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峰
2018 年10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广东时,要求广州实现老城市新活力,在综合城市功能、城市文化综合实力、现代服务业、现代化国际化营商环境方面出新出彩。现代服务业是实现老城市新活力的重要基础,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水平是一个地区或城市现代化水平的重要体现。经济发展进入新时代,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建设现代服务业强市,推动服务业出新出彩,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对于推动广州实现高起点上的新发展,走在全国前列具有重要意义。
1.现代服务业是城市能级提高的重要支撑。一个城市在全球城市体系中的能级地位,取决于现代化程度和辐射带动能力,是增强城市动力、挖掘新优势、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城市发展与服务业发展是正相关关系,城市发展催生服务业,服务业拉动和促进城市发展。服务业层次不同,对城市职能等级的提升作用也有区别,单纯的行政活动给城市带来的外部效应有限。只有发展现代服务业,提升城市资源配置能力和水平,才能促进城市能级和地位。现代服务业是知识经济的产物,是现代信息技术对传统服务业改造提升的结果,突出表现为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等新经济实现形式,充分激发城市要素活力。
2.现代服务业是中心城市发挥区域发展引擎作用的重要依托。中心城市相对于外围地区,基础设施完善,科技、金融、人才等高端要素集聚,市场活动活跃,往往具备更良好的营商环境。一方面,中心城市对生产要素的集聚效应导致区域优势资源从外围地区向中心集中,中心城市更多地投资机会、更好的就业机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企业和人口;另一方面,资源禀赋的约束导致中心城市的集聚效应在一定程度上达到饱和,从而最初的增量型集聚逐渐转换为存量型调整,在继续吸引高端要素的同时,一部分要素也会从中心城市流出,流向外围地区,辐射带动周边地区共同发展。在中心城市发挥扩散效应的过程中,现代服务业带动就业能力强,资源消耗少,扩散成本低,是中心城市发挥区域引擎作用的重要依托。
3.现代服务业改变全球城市竞争格局。全球城市竞争格局从本质上看,是创新驱动的竞争。而创新驱动的两个基本要素:科技金融与人才资本,同样是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决定性要素。经济发展进入新时代,消费需求不断升级,多元化、个性化的需求进一步推动社会分工细化,专业化催生更多的技术创新可能,产业结构持续优化,传统服务业被现代信息技术改造提升与新兴服务业孕育发展并存,构成现代服务体系。从全球城市竞争的实践来看,现代服务业越发达,竞争胜出的概率越大。如纽约、伦敦、新加坡、香港等国际金融中心,或芝加哥、旧金山、特拉维夫等科技创新中心。[1]
1.现代服务业发展呈现与制造业融合新方向。全球服务经济时代,制造业服务化、服务业现代化成为新趋势。一方面,生产性服务业本身即为社会分工深化过程中制造业生产与服务相分离的产物,是制造业的重要配套产业,在维持制造业生产连续性、提高制造业生产效率、促进制造业技术革新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另一方面,制造业部门的功能也日趋服务化,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在于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在“微笑曲线”中,中间是制造,左右两端分别是研发和营销,而研发和营销都属于生产性服务业。当“微笑曲线”的两端提升后,整个环节的附加值都将被提高。制造业和服务业相融合的过程,也是一个产业链由过去中低端向中高端转变的过程,即附加价值提升的过程。[2]
2.现代服务业发展呈现跨国转移新方式。如前所述,制造业服务化是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融合发展的主要趋势,在制造业全球化过程中,对金融、科技、文化、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同步提出要求,服务业伴随制造业的转移,开始向全球扩张。并且,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大幅降低了跨国企业内部沟通成本和信息交流成本,为现代服务业的跨国转移创造了客观条件。总体上,现代服务业的跨国转移,推动世界经济格局重构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随着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从先发地区向全球的转移,服务业国际竞争进一步优化了生产要素配置,服务业效率不断提升,服务业质量持续改善。
3.现代服务业发展呈现结构升级新趋势。经济全球化带动社会分工在全球范围内的深化,商品的生产、流通、交易和消费各个环节日趋专业化并分别独立出来,进一步催生了对相关环节服务业的衍生需求。与此同时,服务经济大多作为一种轻资产的模式存在,信息搜集以及进一步的加工处理成本成为服务经济成本构成的主要部分之一,信息服务是现代服务业的核心业务。出于企业自身结构变革和服务业专业化发展的共同需要,企业内部服务环节的部门得以强化并独立出来,服务对象也从企业自我服务拓展到市场服务,物流、会计、咨询、传媒、研发等现代服务业蓬勃发展,这些产业对专业化知识技能的要求越来越高。
1.产业规模不断扩大。截止2018年11月,广州规模以上服务业实现营业收入9947.71 亿元,同比增长14.8%。其中占比最大的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实现营业收入增长13.0%,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营业收入增长26.1%,租赁和商务服务业营业收入增长12.0%。与居民服务消费密切相关的行业增长平稳,其中卫生和社会工作业营业收入增长16.8%,文化、体育和娱乐业营业收入增长12.3%。规模以上其他营利性服务业实现营业收入4248.37 亿元,增长20.9%,增速达年内各月累计新高。
2.内部结构持续优化。2018 年,三次产业比重由上年的1.03:27.95:71.02 调整为0.98:27.27:71.75,第三产业比重同比提高0.73个百分点。其中,现代服务业增加值占服务业的比重为66.5%,同比提升0.4 个百分点,连创新高。新兴服务业发展势头迅猛,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在现代服务业中的应用更加普遍,立足商贸批发优势的电子商务产业、依托市内众多三甲医院的医疗卫生服务以及以融资租赁、绿色金融、互联网金融为代表的特色金融,成为现代服务业发展的中坚力量。2018年广州首次进入全球金融中心排名前20 强,在第24 期全球金融中心指数位居全球第19 名;广州本外币贷款余额首次突破4万亿,同比增长19.4%,居北上广深津五大城市第一位。限额以上网上商店零售额增长15.4%,增速高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7.8个百分点。网络消费火爆带动快递业快速发展,全年快递业务量继续保持全国第一,首次突破50 亿件,达50.64 亿件,增长28.8%。网络餐饮消费方式盛行,限额以上住宿餐饮业通过公共网络实现的餐费收入增长62.4%。
3.产业聚集效应显著。国家服务业综合改革试点、国内贸易流通体制改革试点等国家级试点工作稳步推进。现代服务业区域空间布局日益优化,天河中央商务区、海珠琶洲会展总部经济区已经成为中心城区现代服务业功能区的重要承载区,依托白云国际机场、广州港南沙港区以及国家级开发区,在花都、南沙、黄埔分别形成了三大生产性服务业基地和若干特色服务功能组团,服务业集聚效应明显。
1.服务业发展体制机制亟待进一步改革创新。部分行业管理体制僵化的局面有待破解。多头管理、错位管理依旧存在,以竞赛演艺为例,在机构改革之后,依旧涉及宣传、体育、文化、公安等多个部门,行政分割导致行业分割,传媒、表演、安保等细分产业难以有效整合。行业自律有待加强。一些中介服务行业不规范竞争依然存在,以房地产中介为例,部分中介人员利用买卖双方信息不对称“吃利差”,引发交易纠纷的现象频发,行业协会的作用没有有效发挥出来。部分行业受限体制性因素,进入门槛高。金融、保险、电信、交通等领域依旧是垄断行业,虽然近年来对外开放的范围、幅度不断拓展,但准入条件苛刻,进入壁垒短期内难以破解。税收体制不合理,个税较高制约了高端人才流向广州,2019 年3 月,财政部发布《关于粤港澳大湾区个人所得税优惠政策的通知》,提出广东省、深圳市按内地与香港个人所得税税负差额,对在大湾区工作的境外(含港澳台,下同)高端人才和紧缺人才给予补贴,弥补了海外人才的税制短板,但是对于国内高端人才流动,目前个税优惠还处于空白。
2.政策供给与企业需求错配有待进一步改善。近年来,广州出台不少扶持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政策措施,然而从效果来看不尽如人意。目前既有的服务业支持政策主要针对企业层面,鼓励扩大现代服务供给,但是相对缺少消费者层面的措施,对消费者扩大消费的政策导向不够。对企业而言,降低服务业成本是主要政策需求。但调研发现,部分企业反映“降成本政策出台不少,就是落实不了”。如近年中央和省市都出台了鼓励体育消费、降低企业负担的政策意见,但是健身场馆普遍反映,场馆冲凉用水价格执行特种行业用水标准,价格居高不下。当前政策主要聚焦金融支持、财政补贴等方面,但是在财政补贴方面,企业反映分批次拨付,并且每批次都要提供程序繁复的审计材料,导致企业甚至宁愿不接受政府资助,政策初衷打了折扣。从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核心要素看,人才是第一资源,但当前政策针对人才的支持落实不到位。如2012 年《广州市鼓励留学人员来穗工作规定》出台,政策落实情况亦不理想,规定允许留学人员在购买住房方面享受本市居民待遇,但截至目前仍未落地实施。
3.服务业内部发展结构有待进一步优化。广州市服务业各门类行业规模相差较大,2017年批发和零售业规模是服务业中最大的门类行业,其增加值为3155 亿元,占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为20.66%;金融业居第二,其增加值为1955 亿元,比重为12.8%;其他依次是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教育,其增加值分别为1833 亿元、1669 亿元、1499 亿元、1116 亿元和878 亿元。服务业业态层次不高,以批发和零售业为例,大量的商贸批发市场依然停留在现场交易、现货交易的模式,与电子商务结合不够;同时,广州缺少具有行业影响力的零售龙头企业,虽然广百集团、友谊集团等企业在当地具有一定知名度,但销售规模和在业界的影响力整体偏弱。和生活性服务业相比,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是广州现代服务业的短板,尤其是商务咨询、会展服务、广告传媒、法律服务、会计服务等专业服务业发展规模不够,区域辐射影响力不足,对广州城市地位提升的促进作用还有待进一步增强。在现代服务业总部经济方面,琶洲互联网集聚区近年来陆续引进若干全国总部或区域总部,但本土培育的龙头企业还是少数,内生发展能力尚不明显。
4.高层次人才供给瓶颈有待进一步破解。知识密集型与新兴服务业高端人才缺乏,人才缺口不断扩大。广州要建设国际大都市,既要有与国际接轨的市场化法治化营商环境,也需要与国际接轨的金融保险、法律服务、会计服务等行业的专业化人才。广州是全国三大互联网节点城市,又有科教资源和医疗资源集聚的优势,但是制约信息服务、科研服务、健康服务等产业发展的主要障碍是人才问题,尤其是缺少具备国际领先研发水平的高端人才团队。人才引进来,还需要健全使用和交流机制,给人才提供顺畅的职业上升通道。由于人才工作机制创新活力不足,导致人才引进来之后,难以保证用得好、留得住,向北京、上海、深圳、杭州等兄弟城市流动的趋势明显,制约了专业化人才的专业化使用效率。
1.推动生产性服务业专业化发展。以建成服务全国、辐射亚太、面向世界的全国生产服务中心为发展愿景,重点在发展金融保险、航空航运、信息、电子商务、科技、会展、商务等生产性服务业上发力。依托国际航空枢纽优势,大力发展第三方物流和供应链管理,加快建设空港物流集聚区。引导传统商贸批发市场转型升级,深化企业电子商务应用,集中资源打造琶洲互联网创新集聚区。围绕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重点发展研发设计、科技中介、检验检测认证、知识产权服务等科技服务业态。
2.推动生活性服务业品质化发展。着力培育科技教育文化中心,立足广州文化与旅游资源优势,把文化产业、旅游业发展成为新支柱产业,打造世界旅游名城和国际旅游目的地、集散地。扩大优质教育资源供给,加强国际教育交流合作,积极构建多元化、多层次的教育培训体系。发挥医学类高校和三甲医院资源集聚优势,推动以健康管理、医药保健、健康文化等为重点的综合健康服务业联动融合发展。大力发展健身娱乐业、竞赛表演业、体育休闲业、体育培训业、体育会展业等现代服务业。擦亮“食在广州”招牌,建设国际美食之都。
3.推动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发展。产业融合的理念最早由美国学者N·Rosenberg 于1963年提出,指的是机械设备业中由于通用技术的应用和发展而形成技术融合。日本学者植草益认为,产业融合是顺应技术进步形势,放宽政策限制,以降低各行业进入壁垒,促使各行业形成良好的竞争合作关系。提出产业融合不仅出现在信息通讯业,金融业、能源业、运输业的产业融合也在加速之中。把握制造业服务化趋势,支持制造企业发展研发设计、品牌开发、营销服务、检验检测等价值链高端服务环节。发展“互联网+服务”,支持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物联网等新技术应用,推动“广州制造”与“广州服务”的无缝衔接。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中明确,大湾区要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广州作为国家中心城市,具有科技创新资源丰富、产业体系健全等多方面优势,有基础、有条件、有责任在大湾区建设中贡献更多力量。要聚焦创新驱动,通过加快打造高水平科技创新载体与平台,着力推动广深港澳科技创新走廊建设,共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
1.加快科技成果转化配套政策补短板。推动科技成果顺利转化,既需要做好顶层设计,也需要做好基础建设,尤其是成果转化的相关鼓励政策要和科研院所科研管理制度相衔接。尤其是专业技术人员离岗创业返回原单位、科技成果转化收益分配如何更科学合理等具体问题,要制定具有实操意义的配套措施,健全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同时,鼓励创新,更要宽容失败,不仅仅针对科研工作者,也包括高校和科研院所的领导班子,完善科研成果转化过程中的监管制度,明确政策操作空间,让科研工作者和科研机构领导放下被追责的心理包袱。
2.畅通政产学研相结合的一体化通道。在科技创新领域充分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市场对创新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更多集中在应用研究领域,以企业为主体,以科研院所为支撑,以市场为桥梁,让市场决定技术的方向、成果的评价和收益的分配,实现企业与科研院所及科研人员共赢。更好发挥政府对创新的推动作用,主要集中在基础研究领域,尤其是科技前沿研究,需要政府财政的持续投入,以发展大科学装置,抢占科技制高点。同时,政府作用还要更多体现在营造创新环境上,形成规则公平、运转高效的制度土壤。
3.健全科技成果转化的社会化服务体系。鼓励在穗高校建设一批专业的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加大财政支持力度,重点引进科技成果转化专业人才,打造一支既了解科技前沿技术、又掌握市场发展趋势、法律素养高、商务技能强的专业化成果转化队伍。整合广州知识产权交易中心、广州产权交易所广州技术产权交易中心、广州科技创新服务中心等交易平台,建立统一的信息联通渠道,推动资源共享,建立成熟的科技成果转化市场。
4.优化科技成果转化收益分配机制。明确高校科技成果产权,加快推动中央《关于实行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分配政策的若干意见》关于“强化产权等长期激励,探索赋予科研人员科技成果所有权或长期使用权”等政策的落地,广州作为改革开放先行地,要率先明晰高校科技成果产权,在制度探索上敢为人先。以产权明晰为前提,优化科技成果转化收益分配机制,技术发明人本人及其团队是成果转化收益分配的主体无可厚非,但是应避免为了鼓励而鼓励的“绝对化”,建议参照美国高校经验,以一定比例的成果转化收益,奖励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及其专业化队伍,把成果转化收益分配覆盖到产业化的全链条。[3]
无论传统制造业的改造升级,还是发展高端的先进制造业,核心关键是有足够的资金支撑研发创新。要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形成两者的良性循环,需要把握好不同层次的不同特性,运用差异化的手段精准发力,促进金融从多角度、全方位服务好实体经济。
1.强化各类金融平台建设。抓住国家放宽银行、证券、保险行业外资股比限制,加快保险行业开放进程,放宽外资金融机构设立限制,扩大外资金融机构在华业务范围,拓宽中外金融市场合作领域等重大改革利好,着力加强广州国际金融城、广州民间金融街、广州中小微企业金融服务区、广州科技金融创新服务区、广州股权交易中心、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南沙自贸区金融改革创新等金融平台建设,引导各类金融要素集聚发展。依托广东自贸区南沙新区片区、珠三角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广州知识城等平台,积极争取国家在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绿色金融、科技金融、产业金融、商贸金融、财富管理等领域的先行先试政策。
2.强化金融支持制造业发展。参照科技风险资金池成熟经验,设立IAB、NEM 先进制造业信贷风险补偿资金,提高商业银行对先进制造业的贷款积极性,引导在穗金融机构扩大对先进制造业贷款投放。完善先进制造业企业信用体系。建立和完善先进制造业企业信用信息归集和共享机制,畅通政府、金融机构和企业间的信息共享渠道,建立制造企业信用预警和黑名单制度,促进企业实现信用融资。在支持金融机构、上市公司做大做强、加快金融功能区建设、鼓励金融创新、集聚高层次金融人才等方面,研究加大扶持力度,积极引导和支持制造业重点领域符合条件的企业发行公司债券、企业债券、短期融资券、中期票据等,进一步优化提升广州产业金融政策。[4]
3.强化特色产业金融政策。聚焦粤港澳大湾区主阵地,在推动广州创新型期货交易所、粤港澳大湾区商业银行等国家级重要金融机构落地。依托上海证券交易所南方中心落户广州优势,以广州为中心,辐射广东、福建、海南等地区,提供科技创新型企业了解相关政策提供便利,助力企业对接科创板。积极发挥政策性金融、开发性金融和商业金融的作用,鼓励符合条件的制造业贷款和租赁资产开展证券化试点,探索开发适合制造业发展的保险产品和服务,进一步构建具有广州特色的产业金融发展政策体系。围绕建设具有全国影响力的风投创投中心,实施支持创业投资机构促进创新创业发展的若干政策。依托广州科技金融综合服务中心,完善“金融超市”功能,将线上融资服务与线下融资对接结合起来,形成全方位、全程化的互联网投融资服务平台。
引进与培育并举,壮大现代服务业专业人才队伍,推动高端产业项目的发展和积聚,做强做大新兴产业集群,鼓励吸引国内外人才“创新来广州、创业到广州、创造在广州”。
1.处理好人才政策“普惠性”与“针对性”的关系。把引才聚才的重点集中在若干重点发展产业上,并扩大特定群体的覆盖面。一方面,集中有限的财政资金,改变过去对新兴产业“撒胡椒面”的方式,进一步筛选若干已经达到国际一流技术水平或填补国内外市场空白的细分产业或领域,作为引才聚才重点,给予国内最大力度的资金资助支持奖励和最高水平的创新创业以及完善的生活配套服务,力求在重点产业和领域形成海外人才集聚效应,打造在国内形成具有垄断性先发优势的产业集群。另一方面,改变过去引才聚才主要集中在高层次人才群体的局面,针对筛选出的重点产业和领域,扩大政策覆盖面,对特定产业和领域中不同层次的人才,提供不同形式和不同支持力度的政策扶持,支持“爬坡过坎”期的人才在穗创新创业,形成特定群体全覆盖。[5]
2.推动人才制度改革创新。在原有留学人员政策基础上,结合“红棉计划”,对标深圳“孔雀计划”,重新制定留学人员来穗工作创新创业政策,努力吸引更多不同层次的留学人员来穗创新创业,夯实粤港澳大湾区人才高地的基础。继续完善科技人员的考核评价和技术职务聘用制度,将专利创造和科技成果推广应用、产业化等指标作为科技人员考核评价和技术职务聘用的重要依据。突出用人单位在人才评价中的主导作用,落实科技成果转化收益分配、股权期权激励、科技人才个人所得税优惠等政策。
3.提升人才服务水平。重新梳理各式各样的人才政策,在办公、住房、创业创新资金、子女入学等一条龙配套服务等方面拿出“干货”,出台更有竞争力、吸引力和震撼的人才政策。着力解决人才住房问题,建立包括高层次人才购房(租赁)补贴、人才专项租赁住房、公共租赁住房、蓝领公寓等多层次全覆盖的住房保障体系。统筹政府、市场、社会等各方面资源,实行线上线下全程服务,为人才和企业提供创业体验、创业孵化、中介代理、生产经营、产业链拓展等服务。