新型企业如何协调各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复杂关系以构建商业生态系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本文在梳理和分析国内外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总结了现有商业生态系统内涵和演化研究成果，根据技术创新型企业的特点，分析该行业商业生态系统的演化过程，并进一步提出未来的研究方向。

二、文献回顾

(一)商业生态系统

Moore1993[2]以一种独特的自然生态类比视角来描述互联网经济市场中的企业活动，提出了“商业生态系统”的概念，并指出商业生态系统是由利益相关者构成的经济联盟，其成员包括供应商、客户、生产者、投资者、政府机构、社会机构等。Peltoniemi 和 Vuori(2004)[3]从网络视角探讨了商业生态系统的概念，认为商业生态系统是由具有一定关系的组织组成的动态结构，这些组织可能是小型企业、大型企业、大学、公共机构和可能影响该系统的其他组织。李强和揭筱纹(2012)[4]也总结了商业生态系统的主体构成，指出核心产品和服务提供商、互补替代产品和服务提供商、行业(标准化)协会、科研机构和产业政策等是影响商业生态系统的关键要素。此外，从网络视角来看，商业生态系统被视为网络成员之间长期互动的结果，为公司提供资源、合作伙伴和重要市场信息[5]。丁玲和吴金希(2017)[6]从互利共赢的视角出发，认为商业生态系统是建立在相互作用的组织和个体之上，由不同经济群落组成，并倾向于按一个或多个核心企业发展方向构建的网络系统。

综合国内外学者的观点，可以看出，商业生态系统是一个相互关联的整体，跨越多个产业和领域，系统内的各个群体以合作和竞争的方式共同发展并持续创新，因而商业生态系统具有动态性的特征。

(二)商业生态系统构建

良好的商业生态系统可以实现企业和市场中各个组件的对接，是有效整合资源、发现新机遇的重要途径。谢永平、党兴华和张浩淼(2012)[7]指出，商业生态系统中的成员基于自身资源和其他公司自发地进行关系管理，并在此过程中逐步形成核心企业。然而，Kim、Lee和Han(2010)[8]认为商业生态系统中通常没有真正的核心企业，而是由几家旗舰公司共同组成系统的核心。吴建材和谢永平(2107)[9]回顾了最初生态系统概念，将商业生态系统的演变与发展类比于自然生态系统的发展，利用 “催化酶”“突变”等生物学概念生动解释了商业生态系统演化过程。聂永有和张晋华[10]从商业城市的角度，将城市商业生态系统分为初始、发展、成熟和衰退四个阶段，并分析了上海商业生态系统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动态演化过程，指出当前上海商业生态系统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这对政府政策的制定有一定的影响。

从上述文献综述可以看出，现有的文献大多是从宏观的角度对商业生态系统加以分析描述，很少有针对某一特定产业或某一特定类型的企业探讨其演化过程。不同类型的企业具有不同的特征，笼统性的理论对其指导意义有限，特定情境下的探讨往往更有实践意义。因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框架以探索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构建过程，见图1。首先，在商业生态系统的开拓阶段企业需要处理自身与系统中其他群体的关系，以实现机会的发现和资源的有效利用；其次，在商业生态系统的发展阶段，企业需要进一步加强商业生态系统构建，发挥核心优势。

图1 研究框架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方法

本文运用案例研究方法探讨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形成过程，方法的确定主要有两点：首先，研究方法的选择是根据研究问题的类型确定的，案例研究方法更适于研究“怎么样”和“为什么”的问题[11]，本文主要关注技术创新型企业如何一步步搭建起商业生态系统以适应激烈的竞争，因此选择案例研究方法是适宜的；其次，探索性的案例研究在发现新理论、丰富现有理论等方面具有重要价值。基于文献梳理可以看出，学术界并没有对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形成做出细致的挖掘和梳理，目前还不清楚技术创新型企业如何建立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商业生态系统。本研究运用案例研究方法，可以清晰地发现商业生态系统构建的基本脉络。

(二)案例选择

本文选择深圳市大疆创新科技有限公司(简称DJI或大疆创新)为研究对象。大疆创新是一家民营企业，成立于2006年，由香港科技大学毕业的汪滔等人创立，是世界领先的无人飞行器控制系统及无人机解决方案的研发和制造商，客户遍布一百多个国家，公司位于广东省深圳市，拥有员工约2 800人。选择大疆创新的原因有以下3个：(1)大疆创新从2006年成立至今有12年，已经构建了较为完整的商业生态系统。(2)大疆创新是一家成功的高技术型公司，在无人机领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2015年入选美国权威商业杂志《快公司》评选的2015年十大消费类电子产品创新型公司前三名；2017年6月，大疆创新入选《麻省理工科技评论》2017 年度“全球 50 大最聪明公司”榜单；2017年6月30日，大疆创新荣获中国商标金奖的商标创新奖；2017年11月8日，大疆创新无人机入选时代影响力中国商业案例TOP30。(3)作为中国知名的技术创新型企业，在互联网上可以找到有关大疆创新的大量报道，研究数据充足。

四、案例分析与讨论

本研究在技术创新型企业成长过程中识别出商业生态系统发展的两个阶段——开拓阶段与发展阶段，接下来将从这两个阶段阐述案例，之后再对技术创新型企业的商业生态系统发展构建过程进行探讨，进而揭示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形成机制。

(一)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开拓(2006～2014)

1.企业创立与资源获取

大疆创新创始人汪滔上学期间一直在学习机器人相关专业，在香港科技大学就读时，带队连续参加了2004年、2005年两届亚太地区大专院校机器人大赛，并赢得了中国香港地区冠军、亚太地区第三名的成绩。他将无人直升机技术的研究与开发作为毕业设计项目，并取得了一定的科研成果。在此基础上，大疆创新2006年在深圳注册，深圳具有良好的产业环境，拥有当今世界最好的智能硬件产业链，加上完善的制造业链条以及低廉的生产成本，让深圳成为全球模型类产品的主要生产地。深圳市政府大力扶持创新型企业，在大疆创立初期给予其很大的帮助，对初期的发展起着关键作用。此外，汪滔的母校也给了他很大的帮助。2006 年，在李泽湘导师的支持下，汪滔开始尝试将自主悬停技术商业化，随后李泽湘又给他介绍了几位哈尔滨工业大学的优秀学生，使得公司技术实力得到加强。

2.消费市场开发

在消费群体方面，无人机价位很高，但汪滔希望做普通消费者也能买得起的产品。早期大疆创新的主要焦点是直升机飞行控制系统，这个市场很小，只有英国、美国、德国少数几家小公司研发。当时，新西兰的一位代理商告诉汪滔，90%购买了云台(安装、固定摄像机的支撑设备)的用户，会将云台悬挂到多旋翼飞行器上。与每月只能卖出几台直升机飞控系统相比，多旋翼飞行器云台每个月可以卖出二百多架。大疆创新迅速将重点放到多旋翼无人机上。在保证产品“先进”和“专业”的同时，大疆创新大力开发入门级无人机产品，将客户定位为遥控飞机或航空摄影爱好者，让它变得更加具有“普适性”，保持在六七千元的价位。大疆创新更多地关注自己的产品，即首先以技术占领市场，技术才是制高点，从而吸引了一批无人机发烧友群体组成第一波忠诚顾客。2013年，大疆创新推出了世界上第一台引起业界轰动的航拍一体机，并轻松实现了无人机的“傻瓜”操作，这标志着无人机作为普通消费品进入千家万户成为可能。

3.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开拓

在创业初期，汪滔主要从地域选择、资源拼凑两个方面开拓自己的商业生态系统。首先，合适的地域选择使得大疆创新在创业初期就具备了较为完善的产业链，大大减少了搜寻与协商成本，完善的产业链和政府支持加速了这一进程。其次，商业生态系统的开拓阶段企业实力较弱，资金匮乏，往往处于被动的局面。因而利用资源的协调与整合可以帮助新创企业更好地适应环境变化。相对于其他专业领域的知名高校，与母校建立密切的联系是最为便捷地实现“产学研”初步结合的手段。

钟耕深、杨海华和王芳(2012)[12]指出，核心企业在商业生态系统开拓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寻找具有市场潜力的产品，并不断创新，为客户提供更多的价值。案例中，大疆创新最初专注于飞行控制系统的开发，但受众仅仅是一小波专业群体，消费拓展空间小。受到新西兰代理商的启发，大疆创新将重点置于多旋翼无人机上，并开发普适性产品，吸引了一大批航模爱好者，初步构建出自己的消费市场。可见，大疆创新在这一过程中也是不断调整自己的战略，以品质吸引顾客，以技术创新带动产品销售，妥善处理了创业初期企业面临的市场定位以及顾客价值的风险。

结合大疆创新，本文总结出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具体开拓过程，如图2所示：

图2 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开拓模型

(二)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发展(2014年至今)

在商业生态系统初步开拓之后，大疆创新确立了其在消费级无人机市场的地位。在这一阶段，大疆创新不仅实现了人才资源的积累，而且开拓了海外市场，为公司的后续发展积攒了实力。

1.市场扩张

为了让更多的开发者和行业人员参与创新，大疆创新推出二次开发平台(SDK)，以现有的无人机技术为基础，让广大无人机爱好者自己设计软件APP，并为其提供平台。此外，大疆创新还把机载硬件带到各行各业，由开发者制作硬件，如红外线热感应探测、空中喊话系统等，进一步提高了大疆的创新实力，也充分调动了无人机爱好者和软件开发者的参与热情。在售后服务方面，大疆创新提供保障额度与飞行器的市场零售价一致的意外保服务，联合“爱回收”推出无人机以旧换新服务，培养广大消费者的品牌忠诚。

由于消费级无人机市场日趋饱和，大疆创新及时拓展思路，向行业级无人机发展，积极与相关企业合作，增强自身实力。2015年6月，大疆创新在复旦大学和英特尔合作创造了一个智能化的城市管理系统，可以方便地记录违章停车的车辆。2017年6月，陶氏益农与大疆创新签署谅解备忘录，宣布建立长期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推动农业植物保护和飞行防御技术的开发和应用。2018年5月，大疆创新宣布和微软开展战略合作，为大疆创新带来先进的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能力。

2.后备力量开发

凭借前期积累的实力，大疆创新大力加强“产学研”合作，此时的目标不再局限于母校，而是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充分利用国内的教育与研发资源。2015年6月，大疆创新和浙江工商大学艺术设计学院共同建立了校企联合创新实验室——“大疆创新实验室”。该实验室旨在为无人机行业培养更多的未来技术新星。2016年6月，大疆创新在深圳召开发布会，宣布成立慧飞无人机应用技术培训中心。此外，大疆创新全力打造“青年工程师社区”——Robo Master教育平台，并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电子科技大学等7所大学合作，开设多旋翼飞行器原理、多旋翼飞行器应用开发及地面机器人应用开发三门课程，推进实践与理论融合。

3.政策法律响应

对于高科技创新企业，可能涉及法律与政策上的敏感区域。例如小型无人机需要遵守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针对模型飞机制定的规定，包括飞行高度必须小于120米、远离人口稠密区等。与国外相比，中国的低空空域控制还没有自由化，也没有系统的无人机管理法律法规，这导致了中国无人机民用市场的不确定性。基于此，大疆创新积极促进无人机行业与政府之间的交流，为无人机的发展创造空间。此外，大疆创新积极配合国家相关政策，尽力以技术的方式辅助监管，如飞行器内置了基于地理位置信息的禁飞区数据，使得飞行器在空间控制上更加灵活，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无人机事故，并且减少了闯入机场等敏感区域的可能性。大疆创新通过一系列的技术措施在网络社区、旗舰店、线下活动等渠道积极普及安全飞行知识，在全国范围内推进“航空文明”建设。

4.社会形象塑造

良好的企业形象可以对企业产生积极的影响，并扩大潜在的消费群。大疆创新在追求卓越品质的同时也在不断塑造自身的社会影响力。针对四川九寨沟7.0级地震，大疆创新第一时间联系中国地震应急搜救中心，并在附近协调设备，由总部派出专业支持团队，连夜赶赴震区协助救援，在指定区域高效完成专业救援工作。在国际上，2017年2月，大疆创新宣布将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合作，将最先进的无人机技术应用于人道主义保护，协助当地居民监测自然灾害并迅速做出反应并自救。

5.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发展的讨论

从以上事实可见，大疆创新主要从消费群体重构、后备力量开发、政策法律响应与社会形象塑造四个方面发展以自身为核心的商业生态系统。武文珍和陈启杰(2017)[13]实证研究指出，客户与服务提供商之间频繁的合作互动为客户带来个性化服务、良好的人际关系和社会支持等。大疆创新这种无人机爱好者参与创新的模式无形中导致潜在消费者对大疆创新品牌的偏好，面对日益饱和的消费级无人机市场以及不断出现的国内外竞争对手，这种举措更可能吸引并挽留潜在和既有的消费者，巩固自身的市场地位。同时，大疆创新主动将业务范围扩展至企业应用领域，积极寻求与相关产业的企业合作，如通过与陶氏益农合作开发农业植物保护无人机，与国际巨头微软合作提高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能力。大疆创新积极实行与生态系统中非核心企业的协同创新，为自身提供了互补性的资源，弥补了资源局限，从而促进了自身发展。

大疆创新的实力不断增强，为“产学研”的进一步合作创造了可能。刘鑫和王秀丽(2009)[14]认为产学研的合作是科研、教育、生产不同社会阶层的功能和资源的协同和整合，它将成为企业技术创新的重要形式。慧飞无人机应用技术培训中心利用企业技术和大学资源，培养无人机应用领域的专业人才，为无人机的市场运用奠定了人力资源基础，属于实际的应用层次人才培养。王进富等(2013)[15]指出，产学研协同创新的主要目的是知识的转移和产生，以及知识与制造业的对接以实现产品化。“Robo Master”教育平台促成了大疆创新与国内知名研究型大学合作，为无人机技术的开发与创新提供了后备人才，实现无人机技术的开发、积累与创造，不断为企业创新注入动力。

商业生态系统的发展阶段，企业应当化被动为主动，以自身影响力带动环境创新，寻找途径对政府政策做出引导与响应。大疆创新通过促进无人机行业和政府之间的交流，积极寻求良好的外部环境，同时配合国家相关政策，避免无人机的安全隐患，维护公共安全，给企业带来合法性认同。大疆创新以公众利益为重，一方面遵守既有的政策法规以获取企业的合法性，另一方面也要对政策的制定做出积极的引导，并献计献策，或做出技术支持，充分缓解甚至解决技术与商业化之间的矛盾。

Shocker和Aaker(1989)[16]发现，当企业和慈善事业的匹配度很高时，它可以提高消费者对品牌的评价。大疆创新在九寨沟发生地震后，第一时间参与救援，并通过专业无人机辅助灾后救援与震区消毒工作，进一步增强了公众对大疆创新品牌的看法与认知。大疆创新80%的市场在国外，大疆创新在马尔代夫将无人机技术应用于人道主义保护，协助当地居民监测自然灾害并快速进行应对和自救。在这两个慈善行为中，大疆创新都利用了自身无人机技术的优势，实现产品功能性匹配，进一步扩大了品牌的国际影响力。

结合大疆创新，本文总结出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具体发展过程，如图3所示：

图3 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发展模型

五、结论与展望

(一)结论

本文将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形成分为开拓和发展两个阶段。开拓阶段企业的主要任务是搜寻已有的生态系统并完成介入。此时作为商业生态系统中的非核心组成部分，技术创新型企业的主要任务是充分融入和利用已有的产业链，使用资源拼凑策略初步形成“产学研”的结合，以及通过不断的尝试与沟通定位客户群体。对于技术创新型企业来说，该阶段的主要目标不是获取利润，而是充分做好研发工作，为未来的发展奠定基础。

随着企业的发展和声誉的提高，企业将逐步获得更多的资源，商业生态系统将进入发展阶段。此时企业的主要任务是进一步扩张市场、全面构建“产学研”体系、获取社会的合法性认同以及塑造消费者对品牌的评价。具体可以通过协同与竞争的方式加以实现。竞争是商业生态系统演变的最积极推动力，而协同作为可以为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带来相对稳定的资源和机遇，还可以作用企业处理不确定性的外部环境的缓冲区[17]。新的非核心企业的不断加入促进了商业生态系统内部资源的不断重新组合，从而能够更好地识别机会、抓住机会，最终实现发展[18]。

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形成是一个连续和渐进的过程。为此，基于上述内容，本文构建出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开拓与发展的整合模型(见图4)。

图4 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开拓与发展的整合模型

(二)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采用了单案例分析，清晰展示了技术创新型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发展过程，但仍然具有案例研究缺乏外部效度的一般局限性，有待进一步通过跨案例研究对商业生态系统的发展内在过程进行探讨。其次，由于获取资源有限，本文缺乏对商业系统中竞争系统的讨论。最后，本研究主要通过二手数据了解案例公司信息，未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通过调研访谈等方式获取更为系统的和有针对性的一手数据进行深入探讨。

责任编校：张 静，罗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