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转移瘤的放射治疗进展

2019-01-25 03:13
广东医学 2019年1期
关键词:免疫治疗海马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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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放疗科(广东广州 510095)

脑转移(brain metastasis,BM)瘤是成年人最常见的颅内肿瘤,20%~40%的肿瘤患者会出现BM[1],在美国,每年有150 000~200 000例新发BM患者[2]。目前针对BM的治疗方法有手术、放射治疗(放疗)、化疗及综合治疗。手术多适合单发BM[3]。单纯化疗对BM效果不佳,大多数化疗药物难以通过血脑屏障(blood brain barrier,BBB)进入肿瘤组织,且BM与原发肿瘤存在显著的遗传性差异,易出现化疗耐药,因此限制了全身化疗对BM患者的治疗效果[4-5]。放疗是多发脑转移瘤常用的治疗方法,疗效确切,包括全脑放疗(whole brain radiotherapy,WBRT)、立体定向放射外科治疗(stereotactic radiosurgery,SRS)、调强放射治疗(intensity-modulated radiation therapy,IMRT)等技术[6-7]。本文主要探讨脑转移瘤的放疗技术的进展。

1 脑转移瘤的预后分级指标

脑转移瘤患者的预后很差[8],未行治疗的患者中位生存期(medium survival time,MST)仅为4周左右[9]。1997年,Gaspar 等首次报道BM患者预后评分系统,即递归分类分析评价(recursive partitioning analysis classes,RPA),该系统根据患者的年龄、KPS评分、原发肿瘤控制程度和是否存在中枢外转移,将患者分为三类,临床数据显示RPA Ⅰ级患者的MST为7.1个月,RPA Ⅱ级的为4.2个月,而RPAⅢ级的MST为2.3个月(表1)[10]。2008年,Sperduto等[11]收集RTOG数据库中1 906例脑转移瘤患者资料进行分层分析,考虑了脑转移瘤个数,提出更加细化打分的分级预后评估指数(graded prognostic assessment index,GPA),其具体评分见表2,评分越高的患者MST越长,其中GPA>4的患者预后最好。

2012年,Sperduto等[12]依据RTOG大数据分析,提出了疾病诊断特异性脑转移瘤分级预后评估(表3),将BM患者按原发性肿瘤进一步分层为不同的亚组。随着分子诊断和分子靶向治疗的进步,Nieder等对近年几种具有明显治疗相关分子靶标的肿瘤,增加了患者的EGFR状态、ALK阳性、高KPS状态、HR/HER2阳性及BRAF突变等指标[13],提出了更为科学的肿瘤相关-mol GPA(表4~5)[14-15]。

脑转移瘤的放疗方式方法选择需要与其预后评分相结合,不同的预后需选择不同的放疗,它们之间的相关性将随着各种新技术新指标的研究成果出现而改变,也将会有更多更细的个体化脑转移瘤放疗策略出现。

表1 递归分类分析评价(RPA)[10]

2 脑转移瘤的放疗

2.1 WBRT在脑转移瘤中的应用

2.1.1 WBRT的适应证与剂量推荐 WBRT是多发脑转移瘤常用的治疗方法,能有效提高患者的MST[16],BM患者的自然病程为4~8周,经WBRT后能延长至4~6个月。2018年美国国立综合癌症联盟(National Comprehensive Cancer Network, NCCN)脑转移瘤治疗指南中WBRT的地位有较明显下降,但在以下特殊临床情况仍然是首选:(1)脑室受到侵犯、小脑转移灶、脑膜转移等;(2)由于技术原因不能实施SRS的患者、全身情况较差及高龄患者[17-19]。

表2 分级预后评估指数(GP)[11]

表3 疾病诊断特异性脑转移瘤分级预后评估(DS-GPA)[12]

表4 肺肿瘤相关分子GPA(Lung-mol GPA)[14]

表5 黑色素瘤相关分子GPA(melanoma-mol GPA)[15]

目前,WBRT 的常用方案为30 Gy/10F或37.5 Gy/15F[20]。RTOG 7606对比了WBRT放疗剂量50 Gy与30 Gy的总生存,发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增加总剂量和分次照射剂量并不提高疗效,相反增加不良反应。此外,NCCN指南对于预后较好的BM患者,推荐较高剂量方案(40 Gy/20F/4周);对预后较差者(如多发转移,年龄>65岁等),推荐选择短疗程方案(20 Gy/5F/1周),但是,初诊脑转移瘤未行全身治疗的患者不建议短疗程方案。近期报道了一项晚期非小细胞肺癌(no small cell lung cancer, NSCLC)合并多发BM患者的非劣效性、随机对照Ⅲ期临床试验[18],该研究于2007—2014年期间共纳入538例患者,随机分配进行最佳支持治疗(optimal supportive care, OSC)或OSC联合WBRT(20 Gy/5次),最佳支持治疗包括地塞米松等类固醇激素的使用。结果显示,RPA Ⅲ分级的患者在不良事件发生率、总生存期(OS)、质量调整寿命年(quality-adjusted life years,QALYs)及生存质量(quality of life,QoL)等指标上两组治疗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因此对于预后极差的晚期肺癌BM的患者,单纯OSC也许也是一个选择,但仍有待更多的临床试验验证。

2.1.2 WBRT对认知功能的影响 简单易行、价格低廉无疑是WBRT的优点。但随着脑转移瘤患者生存时间的延长,放疗相关的认知障碍逐渐引起临床医生的注意,从轻度认知功能障碍到严重的痴呆均可出现,较严重地影响患者QoL。WBRT后神经认知功能下降最早可发生于放疗开始后的1~4个月,因此目前广泛而不加选择地应用WBRT是不被推荐的[21-23]。

WBRT对颅内病灶控制良好,能改善患者的执行能力以及精细动作协调性,但对记忆没有明显改善,甚至学习记忆思维能力明显减退,提示放疗可能损害了与学习记忆功能密切相关的海马结构。Jenrow等[24]报道单次辐射剂量>200 cGy,可能会引起海马的增殖细胞凋亡,证明海马极易受到辐射损害,因此提示我们在保证瘤床得到足够治疗剂量照射的同时,应尽可能地降低海马区的受照射剂量。RTOG 0933研究对WBRT的BM患者实施海马保护性设计,与既往常规WBRT相比,能明显减少认知功能障碍[25]。因此实施海马保护的WBRT技术,也许能在有效控制脑转移病灶同时避免相关认知功能的损伤,但还需更多的高级别临床证据,同时也需要考虑所产生的高昂医疗费用问题。

2.2 SRS在脑转移瘤中的应用

2.2.1 SRS适应证与剂量推荐 SRS已成为预后良好、转移灶体积有限的BM患者常用的治疗手段。SRS的适应证包括:(1)单发最大径<4 cm的BM初始治疗(SCLC除外);(2)WBRT失败后的挽救治疗;(3)颅内转移灶切除术后的辅助治疗;(4)数量有限的多发转移瘤患者,单独SRS可作为初始治疗手段;(5)治疗后肿瘤复发、局限的脑膜转移灶WBRT基础上的局部加量治疗及原发灶未治疗、未控制的患者都可行SRS[26]。2018年NCCN指南给出了脑转移瘤SRS的剂量推荐:(1)对于排除小细胞癌、淋巴瘤、生殖细胞瘤和多发性骨髓瘤的脑转移瘤患者,KPS>70分,1~4个脑转移瘤患者建议是,直径≤20 mm,推荐剂量为22~25 Gy;直径20~40 mm时推荐剂量为18~20 Gy。(2)对于KPS>70分、<10个脑转移灶、最大肿瘤体积<10 mL、最长直径<30 mm及总累积体积≤15 mL的患者,其中体积<4 mL的病灶周围剂量推荐22 Gy,4~10 mL体积推荐20 Gy剂量。(3)对于小脑孤立性非脑干转移瘤,肿瘤直径≤20 mm,最大耐受剂量为18 Gy;直径21~30 mm的肿瘤,最大耐受剂量为15 Gy;直径31~40 mm的肿瘤,最大耐受剂量为12 Gy。(4)对于脑干转移瘤病灶,20 Gy、18 Gy和16 Gy的外周剂量分别推荐用于<1 mL、1~4 mL和4~10 mL的肿瘤体积[27-30]。

2.2.2 SRS对认知功能的影响 SRS具有微创、治疗时间短、并发症少、无明显直接治疗死亡风险的优势。截止目前,几个大型Ⅲ期随机试验对比了SRS与WBRT在脑转移瘤患者治疗中的作用,特别是对生存和认知功能的影响。Patil等[31]进行了一项非随机对照观察,该研究发现脑转移灶少于4个的NSCLC患者中,接受SRS的患者整体生存情况优于接受WBRT的患者,接受 SRS 的患者的MST为 9 个月,而接受 WBRT 的患者为 3.9 个月。一项荟萃分析中,Sahgal等[32]发现对于1~4个BM患者,单独SRS与SRS联合WBRT相比,总生存率无明显差异,同时可以更好地保护神经功能,但颅内远处失败风险较高。具有高龄、脑转移数目多、全身疾病未控及恶性黑色素瘤等高危因素患者,单独SRS颅内远处失败率高,建议联合WBRT[33-34]。对于无高危颅内远处失败因素的患者,接受单独SRS后,建议密切随访,尽早发现颅内失败,及时给予挽救治疗。一项来自日本的多中心、前瞻性研究SRS治疗多发BM的报告(JLGK0901),共纳入2009—2012年间1 194例新诊断1~10个BM患者,根据转移灶数量分为3组(单个转移灶,2~4个转移灶,5~10个转移灶)。结果显示,不联合WBRT的单纯SRS治疗2~4个转移灶和5~10个的肿瘤患者的OS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且治疗相关的毒副作用也无差异,因此该研究推荐2~10个多发脑转移瘤的治疗均可选择SRS[30]。

2016年ASTRO报告显示,对于切除脑转移瘤患者,术后接受SRS,虽然与WBRT治疗患者具有类似的总生存率,但是SRS患者的认知功能和QoL有明显改善[35]。MD Anderson癌症中心一项小型随机试验,比较了58例脑转移瘤患者单独SRS与SRS加WBRT的认知功能和QoL的差异,在4个月后进行霍普金斯词汇学习测验-修订版(Hopkins Verbal Learning Test-Revised,HVLT-R)结果显示,与单独SRS相比,WBRT联合SRS可显着降低学习能力和记忆力(52%vs24%)[33]。随后北美中央癌症治疗组(North Central Cancer Treatment Group, NCCTG)进行了一项更大规模的多中心随机对照试验研究,该研究在北美34个机构进行,共纳入213例随机参与者(SRS单独治疗组,n=111; SRS加WBRT组,n=102),结果显示,3个月时SRS组与SRS + WBRT组相比,患者认知功能下降事件更少,其QoL也更高,且两组的功能独立性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对于两组长期幸存者,SRS单独治疗组的认知功能减退的发病率在3个月和12个月时都较少,且SRS治疗的并发症少见,多为一过性脑水肿、可逆性神经症状及肿瘤内出血,未见有治疗相关死亡的报告[36]。综上临床证据,2018 NCCN指南中SRS对切除腔和任何其他未切除的有限数量脑转移瘤都是首先推荐[37]。

3 IMRT在脑转移瘤中的应用

3.1 IMRT的适应证与剂量推荐 同步加量调强放疗(simultaneous integrated boost intensity-modulated radiation therapy,SIB-IMRT)可以在完成全脑照射的同时实现脑转移病灶剂量追加。既往研究结果显示,SIB-IMRT适用于:(1)1~4个脑转移瘤WBRT的替代方案[38];(2)手术切除后的脑转移瘤SRS的辅助治疗[39]。其优点为:(1)减少正常组织的照射剂量,从而允许靶区剂量递增[40];(2)由于同步追量而可使总治疗时间减少;(3)由于转移灶体积加速治疗,放射生物学效应更强;(4)由于将WBRT与局部推量整合,同时尽可能降低海马照射,达到记忆、学习功能的保护[41-42]。目前SIB-IMRT在脑转移的应用仍处于探索阶段,还没有较多和较高的临床证据。2014年Ferro等[41]报道1例乳腺癌BM患者使用SIB-IMRT治疗的经典病例,该患者是38岁的T3N1M0乳腺癌患者,在新辅助化疗(DP方案)+靶向治疗(曲妥珠单抗)+乳腺癌根治术后2年内发生了BM(BM=8),给予行SIB-IMRT脑部放疗。随访40个月,头颅MRI示肿瘤达到完全缓解,且无脱发、头晕、嗜睡、视力损伤及神经系统症状。最近研究报道了18例肺腺癌脑寡转移瘤的患者(BM≤4),行脑部30 Gy/10F的WBRT同步病灶加量调强放疗9 Gy/3F,同期口服75 mg/(m2·d)的替莫唑胺(TMZ)。3个月后完全缓解率(complete response)为29%,局部控制率(local controlled rate)达到100%。此外,SIB-IMRT有效减少危及器官的照射剂量(organ at risk,OAR),特别是中耳的受量[43]。

2010年Edwards等[44]报道了一项11例大体积BM患者IMRT治疗的研究,采用IMRT,完成全脑剂量30 Gy/10F,同步转移灶加量至40 Gy,中位随访4个月,结果11例患者中4例在接受放疗后6~9个月死于全身性疾病,其余患者仍然存活,在放疗后2~9个月没有脑疾病进展或局部复发的证据,患者无需长期使用类固醇治疗,结论是IMRT提高了BM患者的局部控制率和减轻了毒副反应。Yang等[45]2017年报道了另一项回顾性研究,观察RPA Ⅲ级1~3个BM患者的SIB-IMRT疗效和安全性。该研究从2013年1月至2015年12月,纳入24例1~3个BM患者,RPA Ⅲ级,中位年龄为60岁(范围41~85岁),平均GPA评分为1.25(范围0.5~2),全脑剂量30 Gy,同时局部追量至40 Gy。整体MST为8个月,GPA评分为0.5~1(n=11)的MST为5个月,GPA评分为1.5~2(n=13)的患者MST 为12个月,均无大于2级的急性或晚期毒性,结论是IMRT技术在RPA Ⅲ级1~3个BM患者中是可行的,无明显治疗相关毒性,局部放射剂量可提高到40 Gy。Wang等[46]2014年发表了一项回顾性研究,共纳入32例不超过4个转移灶的脑转移瘤患者,接受全脑30 Gy/15F同时局部加量至50 Gy的SIB-IMRT,同期口服75 mg/(m2·d)的TMZ,放疗后继续TMZ辅助治疗2~6个周期[口服TMZ 150~200 mg/(m2·d)],连续5 d,28 d为一治疗周期;结果发现3例患者完全缓解,9例患者部分缓解,15例患者病情稳定,客观反应达到37.5%,中位OS为8.0个月,中位进展时间为5.5个月。常见的治疗相关不良反应(≤2级)包括恶心、呕吐和虚弱,3级或更严重的血液学毒性很少见,无严重的神经认知功能障碍。该研究结论是SIB-IMRT联合TMZ治疗脑转移瘤耐受性良好,与RTOG 9508随机试验相比,总体生存率略有提高[46]。

3.2 IMRT对认知功能的影响 为了降低常规WBRT对海马干细胞的杀伤, RTOG 0933 Ⅲ期临床试验研究了脑转移瘤IMRT技术在完成WBRT的基础上限制海马剂量对神经功能的影响,患者采用IMRT计划限制海马区剂量,运用HVLT测试评估神经功能损伤,结果HVLT在4个月时下降7%,显著低于常规WBRT HVLT下降30%的历史数据,目前71%的放射肿瘤学家支持进一步验证海马保护的临床效应[47]。

2015年国内一项回顾性研究报道,共纳入了271例患者的933个脑转移灶,其中4例患者出现海马部位的转移,8.9%(n=24)的患者为海马周围5 mm内的转移灶,44.3%(n=120)的患者所有转移灶均位于海马周围15 mm之外,该研究表明海马周围5 mm内脑转移的发生率较低,91.1%的新发BM患者适合海马区保护性全脑照射。此外海马周围5 mm内出现BM的概率还与转移灶的总体积及转移灶的总个数相关,而与海马的体积无关,因此利用IMRT技术完成全脑照射的同时保护海马周围5 mm的范围是可行的[48]。

4 脑转移瘤的放疗联合其他治疗

4.1 放疗联合靶向治疗在BM中的应用 大量研究表明,阻断EGFR通路的靶向抑制剂能够增加肿瘤细胞的放射敏感性,提高放疗的疗效,其机制可能与抑制细胞增殖、诱导细胞凋亡、干扰细胞周期分布、延长DNA的损伤修复有关。已知EGFR突变或ALK重排的NSCLC具有更高的BM风险,EGFR抑制剂或ALK抑制剂与脑转移瘤放疗联合可起到放射增敏作用,同时放疗破坏血脑屏障帮助这些抑制剂渗透。为了优化治疗NSCLC脑转移的效果,靶向药物与放疗联合是一种有前景的治疗[49]。2018年NCCN指南建议,对于无症状BM患者如存在有效透过中枢的分子靶向药物时(如 NSCLC 患者 EGFR 突变、ALK重排,恶性黑色素瘤患者 BRAF 突变),应先使用分子靶向药,而将脑部放疗推后。对有症状的患者则可先进行脑转移瘤手术或SRS或WBRT,而后选择有效的分子靶向药物,其中较小体积转移灶的患者优先建议SRS治疗,以避免WBRT导致的认知能力下降。

4.2 放疗联合免疫治疗在BM中的应用 最近已证明,辐射可通过CD8型T细胞来浸润和刺激肿瘤抗原呈递,诱导免疫细胞死亡,放疗与免疫治疗联合还可能具有远隔效应,即在照射野外的抗肿瘤作用[37, 50-51]。目前放疗联合免疫治疗,特别是SRS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联合使用,非常受到学术界关注。主要从两个方向着手,一是促进肿瘤抗原识别和呈递,利用GM-CSF、FLT3配体、TOLL样受体激动剂来促进树突状细胞成熟、增殖;二是消除肿瘤微环境中的免疫抑制因素,利用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如CTLA-4单抗、PD-1/PD-L1单抗等,此外还有TGF-β抑制剂[52]。目前这些联合治疗的研究大多在黑色素瘤脑转移中进行,如SRS联合伊匹单抗治疗黑色素瘤脑转移,也有报道PD-1单抗与SRS联合。2018 年NCCN指南建议,对原发肿瘤有有效免疫治疗药物的无症状脑转移瘤患者(如恶性黑色素瘤BM患者),在放疗前可尝试先行免疫治疗,而将脑部放疗延迟。最近也有一些回顾性研究显示,免疫治疗之前或同时联合,比免疫治疗之后实施SRS的疗效要好。

4.3 放疗联合化疗在BM中的应用 TMZ可透过血脑屏障,既往的体内外实验表明,除本身的细胞毒作用外,TMZ还可以增加放疗敏感性。目前国内外已有较多针对TMZ同步WBRT的疗效与安全性研究,结果表明同步放化疗组的客观缓解率明显优于单纯放疗组,而OS无显著延长,胃肠道、血液系统不良反应有不同程度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53]。2018年NCCN指南建议,对存在有能有效进中枢的细胞毒药物的无症状脑转移瘤患者(如淋巴瘤BM患者等),可先行细胞毒药物治疗,而将脑部放疗延迟。

5 结论与展望

脑转移瘤是肿瘤患者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由于预后不良和治疗方案选择有限,亟需开展更多的有效治疗策略探索,推动脑转移瘤的治疗进展。近年来,脑转移瘤的治疗变得越来越复杂和个体化,尤其是SRS、分子靶向药物及免疫治疗药物等的进步,使得脑转移瘤患者的生存时间越来越长。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患者的治疗获益,与WBRT相关的认知障碍风险意味着未来研究SRS的新前沿显得至关重要,如通过剂量递增优化治疗计划、分割方式选择及预防或减轻SRS毒性的治疗方案等。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针对BM患者也显示出不错的前景,并与新型放疗技术结合,正在推动脑转移瘤的治疗和预后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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