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香波中的抗真菌成分对宠物真菌皮肤病的防治

石 帅 霍岩丽

（科莱恩化工（中国）有限公司，上海，200335）

国人养宠养犬，由来已久，唐代曹唐有诗云：碧花红尾小仙犬，闲吠五云嗔客来。——古人养犬，常为看家护院之用。而今，在老龄人口和单身青年数量的双重增长下，养宠更多地变成了一种情感寄托，宠物是家人，朋友，陪伴。在现代社会中，它们愈发地起到了人格化的作用，和人们之间产生更加深刻的情感联系。基于这种内在原因，以及我国日新月异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大幅提高，宠物市场迅速打破了曾经的沉寂，成为炙手可热的资本和社交宠儿。据宠物白皮书统计，2018年国内宠物市场总量已经达到1708亿元。在2010-2017年，我国宠物市场的规模年复合增长率达到30%[1]。

随着宠物数量的增多和消费者对其关注度的提高，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开始重视宠物的健康问题。宠物皮肤病是影响宠物健康的一大来源。由于宠物皮肤和人类皮肤构造不同，宠物的表皮仅有3～5层细胞构成，更加柔弱，且其酸碱度更偏中性，又多有毛发覆盖，因此更加适合细菌和真菌的滋长[2]。多数宠物皮肤病有发病期长，复发率高，病因复杂的特点，据有关研究统计，宠物皮肤病的发病率在所有宠物就诊数中占比达到15%～20%（数据根据季节和品种的不同会有相应的变动）[3]。常见的宠物皮肤病包含真菌性皮肤病、细菌性皮肤病、寄生虫类皮肤病以及脂溢性皮炎等几大类，其中真菌性皮肤病和寄生虫类皮肤病的发病率较高[4]。在治愈慢性皮肤病的过程中，对于宠物医生，宠物主人以及宠物本身来说是尤其煎熬的一个过程。

由于宠物皮肤病多数是可以通过肉眼观察来定性的，针对局部性的宠物皮肤问题，香波疗法可以通过去除过敏原、微生物，降低刺激和消除感染，从而恢复正常皮肤表面的微环境，带给宠物柔软、有光泽、易梳理的毛发[5]。而针对宠物选择的日用或药浴香波，除了要关注其成分安全温和、配方设计合理之外，也要针对宠物的具体皮肤和毛发状态选择有针对性的活性成分。

本文拟从宠物真菌性皮肤病的来源和相应的香波有效成分进行综述，使宠物洗护从业人员及消费者对于宠物香波中有效抗真菌成分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进而达到以防代治的目的。

1 宠物真菌性皮肤病的来源

真菌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物种之一，在超过150万种实际存在的真菌中，人类已经认识的只有大约7万种，这其中的绝大多数是非致病菌，只有不到100种真菌接近常规人类病原体的状态，而对动物有致病作用的只有50种左右[6]。宠物的真菌性皮肤病虽然临床上症状不如细菌性和病毒性皮肤病严重，但其发病率高且治疗周期长，复发率高，且实际病例中大多数为真菌/寄生虫/细菌性皮肤病的混合性感染，因此值得重视。

在宠物猫和宠物狗中，最常见的真菌性皮肤病是皮肤癣菌病（dermatophytosis），主要是由寄生在浅层角蛋白组织（动物毛发、表皮、爪子等）中的真菌引起的感染，引起该病的真菌主要包括犬小孢子菌，石膏样小孢子菌，须毛癣菌和马拉色菌。

7 0%的犬真菌性皮肤病是由犬小孢子菌（Microsporum Canis）引起的，而这一数字在猫中更高达98%，石膏样小孢子菌和须毛癣菌在猫中非常少见[7]。犬小孢子菌的普遍性在于其既是亲动物性真菌，又是亲角质性皮肤癣菌（具有角蛋白酶），因此特别容易寄生于犬和猫的皮肤角质层[8]。幼猫幼犬由于其皮脂腺发育不全，皮脂分泌量少，抑制犬小孢子菌的功能不强，因此特别容易患此病。小孢子菌病变通常表现为脱毛和周边毛发破损断裂，在某些情况下还会有结皮现象[9]。对该病治疗不及时，或局部处理不当，如外涂刺激性强的药物或应用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药物与抗生素类药物时，常可引起额外的皮肤损伤，易导致误伤、漏治，病情继续发展、加重，也易激发机体对犬小孢子菌的反应，进而发生全身性瘙痒、红肿、脓疮，以至发展成脓癣或继发细菌感染（犬脓皮症）。不同于小孢子菌属，须毛癣菌病变通常会引起更多的炎症。

真菌性皮肤病也可由酵母（念珠菌属或马拉色菌属）引起[10]。马拉色菌皮炎是一种近年来在犬中日益受到重视和研究的皮肤病，是一类嗜脂性酵母样菌，可在正常动物的皮肤表面寄生。当它与皮肤角质层作用时，会引起花斑癣，侵入皮肤毛囊后会引起毛囊炎; 近年来有报道称它与脂溢性皮炎的发病有关。瘙痒和红斑是典型的临床症状。而在猫中，很少有研究报道马拉色菌皮炎。

2 宠物皮肤病护理中常用的抗真菌成分

宠物皮肤病的治疗可以分为系统性治疗（systemic therapy）和局部性治疗（topical therapy），系统性治疗除了外用药治疗外，也会同时让宠物口服或者注射相关治疗药物。而局部疗法对于浅表性的真菌感染，可以作为单一的治疗方法或者根据具体情况和系统性疗法相结合，局部性治疗对于短毛宠物或者患有局部皮肤病的宠物猫犬特别有效。从治疗的不良反应和可能发生的副作用上而言，局部性治疗可能是最具成本优势和最安全的治疗选择。目前应用于局部性治疗的配方剂型主要包括香波、乳液、喷雾、凝胶和软膏等[11]。通过在上述配方中添加有针对性的活性成分，可以达到治愈和改善的目的，鉴于系统性治疗的牵扯因素较多，本文将篇幅集中在局部性治疗的常用抗真菌成分上。在局部性治疗中经过系统研究的主要活性成分包括：氯己定、咪康唑、氯己定和咪康唑的组合物、吡罗克酮醇胺、甘宝素、酮康唑、石硫合剂以及某些植物精油等[12]。

2.1 氯己定

氯己定是一类双胍类化合物，低浓度会影响细胞膜的完整性，较高的浓度会导致细胞质的凝固。医学上常用的广谱杀菌剂，在宠物护理中也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12]。

针对犬小孢子菌，氯己定没有显示出明确的治疗结果。White-Weithers报道了用感染犬小孢子菌的犬毛和猫毛作为实验对象，在反复使用2%氯己定溶液四次处理后可以得到阴性结果[13]。而在另一篇报道中，Moriello等发现用分离出的犬小孢子菌孢子作为实验对象，将1∶1稀释的孢子置于不同浓度稀释的含2%的氯己定的溶液中，结果显示，不论1∶25稀释或者1∶3200稀释均对犬小孢子菌无效[14]。DeBoer等也报道了在治疗患有犬小孢子菌感染的波斯猫时，对照组每周两次联用氯己定香波和氯己定洗液的结果和空白组没有显著性差异[15]。

氯己定对于马拉色菌的作用有着相对更为明确的证据。几项体外细胞测试研究报道了含2%～4%浓度的葡萄糖酸氯己定产品对马拉色菌（Malassezia pachydermatis）分离株的最低杀真菌浓度较低[16-18]。Lloyd和Lamport报道了4种含氯己定的不同产品对细菌真菌的杀灭作用，结果发现，氯己定对金色葡萄球菌的活性要高于马拉色菌，并且整体配方的功效与配方体系有着直接的联系——含3%氯己定的产品A比含4%氯己定的产品B对马拉色菌有着更好的控制作用[16]。在另一项体外研究中，Uri等报道了含4%葡萄糖酸氯己定产品与含3%二葡萄糖酸氯己定相比，最低杀菌浓度较低。作者认为，这种差异可能不仅仅是由于氯己定的浓度，因为测试产品中的其他成分也不同。在含4%的氯己定香波产品中，额外添加的异丙醇可能对最低杀菌浓度产生积极影响[17]。Maynard等在一项随机单盲实验中研究了氯己定对宠物狗表皮马拉色菌的抑制作用。该试验比较了两种宠物香波的功效，其中一种含有3%氯己定，另一种含有2%氯己定和2%咪康唑。该试验样本包括54只狗，评价时间以观测到彻底治愈或者以最长六个星期为止。治疗效果的评估主要基于马拉色菌计数的减少和其他12个相关临床参数的降低。结果显示，用两种产品治疗均可以使相关临床参数和马拉色菌大幅减少（菌落计数最少降低88%），大多数的患犬在治疗后4周内恢复。实验结果表明，两种产品对最终的治愈效果没有显著不同[19]。Jasmin等报道了含3%氯己定的香波可有效治疗马拉色菌皮炎。该研究样本包括28只患犬，香波每周使用两次，持续三周。该疗法使得瘙痒症和马拉色菌计数的评分显著降低。马拉色菌菌落评分降低了97%以上，93%的患犬在试验结束时的表皮真菌分布被认为是正常菌群[20]。

对于葡萄糖酸氯己定的不良反应，Jasmin等在使用3%氯己定香波的试验中未观察到任何不良副作用[20]。然而，在Maynard等人的报道中，针对含有3%氯己定的香波治疗，31例患犬中有4例短暂不良反应。报告的不良反应包括前肢的急性皮脂炎，表皮脱落和脱屑以及瘙痒增加[19]。此外，有报道研究了人类对氯己定的接触过敏反应[21-22]。

氯己定是一种广谱的杀菌抑菌剂，通过改变细菌胞浆膜通透性而起到杀菌作用，对革兰氏阳性菌作用强于阴性菌，对铜绿假单胞菌、真菌亦有效。但对耐酸菌、芽胞及病毒无效。在配方中需要注意的是，由于氯己定的阳离子性，因此在主流的阴非离子洗涤体系中，其活性可能受到影响，该点在Uri的研究中已有报道。为了发挥氯己定的功效，需要适当的调节配方体系，进而达到更好的功效。

2.2 咪康唑

咪康唑作为咪唑类抗菌剂中的一员，是一种中等温和的抗真菌剂，其LD50=920mg/kg（oral，rat）[24]。咪康唑作为香波中单独的有效成分研究较少，但其体外测试的结果显示它对犬小孢子菌有着很低的最小抑菌浓度和最小杀菌浓度（MIC=0.2mg/mL，MFC=2mg/mL）[23]。

Marsella等在一项随机双盲研究中评估了使用1%和2%咪康唑的护毛素以及对照空白组护毛素的疗效[25]。该研究包括将18只患犬分成三组，每组用非药物香波每周洗一次，然后每周三次施用护毛素，持续两周，然后将使用频率降低至每周两次，再持续两周。治疗2周后两组接受咪康唑治疗的患者的马拉色菌数量均显著下降，而空白组的患犬在此时的马拉色菌计数明显较高。然而，在治疗期结束时，所有3种治疗方案均显著减少了马拉色菌种群的数量，并且任何组之间没有显著差异。3种治疗方案均会使得红斑和瘙痒显著减少。

值得注意的是，咪康唑和氯己定联用可以产生一定的协同抗菌效应，Mason等报道了含有2%咪康唑、2%氯己定、以及1%咪康唑和1%氯己定复配于空白香波对感染犬小孢子菌的波斯猫的局部治疗，研究结果表明，在4组样品中，咪康唑和氯己定联用的效果最好，单独使用咪康唑的效果优于单独使用氯己定和空白组[26]。

2.3 吡罗克酮乙醇胺盐

吡罗克酮乙醇胺是宠物护理领域近期应用较多的一种非常温和的抗真菌剂，属于1-羟基-2吡啶酮类化合物[27]。它对宠物毛发、皮肤和爪子中的角蛋白具有高亲和力，并且具有广泛的安全性（LD50=8100mg/kg，oral，rat），没有显著的皮肤毒性风险，可以用于受刺激和受伤的皮肤[28-29]。吡罗克酮乙醇胺盐主要用于抗真菌，包括毛癣菌和小孢子菌（对犬小孢子菌，MIC=1mg/mL，MFC=2mg/mL）[30-32]，对厚皮马拉色菌的活性也已在体外实验证实。除了主要的抗真菌性能之外，吡罗克酮乙醇胺盐还具有抗革兰氏阳性菌（包括中间葡萄球菌）和革兰氏阴性菌（包括铜绿假单胞菌）的体外抗菌特性[33]。

P. Bourdeau等的研究通过对比空白宠物香波和含有吡罗克酮乙醇胺盐的宠物香波在狗表皮对马拉色菌的抑制作用，意外地发现吡罗克酮乙醇胺盐可以延长宠物香波的抗真菌时间。

在Rème等人的一项研究中，评估了含有吡罗克酮乙醇胺的香波和乳液的组合治疗功效。 该研究样本包括14只患有表皮角化症和高马拉色菌种群的狗。治疗方案包括香波和乳液联用，每周两次，持续3周。结果显示，患犬的角化症、红斑、瘙痒和马拉色菌均显著减少[35]。在该研究组后续的工作中，继续评估了含有吡罗克酮乙醇胺的宠物香波对于干鳞状脂溢性皮炎的治疗功效。该研究样本包括16只患犬，其中：中度至重度结垢和瘙痒（15/ 16），中度至重度皮肤干燥、气味和毛发改变（13/16），明显的脱落和红斑（8/16）。治疗方案是每周使用两次香波，持续3周。3周后的评价结果显示，和脂溢性皮炎相关的指数均大幅下降，临床评分的改善率高于70%。在评价结束后，所有的患犬均没有显示出过度的微生物生长，并且未报到有任何副作用[36]。

吡罗克酮乙醇胺的优势在于保证优异的抗真菌性和较高配方兼容性的同时，本身非常温和，是所述几种单一抗真菌剂中毒性较低的一种。

2.4 甘宝素

甘宝素是一种合成型的局部抗真菌剂，常用于治疗人类真菌皮肤感染，如头皮屑和湿疹。甘宝素对卵状糠秕孢子菌具有较强的功效，后者可能在头皮屑的发病机制中起重要作用。甘宝素的化学结构和性质与其他抗真菌剂如酮康唑和咪康唑相似，属于咪唑类抗真菌剂，其LD50=400mg/kg（oral， rat）[24]。

目前针对甘宝素治疗犬小孢子菌的研究较少，只有一项体外细胞研究对含甘宝素和氯己定香波在两种不同的测试模型中进行了评估。在10min的接触实验中，1∶50稀释的香波（含0.5%的甘宝素和3%氯己定）对于犬小孢子菌和感染性孢子悬浮液有着100%的杀灭率，稀释浓度从1∶1到1∶10均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在同一研究的另一个测试方法中，如果将充满感染毛发的毛刷浸入1∶10香波稀释液中时，在3min接触后，10个样品中的5个呈阳性；在10min接触后，12个样品中的4个呈阳性[37]。

基于Schmidt发表的体外测试数据，甘宝素也对厚皮马拉色菌（Malassezia pachydermatis）具有良好的抗真菌活性[38]。Cavana等人在一项随机性研究中报道了2%的甘宝素香波对健康犬抗真菌的功效（in-vivo）。在该研究中，将甘宝素香波与空白香波的功效进行比较。治疗方案是每周洗一次，持续两周。研究结果表明，在一次洗浴之后，对照组的马拉色菌显著减少，并且观察到在第二次洗浴的15天后，对照组的马拉色菌仍然显著降低。而空白组的马拉色菌没有显著减少。在研究期间，没有观察到宠物犬使用甘宝素香波的不良反应[39]。在另一项研究中，Cavana等评估了含有0.3%氯己定，0.5%氯硝唑的湿巾对抗马拉色菌厚皮病的活性。该研究包括5只具有马拉色菌增加症状的健康犬。使用湿巾每天一次或两次，连续三天。在第一次使用后30min可以观察到马拉色菌显著减少，并且观察到最后一次擦拭实验7天后，马拉色菌计数仍保持着显着降低。每天使用一次或两次湿巾之间的结果没有差异[40]。

甘宝素的主要不良反应是可能引起皮肤局部刺激，伴有红肿，皮疹和瘙痒等症状。

2.5 石硫合剂

硫磺是最古老的外用药物之一，在西方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时代，在我国的《神农百草经》中也作为药物使用。最著名的硫基杀菌剂之一是波尔多混合物，它被广泛用于农业和葡萄园，以防止植物真菌感染[41]。石硫合剂因能缓慢释放硫化氢因此具有典型的“臭鸡蛋味“。硫的抗真菌功效来源于可以被转化为对真菌有毒性的连五硫酸（pentathionic acid）[42]。

White-Weithers等人首次体外记录了石硫合剂对犬小孢子菌的抗真菌作用。实验选取受感染的毛发，每周使用含3%～6%石硫合剂的洗液两次，每次接触时间为5min。在两次处理后，样品真菌测试结果为阴性。此外，在使用分离的感染性孢子作为实验对象的几项体外研究中，石硫合剂也同样显示了其针对犬小孢子菌的抗真菌效力，在稀释至1∶528浓度时仍然显示了100%孢子杀灭效力[43-44]。

石硫合剂有记录的不良反应主要是对皮肤的刺激性较强，有记录的不良反应有脚垫干燥，耳朵上的毛发脱落，毛发干燥，以及反复使用时，会使得白色毛发变黄。

2.6 精油

精油是消费者非常熟悉的天然提取物，通常是源自植物的某些部分的挥发性油，例如叶、茎或花，并且通常携带植物的气味或香味。精油通常是亲脂性混合物，因此，不与水互溶。一些精油是纯化合物（例如冬青油），但大多数是由许多成分构成的混合物。近年来由于担心对于特定分子的耐药性，人们越来越关注天然精油作为合成药物的替代品。除此之外，也有越来越多的研究以证明天然精油可以在护肤产品中起到治疗或者避免皮肤感染的作用。精油在抗菌中的生效机理主要通过减缓细胞内细胞器的生长或破坏真菌的细胞壁来发生[45-47]。

植物精油对皮肤致病真菌的作用也已经通过体外细胞实验得到了证实[48-49]。在20种植物精油中，针对从患病动物身上分离出的犬小孢子菌、须毛癣菌的抗菌测试结果显示，3种最有效的精油为百里香（Thymus serpyllum）、牛至（Origanum vulgare）和山苍子（Litsea cubeba）。将由山苍子精油、八角茴香精油、茴香精油以及香叶天竺葵精油的混合液以每天一次的频率喷洒在犬小孢子菌感染的毛发上时，4天之后犬小孢子菌的生长受到了抑制[49]。

2.7 酮康唑

酮康唑属于咪唑类抗真菌药物，对深部真菌和浅表真菌感染均有作用。其LD50=227mg/kg（oral，rat）。酮康唑属于毒性较高的抗真菌剂，由于其口服后可以对肝脏造成伤害，因此，在药用领域受到了一些限制。

单独或组合使用酮康唑香波的针对动物真菌皮肤病治疗的活体实验很少有报道。在一项体外细胞抗真菌实验中，以被感染的毛发作为实验对象，用酮康唑香波进行8次洗浴后，所有的样本都呈阴性[50]。在另一项体外细胞研究中，1%的酮康唑配合2%～2.3%的葡萄糖酸氯己定组合使用，在10min的接触时间时，3种浓度1∶1、1∶5、1∶10的稀释液均对犬小孢子菌和须毛癣菌的孢子悬浮液有着100%的杀灭作用。在同一研究中的另一测试方法中，将富集感染毛发的毛刷浸入1∶10的香波稀释液中，在接触3min后，30个样品中的12个显示出阳性结果；在接触10min后，36个样品中有4个显示出阳性结果。

3 结论

由于皮肤是裸露的最大器官，可以直接和活性成分接触，因此，局部疗法（Topical Therapy）在皮肤病的治疗上占有重要地位。在香波或其他配方中添加针对性的活性成分，可以有的放矢地预防或者治疗相应的症状。由于生理学上的差异，猫和狗的皮肤比人类的更加敏感，这其中的原因包含角质层的厚度、皮肤的酸碱度以及毛囊的密度等差异，使得活性成分的经皮渗透更加容易——同时带来的潜在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刺激性强的成分会更加容易带来副作用，且需要额外的考虑宠物舔舐自己毛发上残留物的风险。因此，对于从业人员和消费者而言，基于安全和有效的原则，在选用配方中的活性成分时（不仅限于抗真菌剂），应当根据宠物的皮肤毛发状态以及宠物本身的“性格特质”，综合考量活性成分的刺激性、使用浓度、潜在的副作用以及功效性，从而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